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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們倆居然是這種關(guān)系,難怪皇后娘娘愿意幫大將軍出宮。 副將心里頭想的卻是,趙相那老頭真開放,自家女兒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居然還愿意幫她倆私奔。 莫名被扣了一口寬容鍋的趙相:我不是,我沒有。 沈云舒摸著自己被咬過的唇瓣,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 趙菡萏愿意跟著她出宮,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她從沒奢求過,對方會喜歡上自己。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她對自己,也許是有好感的。 她的部下安排好了值夜,交代了一聲之后,沈云舒便在趙菡萏身邊躺了下來。 沒有蓋的東西,大家都是和衣而眠,只有趙菡萏身下墊著衣服,身上還蓋著厚實的斗篷。 察覺到沈云舒的靠近,她先是往另一個方向滾了滾,卻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翻身靠近了沈云舒。 沈云舒閉著眼睛,感受到趙菡萏的靠近,沒忍住彎了彎唇角,正準備抬手將人圈進懷里的時候,身上卻突然一熱趙菡萏的斗篷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睜開眼,正好對上小心翼翼地將斗篷往她肩膀上拉的趙菡萏,見她醒來,對方臉上閃過一抹緋紅,沒好氣地道:看什么看,睡覺。 沈云舒長臂一撈,將人抱在懷里,趙菡萏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便屈服于對方溫暖的懷抱。 別別扭扭地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她睡得比沈云舒想象中還要快,沈云舒睜開眼,眼里閃過一抹心疼。 知道趙菡萏是累極了,只是她一直努力撐著,沒在大家面前表現(xiàn)出來而已。 樹林之中,蟲鳴鳥叫迭起,伴隨著木柴燃燒時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沈云舒也再次閉上了眼睛。 一夜安寧,追兵未至,天將亮的時候,醒來的將士熄滅了篝火,又開始著手處理痕跡。 沈云舒準時睜開了眼睛,明明剛醒,她的眼中卻已經(jīng)是一片清明。 她拍了拍躺在身旁的趙菡萏,準備將人喚醒,手上觸及的,卻是一片濕濡。 第33章 小皇后與大將軍(十六) 打臉來得是如此突然并且猝不及防。 她才說過世界的排斥反應(yīng)不算強烈, 不會馬上弄死她,結(jié)果一覺還沒睡完, 就卷入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寒熱交替之中。 先是熱, 仿佛從心底燒起來的火,讓每一滴流經(jīng)的鮮血都染上了guntang的溫度, 好似要將她的血管、筋脈、骨骼,一寸接著一寸, 焚燒成灰燼。 熱到極致之后,是寒。 上一秒還受著烈火熬煎的身體, 下一秒就被扔入了數(shù)九寒天的冰窟窿里面, 鋪天蓋地的寒意沿著四肢一路向上蔓延, 從指甲縫一路凍到心窩。 冷、冷。 懷中人止不住地打著哆嗦, 顫抖著牙關(guān)不由自主地喊著冷。 沈云舒只能將人抱緊了,讓她盡可能地汲取到自己身上的熱量, 手上抓著韁繩的動作不敢有絲毫松懈, 胯下的駿馬在她的cao持下,幾乎化作一道黑色的疾風。 風沙吹進眼睛里, 淚水倏地就落了下來,沈云舒狠狠地閉眼, 再度睜開,一雙眼睛里是堅毅與狠絕。 快馬加鞭,沈云舒帶著趙菡萏跑到最近的城鎮(zhèn)時,只花了不到半個時辰。 待她闖進鎮(zhèn)上唯一的的醫(yī)館的時候,她的部下才剛剛進了小鎮(zhèn)。 大夫, 大夫求您看看她。 焦急,擔憂,悔恨。 她在馬上咬緊牙關(guān),不肯松懈分毫,是因為她必須將生病的趙菡萏帶到最近的鎮(zhèn)子上求醫(yī)。 進了醫(yī)館,她一顆懸著的心,就掉下來大半,所有被壓下去的情緒,盡數(shù)涌了上來。 你別慌,別慌,我馬上給她看病。 頭發(fā)花白的老大夫,一眼便看出了情況的危急,當即快步走過來,令她將人放在醫(yī)館內(nèi)的床榻上,自己坐在一旁,閉目搭脈。 沈云舒注視著床上的趙菡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從老大夫口中,聽到自己即將失去她的消息。 她后悔了。從沒有后悔過的沈云舒,第一次后悔了。 她不應(yīng)該將人帶出來的! 沈云舒,你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極致。 趙菡萏的身體不好,你難道不知道嗎 不,你知道。 可你明明知道,卻還是把她帶出了宮,帶出了那個能夠給她提供庇護的地方,讓她陪你日夜顛簸,風餐露宿。 為什么 因為你想要她。 就因為你想要她陪著你,你想要她陪在你的身邊,所以你讓她離開了對她來說最安全的地方,讓她陷入險境,讓她生死未知。 沈云舒,你有什么資格說你愛她!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她怎么會出事,如果沒有你將她帶出皇宮,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生病了會有無數(shù)個太醫(yī)跪到在她的床前,無數(shù)天材地寶等著她的垂詢不,如果不是你將她帶出來,她根本不會生病。 她會有最暖和的手爐,她會睡在熏著暖香的宮殿,她會吃著世上最精美的菜肴。 會有無數(shù)雙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他們都不會給她生病的機會。 沈云舒,如今的這一切,都怪你! 沈云舒眨眨眼,淚水便落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冷靜下來,現(xiàn)在不是后悔的時候,可是她的內(nèi)心就是忍不住反復(fù)地自我拷問,不斷地想著,如果沒有自己逃宮,如果趙菡萏沒有被自己帶出來,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她無法忘記,當她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躺在自己身邊的沈云舒,汗水濕透衣衫,渾身冰冷時的心情。 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心上狠狠地挖掉了一塊,讓她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好在感受到她掌心的溫暖,趙菡萏做出了回應(yīng),沈云舒才仿佛看到了一根落入枯井的藤蔓,感受到了一絲纖細的驚喜。 隨行的人,多是常年征戰(zhàn)邊關(guān)的將士,野外經(jīng)驗豐富。 都說久病成醫(yī),他們這一行人,不說當什么神醫(yī),但多少算得上是半個赤腳醫(yī)生,更別提隊伍里還有一個中醫(yī)世家跑出來當兵的小子,跟著家里的爺爺和父親學了二十幾年的中醫(yī)和中藥,但卻沒人看得出來趙菡萏到底怎么了。 說是風寒,又發(fā)作的太猛太烈,完全超出了風寒應(yīng)有的范圍。 他們束手無策,根本不知道該拿趙菡萏怎么辦。 為了避開追兵,逃亡的路線故意避開了各大城池,只會從一些小城小鎮(zhèn)上路過,做一些必要的補給。 要回京城尋找大夫,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皇帝派出來的追兵,就說趙菡萏的身體,也未必經(jīng)得起一路回去的顛簸。 好在有人想起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小鎮(zhèn),鎮(zhèn)子雖然不大,但卻有一個醫(yī)館,坐鎮(zhèn)醫(yī)館的不是別人,正是二十年前以妙手回春之術(shù)揚名諸國的郝神醫(yī)。 門外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為首的一人正想說些什么,卻被沈云舒的眼神止住了話頭,只能屏住呼吸,待郝神醫(yī)診斷完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