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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你趕慢點,要是把人顛醒了。可怎么辦?車頭響起一個男人粗礦的聲音。 沒事!這女的已經被打暈過去了。再說她要是醒了,不還沒綁著呢么?跑不了!另一個男人尖細的嗓門。 三子,你看清她長什么樣沒有?從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一定也是比平常的人美!嘿嘿!?。?!yín笑的聲音。 老王,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份心思!等我們再往里面走點,找個四處沒人的地方,先給你嘗嘗樂子! 三子,不枉我和你兄弟一場!你果然夠兄弟! 唉這有什么的。想當年,還是你幫我進了侯府,我再怎么被小姐看中,那也得知恩圖報! 我長這么大,還真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呢! 你放心,兄弟我當然幫你。那我們快點往里面走! 好嘞!駕!一鞭子抽在馬屁股身上,車速立即比原來更快了。 qíng況迫在眉睫! 她這會逃不掉,到里面被他們兩人拖下去,就死路一條! 俞姚忍著撕心裂肺的腿疼!站在了坐榻上。 看見前面遠處,波光粼粼。像是條大河。 這是要過河了! 正好要路過一架幾米長的木繩橋。 俞姚聽見越來越近的河水湍急的聲音。 是條活河。 俞姚頭伸出車窗,蓄勢待發(fā)! 這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不成功,便成仁! 車很快到了轎中間,正對河流。 俞姚縱身一躍!從車窗里蹦出!從橋上掉下!落入河中! 三子!你有沒有聽到什么怪響? 你一定是聽錯了!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我們快趕路,你不急著辦事了?!三子催促著,并沒有多在意。 急急!怎么不急?! 那還不快點?等把人埋了,還得回去jiāo差呢! 是是是!老王大手一抬,一鞭又抽下去。馬奔得更急了。 而跳入水中的俞姚,冰涼的水,刺進她身上已被綻開的傷口。疼得俞姚腦殼都疼。 急湍的水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沖向遠方。 全身都像要被凌遲,被撕割得一塊一塊的痛感。 讓俞姚幾度都想暈厥。 本來她還想下水掌握一下方向,到后來,她的手腳疼得跟本動彈不得。 身上也沒了力氣,意識也在漸漸消失,陷入黑暗里。 她只能順著河流的流向,一路飄dàng。 如同倚水而棲的浮萍。不知方向,沒有目的地。一生都在顛沛流離。 就像她這一世一樣,根本無處安生。 未來渺茫,不知在何處尋 第九十一章 苦bī的小妾(1) 等俞姚醒來,她已被沖上一個河岸上。 特么的!果然不是女主的命。就連落個水也沒有被人救上岸的好命! 一個小妾,她還是不要奢望什么了。 俞姚廢了半天力氣匍匐著往岸上爬。她的膝蓋以下,還浸泡在水里。 等她終于爬上了河邊的糙坪,她連坐都坐不了。屁股以下,估計傷口已被水浸泡得發(fā)白。 這不殘廢都快要被自已折騰廢了?。?/br> 唉,娘!你看前面那邊好像躺著個人唉! 還真是,走,我們過去瞧瞧。 俞姚聽見不遠處有人在說話。 是兩個鶯鳴的女聲。 還好不是男人,如果在這時候在這荒郊野外,再遇到個男的。 那俞姚也保不準遇到了一定是個好人了。 等俞姚醒來,她是背趴在g上的。 只是這g,就是塊木板,咯得她全身ròu都疼。 俞姚感覺整個屋里充斥著濃雜的中糙藥味。 回頭,看向她的身后。從腰部以下,被塊白布蓋著。 俞姚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動了動腿。像是上面被敷了一層糙藥。 這時,門外有人的腳步聲傳來。 娘!娘!她醒了?。?/br> 俞姚轉頭看過去,被嚇得心臟一縮。 進來是個扎著兩小麻花辮的小丫頭。 可這女孩的臉上,卻長滿了黑色的毒包。 長得遍布滿臉,可怕至及! 俞姚只能看見其中的兩個黑眼珠,還有一個大口藏在其下。 小丫頭嚷嚷著,掉頭跑了出去。 俞姚忙收起驚嚇的神色,這樣的表qíng對于一個還未心志成熟的小女孩,還是太殘忍了些。 小丫頭拉著一個人的衣袖就進來了。 俞姚抬眼一看,是個挽了婦人頭的中年女人,手上還杵著一根木制手杖。這個女人面目算上清秀。 只有左半邊臉上仍是遍滿黑包,但比那小女孩要好的多。 姑娘,你醒啦! 謝謝夫人搭救!俞姚低頭屈了屈上身,算是拜了一禮。 這婦人面上和善,應該不是大惡之人。 不必言謝!不知姑娘一身的傷從何而來?又怎么會睡躺河邊?那小姑娘從墻邊搬過來一個椅子。婦人蹣跚地走過去,就坐了下來。 一看這架勢,是要她說說來歷了。 我名喚作俞姚,本是蔣親王府上小王爺?shù)男℃?。怎奈世子妃容不下我。設計陷害我讓她流產。打了我一頓不說,深更半夜還讓人將我暗地拖出去,想將我活埋我我為逃得一生,才半路跳進湖中,才得以逃脫魔爪俞姚邊說邊哽咽。 那婦人聽了也是悲息哀嘆。 又是這種殘害人命的賤人!真是可惡 !那婦人氣得直跺手杖。 幸得夫人還可憐我這卑賤之人。救得我一條賤命,是奴家的萬幸!俞姚抹眼裝做備受感動。 唉!這點小事,不必謝我!是你自已意志堅定,才能忍得了痛活下來的。那婦人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俞姑娘也是個苦命之人啊那婦人眼睛一亮。蔣親王府?可是現(xiàn)坐落于京城東郊,鄰近阮將軍府的? 是的,夫人也知曉? 這婦人,這么了解地形難道也是京城的人?! 那俞姑娘你今后有何打算?那婦人并未回答俞姚的問題,轉而關心起俞姚日后的去向。 我當然要回去!俞姚可沒忘了她的任務。 那婦人yù言又止,神色躊躇不定,似是有話要說。 夫人,你可有話要說? 俞姑娘,奴家有個不qíng之請。那婦人站了起來。最終開了口,眼里沉淀著仇恨。 夫人,有什么話你盡管說。奴家若能做到,定不推脫。 她的命還是她的,當是她還了這救命之恩。 不過,那也要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如果根本是天方夜譚,這會一口答應豈不是自已挖坑自已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