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1)玉璽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云璧蒼蒼、他和她和它(1V1H)、行路難(高干H)、被迫海王之后(NP,高H)、重生60之天才兒子變態(tài)媽、嬌妻難為:BOSS大人請節(jié)制、種天下:神秘相公怪娘子、頂級超英療養(yǎng)院[綜英美]
顧臨淵咬緊下唇,按理來說這些資源必須留在王都內(nèi)存續(xù)有生力量,可這樣坐以待斃坐視其他地區(qū)彈盡糧絕被迫面臨嚴(yán)寒,她做不到。就在她絞盡腦汁思索萬全之策時,又有手下來報:“王后,大事不好…東南西方皆報,氣溫驟降,恐有異變……!” “…我知道了?!彼钗豢跉猓聪蛏砼源那C,后者不忍地別開頭,他也很清楚應(yīng)該怎么做,只是道德支撐著他往另一個方案傾倒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半晌。 然后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把王都資源分散下去?!?/br> 五天……發(fā)下去,大家都能至少支撐五天,不發(fā)下去,那就真的會有無數(shù)走投無路的人選擇背叛魔域了。屆時,這不再是秦溫做的一個局,也不再是一片散沙的起義,而是魔王不得人心的證明。 顧臨淵合上眼。她極目遠方,卻看不見一線天光,本想關(guān)閉房門給伏湛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卻看見他雙目緊閉、眉頭緊皺,胸口劇烈起伏著,眼見著便咳出一口黑血來! “…縛殺??!”“王上??!” 兩人一擁而上,身后的手下們眼觀鼻鼻觀心,連忙退居一側(cè),以防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顧臨淵率先握住黑蛇的肩,嘗試拍了拍他的臉,卻見他還是一副痛苦至深的模樣,只是手掌觸及的皮膚不再是中毒癥狀下的冰冷而是正常的溫涼,她一時無法判斷,連忙回過頭看向門口的夜弼:“快請你母親來——” 夜弼連聲應(yīng)下。 …… 收到魔王口吐黑血的消息時,瀧唁正在cao心另一件事。 曾經(jīng)伏姬尚未一統(tǒng)魔域時,她一直負責(zé)軍情和決策,因此眼線和門路自然也分外開闊,哪怕她離開了王都前往漠北,依然可以身坐沙漠之中,盡覽天下大小事。而如今回到了王都,她也得了伏湛的應(yīng)允暫領(lǐng)毒部首領(lǐng),由綺妙輔佐她決策諸事,這次氣候突變的消息逃不開她的手心,而人族來的消息也同樣被她納入掌中。 “…軍變?”畸巖擰著眉頭細細想了一陣,“你是說…提前準(zhǔn)備好了詔書……討伐被引向西京之外的……” “是?!睘{唁頷首,“人族這下恐怕要變天了。” “為何?”畸巖久居樊籠,不懂外界風(fēng)云變化。 瀧唁嘆了口氣,“你不知,那發(fā)動軍變之人正是當(dāng)朝太傅,而太傅是什么有名無實的頭銜……這你是知道的。” “而且據(jù)我的探子來報,他幾乎殺了所有皇帝的寵臣,不僅是那些人,還有他們的叁族之內(nèi)皆被誅殺,如此殘忍,恐怕人族也要變天了——” 話音未落,夜弼已一把推開門,“母親!伏湛他吐黑血了!!”喊完這句話他便氣喘吁吁地指著后方偏殿,“您快去…看看吧,這絕對、不正?!?/br> 黑血?瀧唁立刻站起身來,兒子的話一點沒錯,這確實是不該出現(xiàn)的異象,結(jié)合人族異變、氣候突變,冥冥之中她更是徒生不詳?shù)念A(yù)感,與她自身游離在神識層的天賦所結(jié)合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如深淵回音在她腦海中加深。 絕對不能出事。這是她的第一反應(yīng)。 ---- 伏湛又一次目睹了歲月變遷,山河破碎又重組,以玉璽的視角:他看著衛(wèi)景任一步步走上皇位,請來秦溫為兩個兒子抹去記憶,然后再借長子之手假死脫身;看衛(wèi)鞘渾身鮮血地繼承王位、永不滿足地尋找著母親的影子;又看著那位來自小宗的國師cao弄權(quán)勢惑主亂政,與魔族處處敵對,也把朝中那位魔族大人打壓得難以翻身;看那位岑貴又謙遜的紫衣青年在平庸中娶妻生子,妻死子亡,最后他也以兵變謝幕,在嚴(yán)冬中緩緩閉上眼,任由兒子把弄剩下的爛攤子;最后他看蘇姣和白清延一路長驅(qū)直入,帶著女軍殺入西京,滅去司馬一族、殺盡衛(wèi)氏血脈,建立朝政,統(tǒng)領(lǐng)天下。 再一睜眼,他來到了長階前。 秦夜來在蘇姣身后猛地抽出匕首,一刀刺進她的身體里。 白清延又驚又惱,幾欲上前與她搏斗卻被不明的禁術(shù)一次次侵蝕,而其他附庸根本沒辦法靠近渾身散發(fā)著古怪氣息的女孩,只能眼睜睜看著蘇姣倒在她的匕首下,而白清延則被她一掌擊中胸口,一瞬間靈魂與身體分離,又被女孩用腰間懸系的葫蘆封鎖起來。 “跟我斗,你們還差遠了?!鼻匾箒砗咝σ宦暎D(zhuǎn)身消失在原地。 玉璽的畫面也隨之陷入黑暗,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很久,伏湛耐心地等待著它重見天日的時候,直到輕快的女聲再次響起—— “我cao,爺穿越了?!” 他看著白清延在懸崖上若風(fēng)中殘燭的靈魂,勉強支撐著和那時懵懵懂懂的顧臨淵對話,告訴她這個世界發(fā)生的變故,一直看到沉灼槐幽幽出現(xiàn),將她帶離。 然后玉璽伴隨著這孤獨的靈魂,在懸崖上不安地漂泊著。 白清延一言不發(fā),魂魄也因為他日漸消沉的心緒而變得不穩(wěn)起來,他肯定在后悔,也在困惑,作為書中人,他不像自己這般幸運能夠覺醒意志,只會一次次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沒能看出秦夜來的不對勁。 蔚卿歡脫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