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十叁章(你剛剛,碰她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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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越’站在大雨之中,看著與兩個流氓廝打在一起的男人 果然,命運都是寫好的。 杜明越從沒有離開過。 前世的記憶清晰地倒流回他的腦海,從醉酒失德到辭職出走,他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自己心中的每一種感覺——憤怒,悔恨,迷茫,自責(zé)……沒有什么比看見柳心受傷更讓他心慌——更何況,傷害柳心的人,是他自己。 所以當(dāng)他從酒精中清醒過來時,看見倒在一地狼藉中滿身傷痕的妻子,男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懼與慌亂——他甚至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自己所為——心愛的妻子,被自己強jian;工作上的伙伴,被自己猥褻。這種荒唐的事情大概只有魔鬼才做的出來……他不愿相信,不敢相信,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死局;于是,他選擇逃避,選擇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在柳心的視線中。 他辭掉工作,離家出走,并用七八個煙頭的時間,寫下那封離婚協(xié)議書。 既然柳心要走,那他就放她走。 盡管,他是那么愛她。 ‘杜明越’靜靜地注視著瘋豹一樣的杜明越,借著雨幕的掩護,透明男人宛如隱形。 然而終究,他低估了自己對柳心的愛。 離開家的杜明越仿佛孤魂野鬼,無處可去無枝可依,整日整日地失魂潦倒。他也曾想過一走了之,然而當(dāng)他真正站在檢票口時,他卻無法挪動自己的腳步。 他已經(jīng)被柳心鎖死了。 心中的柳樹早在不經(jīng)意之間埋下深深的根系,一寸一寸占據(jù)他所有的土壤。那個女人的笑顏仿佛千絲萬縷的枝條,將他牢牢包裹,縱使逃到天涯海角,午夜夢回之際,耳邊也會縈繞著女人溫柔的呼喚。 所以,他撕了票,回到這座小城,作為一個旁觀者,默默守護柳心的生活。 他不敢露面,只是夜夜?jié)摲谛^(qū)樓下,一邊凝望家中熟悉的燈光,一邊在腦海中描摹女人熟悉的容顏;他偷偷打電話給鄰居張嬤嬤和樓下的菊媽,讓她們多多照拂柳心一二;他甚至租了一輛車,白天跟隨柳心,夜晚停在小區(qū)角落,靜靜守護著那一片溫馨的燈光。 他希望自己的不打擾,能夠還給柳心一個平靜的生活。 可沒想到,竟然……竟然…… ‘杜明越’握緊了拳頭,雨滴順著他透明的胳膊滴到流成河的地上。 以一敵二的杜明越在瓢潑的大雨中發(fā)了瘋似的,拳拳都是致命的招數(shù)。那兩個小混混也是練家子,兩人配合默契,來往之間杜明越身上也挨了好幾下。無邊雨幕中,杜明越如同一匹孤勇的狼,獨自面對垂涎自己愛人的敵人。 大雨傾盆,為首的流氓趁杜明越體力不支之際,掄起腳邊的磚頭,狠狠地砸在杜明越的后腦勺上! “嘭!”的一聲,兩條鮮紅鮮紅的血跡順著他的太陽xue流下來。 杜明越眼前一黑,直直地跪倒下去。 “讓你個逼的逞英雄!壞了老子們的好事!” 小流氓喘著氣,蹲在杜明越跟前,單手提起他的頭,揮手又是一拳!杜明越被打翻在地,骯臟凌亂的襯衣扣子掉了好幾顆,露出里面青紫一片的身體。 意識漸漸抽離,就連雨聲也愈發(fā)微弱…… 這邊,剛剛被‘杜明越’一腳踢翻的人已經(jīng)回過神來,甩甩頭正準(zhǔn)備跟過去幫忙,卻被‘杜明越’一腳踹中襠部!沒等他喊疼,又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脖子,于是整個人又倒在雨里。 然而‘杜明越’解決完這個,卻并沒有去幫兩年前的自己。 他只是靜靜地旁觀。 那邊,兩個混混圍毆杜明越已有五六分鐘。被圍在中間的男人倒在雨中,頭部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好大一片水洼。 “哥兒幾個跟了好久才等到這么一條肥魚,偏偏你個王八蛋要來搗亂!——老子讓你搗亂!讓你搗亂!”混子們一邊揍一邊罵:“那個sao貨一看就是極品!內(nèi)褲都被老子扯下來了!差一點就他媽成了!偏偏你要來壞事兒!cao你媽打死你個狗日的……” 人事不省的杜明越本已奄奄一息,但隱約之間他仿佛聽到了某個詞。 心兒。 腦海里忽然亮起一道光,照亮蒙塵的迷途。男人抗住雨點一般密集的拳頭,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垂在泥里的手倏地抬起,竟精準(zhǔn)無誤地接住了砸過來的拳頭! “嘭!” 流氓舉著拳,愣在原地。 只見滿頭鮮血的男人,緩緩抬起頭——淋濕的劉海下,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如同鷹隼一般,鋒利地擒住兩人的眼睛! “你剛剛,碰她哪兒了?” 男人的語氣冷如寒冰,牙齒縫里都透出凜冽的殺氣。 “你、你、你……” 流氓們開始慌了,不敢置信地盯著從泥濘之中爬起來的滿身鮮血的煞星。 “是這只手吧?” 杜明越捏住拳頭的手狠狠往外一擰!那小流氓的骨節(jié)頓時發(fā)出錯位的聲響! 看著小流氓痛苦掙扎的模樣,杜明越的雙眸已被血染成紅色。他想起柳心那襲紫羅蘭色的連衣裙,還有那被雨水打濕的曼妙纖細的身材,心中燃起一股不知是憤怒還是欲望的火,在這樣冰涼的雨中竟燒得他渾身發(fā)燙! “還有眼睛吧?嗯?你看到了她的哪里?說!——” 他一步步逼近,頂著滿腦袋的鮮血如同浴血的惡靈,面無表情地伸出食指和中指。 雙龍戲珠,挖眼無情。 杜明越不是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也并非不害怕沖動后的懲罰,可心底的那團火像著了魔似的,燒得他肝膽俱裂神智全無。頭上被磚頭砸開的血口子渾然不覺疼痛,青紫交加的背腹也恍若無事。他只要一想到柳心掙扎救命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殺人。 恰在這時,不遠處有誰喊了一句:“警察來了!” 話音剛落,巷子口就傳來警笛的尖叫。 趁著杜明越一時的遲疑,另外那個流氓一腳踹在他傷痕累累的背上,把同伴從瘋子的魔爪下救下來后,兩人跌跌撞撞地跑遠了,也沒管被‘杜明越’踢暈的第叁個人。 耳邊是愈來愈近的警笛,杜明越終于支撐不住,腿一歪倒在雨里。他像個燃盡所有硫磺硝石的煙花筒,剛剛由于腎上腺激素飆增而忽略的疼痛感,此時浪花一般席卷而來。 肋骨大概是斷了…… 頭倒是不疼——看來自己的腦袋比磚塊要硬…… 倒下去的前一秒,他努力掙扎地看了眼巷子口。 雨已經(jīng)小了許多,女人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見。 ——她……逃走了吧? 杜明越舒心地咧開嘴,嘴里嘗到甜甜的鐵銹味兒。他仰面躺在泥里,眼前是一片血紅的天空,雨水劈頭蓋臉地砸在他已長出青色胡茬的臉上,前所未有的暢快感覺充盈著男人漸漸昏迷的思緒…… 這一場雨,下得可真痛快。 等在路口的柳心終于盼來了警察。警車先在路口停下,走下來個小片兒警過來向她了解情況,接著警車又駛進巷中,拉起黃色警戒線。 她縮在滴著雨屋檐下,一邊接受警察的盤問,一邊就看見‘杜明越’身形虛晃地走出來。 柳心一驚,跟做筆錄的小片兒警撒了個嬌,說等會去派出所詳細解釋,然后就裝作無意地扶著‘杜明越’回到車里。 “阿越!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柳心把人放到副駕駛座,從后座找出毛巾為男人擦臉。 “沒事……”‘杜明越’倒在座位上,臉色有些蒼白。 “你怎么會來這兒?剛剛到底是誰救了我?他人呢?有沒有受傷?下這么大的雨,你出來怎么也不打把傘……阿越?阿越???”柳心還在問著,男人卻已經(jīng)昏睡過去。 柳心嘆了口氣,拿毛巾把他的頭發(fā)擦干。 然而當(dāng)她扒開丈夫濕淋淋的頭發(fā),才發(fā)現(xiàn)男人的后腦勺赫然藏著一條蜈蚣似的長長的舊傷痕。 柳心有些奇怪:這是……什么時候有的? PS:書庫:νΙρyzW.℃òм等會兒還有一更,我再修改一下,稍晚的時候會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