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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鍋都扔給世界意志!在線閱讀 - 第155號商籟體

第155號商籟體

    11月17日

    我向紀(jì)徳先生說……我不會去寫書, 也不會去作詩。

    但是, 曾有人為我寫了故事, 作了詩。

    —

    藍(lán)發(fā)的童話家對我說‘寫寫關(guān)于你的故事吧,偶爾寫寫幼稚的少年向冒險(xiǎn)故事也不錯(cuò)。’

    雖然外貌是孩子的樣子, 實(shí)際上卻是個(gè)毒舌又嚴(yán)厲的大人。

    只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溫和。

    他的名字,是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

    曾有人為我作詩, 作為情人節(jié)的回禮贈出。

    充滿贊美與喜悅的, 第155號商籟體……也就是十四行詩。

    以羊皮卷作為承載,其上被細(xì)心的系了紫羅蘭色的緞帶,以及清晨帶露的薔薇。

    卷尾還附有筆者的簽名。

    他的名字, 是威廉·莎士比亞。

    “——這樣嗎?”織田作手里正在削著水果,他將削好的水果遞在少年手中, 并對他說:“如果不介意的話,等我真正成為作家后, 為你寫一本書?!?/br>
    “……這可真讓人驚訝。”立夏的眼睛睜大了一瞬, 繼而笑道:“好啊,我等織田作成為寫書人的那一天?!?/br>
    “所以,你還會回來嗎?”青年用平淡的目光注視著他, 而那平淡的表象下,則是對少年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

    “這個(gè)……”少年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 其眸光卻沉靜得如同天空。

    他沒有說‘會回來’, 也沒有說‘不會回來’。

    但是即使不曾言明, 織田作仍舊在這一瞬明白了他全部的意思。

    很多時(shí)候, 很多事情,不一定必須要有語言才能明了。

    譬如現(xiàn)在,譬如少年那干凈到深徹的目光。

    織田作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從少年那雙藍(lán)色的眼底滑落。他靜靜的看著身下蒼白到無力的瓷制地板,半晌后對立夏說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br>
    “我和木村為孩子們找到了新的居所,是較為偏離城區(qū)的地方,可能不夠繁華,卻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樹林。”織田作用簡練的言辭向立夏描繪著他與孩子們新的居所:“木村雖然不再是咖喱店的老板,卻依舊負(fù)責(zé)孩子們的一日三餐?!?/br>
    “以及……雖然現(xiàn)在的房間看不到海,但是叢林似乎也并不壞?!绷⑾目吹搅藢Ψ侥樕蠞u漸舒展的笑容,很淺,但是很溫和。

    “這樣嗎?”于是,他便也跟著一同笑了起來,“這樣,就好?!?/br>
    “咲樂在等你回來?!笨椞镒骺粗倌隉o憂無慮的眼神,說出了這么一句話:“我也在等你回來?!?/br>
    立夏聽出了他的未盡之意:你要回來。

    但是,直至最后,少年都沒有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少年只留給織田作一個(gè)淺到迷蒙的微笑后,便與他作別。

    在他轉(zhuǎn)身離去的那一刻,織田作聽到從少年的喉嚨中念唱出了清澈悠長的曲調(diào)——

    “似一場阿諛的迷夢里相逢。你在夢里說過的話,寄與我來自永劫的思念?!?/br>
    “最終……在歲月里生出了枝椏。”聲音在漸行漸遠(yuǎn)里緩緩離去,淡到幾乎聽不清詞匯。

    即使訴說著一無所有的現(xiàn)實(shí),也仍舊描寫明麗的詩句,從悵然若失的夢里言明了時(shí)間。

    是典型的,屬于莎士比亞的風(fēng)格。

    威廉·莎士比亞。

    英國文學(xué)史上最杰出的戲劇家,也是文藝復(fù)興時(shí)期最偉大的作家之一。

    其流傳下來的作品包括37部戲劇,兩首長敘事詩,154首十四行詩……不,應(yīng)當(dāng)是155首十四行詩。

    只不過那序列155號的商籟體,是除卻那黑發(fā)藍(lán)眼的少年外,再沒有人讀過的奇跡。

    現(xiàn)在,自少年的輕念中流淌出了詩的殘片,與來自‘座’上的那些英雄們破碎流離的思念。

    你說過的話,在歲月里生出了枝椏。

    他的故事與所說的事情,在大眾眼里無疑可以稱得上‘離奇’二字。

    無論莎士比亞還是安徒生,都是已死的,將名字傳遍世界的文豪。

    少年卻說,他們曾為他寫了故事,作了詩。

    按常理而言,無論是誰都會將這當(dāng)做謬論,以及年少輕狂的妄想。

    但是,織田作沒有。

    他相信了,并且引以為真實(shí)。

    這是織田作之助的選擇,也會是太宰治的選擇。

    不。

    對太宰治而言,這是他基本已經(jīng)推敲至明了的真實(shí)。

    只不過——好像稍微出了點(diǎn)偏差。

    現(xiàn)在,少年再一次乘搭上了速度為世界第二的,橫濱地標(biāo)塔的電梯。

    依舊與上一次一樣,在不到一分鐘的時(shí)間內(nèi)升到了69層。

    而他的友人太宰治,在那里等他。

    而少年前來,與他進(jìn)行最后的作別。

    他與太宰治并肩而坐,眼前是高大的落地窗。

    從那透亮的玻璃內(nèi)向外看去,能看到整個(gè)橫濱,以及不遠(yuǎn)處……有個(gè)粉色的摩天輪。

    他們曾想去乘搭,卻又覺得有些別扭而作罷。

    高天之上,一切都如此渺小。

    只有遙遠(yuǎn)之處的海顯得還算寬廣,立夏看到了那邊像浪花上泡沫般細(xì)小的煙火。

    而后,少年將目光收回,重新落在了他黑發(fā)的友人身上。

    那雙鳶色的眼睛里,清晰的倒影著少年的身影。

    于是立夏便看到了,太宰眼里的自己,以及深不見底的情緒。

    鳶色,帶有赤味強(qiáng)暗的茶褐色,連帶著一切都在其中黯淡了下來。

    “一直以來都想告訴你?!绷⑾倪@么想,于是也便這么說了出來:“太宰的眼睛,真好看啊?!?/br>
    太宰周身的氣勢一頓,冷凝的意味漸漸散去。

    他微微睜圓了那雙被少年夸贊為‘好看’的眼睛,聲音微揚(yáng)道:“真的嗎?”

    “對啊?!绷⑾狞c(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鷲鷹科的一種鳥的羽毛?!?/br>
    被少年所夸贊的那雙眼睛,甚至有時(shí)候連他的部下都不敢去直視。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太宰盯著少年的眼睛,他學(xué)著立夏的說話方式,難得直接用語言夸贊了他,“像水,也像天空的顏色。”

    他的眼睛向來好看。

    色調(diào)明潤的,比天空還要清遠(yuǎn)。

    那雙眼睛,是遙遠(yuǎn)的星河,耀眼的讓人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即便是在夜空下,也令人神往追逐。

    如光一般,貫穿世界。

    但是——

    “你想,留下我嗎?”太宰說了這么一句話。

    他鳶色的眼睛里,是近乎畫地為牢的固執(zhí)與孤獨(dú)。

    如果中也不在國外,而是站在兩人的面前,他大概會對太宰所說的這句話有所印象吧。

    那天,少年閉上他湛藍(lán)的眼睛,趴在太宰背上沉睡。

    他沒有聽到。

    如果聽到了……是否就會對太宰治這個(gè)人更加警惕一些呢?

    但是,沒有如果。

    正因如此,少年直至現(xiàn)在都未能對自己的友人產(chǎn)生哪怕那么一丁點(diǎn)的戒備。

    畢竟在他看來,太宰就是太宰,而不是什么港黑的最年輕就當(dāng)上干部的人。

    他只是坦率的搖了搖頭,卻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立夏沒有正面回應(yīng)太宰,只是向他說:“記憶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br>
    “無法記起的時(shí)候,想要去尋覓。全部回想起后,卻又似乎在真實(shí)里透著朦朧?!彼缓靡馑嫉男α诵?,“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一樣神奇?!?/br>
    “嗯。”太宰半斂著眼眸,“我知道。”

    “還有啊……我總算知道為什么愛德蒙每次看到有人拿槍指著我的時(shí)候都那么憤怒了?!?/br>
    救得了人理,救不了人心。

    少年補(bǔ)全了救世的計(jì)劃,最后卻死在了封印指定里。

    水銀澆筑,灌注了特殊魔力的子彈下,他迎來了死亡。

    立夏嘆息著說道:“但是,即便如此?!?/br>
    “――我要走啦。”少年,是笑著的。

    他眼睛里的藍(lán)色,與那天他從東京晴空塔一躍而下的時(shí)候一樣。

    干凈明亮到不可思議,無悲歡,也無怠倦。

    沒有屬于凡塵的欲念的少年,是留不住的風(fēng)景。

    “……你要去哪里?”太宰神色未變,似乎有所預(yù)料一般,他唇角的弧度依舊云淡風(fēng)輕。

    是啊。

    要去哪里呢?

    月亮在少年眼里投下近乎朦朧到迷茫的天光。

    那天,他看到了白底紅紋的獻(xiàn)血車。

    長著路人臉的工作人員,提著一袋作為贈禮的洗滌劑,一臉誘哄得問他――‘獻(xiàn)血嗎?’

    ‘不獻(xiàn)血也沒有關(guān)系,驗(yàn)血看看自己最近的身體狀況不也是好事嗎?’

    獻(xiàn)血車,一切的起點(diǎn)。

    夢與悲歡所開始的地方。

    至此,全部的記憶豁然貫通。

    獻(xiàn)血車,迦勒底。

    人理,死亡,英靈。

    異聞帶,永凍之國。

    于此同時(shí),他也意識到了一點(diǎn)――時(shí)間到了。

    “菲尼斯·迦勒底?!比死泶胬m(xù)保障機(jī)構(gòu)。

    現(xiàn)在,少年用太宰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目光說出道別的話:

    “我要去一個(g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或許會回來,或許……再也回不來。”

    他眼神干凈的,像愛憎分明的國界線。

    他一直都是這樣。

    用這樣的目光與太宰交談,用這樣的目光將太宰從死亡邊緣扯回,用這樣的目光跳下晴空塔。

    而現(xiàn)在,他也用這樣的目光……訴說著可能會迎接死亡的未來,說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

    早在少年從全日本最高的建筑跳下去的那一刻,太宰治就意識到了。

    藤丸立夏早晚會離開,他……可能會死。

    抱著僥幸的心理,并不能讓未來止步,或遲或早,都要來臨。

    “……好?!碧字蔚纳ひ艏?xì)聽下似乎有些柔啞,卻又像是錯(cuò)覺一般發(fā)聲流暢。

    他笑著叮囑少年:“注意安全?!?/br>
    他笑容清爽,眉眼和緩。

    令立夏也跟著徹底放松了下來。

    然后……

    ‘――咔噠?!?/br>
    “太、太宰?”立夏愣住了。

    金屬冰涼的溫度從他的手腕處清晰的傳來。

    手銬拷住了少年的腕部,將兩個(gè)人緊緊鏈結(jié),手背相觸。

    鳶色,與鷲鷹科某類鳥的羽翼極為相似的顏彩。

    而鳥類,在天空的注視下飛翔。

    ※※※※※※※※※※※※※※※※※※※※

    唔,關(guān)于那個(gè)155號商籟體……我查了半天也不知道莎翁究竟寫了什么,只有禮裝的介紹。

    所以我就,自己瞎78編了一段orz不要深究qwq

    以及我看到很多小天使說過or2和orz這個(gè)問題……沒錯(cuò),就是翹那啥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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