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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長樂靜靜看著那努力微笑的人,直到對方唇角艱難的弧度也漸漸消失,他邁開腳步,在長風(fēng)越瞬間亮起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向他走去。 身后的將軍清淺地念著:長樂。 墨發(fā)碧瞳的治愈師,腳步只是頓了頓,又再度抬起。只剩下一句消散在空氣之中的輕聲喃語。 對不起 君祁靜默地看著那兩人相伴離去,松開了手中的花球。 這世上,最傷人的三個字,莫過于對不起。 第134章 第三個世界二周目番外 殿外, 陽光明媚。 佇立在墻邊穿著銀色細軟鎧甲的身影微微一動,面具后,渙散的眼神凝聚, 在看見自己的所處之地時, 又顯出了幾分惑然和不動聲色的靜默。 向前幾步,是同樣站立的藍袍對襟的韓術(shù), 而更高位上, 坐在垂屏后的, 是地位尊貴的帝王。 將軍的眼神劃過帝王身前盛放的三物時, 瞳孔微縮, 立刻明白自己回到了曾經(jīng)恰好追尋拿回三個召喚治愈師的媒介之物之時。 現(xiàn)在的三人,就是在探討關(guān)于召喚陣的事。 君祁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會回來一次,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還不夠嗎倦怠的將軍的背脊依舊挺直,似乎是認定了不論自己做什么都無法改變命運,那個人,最終還是只會和長風(fēng)越在一起。 將軍看著發(fā)著微光的傳送陣, 心里對自己說, 放棄吧。 就算你再怎么做也沒有用的, 所以放棄吧。 似乎下定了決心, 將軍垂下眸,雙手握拳捏緊,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可能出現(xiàn)治愈師的召喚陣。 旁邊的英雄傳來輕微的抽氣聲, 君祁感覺到了韓術(shù)甚至是那位尊貴之人氣息的錯亂。他抬起眸,就看見傳送陣里面漫出的血色。 哪怕再經(jīng)歷一次,將軍的呼吸依舊停滯了一瞬,內(nèi)心中悲吼著,身體卻僵直在原地,一動也沒動。 沒關(guān)系的將軍安慰自己,上一世不就是這樣出了錯嗎然后然后劍客會在另一個大陸找到治愈師。 他沒事的沒事的,他不會有事的。 心里拼命安慰著自己,不再像上一世一樣猩紅著雙眼不可置信地往前去觸碰那些刺眼的血跡。 他的眼睛下意識開始搜尋某個劍客,在看見拿著酒壺的長風(fēng)越臉上的驚訝時,君祁微微放下了心,隱隱的卻有些不安,總感覺有哪里被自己忽視。 是哪里 被帝王下了命令率領(lǐng)大軍前往深淵的將軍半跪在地上,沒時間去探尋自己心底一閃而過的思緒。 在將軍出城的那一刻,他看見了劍客比自己更早更遠的身影。上一世就是這樣,那個劍客比自己更早的,去了深淵只為找一個還不知有沒有尸體留下的人。 大概是知道自己這一次又是一無所獲,領(lǐng)頭的銀鎧將軍抬頭看了眼頭頂烈烈的太陽,面具的冰冷寒氣讓他保持了清醒。 全軍行進! 白袍半敞的劍客,仰頭喝了一口湖中的酒,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滾滾煙塵中的大軍,挑了挑眉,這沒有被成功召喚出的新英雄倒是牽扯了不少人的心神。 不過這些事與他沒有關(guān)系。 搖晃著壺中不多的醇香清酒,長風(fēng)越想著聽說南方的某座城最近有一個酒水盛宴,不如去那里看看。 將軍!這里有一個人! 冰冷的將軍側(cè)首看去,在看見那個半靠在黑色石壁旁生死不知的墨發(fā)青年時,心口猛地一縮,再也沒了淡然,瞬間到了那處,直接抱起昏迷的人。 去叫軍醫(yī)! 青河長樂醒來時,看見的是灰白色的營帳。呼吸間交替不斷的黑色魔氣并未散去,以至于在他發(fā)現(xiàn)有人影靠近時,未完全清醒的大腦,還以為是魔族,來不及思考自己的法杖去哪了,cao縱著身體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 一只大手輕松地扼制了他高舉的手。 將軍抓著唇色過分蒼白的治愈師纖細的手腕,不需他如何壓制,還沒恢復(fù)的治愈師已經(jīng)力竭地往后靠去,指尖的金色光芒點點散開。 君祁一手扶住青河長樂驟然向后倒去的背脊,防止他磕到頭。耳邊是青年虛弱又急促的喘息,將軍的眸中漫開一份心疼和傷痛。 是他的錯。是他太過相信命運,太過相信長風(fēng)越,太過相信自己經(jīng)歷的事。 以至于忘了,每一世的經(jīng)歷沒有完全相同過,上一世來尋治愈師的劍客,這一世也有可能沒過來。上一世神秘去往另一個大陸的治愈師,這一世可能真的重傷在深淵中。 若是他再晚一點,懷里的這個人,就真的不存在了。 青河長樂的手徒勞地抓住將軍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上,視線變得清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看錯,低聲說了句抱歉,而后抿了抿唇,又道了句謝謝。 君祁自然怪罪他,如果沒有這種警惕性,早就被魔物吞食得事故不存。 將軍告知了他們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沒有回應(yīng)召喚的自己時,青河長樂有些驚訝,猶豫之后,莫名地從那個男人冰冷的面具上得到了安慰,輕聲把自己為什么不被召喚的緣由道出。 清理干凈遮擋住傳送陣的魔物后,松了心神的治愈師因為光明之力的耗盡,被黑暗之源找到可乘之機,不防之下心神松動,等到勉強定神后傳送陣已經(jīng)失效。 想到自己現(xiàn)在體內(nèi)的一團亂麻,神色淺淡的治愈師被溫柔地揉了揉發(fā)梢,等他抬頭后,將軍已經(jīng)克制地收回手,仿佛方才做出安撫舉動的不是他。 軍醫(yī)開的藥應(yīng)該好了,我去看看。 治愈師看著找了個借口離開的男人,指尖碰了碰濃郁深色的發(fā)梢,眼眸中忽然浸潤開極為柔和溫暖的笑意。 真是一個可愛的人。 嗯,還很內(nèi)斂。 喝完藥,含著口里某個銀發(fā)將軍給的酥糖,長樂感受著舌尖的甜意壓下了喉嚨的苦味,他撐著有了些力氣的身體,起身掀開帳子去了外面。 普通人不是英雄,極易被深淵中的魔氣侵染,將軍基本沒過幾日就要巡查一次,在發(fā)現(xiàn)有感染魔氣的士兵時及時進行凈化和祛除。 長樂半靠在架子上,好讓自己不會那么費力。阻止了士兵的通報,他注視著一絲不茍的將軍像柄長纓槍一樣站在所有士兵的前端。有那么一種人,他不管在哪里,都是讓人心安的存在。 口里的酥糖化開了,就像是本就不冰冷的心,也隨著糖化了。 找到了人,將軍不打算逗留,轟轟烈烈而來的軍隊轟轟烈烈的走,一路碾壓著無數(shù)魔族的鮮血。 回到都城,初來乍到的青河圣子,是沒有住處的。 姿容天眷的青年臉上綻開晃人雙目的微笑,如青翠松竹的眸子施施然從一眾人身上劃過,然后停在悶不吭聲的男人身上。 他說:我住將軍府。 面具后的眼睫細微一顫,轉(zhuǎn)首時對上治愈師溫淡的眸色,那眼底浮現(xiàn)的,是他幾乎不敢奢求的依賴和親昵。 君祁,你可愿 男人靜然幾息,才像是回神般啞然地開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