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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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人不敢刺激她,一味地順著她,雖說是為她好,可卻會加重冉夫人的病情,陷入幻想久了,就更加走不出來,可能會變成真的精神病。 “可我現(xiàn)在……” 冉玉生為難不已,他當然想見自己的妻子,否則也不會拜托阮北送他回來。 他之前的打算,只是留下這封情書,然后就離開。 他已經(jīng)死了,陰陽有別,人鬼情未了只是電視小說里的劇情,真在現(xiàn)實中,人和鬼哪能繼續(xù)相伴。 既然無法相伴,那就該斷得干干凈凈。 但妻子現(xiàn)在的情況,讓他如何放得下。 阮北說得有道理,如何實施卻是個問題。 阮北也愁的直撓頭,他有心想幫冉玉生,可他除了能見鬼,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他這能力來的蹊蹺,他自己也很莫名,實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功能。 “要不,我回去找找那些大師什么的?!?/br> 阮北說:“你之前遇見的那個大和尚不就是有真本事嗎?你想想還有沒有,我試著找一找,然后看能不能讓你和你妻子見一面,把話說清楚?!?/br> 他剛才想過要不他當媒介幫兩人傳下話,可不說冉夫人能不能信他,就算信了,人家夫妻很多話,他覺得就算當個沒有感情的傳話機器,可能也有點兒難開口。 而且冉夫人現(xiàn)在這個精神狀態(tài)著實不太穩(wěn)定,他怕自己穩(wěn)不住她,到時候冉玉生她看不見,再把她刺激狠了,收不了場。 冉玉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阮北的提議倒是不錯,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種事也該找專人幫忙。 他有點兒后悔之前耽誤太久,現(xiàn)在距離他七七,只有不到一周了。 屆時如果他繼續(xù)留在陽世不離開,可能下場會十分慘淡,不光自己要倒霉,留在妻子身邊或許還會牽連她,他實在不敢賭。 冉玉生仔細回憶了一番,將自己知道的,確定有本事的大師告訴阮北。 只要能聯(lián)系上,錢不是問題。 就是這些高人,往往很難搭上關(guān)系,就算冉玉生活著想找他們,也得通過朋友遞話要聯(lián)系方式。 阮北一個普通的,沒什么身份的高中生,哪能接觸到這些人。 冉玉生思索片刻,突然想起初遇阮北那天,他躲上樓,自己跟在他身后,入門前的驚悸。 “你家樓——” “啊——你是誰?!” 哪怕冉玉生是鬼,阮北跟他說話時,也習慣面對著他。 冉玉生一直看著花園房屋入口方向,阮北跟他說著說著,就轉(zhuǎn)過身去了。 這突然一嗓子,嚇得阮北一個哆嗦,他條件反射回頭,正看見換了一條裙子,重新收拾得好看漂亮的冉夫人出現(xiàn)在花園里,滿臉驚嚇的看著他。 阮北:“……” 欲哭無淚,他小聲問冉玉生:“我說我走錯了,你妻子會信嗎?” 從冉夫人出現(xiàn)起,冉玉生就消聲了,給不了阮北任何幫助。 沒一會兒,阮北就被請到了冉家客廳。 之前見過的老太太還有保姆阿姨,被冉夫人那一嗓子喊了出來,隨后迅速叫來了家里的保鏢。 沒錯,冉家配的有保鏢,人家壓根就不用外頭的保安,自帶保鏢,還好幾個。 要不是有冉玉生這個內(nèi)鬼,阮北怎么都混不進來。 被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或許是因為阮北無害的外貌,又或者是因為他被抓住之后非常配合,冉家保鏢沒有對他動粗。 當然,他還是得解釋清楚自己來干嘛的,怎么進來的,否則人家輕易不會放過他,擅闖民宅可是違法行為。 阮北就很苦惱,他扭頭看花園,冉玉生被留在那兒了,他剛想掏書包里的傘來著,手往里一伸就被保鏢摁住了,好像生怕他反手掏出把兇器來。 “我……我是來找同學的……” 他背著書包,看著也像個好學生,可冉家人不為所動。 對冉夫人很溫柔的老太太眼神銳利地看著他:“我們家里沒有跟你同齡的孩子?!?/br> 實際上冉家根本沒有孩子。 阮北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只能拼命胡編:“我……我看到這里的花很漂亮,就、就想看一下……” “那層玻璃墻是單面的,外頭看不到我們家花園。”老太太立刻抓住他的漏洞。 家里花園是她家小姐常待到地方,姑爺當然不會不精心,安全方面設(shè)計得很是周全,所以這男孩突然出現(xiàn),實在蹊蹺。 “請你說實話,否則我們只能報警了?!?/br> 阮北真的想哭,他就是來送封信,完了信沒送出去,還要被扭送警察局。 而且他跟家里說的是去圖書館,這下真的要涼了。 他喪著臉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冉夫人可能是個顏控,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心軟道:“算了吧,還是個小孩子呢,放他回家好了。” 阮北感動不已,冉夫人真的是人美心善,難怪冉叔對她念念不忘。 “夫人,請稍等,我再問兩句話?!币粋€英姿颯爽的女保鏢突然開口。 冉夫人看她一眼,沒有拒絕。 女保鏢眼神冷酷,盯著阮北的眼睛問:“你是怎么進來的?” 阮北:“……翻墻?!?/br> “什么時候?” 阮北想了想,報了個大概時間。 女保鏢朝同伴示意了一下,那個同伴跑出去,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將一個u盤插進客廳電視機里。 那是冉家外圍的監(jiān)控錄像。 阮北臉色一下子白了。 “夫人請看。” 女保鏢指著屏幕里阮北的身影,那是他站在離冉家大門不遠處,停了一會兒,然后就繞到了監(jiān)控照不到的地方。 之后屏幕里顯示的監(jiān)控畫面突然變糊,一堆麻點出現(xiàn),連閃了幾下,然后又突然恢復(fù),里面出現(xiàn)的場景與之前一般無二。 “這就是你說的,你翻墻的時間。” 女保鏢看著阮北,冷笑道:“所以一個普通學生,是怎么讓我們的監(jiān)控突然失去效用的?” 她似乎并不在乎阮北的回答,又扭頭跟冉夫人匯報:“上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一個月前,也是這樣,我們排查后未發(fā)現(xiàn)危險,所以并未上報,而是換了一批監(jiān)控器材?!?/br> 冉夫人一怔,似是想起什么,喃喃問:“一個月前?哪一天?” 女保鏢愣了一下,回想片刻,又跟同伴確認后,回道:“三十六天前,三月五號?!?/br> 一直沒說話的老太太突然露出驚慌的神色,剛要說什么,冉夫人猛然站起,四下環(huán)顧:“玉生?!玉生你回來了嗎?” 第15章 “玉生!”冉夫人一聲聲叫著冉先生的名字,如泣如訴,聞?wù)咝捏@。 “小姐呀,姑爺沒回來!”老太太慌手慌腳地去拉她,拉不動,急得臉上的皺紋都在顫動。 余下人都是冉家的雇傭人員,不敢跟冉夫人硬著來,眼睜睜看著她屋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到處找冉先生。 最終當然是找不到的。 她飛奔回來,一把抓住阮北的胳膊,星眸含淚:“你看見我家玉生了嗎?” 阮北進退兩難,騙她不忍心,可說實話,難保不會被當成騙子,屆時可不光是私闖民宅的問題了。 冉夫人見他并未一口回絕,而是神色猶疑,頓時更加激動:“玉生呢?你知道他在哪兒對不對?你幫我找他回來,我有錢,我有很多錢,都給你,我只要玉生,你把他還給我,我什么都能給你……” “我不要錢……” 阮北一跺腳,咬牙道:“你等我一下?!?/br> 他往后花園走去,冉夫人亦步亦趨地跟著,其他人也緊盯著阮北,活像看什么喪良心的騙子。 老太太倒是勸了兩句,冉夫人充耳不聞,一心念著冉玉生,老太太只好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生怕吃了阮北的虧。 花樹下,冉玉生正急得團團轉(zhuǎn),見著這么多人一起過來,他不由看向阮北。 阮北訕訕道:“你們家保鏢有點兒厲害,監(jiān)控被翻出來了……” 他一說冉玉生就懂了,阮北又道:“你……想跟冉夫人說兩句嗎?她好像知道你之前回來過了,一直在找你?!?/br> 在冉夫人等人眼中,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正對著空空如也的花樹說話。 冉夫人雙手緊握,眸中含淚,望著阮北看向的方向,雖然她什么也看不見,但依舊一動不動地看著。 老太太神色驚疑不定,看著阮北的眼神帶著幾分懷疑,但卻沒有之前那般尖銳了。 倒是幾個保鏢,已經(jīng)徹底將阮北當成騙子,他們心里開始琢磨,到底是哪家黑心眼的,明知道冉家只剩下個寡婦,還要把人往死里坑。 冉玉生立在花樹下,一抬眼便是妻子含淚的眼眸,他曾無數(shù)次親吻這雙眼睛,帶著笑的,開心溫柔的。 可現(xiàn)在,只是對上一眼,便心痛難忍。 “說吧?!?/br> 經(jīng)歷過一場糾結(jié)絕望的崩潰,冉玉生暫時冷靜下來了,妻子精神崩潰,所以他更得穩(wěn)住。 阮北看向老太太還有保鏢們,冉玉生說:“舒mama是我妻子的乳娘,自小照顧她長大,保鏢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可信之人,不用防備他們?!?/br> 既然他說可信,那阮北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要進屋去說嗎?” 在室外說這種話,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安全,而且畢竟有太陽,花樹這邊的樹蔭也并不大,冉玉生待得十分憋屈。 冉玉生同意了,阮北就撐起傘,帶著他往屋里走。 其他人看著他自說自話,然后在這種微風徐徐的天氣撐一把大傘。 撐傘的姿勢也很奇怪,不是單人撐傘那種將自己置身于傘正中,而是額外空出一片,像是與人共傘——雖然他們只看見阮北一個人。 冉夫人揉了揉眼,突然伸手去摸阮北身邊,冉玉生下意識伸出手去握她的手,卻握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