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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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開著,是一則聲明文字。 顯示的發(fā)送時間為十一分鐘前,算一算應(yīng)該是在車上叫醒她之前。 【lingbai:近日,與本人有關(guān)的新聞?wù)婕賲?,以下是一些簡短的解釋和聲?..】 文字看起來不是特別長,放在手機界面上正好一頁,但該有的信息一樣不少。 宋旗婚內(nèi)出軌的事實,淩白非婚生子的身份,與宋家毫無瓜葛的澄清。 還有最后一句。 【...第四條:沒分手,牽得很緊/愛心】 柏泠一時間都不知道先吐槽哪一個合適。 是發(fā)微博帶她看宋旗直播,完全坦誠的澄清,還是最后一句的突兀... 手動刷新了一下頁面,她往下滑看評論區(qū)。 【啊啊啊心疼白白,沒分手真的是太好了,要一直好好的啊,能順便透露一下jiejie的身體怎么樣了嗎?/愛心】 【牽得很緊!很緊!??!磕死我了?。。?愛心】 【啊啊啊我磕的cp全世界最甜!激動到去三十九度的太陽下跑了一大圈!/愛心】 【求哥哥多發(fā)點照片吧!合照就更好了,本顏狗要被餓死了/大哭】 【沒分手!我又活了?。巧掀茐年犘危娉鋈ィ。?愛心】 ...... 這個評論怎么風(fēng)向一致到有點不對勁? 淩白從一旁看見,清了清蘇打水剛潤過的嗓子,解釋:“我設(shè)置了關(guān)注7天以上的粉絲才能評論?!?/br> 七天前關(guān)注的粉絲...那不全都是cp粉和顏粉? 難怪都是這個態(tài)度。 柏泠把手機塞進他口袋,拿回水杯:“現(xiàn)在是看宋旗打高爾夫嗎?” “當(dāng)然不是,本來也不是他打?!睖R白沖那個小圈子的中心昂了昂下巴,“那個戴棒球帽的,是他這幾天打著淩家牌子拉來的關(guān)系人,想騙擔(dān)保,已經(jīng)快騙成了?!?/br> “你看那個亭子下的小桌子,上邊壓著的就有合同?!?/br> 吸了兩口清爽的蘇打水,柏泠坐在旁邊的搖搖椅上。 一邊搖著,她一邊透過單向的玻璃窗往那邊看。 隔著一段距離,微表情看不清,動作還是可以的。 看累了旁邊還有備用的高精度望遠(yuǎn)鏡。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她看見那個戴棒球帽的人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后走出開球線去到亭子下邊,手掌狀似不經(jīng)意地壓在合同上。 哦豁。 合同“不小心”被弄掉地上了。 沾上泥了。 宋旗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兩步蹦過去了。 舉著紙張,他揮舞雙手讓旁邊跟著的助理掏公文包,看樣子合同應(yīng)該是廢棄不能再用,想簽新的。 棒球帽捶著腰說了兩句話,讓一邊的人跟上來,也像個兔子,一溜煙逃似的跑走。 柏泠咕咚咕咚把蘇打水喝完,示意淩白滿上。 這直播確實有點意思。 至少比看付芷柔在病床上有氣出沒氣進地發(fā)神經(jīng)讓人放松心情。 球場上就剩宋旗和跟著的兩個助理。 兩個助理低頭站在一邊動也不敢動,宋旗打了幾個電話又對著手機屏幕看了一會兒,然后一把抄過旁邊的高爾夫球桿狠狠往亭柱上砸,砸完不解氣還對著亭柱拍打。 瘋狂的動作有點像她在網(wǎng)上看見的鄉(xiāng)村社會搖混合斗舞。 就是那種兩個人跟著音樂節(jié)奏甩劉海,手搖腳蹦,間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殺馬特家族珍藏藝術(shù)。 喝了一口新倒的蘇打水,她和淩白評價:“宋家破產(chǎn)之后,宋旗可以去賣藝賺錢。” 淩白和她的腦回路撞上,笑出聲。 緩了一會,他走到搖椅前,俯身接過水杯,右手向她伸過去。 “還有時間,教你打高爾夫?” 柏泠剛剛打開手機,想看看現(xiàn)在新聞發(fā)酵一段時間之后公眾對于淩白聲明的反應(yīng),聞言頓住動作,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是故意的吧? 故意不想讓她看網(wǎng)上的信息。 “難得出來一趟,回去慢慢看?!睖R白直接半攬著把她從椅上移開,“我難不成晚上還能把你家網(wǎng)斷了?” 還真能... 攬月園電路維修,再偷偷裝個信號屏蔽儀什么的。 杏湖放煙花都能做,這個怎么就不能了。 柏泠一邊腹誹,一邊任他用不知道從哪拿來的一管常用防曬霜,在她露在外邊的胳膊上涂抹。 給她仔細(xì)涂完,淩白隨便在身上抹了幾下就牽著她往外走。 兩人穿過樓廳,在一樓旁邊的一個半開放展覽室停下。 展覽室里放著不同的高爾夫球桿,木桿、鐵桿、混合桿、挖起桿和推桿分門別類在墻上一排排掛好。 旁邊的柜子里還有不一樣的球頭,桿身和握把,供客人自行挑選組合。 對于喜愛這項運動的人來說是個享受的過程。 對于柏泠這種入門都沒有的新手,只有眼花繚亂,完全看不懂。 “你幫我挑一個吧?!?/br> 淩白本來也是這么打算的。 熟練地從架子上拿出幾個球桿,再換上旁邊的配件,他讓柏泠拿在手上試試。 接過一個看起來最輕的木桿,她隨手揮了一下。 淩白接回去,給她換了一根:“握把粗細(xì)正好,但是有點輕。” “你怎么知道挑哪個型號的握把,”柏泠張開手掌對著握把比劃了一下,“看一看就知道嗎?” “牽得多了就知道了。再多抱幾次輕重也...” “明白了!” 柏泠提高聲音打斷他,羞惱地瞪了這個不正經(jīng)的人一眼。 好好的挑個球桿,他也能亂扯。 換了幾次,她挑了另一把木桿。 提著新桿和淩白一塊往外走,兩人正好與從場地走回來的宋旗撞上。 宋旗的衣服比她在樓上看的那一通發(fā)泄后要整齊,應(yīng)該是剛剛整理過,但頭發(fā)抹的發(fā)膠散開后沒來得及重新收拾,凌亂不少,露出發(fā)根處的灰白。 一下子看起來就蒼老不少,精神狀態(tài)更是和她之前見過的幾次不能比,頹喪得明顯。 看見兩人,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幾步就沖了上來。 “孽子?。?!” “你就是這么對你爸的?!” 淩白反手把柏泠擋在背后,冷眼看向面前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人。 宋旗上下掃過他幾眼,目光聚在他手里緊緊攥著的那支球桿上。 然后突然脖子一梗:“除了你出生那件事我做錯過,后面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吧?你既然恨我,那來吧,拿你手上那支球桿出氣吧?!?/br> 淩白面色不變,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侍從去叫安保。 “叫安保?”宋旗鼻孔一張一合快速翕動著,情緒激動,“這是家事,你叫安保?!” 他臉色漲得通紅,緊緊攥著拳頭,整個胳膊都在發(fā)顫。 像是就快控制不住要動手發(fā)泄,和之前在外邊對著亭柱那一通瘋狂的敲砸一樣。 淩白目光凜冽,握住球桿的手指收緊。 神經(jīng)高度緊繃,他緊緊盯著宋旗每一個微小的動作。 高爾夫球場太大,新收購之后人員配得還不夠足,安保人員估計要一分鐘才能到,但是宋旗不一定能忍一分鐘再發(fā)瘋。 他心里生出一點悔意。 在病好之后,他應(yīng)該早點去練練拳腳功夫。這個時候就不用擔(dān)心會護不完全身后的人。 突然,宋旗身體前傾。 是要撲過來的動作! 繃著的神經(jīng)猛地斷開,淩白右手握著的球桿往前揮... 揮、揮不動... 他詫異地順著阻力方向看去—— 柏泠在他身后拽住了球桿,以防萬一還抱住了他另一只胳膊。 確認(rèn)已經(jīng)阻攔住他的動作,她瞥過宋旗身后掐準(zhǔn)角度偷偷拿著手機錄像的助理跟班,還有僵硬地停住動作的宋旗,心下微嗤。 惡心的老狐貍,這個時候還想著擺淩白一道。 做夢去吧你! 松開球桿,柏泠環(huán)住淩白的腰,注意到他渾身還緊緊繃著的肌rou,還有如薄冰般帶著余悸的目光。 她露出一個小酒窩,沖他甜甜地笑開,俏皮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