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你媽的,死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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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千華宗不愧是修仙界最大的宗門,雖然入宗考核刷下去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拜師大典上還是人山人海,御劍的道修們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維持秩序,而初入宗門的新生們個個都睜大了眼去打量四周的宏偉仙閣、巍峨峻峰,包括顧臨淵在內(nèi)。 她雖然不至于把頭搖得跟電風(fēng)扇似的,但也好生開了一番眼界,而身前的秦歸一和四周的目光也在時刻提醒她,不得丟了符騰峰的臉面。 跨入主峰的大門,迎面而來的便是兩條冗長無比的小徑和大道,所有新生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大道,對通幽曲徑視若無睹。秦歸一似乎留意到身后少年少女探究的目光,沉嗓道:“此路非我等不可視,你們隨我走此路,更快能到達大殿?!?/br> 高級版的抄小道。顧臨淵懂了。 又是一條這樣的道路,日光無限好,暖烘烘地擁著她往前走,記得上一次這樣慢悠悠地走一條小道,好像還是在丞相后花園那邊,她的身側(cè)靠后的位置始終站著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那人開心的時候尾巴尖還會輕輕蹭上她的小腿肚,也絲毫不怕有實力高深的道修一眼窺見破綻,那時候的他當(dāng)真是人畜無害的,一點也不像個大反派。 啊這個時候,他又在哪里、在做什么呢? 原文中他是要向千華宗宗主復(fù)仇的,因為蛇母死于千華宗之手,而且蛇母的遺物也同時被帶走,此前他已經(jīng)踏上了追尋遺物之路,那么如今應(yīng)該也在不斷地尋找那些散落的東西吧。 不知道他有沒有嘗到這么溫暖的陽光呢? 還有伏湛,他曾經(jīng)遇到過自己的父親隸屬于千華宗,而他自己也很可能是道修,那么她是否有機會找到伏湛的生父呢?她也憧憬過這樣一個場面,可一想到伏湛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她這樣一個間接害死他的兇手,又有什么逼臉去見他的父親? 他們很快便走到了大殿前。路雖然漫長蜿蜒,他們的腳下卻生著一股仙風(fēng),仿佛在推動他們前進,絲毫不耗費腳力,顧臨淵多么希望自己上學(xué)也能有這玩意,這樣就可以一覺睡到七點半然后直接騰云駕霧去學(xué)校。 不愧是她,高叁年級赫赫有名的踩點王,查遲到的教導(dǎo)主任眼熟的女人,班主任每天蹲在門口咬牙切齒卻懲罰不了的女人,所有學(xué)生的遲到時間線,整個年級的行業(yè)標(biāo)桿! 正殿最上方端坐著副宗主仲顥,而四下兩側(cè)分別站立著五位長老,長老之下便是峰主,而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道修身邊各站著一兩名少年少女,都是受到舉薦,直接跳過了入宗審核的新人。 顧臨淵也老老實實站在秦歸一身旁,她感受到一些探究的目光在一瞬間聚焦在她的身上,好奇的、不懷好意的、嫉妒的、嘲諷的…她心下暗笑,保持著臉上那般禮貌的微笑,視線毫不畏懼地一一掃視過去,一些人馬上低下頭去。 還有一些人色瞇瞇的盯著她瘦小的身板,看來這里也不只是像原文說的那般癡迷于男女交合,看來也有搞斷袖的,不過沒關(guān)系,她的身體她做主,指手畫腳媽入土。 很快,參加過考核的新生也一批批地跟了進來,原本寬敞的大殿驟然變得擁擠起來,只是并未出現(xiàn)那種人潮涌動時的沉悶,仲顥依然面目嚴肅地端坐在正中央,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須臾,一位年輕人從后門繞到他的身邊,碧綠色的雙眸格外顯眼,仲顥側(cè)首,他低眉順眼地聆聽著副宗主的指示,頷首、從掌心里化出一塊靈石。 “舉薦新生,前來驗靈根?!蹦贻p人的嗓音空靈干凈,雖是偏高的聲色,卻既不陰柔也不尖銳,入耳宛若一碗溫茶,浸潤著人心。 綠眼睛,沉初茶。 顧臨淵的手捏了捏寬袖,面不改色地排隊上前。 每個人的靈根都對應(yīng)了不同的顏色,設(shè)定也算是和大部分仙俠小說類似。她將手輕輕放在靈石之上,只見石頭外沿逐漸散發(fā)出淺紅色的光,這份光芒愈發(fā)明亮,而最終又被一種鮮亮的藍掩蓋,此后這兩種顏色在靈石上不斷碰撞,交替出現(xiàn),仿佛非要爭個高下似的。 她看見沉初茶的唇角勾了勾,沒什么感情。 “火水靈根?!彼辶恋纳ひ繇懫?,配合那瘆人的弧度,顧臨淵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果真如秦歸一所說,她的靈根相互抵觸,確實是很危險的靈根,稍一不注意就會爆體而亡。 ——所以她做個咸魚不就好了,只要她不努力修煉,踩著陽壽已盡的線去晉升自己的修為,那豈不是就可以躺著多活幾百年,美哉! 等最后一個人驗完靈根,長老們和峰主們便開始在這些舉薦人才里挑選他們心儀的弟子,不過正如秦歸一所說,她這種體質(zhì)太危險,那些高人無不路過她的身邊,投下一個輕蔑的眼神。 她記得蘇姣是單木靈根,而且是很純正的靈根,非常適合學(xué)習(xí)陣法和醫(yī)術(shù),而她當(dāng)時選擇了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峰主——陣訣峰,這是千華宗仙峰中最低矮、最落后的一座峰,其峰主也漸漸被長老們遺忘了,誰知他其實實力非凡,只是心系人間的妻女才遲遲不升入下一個階段,否則他便要去閉關(guān)修煉,錯失妻女的一生。 而蘇姣的哥哥蘇穆清此刻已經(jīng)接管蘇府,受meimei之托,他動用了蘇家所有的人力物力財力,最終在白清延和蘇姣本身前世記憶的幫助下找到了“絳云”仙草,幫助他的妻女擁有了修道的靈根,于是他更是傾盡心血去培養(yǎng)蘇姣,最終蘇姣也不負重托成為了他最強大的弟子。 蘇姣,對不住了,她不得不去搶她的資源來用了 顧臨淵掃視四周,果然看到了那名站在角落陰影里的陣訣峰峰主,一鼓作氣之下,她朝那個方向邁開腳步。 “這位少年?!?/br> 一只手突然攀上她的肩,冰冷刺骨的溫度令她瞬間打了個寒戰(zhàn)。男人不知何時閃身到她背后,墨色長發(fā)隨意地垂落在她的肩頭,她甚至能感知到他的呼吸噴薄在頸側(cè),猶如毒蟒將她緊緊捆綁?!霸谙履俗显L老,少年靈根獨特,在下欲收你為徒,不知少年給不給在下這個面子呢?” 紫元紫元他就是那個養(yǎng)著傀的小boss?。?/br> 一瞬間,她似乎能夠聽到沉灼槐粗重的呼吸聲,可側(cè)過眸去,只對上沉初茶泛著涼意的視線,正如一個局外人般看著這場好戲。他們的眼睛在一瞬間仿佛重合了,碧綠的,淬了毒的顏色,只是沉灼槐的眼睛在看向她時始終含了一份溫柔繾綣,像是春日里初冒枝頭的新芽。 這個紫元干過的齷齪事她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他跟她說想收她為徒,估計也是希望能夠利用她的火水靈根去做什么非人的實驗,反正不安好心就對了。 “長老”顧臨淵故作羞怯地低下頭,“長老位高權(quán)重,小的高攀不起小的自知靈根奇爛,不當(dāng)壞了長老名聲?!?/br> 紫元哈哈大笑:“名聲于在下不過浮云,少年大可放心,其他長老不懂少年之能,可在下懂,在下定當(dāng)傾力傳授,造出一介棟梁之才?!?/br> 可我不想當(dāng)棟梁之才啊你媽的死變態(tài)! “我” 顧臨淵剛想繼續(xù)推脫,突然間喉嚨就仿佛被上了鎖般說不出話來、紫元的笑容愈發(fā)詭異,搭在她肩頭的那只手也逐漸加重了力道,推搡著她往之前他站立的方向走去,任顧臨淵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他的力量。 “別亂動,小家伙…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寵物?!弊显谒系驼Z。 去你媽的死變態(tài),也只有宗門里那些母狗才看得上你那比沾了屎還臭的幾把掰開他們的爛批給你雙修了,還寵物,把她名字倒過來寫也比寵物兩個字要光彩! 顧臨淵的視線悄然掃過周圍,如果沒有可靠的人出現(xiàn),她就在紫元帶她回去的路上聯(lián)合沉灼槐逃跑,哪怕被千華宗通緝也不要死在這逼的人體實驗里! 紫元的步伐突然一頓,顧臨淵也跟著停了下來。 “哎,孤沒有打擾到你吧?!?/br> 女人纖長的手指如法炮制地繞上他的肩,低沉如煙熏過的嗓音帶著特有的魅力,她的黑發(fā)綰在腦后,如今卻伴隨她如此輕佻的一個動作而散下幾縷,恰到好處地垂落在他肩頭。紫元的神色在瞬間陰沉下來,但回過頭時卻仿佛無事發(fā)生:“沒有沒有,是在下?lián)趿怂{元長老的路,在下的過錯” 藍元長老?書里好像沒怎么提過。顧臨淵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卻對上了女人青金石般湛藍的眼睛,那是能夠讓人一瞬間陷進去的深邃海洋難怪叫藍元,倒是很配。 “錯了就要道歉,孤要看到誠意?嗯,你可從來沒什么誠意。”女人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視線又停留在半空中,沒有挪到紫元臉上,“不如就把這位新生讓給孤吧,反正孤那里可是很多年沒有男人了?!?/br> 紫元還未開口,女人的手指上忽然多出一片黑色的羽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近他的脖頸一側(cè),鋒利的羽側(cè)徑直劃開了他的皮rou,“孤不喜歡聽拒絕的話?!?/br> 紫元的臉?biāo)查g白了:“藍元長老,副宗主可是在上面看著的,在下也沒說要拒絕你這樣美麗的女人啊” 他話音未落,女人從鼻子里悶出一聲輕哼,手指在顧臨淵的頸上輕點叁下,聲帶上的鎖便瞬間被打開,顧臨淵長舒了一口氣,連忙跟上女人的腳步。 藍元的步伐很輕巧,當(dāng)著仲顥的面直接穿越過人堆走向門外,她不走后門,偏生要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離開,沒有人攔得住她,所有認出來她身份的人都在第一時間低下頭、不敢直視她那昏黑色的光芒,只是默嘆那些民間傳聞居然是真的: 女性魔族竟然在千華宗擔(dān)任長老一職! 同樣驚訝的還有顧臨淵,在女人亮出黑色羽毛的一瞬間她就有一種預(yù)感,這個藍元并不簡單,而再看她的行事作風(fēng)和說話方式,她已經(jīng)大概能確定這個女人,就是攝政王。 秦溫。 —— 作者嘚吧嘚:免*費*首*發(fā):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