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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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閆裹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 付芷柔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弱起來。 看著床上嬌弱的女人,宋閆對自己的能力感到十分驕傲。 “辛苦你了?!?/br> 付芷柔羞紅了一張臉,往被子里鉆了鉆。 然后好奇地問:“昨天是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嗎?” 宋閆一聽這個,臉上又布滿得色,往床上一坐,眼底閃著興奮的光。 “那可太值得開心了?!?/br> “那個短命鬼終于要死了!” “誰呀?”付芷柔好奇地問。 瞥過一眼好奇的未婚妻,宋閆壓低聲音:“我告訴你了,你可要記得保密。” “說什么呢,”付芷柔嬌俏地斥他,“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呀!” 宋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就我那個弟弟,昨晚我聽見爸打電話,他又發(fā)病了,還兇險得很。” 付芷柔面色一僵,很快又掩飾了下去。 “那,那他也不能威脅你了呀?!?/br> “威脅?哼!”宋閆鄙夷,“他以前也威脅不到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br> 付芷柔想著那個她見過最符合她審美的人,心里生出一點遺憾來。 要不是他那么不識抬舉,說不定她還能為他在宋家說說好話呢。 “對了,”宋閆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名聲,想到辦法解決了嗎?媽最近對你有些意見?!?/br> 一聽見宋閆提起他那個媽,付芷柔藏在被子下的手就緊緊抓住了床單。 那個惡心的老女人! 以前對她多好多好,自從被她發(fā)現(xiàn)她和宋閆過夜之后,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天天明里暗里諷刺她不自重,沒有大家小姐的樣子。 她自己不就是個農(nóng)村的暴發(fā)戶出身? 有什么資格說她! 偏偏宋閆還就聽他媽的,天天催她去解決網(wǎng)上那點流言。 咽下心底恨意,付芷柔柔著嗓子回答:“有辦法了。” 宋閆點點頭:“盡快。” 說完,他拍拍付芷柔:“你快起吧,等會媽看見了又該說了。” 付芷柔聽見這句狗言狗語,一口老血差點沒被氣得噴出來。 到底是誰害得她起不來?! 但付家現(xiàn)在完全依附著宋家,付父更是天天叮囑她好好伺候宋閆,儼然是把她當古代的丫鬟使。 她又不舍得身份地位還有財富,只能生生忍下去。 一邊爬起來穿衣服,她一邊又想到了明明是同一個福利院出來的柏泠。 憑什么她就能有那么好的運氣,又是出名又是被寵的! 花了好幾年收服的蘇皎皎和蘇赫,沒兩天就轉(zhuǎn)頭圍著她轉(zhuǎn)。 就連一根筋的蘇曉,現(xiàn)在也不理她了! 提著包做賊一樣地溜出宋家,付芷柔搭車回到付家莊園。 在房間里翻了好一會,她才找到了需要的東西。 她準備用來洗脫名聲的重要道具—— 一張被折了好幾折的樂譜。 ...... 春節(jié)結(jié)束后一周,正好是一月的最后一天。 柏泠難得睡得晚了,起床后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窗外已經(jīng)飄起了一場小雪。 紛紛揚揚,落在窗臺上,是精美的六棱晶。 院子里已經(jīng)落了薄薄一層,按這個趨勢下去,可能會有比較厚的積雪。 蘇皎皎已經(jīng)戴著手套,在院子里玩雪。 蘇赫穿著正裝,拿著一個小鏟子,從各處收集不多的雪,堆在蘇皎皎面前,讓她捏成一個小小的雪人。 蘇曉拿著個掃帚,好像在猶豫要不要去掃雪。 蘇父蘇母立在院子里,都樂呵呵的。 很溫暖的景象,柏泠心中被填滿了一瞬,又空了起來。 隔壁的別墅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熟悉的身影了。 相鄰的院子里也只有小邊牧和傭人。 她這幾天有想過給淩白發(fā)個消息問一下,但是又不好開口。 上次的消息結(jié)束還是他那句疏離的回復(fù)。 從系統(tǒng)愈意那也確認了他確實是生了不小的病,就更不好再打擾了。 從窗口離開,柏泠往樓下去。 一看見柏泠的身影,蘇皎皎就跳了起來,朝她揮手,胳膊舞得像個雨刮器。 “jiejie!來看我堆的雪人!” 腳步頓住,繞了個彎,柏泠過去,準備看看這個集了一家之力堆出來的雪人長什么樣。 “鐺鐺鐺鐺~”蘇皎皎開心地一指。 一個不足巴掌高的小雪人,歪歪扭扭地立在石雕上。 可能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裝飾品,脖子上的小圍巾是價值十數(shù)萬的某奢牌手環(huán),眼睛是兩顆黑珍珠耳釘,鼻子是鑲了鉆的領(lǐng)帶夾。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分別來自蘇皎皎,蘇母和蘇赫的贊助。 柏泠沉默了兩秒,終于找到了合適的不昧著良心的夸贊詞:“很富貴?!?/br> “中午爺爺和球球就要到啦!”蘇皎皎興奮得頭上都冒出點小汗珠,“這個是給球球的歡迎禮?!?/br> 蘇皎皎拿了一個水晶罩小心翼翼地把小雪人罩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么一看,和某些奢牌里那種令人不解的時尚感竟然有種異曲同工之妙。 等蘇皎皎擺放完,一家人往餐廳走,準備吃早飯。 按照柏泠的囑咐,廚房除了熱過的牛奶,還一人備了一份紅糖姜茶。 第一天喝的時候,桌上有好幾人表情都很是微妙。 蘇曉更是言骨錚錚,表示男子漢大丈夫絕不喝紅糖水。 然后被蘇母無情鎮(zhèn)壓。 在無護具剝洋蔥和紅糖水之間選擇了后者。 蘇皎皎也有點不解,但是隨后就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在內(nèi)心偷偷美滋滋了一下,jiejie關(guān)心她不要感冒了呢! 中午十二點剛過,幾輛車就駛到了蘇家門口。 柏泠和大家一起過去迎接,剛過門,一個小團子就撲了上來。 “jiejie!” 蘇遒穿了一身白色的小羽絨服,帶著絨毛圈的小帽子扣在頭上,看起來玉雪可愛。 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純真的驚喜。 柏泠幫他把領(lǐng)口系上:“球球坐車累不累呀?” 蘇遒回答得嘎嘣脆:“不累!想jiejie!” “咳嗯——” 蘇老爺子拄著拐杖慢悠悠地從車上下來了。 蘇父還在看后邊長長的車隊:“爸!不是說這什么都有,讓您帶點必要的東西就成嗎?” “都是必要的,”蘇老爺子過來牽過蘇遒,“再說了,我又不往你這搬。” 蘇父傻眼:“那您往哪搬?。俊?/br> 蘇老爺子拐杖一指:“隔壁?!?/br> “哎?”蘇母驚嘆,“我說隔壁那家怎么重新裝修了,原來是爸您要搬進來,怎么不早說一聲呢!” 在后邊聽著的柏泠感覺有點懵,問號一個接一個地從頭上冒出來。 隔壁不是淩白在住嗎? 怎么又變成了蘇爺爺要搬進去? 那淩白這些天不在是搬走了嗎? 可是小邊牧還在??? 走進屋子里,蘇老爺子才慢悠悠開口:“裝修可和我沒關(guān)系,那是一個老友家的小輩,一人住空著也是空著,就邀請我去住段時間?!?/br> “不是,”蘇父不太樂意,“這邊有家您不住,您非得跑人家家里去住?” 蘇老爺子抬起拐杖就敲了一下蘇父后背:“怎么說話呢!我住慣大宅子了,你這太擠,你要是不樂意我現(xiàn)在就回我園林去?!?/br> 蘇父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