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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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宴卻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扶云警惕起來:“我可還扶著殿下呢,你若對我動手,吵醒了殿下,我必然要……” “你說得有道理?!瘪已绱驍嗨?/br> 扶云一愣:“嗯?” “牧先生管家能力出眾,卻非能陪殿下尋歡作樂之人,你又是個廢物,成不了氣候,府內(nèi)是時候添新人了?!瘪已缫槐菊?jīng)。 扶云:“……你還說我是廢物?!?/br> 褚宴仿佛沒聽到他說話:“我明日給牧先生修書一封,仔細(xì)商議一下添人的事,他見多識廣,應(yīng)該眼光更獨到,最好是身家清白容貌俊朗,歲數(shù)不能太小,免得跟你一樣不成氣候,但也不能太大,要適中……” “你差不多得了?!彼藳]多久就被吵醒的季聽,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扶云愣了一下:“殿下,您醒啦?!?/br> “嗯,”季聽坐直了身子,無語的掃了他們一眼,半晌輕輕嘆了聲氣,“我若再不醒,府內(nèi)可真要添人了?!?/br> 她說完幽幽掃了褚宴一眼:“你是不是拿自己當(dāng)婆婆了,在這挑兒媳呢?” “卑職不敢?!瘪已缌⒖坦蛳?。 季聽無奈:“我不過一句玩笑話,你這么認(rèn)真做什么,起來吧?!?/br> “是?!瘪已邕@才重新坐下。 馬車內(nèi)沒有燈籠,只能靠月光照明,褚宴垂眸斂目,半邊臉都隱在黑暗中,卻依舊英挺且酷。再看扶云,都十七了,尋常人家早就成親生子了,他卻依然小少爺一般,眼神堅毅生機(jī)勃勃,張揚肆意的不知偷了多少姑娘芳心。 “難怪本宮一生潔身自好,卻落得風(fēng)流浪蕩的名聲,單就看你們這容貌,即便只當(dāng)家人相處,世人恐怕也不信啊?!奔韭犻L嘆一聲。 她本是感慨前世的名聲,聽到的兩人卻面露古怪,對視一眼后,扶云先憋不住了:“……殿下,您風(fēng)評不好,扶云覺得不能怨我們?!?/br> “怎么不怨你們了?”季聽揚眉。 扶云瞄了她一眼,默默坐得離她遠(yuǎn)了些,這才開口道:“先前您喜歡聽曲兒,便每日叫幾十位樂人來府中,難道也是我們讓你叫的?” “聽曲兒時你也在,你知道我只是聽曲吧?!奔韭犑衷┩鳌?/br> 扶云聳聳肩:“扶云是知道,可外人只看到長公主府,每日出入幾十個模樣好的男子,你說他們會怎么想?” “他們要胡思亂想是他們的事,我還能管得住他們?”季聽無語。 扶云輕哼一聲:“行,此事不提,前段時間您當(dāng)街調(diào)戲工部尚書之子,還要搶他回長公主府,此事鬧得滿城皆知,也能怨我們?” 季聽不覺自己有錯:“是他先調(diào)戲小姑娘的,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br> 扶云不服氣,又說出幾件她調(diào)戲良家的事,結(jié)果季聽一一反駁了,他一時間再想不到別的了。 季聽心情不錯:“這么一看,本宮從未做錯。” “那申屠川呢?殿下第一次見他,便要打暈他帶回寢宮,以至于他之后幾年對您都沒有好臉色,殿下可還記得?”褚宴突然問。 季聽僵了一下,不由得尷尬一笑:“這個……倒是無法否認(rèn)?!碑吘顾?dāng)初是真存了打暈帶走的心思。 “對了對了,還有!”扶云想到了什么,頓時眼睛一亮,“張成張侍郎您可還記得?人家第一日上朝,您便在午門上調(diào)戲了他,氣得他險些一頭撞死。” “……這次可是真冤枉了!我不過是夸他相貌清俊,這也不行?”季聽無語。 扶云嘖了一聲:“您有之前那些事跡,他怎么可能不誤會?” “那也不該自盡吧?!奔韭犆碱^輕蹙。 褚宴酷酷道:“凜朝律例,駙馬不得參政,到了您這兒,就成了駙馬同寵侍皆不得參政,張侍郎寒門貴子三代單傳,入朝第一日便被您夸了,可不就要以死明志?!?/br> “……成,照你們這么說,先前名聲不好,還都是我的錯了?!奔韭犛行﹩蕷?。她自己行為不端,難怪季聞能找到機(jī)會,輕易抹殺她先前為凜朝立下的戰(zhàn)功。 扶云頓了頓,和褚宴對視一眼道:“殿下不必介懷,名聲這東西不算什么,活得舒心才最重要?!?/br> “名聲這東西看似不算什么,可若有一日被人利用,便會成為傷自己最鋒利的刀,”季聽抿了抿紅唇,眉眼間俱是郁結(jié),“我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是好。” 扶云目露不解,他剛要問,褚宴便手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于是他立刻不說話了。 之后幾日,季聽除了上朝,幾乎一直待在府中,既不找人飲酒,皇上召見也不去,整日緊鎖眉頭坐在寢房中發(fā)呆。 她這般反常,扶云十分擔(dān)心,每次想哄她出去走走,她都三言兩語將他打發(fā)了,焦慮得他整日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褚宴倒還好,始終酷酷的釋放冷氣,只是這幾日甜食吃得比之前多了幾倍。 正當(dāng)他們思索要不要將出門在外的牧與之叫回來時,風(fēng)月樓的人先找上門了。 “找我什么事?”扶云正為季聽心煩,見到來人也沒好氣。 送信的小廝忙道:“花mama著小的來討要貴客那日所欠資費,因為不知貴客姓甚名誰,只知她與扶云少爺相熟,便斗膽來尋少爺了,勞駕少爺告知貴客一聲,請她這兩日去一趟?!?/br> 扶云皺著眉頭斜了他一眼:“不過一萬兩銀子,本少爺現(xiàn)在給你就是?!?/br> “少爺,風(fēng)月樓的規(guī)矩,為免糾紛,誰欠的誰上門還,少爺切不可替還,就算您要還,小的也不敢要啊?!毙P愁眉苦臉的拒絕。 扶云惱了:“怎么這么麻煩,一個勾欄院,也敢這么大的規(guī)矩……”他說到一半猛地停下,趾高氣揚的改了話頭,“知道了,這兩日她便會上門還錢,你們等著吧。” “是是是?!毙P擦一把汗,急忙回去復(fù)命了。 扶云看著他離開,心情不錯的往回走,走了一段后遇到褚宴,看到他背著包袱,頓了一下問:“你要出門?” “去接牧先生回來,”褚宴看了他一眼,“寫信太慢,我直接去?!?/br> “不用去了,我已經(jīng)想到怎么勸殿下了?!狈鲈频靡獾?。 褚宴頓了一下:“你知道殿下在心煩什么了?” “不知道,但不重要,她肯定會開心的?!狈鲈坪V定。 褚宴盯著他看了片刻,背著包袱繼續(xù)往外走,扶云忙攔住他:“不是跟你說了,我知道怎么哄殿下了?” “我不信你?!瘪已缑鏌o表情道。 扶云冷笑一聲:“那就走著瞧,今晚過后,殿下肯定會恢復(fù)正常,你大可以等到明日早上再決定要不要去找牧哥哥?!?/br> 褚宴思索片刻,這才放棄立刻出門的想法。 扶云將他勸下后,便跑著去找季聽了,站在她寢房門口喚道:“殿下,醒著嗎?” “無事不必來打擾?!奔韭?wèi)脩玫穆曇魪睦镱^傳出來。 扶云忙道:“殿下,扶云有事找您,重要的事。” 寢房里沉默片刻,季聽的聲音再次響起:“進(jìn)來吧。” “是?!?/br> 扶云趕緊推門進(jìn)去,看到季聽只著單衣趴在桌子上,一頭長發(fā)瀑布一般散開,半點脂粉都沒涂,雖然也是漂亮的,可比起平日總是紅唇焰焰的樣子,總是少了一分氣色。 扶云立刻心疼了:“殿下,您這幾日到底在發(fā)愁什么???” “你不懂?!奔韭爣@了聲氣,她自那日從風(fēng)月樓回來,便在思索該如何讓自己的名聲好起來,可仔細(xì)想了幾日后,卻發(fā)現(xiàn)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之前做得太過,如今即便想翻轉(zhuǎn)口碑,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如今她雖然依然兵權(quán)在握,武將也都同她交好,但文臣那邊卻是說不上話……何止說不上話,自打她整日纏著申屠老丞相的唯一兒子后,那些文官便看她不順眼了,只怕季聞坐穩(wěn)了皇位,開始抹黑她時,那些文臣將第一時間附和。 若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逼她交出兵權(quán),恐怕她也無可奈何。季聽越想越覺得事態(tài)嚴(yán)重,越覺得嚴(yán)重便越找不出解決的辦法,急得她這幾日什么都不想做了。 季聽又是一聲嘆息,打起精神應(yīng)對扶云:“到底有什么事?” “風(fēng)月樓遣人來了,要您去還先前欠的資費?!狈鲈评@到她身后,認(rèn)真的幫她捏肩。 季聽頓了一下:“你叫人送去不就好了?!?/br> 扶云沒想到她連風(fēng)月樓都不想去了,愣了愣后道:“可他們說誰欠的誰去送,不能讓外人轉(zhuǎn)交。” 季聽心里正煩悶,哪顧得上去還錢,蹙著眉頭道:“不想去,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長什么樣,你叫個身形同我差不多的,戴著帷帽去吧?!?/br> “殿下……”扶云都要哭了。完了完了,連申屠川都不能讓她出門,看來真是發(fā)生了天大的事。 季聽聽到他帶了哭腔的聲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為什么哼唧,不由得失笑道:“我只是不想出門而已?!?/br> “殿下,您就答應(yīng)扶云吧,”扶云繞到她身前跪下,眼眶泛紅道,“扶云還有很多銀票,求殿下去風(fēng)月樓吧?!?/br> 季聽:“……”重活一世真是什么都不同了,申屠川那個樣子不說,連扶云也轉(zhuǎn)了態(tài)度,若是以前,她哪敢想他會有求自己去見申屠川的時候。 不忍看扶云哭鼻子,季聽到底還是去了風(fēng)月樓。 夜幕剛剛降臨,時候還早,風(fēng)月樓里沒多少客人,扶云沒有陪季聽進(jìn)去,只是眼巴巴的坐在馬車上,祈禱今日過后殿下能心情好一些。 季聽獨自進(jìn)了樓內(nèi),老鴇看到她忙迎了上來:“哎喲貴客,奴家可算是把您盼來了!” “喏,銀票,將借據(jù)給我。”季聽在門口便將銀票掏了出來,一副隨時準(zhǔn)備離開的架勢。 老鴇愣了愣,一臉為難道:“借據(jù)在申屠公子手中呢,不如您去找他要?” “我找他要做什么,你直接去取來就是,我急著走?!边@幾日她光顧著思考該怎么扭轉(zhuǎn)乾坤,確實忽略了扶云他們,今日既然出來了,干脆帶他們?nèi)|湖吃魚,也當(dāng)是散心了。 老鴇聽她說得這么堅定,臉色變了幾變,最后還是苦著臉道:“現(xiàn)下還不到申屠公子出來的時候,他脾氣大,奴家不敢登門,還是您自個兒去吧?!?/br> “嘖,麻煩,”季聽抿了抿唇,“帶路?!?/br> 老鴇頓時又歡喜起來,連忙在前頭領(lǐng)著走,季聽隨她一同到了三樓,走過七拐八折的過道,停在了一道房門前。 “您直接敲門就成?!崩哮d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季聽面無表情的敲了敲門,片刻之后門打開了,申屠川衣冠不整、頭發(fā)微濕的出現(xiàn)在她眼前。他平日總是冷冷清清的,此刻卻身上冒著熱氣,衣領(lǐng)也微微敞開,露出分明的鎖骨,每一寸容顏都寫著‘尤物’二字。 若是還喜歡他,應(yīng)該會有點把持不住吧。 季聽揚眉打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打擾什么?”雖然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熱騰騰的新鮮感,但一開口說話,還是冷冷清清。 季聽掃了一眼屋內(nèi),什么都沒看到,便曖昧的壓低了聲音:“還說什么暫時不賣身,果然只是噱頭而已,這不就被我撞上私下交易了,我就說么,男子不比女人,即便提前破身恐怕也無人知曉,老鴇怎么會舍得放著你這棵搖錢樹不用。” 申屠川明白她什么意思了,臉色陡然冷了下來:“你懷疑我房里有人?” “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告訴旁人的,”季聽嗤了一聲,將銀票拿出來,“這是兩張銀票,一萬兩的是當(dāng)晚資費,那張一百兩的是賞你的,借據(jù)拿來,我得走了?!?/br> “你今晚不留下?”申屠川眸光黑沉。 “我留下做什么?”季聽不拿他當(dāng)回事,“這大好的時光,自然是要陪我家小少爺,順便去東湖吃頓好的……” 話沒說完,她便被申屠川扣住了肩膀,用力一拉拽進(jìn)房內(nèi)。隨著一聲關(guān)門聲響起,季聽被抵在門上,申屠川一只手?jǐn)堉难恢皇执┻^帷帽上的紗幔挑起她的下巴,聲音冷沉道:“別陪他,陪我?!?/br> 季聽:“……” 作者有話要說: 季聽:你在說什么屁話 申屠:就是你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