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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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硯成不允許她去外面攝影棚。 梁氏大樓中間有個休息層,大平層視野開闊。梁硯成臨時讓人把那片地方改成了攝影區(qū)域,就供她拍照。 一大早,攝影團(tuán)隊就到位做好了準(zhǔn)備,反復(fù)調(diào)試燈光設(shè)備,怕怠慢了白養(yǎng)他們幾月有余的金主爸爸。 這些天小硯總總是帶夫人來公司,寸步不離。 公司眾人茶飯不思,狗糧管飽。 到下午,公司各部門八卦小群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出來吃狗糧。 【下樓買咖啡看到老板了,助理保鏢跟了一大串,陣仗好大啊】 【我也看到了[檸檬]但重點難道不是小硯總從頭到尾一直牽著夫人的手嗎,超級寵啊!這個世界上有錢與我無關(guān),帥哥與我無關(guān),老婆奴也與我無關(guān)】 【別說了,我覺得我連保鏢手里牽的那條狗都不如】 【狗?那是普通的狗嗎?!】 【我看著平平無奇,不就是外面很常見的小土狗嗎?難道是什么我沒見過的名貴品種,就是長得略有點像土狗的那種?】 【女人,你一無所知。那分明不是狗,是小少爺】 此時在攝影棚里挑造型的池顏壓根不知道,小寶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口中的“小少爺”。 小寶自從被帶回新居之后,第一次回梁氏。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并沒有讓它忘記梁氏花園的灌木叢,所有的一切對它來說熟悉又陌生。 當(dāng)初它只不過是保安隊撿到的小流浪狗,對過去的味道長久地存在于記憶中。 初初回到梁氏,小寶比誰都興奮,四個爪子在地上奮力扒拉,想脫離牽引繩四處撒丫子跑一圈。 它一個勁地想往灌木叢鉆,鉆灌木不成鼻頭翕動,聞到過去熟悉的味道就悶頭猛沖。 保安隊沒換人,遠(yuǎn)遠(yuǎn)看到小狗徑直想往身上撲,也有點懵。 心想這狗看著挺陌生,毛色油亮身形健碩,脖子上套的繩還印滿了某奢侈品logo,看著就是條金光閃閃散發(fā)著金錢味道的名犬。就是熱情勁兒像極了之前收養(yǎng)的小狗崽。 保安隊隊長沒認(rèn)出來,問邊上的同事:“這小狗崽子怎么往我們這沖?誰身上裝火腿腸了?” 有人眼尖:“這狗崽子像不像以前撿的那條阿旺?” 一說就陸陸續(xù)續(xù)反應(yīng)過來了。 保安隊隊長忍不住感嘆:“易總助說把狗帶走,我還以為公司不允許再養(yǎng)。沒想到這小崽——” 一行人從旁經(jīng)過,或許他們聲音略大,小硯總抬了下眼往這淡淡一瞥。 保安隊隊長到嘴邊的話猛得急剎車,他本想說小崽東西狗運好,一緊張就說成了:“小少爺福氣好。” 小硯總許是專心顧著夫人沒聽到,但稱呼傳開了。 小寶莫名其妙榮升小少爺。 攝影棚這邊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和小寶互動,建立熟悉感更容易配合一會的拍攝。 池顏答應(yīng)只拍一套,挑得很細(xì)致。她個人偏愛復(fù)古風(fēng),深知自己這樣明艷的長相唇紅齒白最能襯托美。但家里原先那套被取下的照片就是,于是反復(fù)糾結(jié),偏頭與工作人員商量。 “聽說你們團(tuán)隊很難約,一樣的風(fēng)格能拍出不同的味道來么?!?/br> “梁太太您放心,我們拍的照片一定是獨一無二的。” 池顏指了指相冊:“我喜歡這套,我先生搭什么西裝會適合一點?”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隨即反問:“您先生之前有交代過說自己會準(zhǔn)備。他沒和您說嗎?” 池顏:“……?” 池顏沒聽他提過,剛想出去找他,另一邊為男士服務(wù)的工作人員就喜氣洋洋地進(jìn)來了。 “梁太太,您先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他說不急,您可以慢慢挑?!?/br> 池顏借敞開的門縫往外面看,沒捕捉到梁硯成的身影,只好問:“他穿的哪款西裝?” 說到這個,工作人員忍不住夸贊:“您先生品味實在太好了,我記得那套衣服像是去年秋天的巴黎時裝周高定,啞黑色,肩后有重工刺繡的翅膀。” “看得出來梁先生是個很時髦的人?!?/br> 要不是周圍人多,池顏一定憋不住笑場。 一個被爺爺養(yǎng)大的頑固木頭,有生之年竟然與時髦兩字搭上了邊。 那還不是她衣服買的好。池顏在心里默默夸自己。 她哦了一聲,忍著笑:“他吧,就還行?!?/br> 因為就拍一套造型,下午的時間很寬裕。池顏慣例要睡會兒午覺,但在化妝鏡前坐著,為了不打瞌睡就時不時與造型師聊兩句。 免不了說到之前把人家整個團(tuán)隊晾了好幾個月的事。 池顏挺抱歉的:“之前確實有段時間挺忙的,就把拍照的事忘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痹煨蛶熀軣崆椋拔覀兌己苓m應(yīng)陵城的生活?!?/br> “哦,那拍完后面有別的單子嗎?又要去哪兒?” 造型師笑瞇瞇地抿嘴:“我們都在陵城固定下來了,太太。現(xiàn)在我們整個團(tuán)隊都是梁太太您的御用團(tuán)隊。不走了?!?/br> 池顏啊一聲,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愕然的神情。 幾秒后轉(zhuǎn)為埋怨:“他怎么什么都不說的?!?/br> “梁先生一定是怕您cao心,等您有時間了,第二套第三套,隨您什么時候愿意拍就拍。太太,您先生對您可真好。” 大概是池顏說話溫和不擺架子,另一邊工作人員忍不住插嘴。 “那可不是。家里有梁太太這樣仙女似的太太,就是福氣。” 幾個人圍著你一言我一語,把池顏哄得心情愉悅。 梁硯成等到那邊門開,就看到他太太身著暗金繡紋旗袍,優(yōu)雅矜貴。立領(lǐng)下是長短不一錯落感很強的兩串珍珠,顆顆飽滿豐潤,泛著淺粉色珠光。 她搭了條純白貂毛披肩,整個人像從劇里走出來似的,華貴感十足。 旗袍邊高高開叉,如玉肌膚隱隱可見。 他像被夏日殘留的余溫炙烤著,西裝底下包裹著躁動不安的心。 朝她的方向伸出手,低聲:“過來?!?/br> 池顏不是不愿意過去,只是她也沒料到梁硯成這番只存在于她想象中的造型會那么吸引人。 她買的那套西裝自不用說,買下,她就是知道,一向沉默寡淡的木頭穿上這樣略帶時髦感的西服會更有生氣。鴉色棉線與金絲混成一股,每個針腳細(xì)密緊湊,鉤織出肩后的羽翅暗紋。 不會那么浮夸,是恰到好處的亮眼。 像同他量身定制一般,從肩胛到袖口,再到腰線,每一寸都完美貼合。 在這樣無與倫比的適配之下,他還破天荒地應(yīng)了她某日隨口一說的要求,鼻梁上那副金邊眼鏡墜下兩根玫瑰金細(xì)鏈,慵懶地綴在兩邊。 如她想象中一樣。不,應(yīng)當(dāng)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驚喜。 華貴卻清冷,驕矜包裹色欲。 這樣的照片或許他只會硬著頭皮奉陪一次,但她大概會回去反反復(fù)復(fù)看上一千、一萬遍。 全身上下每一處,好像都是隨著她喜愛的樣子設(shè)計的,完美無瑕。 見她不過去,男人瞇了下眼,不知是因為習(xí)慣不了這副造型感很強的眼鏡,還是其他。 他抬了下手,就聽池顏原地心急火燎地叫停:“不準(zhǔn),就戴著。” 她有點不好意思似的,雙頰微紅:“就很好看,不準(zhǔn)摘?!?/br> 那就是喜歡了。 梁硯成起身,不等她過來徑直走到她身邊,目光落在她小巧耳垂上的兩粒圓潤,低聲:“我之前說錯了,鉆石和珍珠,你戴都很適合。” 池顏從里邊被夸到外邊,心情一陣接一陣愉悅:“那怎么辦,最好看的那副,我早就送黎老師了。” “再買?!彼f,“買多少都行。” 不遠(yuǎn)處小狗看到他們出來,已經(jīng)按捺不住內(nèi)心,嚶嚶撒嬌一聲高過一聲。 池顏勾了勾他的手指,歪頭:“走吧,小寶急死了。” 補光燈下。 池顏最注重形象不過,旗袍很考驗身材。因為有一點點顯懷,她不愿意坐著,非要用椅背擋住小腹。 小寶熱得歪了舌頭,哼哧哼哧坐在最親愛的爸爸腿邊,兩條腿往同一個方向順拐,坐姿喜人。 梁先生和梁太太無可挑剔,在鏡頭前隨意的姿態(tài)入鏡都是美景。 攝影師來回調(diào)整多遍,功夫幾乎都花在表情千奇百怪的小狗身上。 如果非要挑出一點點瑕疵的話,那就是梁先生的表情過于冷淡。 他張了幾次嘴,無從出口。 池顏站的位置很容易看清攝影師的表情,她又是個會讀心的人,嘴角噙著笑意低了低頭:“哎,你要不要開心一點,好歹也是我們第一張全家福?!?/br> 她用小腹輕輕蹭他的手臂,“小木頭說,爸爸笑一下?!?/br> 梁硯成不是個容易展露情緒的人,抬手碰了碰她的手指,“好。” 后來拿到照片,池顏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很多遍。 照片上男人的表情依然偏冷,但與他相處這么久,不難發(fā)現(xiàn)嘴角那抹極淡的笑意。 很溫柔,像他這個人一樣,做的總比表現(xiàn)出來的多。 那天其實她伏在他耳邊,還說了另一句話。 她問:木頭,你是什么時候愛上我的。 男人抿了下唇,沒回答,只是握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 *** 從來就不是不愛你,是怕表現(xiàn)得太過讓你沾沾自喜。 以為我容易得到而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