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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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 報完名的柏泠心里一塊石頭踏踏實實落了地,伸了個懶腰,哼著歌兒下樓,去品嘗私廚的特色菜了。 雖然完成任務(wù)的概率偏大,但是柏泠還是每天都抽著空練習(xí)系統(tǒng)知識庫里的繪畫技巧,c大的宿舍狹小有些不方便,她也只能每天回蘇家,也幸好大一的課程不多。 蘇家私廚手藝過于好,大餐甜點下午茶,沒幾天她就感覺自己又長了一點rou。 柏泠這邊的小日子過得充實又滋潤,但蘇皎皎那邊卻是寢食不安,煩躁的很。 她每天都能看見柏泠,但是柏泠和前幾天,乃至以前都不一樣,沒有艷羨討好也沒有冷眼譏誚。 就好像是完完全全把她當(dāng)做了一個不重要的人,一個陌生人。 蘇皎皎每天都在發(fā)愁,如果柏泠不來找她,她要怎么問她要配色去和付芷柔交代? 但她沒有找柏泠。 畢竟這種等同于先低頭的舉措,她還從來沒做過,反正還有一周的時間,生日宴前柏泠肯定還會再來求她,到時候再用邀請函名額去交換配色方案好了。 然而都到生日宴前兩天,付芷柔上門找她喝下午茶了,她還沒有等到柏泠的求和。 “你jiejie最近在忙什么呢,還纏著你嗎?” 蘇皎皎被耳邊的問話拉回了神,她對著身邊的付芷柔笑笑:“纏倒是沒纏著了,天天搬著畫架在花房比劃,好像在準備一個什么繪畫比賽?!?/br> 付芷柔先行一步走過蘇家前廳,好像比自己家還要自在:“應(yīng)該是什么不入流的小畫廊辦的吧,交幾萬就能拿獎那種。” “可別是被騙了,雖然對我們來說算不上幾個錢,但...” 適時地止住未盡的話語,付芷柔等了好一會,也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轉(zhuǎn)頭一看——蘇皎皎落下了好幾步,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 蘇皎皎反應(yīng)過來,卻沒有像以前那般抨擊柏泠花自家的錢,只是看著指尖沒舍得卸下的顏色,心虛地應(yīng)付著:“應(yīng)該不會吧...” 付芷柔臉色微微變了變,很快又調(diào)整了過來,巧笑著挽上蘇皎皎的胳膊:“今天天氣這么好,我們?nèi)セǚ亢炔璋?,順便帶我看看你家新買的蘭草?!?/br> “哦,好,我原來也是這么打算的。” 兩人各懷各的心思,都往花房去了。 蘇家的花房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周圍擺著各式各樣的花草,無論什么季節(jié)都有盛開的花,淡淡花香加上適宜的溫度與光線,就成了柏泠最后選定的畫室。 付芷柔和蘇皎皎走進來的時候,柏泠正在調(diào)色。 她用的正是任務(wù)獎勵的畫筆,雖然證明是普通的筆,但用料也是最頂級的,正常購買一套也要上萬元。 這個世界和她原來的世界有些許不同,至少系統(tǒng)說的這個裘德·特就只存在于這個世界,柏泠沒聽說過,用起來也沒有負擔(dān),該怎么用怎么用。 她想作一幅風(fēng)景畫,也是她記憶里最為深刻的一個畫面:躺在病床上兩年,每每從窗口望見的,橫穿醫(yī)院的那條小河與柳,還有橋上行人。 她前幾天在作鉛筆稿,今天才開始試色。 花房里有專門擺設(shè)供人使用的小桌靠椅,但因為花草占去了大多位置,兩邊靠的距離就不免近了起來。 蘇皎皎先坐在了側(cè)面,給付芷柔留下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柏泠的畫紙—— 她房間的窗口斜對著花房的玻璃頂,這幾天她都偷偷拿著望遠鏡看柏泠打稿,不得不說柏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次讓付芷柔也看看,說不定就愿意用那個配色了,也不用她再想辦法了。 只可惜付芷柔并不能領(lǐng)會蘇皎皎的苦心,她看了兩眼柏泠,對那不亞于自己的美貌只覺得礙眼。 品了一會茶,點心也吃了半碟,付芷柔發(fā)現(xiàn)蘇皎皎的話越來越少,仔細一看,蘇皎皎眼睛都快黏在柏泠那兒了。 她心里很不舒服,甚至還有一點慌張。 c市除了最強的宋家是豪門巨頭,再就是付家,蘇家勢力相比較而言都要低一些,付芷柔作為付家獨女,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主動討好有眾多兄弟姐妹的蘇皎皎。 她主動結(jié)交蘇皎皎,其實就是因為柏泠。 畢竟...柏泠無意間掌握了她最大的秘密。 一旦柏泠想起來了,再找到渠道宣揚出去,別說她和宋家的婚約,連她現(xiàn)在的名聲地位都不一定能保住。 讓蘇皎皎厭惡柏泠,她不僅可以輕易斷絕柏泠進入豪門圈的渠道,隨時掌控她的動向,還可以經(jīng)??吹剿百v可笑的樣子,享受她對自己艷羨嫉妒的眼神,聽見旁人對她的嘲諷譏笑。 一舉三得。 只是,上次微信里蘇皎皎好像表現(xiàn)出了一些緩和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疑惑,還在生日宴前抽時間過來試探。 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出了點問題。 只要她在的場合就只會圍著她轉(zhuǎn)的蘇皎皎居然都會對她心不在焉了。 付芷柔清清嗓子:“皎皎在看什么,這么專心?” 蘇皎皎還是專心盯著柏泠:“那個筆...好像是裘德筆...” 付芷柔想了一會才明白過來:“那個限量一千套的?你不是有五套嗎,我還給你帶了一套單號的?!?/br> 蘇皎皎去年瘋狂迷上水彩畫,并且只喜歡裘德·特的作品,還開始請了好幾個專門的繪畫老師。 裘德筆發(fā)行的時候蘇皎皎發(fā)動了不少朋友幫忙搶,只是藝術(shù)圈多得是不缺錢的人,裘德·特影響力太大,全球限量一千套,蘇皎皎自己只搶到三套,還都是編號三位數(shù)以上的。 付芷柔一個國外追求者送了她一套編號006的,她轉(zhuǎn)手當(dāng)作生日禮物送給了蘇皎皎,后來還借這個人情讓蘇皎皎幫了不少忙。 “對,”蘇皎皎語氣有些猶疑,“那個筆尾編號...好像也是單號的...” 付芷柔知道蘇皎皎對裘德·特的崇拜,以為自己找到了蘇皎皎態(tài)度變化的原因,已經(jīng)放松下來,她輕執(zhí)茶盞,掩住嘴角一絲輕蔑:“這么遠,是不是看錯了?把前面的9看成0了?9開頭雖然貴了點,多花點錢還是能買到的?!?/br> “應(yīng)該不會,我看了好一會兒了。” 付芷柔咽下茶水,聲音放大了一些:“單號的都是有價無市,據(jù)我所知1到9號都被拿去收藏了,沒有人出價賣的。” “如果有,我早就買來送你了?!碑?dāng)然,前提是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只相隔了三四米的柏泠正好把另一邊的筆架挪了過來,更小一型號的裘德筆尾端正正對著她們。 除了鏤雕描金的簽名,就是格外顯眼的編號—— 000。 “不可能!” 伴隨著茶盞重重磕在瓷盤上的聲音,一道有些尖利的女聲在花房內(nèi)驟起,劃破原本表面和諧的氛圍。 蘇皎皎微張著嘴,原本的驚嘆被嚇了回去,愣愣地看著付芷柔。 付芷柔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掩飾般地理了理裙擺,隨后抬起頭,又是一副端莊優(yōu)雅的豪門千金模板,語氣輕柔溫婉,好像剛剛叫喊的人并不是她:“所有人都知道0號被裘德大師留著自用,還作出了《河邊》?!?/br> “你看,她的筆還像新的一樣,肯定是假的?!?/br> 付芷柔越說越順口:“普通套的價格對她來說也遠遠買不起,不過是拿個仿品,想沾沾靈氣,祈禱在野雞比賽里不用排倒數(shù)。” 蘇皎皎沒吭聲。 裘德筆除了大師的冠名,還有最頂尖制筆匠人的精心打造,所以很難仿制。有能力仿制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制筆師,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根本沒有仿品。 但要是說柏泠手里的是真品,也太難以置信了。 “她不會是看你要進修繪畫,所以才...” 耳邊傳來輕聲話語,蘇皎皎抬眼,對上付芷柔關(guān)切的目光。 “以前也沒見她喜歡繪畫啊...還挑的也是水彩...用和你一樣的筆...” “沒學(xué)幾天就要參加什么比賽,萬一拿了獎,不就襯得你...” 每一句都是未盡之語,讓人引發(fā)無限聯(lián)想。 還不待她深思,一道清亮的聲音插入,打斷了二人的竊竊私語。 “蘇皎皎?!卑劂霭唁滔春蟮墓P收在一起,對著二人的方向推了推,“真品,想要嗎?” “想要就送你?!?/br> 對面的蘇皎皎瞬間把付芷柔的話拋在了腦后,滿眼驚喜,又有一點不敢相信。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柏泠對付芷柔昂昂下巴,“和她斷絕關(guān)系,不再來往?!?/br> “簡稱友盡?!?/br> 說完,她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欣賞二人臉上變化多端,如調(diào)色盤一般的景象。 作者有話要說: 當(dāng)面就敢說壞話,當(dāng)我柏姐聽不見? ☆、03 花房里陽光明媚,花香四溢,但空氣中卻彌漫著死一般的靜寂。 付芷柔定了定心,搶在蘇皎皎之前開了口:“你說真品就是真品?” “即便是真品,用一支筆就想破壞我和皎皎的姐妹情誼,你也太天真了!” “皎皎才不是那種人!”付芷柔說完推了推蘇皎皎的手臂,用飽含信任的目光盯著她:“對吧?” 蘇皎皎尷尬地笑了笑。 這話讓她怎么接?說她確實有一絲心動嗎! 蘇皎皎避開注視,假裝在看花:“嗯...是...” “皎皎?!”付芷柔驚得喊出聲。 “???不是不是,”蘇皎皎也慌了神,“我是想說對、對來著!” 柏泠看戲看得開心,又加了把火:“不是一支筆哦,全套各型號一共八支呢?!?/br> 付芷柔真想把桌上的點心全拿去堵住柏泠的嘴。 她怎么會看不出來蘇皎皎藏得不算好的猶豫! 不過是蘇家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有繼承權(quán)的女兒,自己給了她幾分面子就真以為可以爬上天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和柏泠那個鄉(xiāng)下福利院長大,沒爹教沒娘養(yǎng)的人天天呆在一起,能是什么有眼界的東西! 付芷柔起身:“后天就是生日宴了,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br> 蘇皎皎瞥了一眼柏泠,咬了咬下唇,急匆匆跟了上去:“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