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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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禾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青青,現(xiàn)在聽起來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沒傳出緣由就出了府,若禾自然也想不明白這事,不過說起這內(nèi)院管家,她也是想做的,得多找機(jī)會磨練自己才好。 高門大院里的丫鬟也分三六九等,能熬到管家的算是少數(shù)。 想要做到一等丫鬟,除了主子的寵愛,也需要自己能擔(dān)事,處理府中的一些事務(wù)。 眼下宋梁成還沒有成為國公爺,若禾也不能放棄往上爬的努力。 正逢宋國公的生日,她便主動代表庭霜院去幫忙。一來是彰顯宋梁成對兄長的生辰重視,二來嘛,若禾自己也想學(xué)習(xí)人家如何管理府中事務(wù),為自己的將來積累些經(jīng)驗。 因為初到時幫了被魚刺卡到的宋建鄴,宋吉夫婦對若禾的第一印象很好,也覺得這丫鬟機(jī)靈,便將迎客的事交給她做。 宋梁成與余氏馮氏不對付,但同他的大哥哥宋吉沒什么私人恩怨,表面上也算得兄友弟恭,宋吉生辰,他也要出面幫襯,不好落了自己大哥的面子。 生辰當(dāng)天,宋國公府門前張燈結(jié)彩。 宋吉身體不便,由孫氏代替在門外迎客,而后由丫鬟帶客人進(jìn)門。 在門口迎客,若禾見到了許多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小將軍蕭驍、翊王趙戊,還有那個讓她撿箭的白湘湘小姐、老國公宋義的至交張家夫妻和他們的女兒張淑賢,都是貴客。 待他們一一進(jìn)門后,不遠(yuǎn)處走來一對夫婦,讓若禾眼前一亮。 只見那郎君抬手扶娘子下馬車,兩個人一陣調(diào)笑,而后攜手走來,郎君身著墨綠色寬袖,娘子身著淡紫色衣裙,兩人站在一起頗有種幽蘭逢春的氣息。 琴瑟和鳴,羨煞旁人。 那便是孟家夫婦,國公府的二姑娘宋蘭和姑爺孟賀然。 看到是他們,若禾心底歡喜。 前世宋蘭待她是極好的,兩人以姐妹相稱,情真意切,只可惜宋蘭早早的就嫁出去,很少在府中能看見她。 孟賀然是城中金吾衛(wèi)的將領(lǐng),為人有些憨直,但心地善良,盡忠職守。他的職位比宋梁成低一級,同宋梁成的關(guān)系也不錯。 日后還會相見,不如趁此機(jī)會在二人面前混個面熟。 若禾主動上前。 可天不隨人愿,孫氏拉著宋蘭與孟賀然聊了很久,而后叫自己的貼身侍女引兩人進(jìn)門,若禾都沒能多看上兩眼。 沒等她覺得可惜,又來了一輛馬車。 一旁的家丁高聲喊道,“沈家老夫人與沈少爺?shù)健?/br> 沈。 一聽到這個姓氏,若禾忍不住抖三抖,頭也不自覺的垂下,不敢看前方走來的人。 可是聽到男子柔和的聲音之后,她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去,正撞進(jìn)了他溫柔的眼中——真是一段孽緣。 前世若禾十五歲入國公府,十六歲時情竇初開,可惜眼睛整日落在宋梁成身上,眼光都被養(yǎng)高了,一般的世家子弟她根本看不上眼,卻在機(jī)緣巧合之下,與沈家公子沈節(jié)看對了眼。 那時她什么都不懂,有宋梁成的庇護(hù),什么都不用cao心,妥妥就是一個無能又蠢笨的嬌小姐。 懵懂之中,也曾為了沈節(jié)去買詩畫,為了他去摘三月的花。 可沈節(jié)對她卻漸漸沒有了初見時的溫柔情意,短短幾個月便不再同她來往,后來在宋梁成的勸解下,若禾才慢慢放下了這段青澀的感情。 雖然她知道沈節(jié)并不喜歡她,但現(xiàn)在,只眼前這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前世初見的時候。 若禾不知情愛為何物,潛意識中竟然覺得若是能與沈節(jié)再續(xù)前世之緣,即便只是短暫的幾個月,宋梁成會不會因此知難而退,不再對她抱有那樣的心意。 真應(yīng)了她心中所想,孫氏同母子二人短暫寒暄過后,便讓若禾引路帶他們?nèi)敫?/br> 初次看到小丫鬟,沈節(jié)眼前一亮。 那小丫鬟低著頭的時候露出一只染了粉色的耳朵,抬起頭與他目光相撞時,沈節(jié)不禁在心底發(fā)出贊嘆,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膚如凝脂,螓首蛾眉,身段嬌柔可愛,面若桃花,微笑時臉上便多出兩個小梨渦。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不笑時盈著水光,靈動可人,微笑時便隨著臉上勾起的弧度閃著光,書中所寫“巧笑倩兮,美目眇兮”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他在宮中做文職,竟然從沒見過有如此姿色的女子,身材窈窕,腰身細(xì)致不盈一握,只站在人群中,都叫旁人自慚形穢,以至于他錯以為這是宋家的姑娘。 若禾帶著沈氏母子入府,后頭還跟著兩個沈家的仆人。 她不敢抬頭看沈節(jié),生怕她的目光暴露了自己的心。孰不知沈節(jié)的目光毫無顧忌地落在她身上,已經(jīng)打量了很久。 沈節(jié)這并非君子的作為,引得了沈老夫人的注意。 自己的兒子哪兒都好,只一點,好美色。圣人書讀的多了便總要憧憬那些個詩情畫意,眼下竟然對這個不知名的丫鬟動了心思。沈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偷偷拍了下沈節(jié)的手背,這才叫他的目光收斂一些。 忐忑著將沈氏母子帶進(jìn)院中,宴席還未開始,女眷們便在院中聊天,男子們都在前院,同宋吉道賀。 若禾將他們帶到后,不做過多停留,轉(zhuǎn)身要回府門那里。 雖然想著利用沈節(jié)來讓宋梁成放棄對她的喜歡,但真的要那么做,她卻沒了膽量。 雖然是十五歲的rou身,但她已經(jīng)二十歲了,看待男女之情早已經(jīng)不是起初那種朦朧的愛戀。雖然自己也說不清楚哪里不對,但她對沈節(jié)的喜歡,應(yīng)當(dāng)不真。 今日見的人多了,腦子里想的也多。 若禾敲敲腦袋,讓自己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專心做事,不能給宋梁成丟了臉面。 鼓足力氣,從前院走過,到府門外。 前院涼亭中。 三個青年男子圍坐在石桌邊。 趙戊與宋梁成各執(zhí)黑白子對弈,蕭驍圍觀,判定勝負(fù)。 捻起棋子,趙戊的視野中多了一抹亮眼的粉色,他的余光從若禾身上略過,直到那小丫鬟的身影消失在園門外。 夜獵之時,他看到宋梁成將射箭贏來的彩頭隨手便送給了那丫鬟。 宋三并不是一個好人,沒有必要對一個下人那么用心,趙戊只簡單地一猜想便知曉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一般。 說來也奇怪,宋梁成不近女色,趙戊原本想送給幾個侍妾給宋梁成,可惜這宋三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連看都沒看就堅決地拒絕了。 叫他白費(fèi)了一番心思。 趙戊是留在卞京的王爺,在朝堂上的影響力不足小覷,他也對自己的未來很有信心,只是缺少了一點。 他需要一個忠心于自己的武將。 同為庶子的宋梁成是他最好的選擇。 剛開始兩人合作默契,不露痕跡,平日談話聊天也處處投機(jī)。有了宋梁成相助,趙戊在朝堂之上是如魚得水,也深得父皇器重,總算扳回一成。 只是宋梁成去了一趟柳州,回來后便對他多了幾分疏離感。 漸漸的,宋梁成不再對他言聽計從,也時常規(guī)勸他幾句,裝的像個好人似的。前后態(tài)度變化細(xì)微,但敏感的趙戊還是能夠察覺到他在慢慢遠(yuǎn)離自己。 若要說宋梁成真有什么變化,便是身邊多了那個小丫鬟。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難不成宋梁成是遇到了他命定的女子,想要重回正道? 趙戊捏著棋子深思,心道屬實不該。若是宋梁成真的屬意那個女子,必會將她收在身邊做侍妾,而不是做一個要做粗活的丫鬟。 其中必有深意。 想到這里,趙戊落下一子,出言道:“宋三,說起來,再過幾日便是本王的生辰了,你沒有什么要送給本王的嗎?” “若是賀禮,殿下生辰當(dāng)日,宋某自然會雙手奉上。” “可眼下,本王想同你討一樣?xùn)|西。” 宋梁成抬眼看他,趙戊自信滿滿的看著他,眼中滿是試探的意味。 按定白子,宋梁成面不改色,自己一無血親,二無密友,沒什么能被趙戊要挾的。 看他鎮(zhèn)靜從容,趙戊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笑意,出言吐語,連一旁的蕭驍都驚住了。 他說,“本王想要你身邊那個丫鬟。” 話音剛落,宋梁成的白子還未按到棋盤便落了下去,在木質(zhì)的棋盤上搖晃兩下才穩(wěn)住,白子的主人只愣了片刻便恢復(fù)如常,并不急著回答翊王的要求。 “殿下還是先把這盤棋下完吧?!?/br> 原本是好好的下一盤棋,怎么突然說出這種話。蕭驍看不透兩人之間的博弈,也出言調(diào)解,“還是先下棋吧,這下棋的精妙之處,我也想學(xué)習(xí)一番?!?/br> 趙戊輕笑道。 “宋三,你的心亂了?!?/br> 藏在身邊的弱點被他找到,這盤棋,宋梁成還能贏得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早6點還有一更,勤勞的日更開始啦。 希望小可愛們多多訂閱支持呀~ 我這兒坑品有保證,歡迎入坑,我在坑里接住你~ 第28章 在背若禾救下的那一夜, 宋梁成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虛幻飄渺,但他像真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人生一般,隨后幾個月也會偶爾夢到那些片段。 有他一個人的艱辛無助, 有他厭惡的虛偽親人,還有那個從未正果果眼看過他的父親, 以及那個將所有的不幸歸咎到他身上的娘親。比起夢中的富貴榮華、大權(quán)在握, 宋梁成對這些記憶更加深刻。 因為他現(xiàn)在仍舊處在這個陰影中, 始終沒能逃脫宋家。 但夢中也不全都是大悲大喜,黑與白的分界線上,有個小姑娘走在正中間的石子小路上, 蹦蹦跳跳朝他跑過來,她明媚的微笑是宋梁成夢中唯一的色彩。 可他沒能護(hù)住那個女子。 夢中的他聽信了趙戊的哄騙,將若禾嫁給他做妾。兩人大婚當(dāng)晚, 趙戊便污蔑他造反, 害他性命的同時, 也逼死了若禾。 每天從夢中醒來,宋梁成都勸自己那只是夢,但那些細(xì)致入微的情感,夢境與現(xiàn)實重合的瞬間, 都叫他無法忽視。 于是他格外的珍惜若禾, 亦與翊王慢慢拉開距離。 本以為那只是個帶有警示性的夢, 沒想到趙戊在他面前說出了同夢里一模一樣的話。 “那丫鬟賤民出身,就算嫁個富戶都算高攀, 何不嫁給我做個侍妾, 日后有了孩子,也能掙得一個名分,飛上枝頭。”連誘騙他的理由都一模一樣。 只是這一次, 他不會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