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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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約好的心理咨詢室在一條幽靜的巷子,譚敘深提前二十分鐘到了,但在車?yán)镒撕芫盟紱]有下去。 可能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她大步地往前走, 把過去和他完全割裂。 或許,比起聞煙現(xiàn)在更需要心理咨詢的那個人是譚敘深。 但男人骨子里的驕傲注定了他不會把心事和秘密說給一個陌生人聽,除了在聞煙面前不受控制流露出的無助, 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看到。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譚敘深的電話響了。 “你好譚先生, 您上周預(yù)約的咨詢是今天下午三點,我在前臺這里等您?!边€是上一次的女人。 “不好意思, 臨時有點事不過去了。”譚敘深開了半個車窗,冷氣往里面涌。 “需要為您改時間嗎?” “不用了謝謝,費(fèi)用也不用退了。”無論工作還是生活, 譚敘深都不喜歡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好, 那我們先為您存檔, 如果有需要的話您隨時過來?!?/br> “好?!?/br> 掛了電話,譚敘深依舊沒有離開,公司有很多事, 但也不想回去,生活仿佛失去了動力,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冬天很冷,直到寒風(fēng)把車內(nèi)的暖氣驅(qū)散了,他才緩緩關(guān)上窗戶掉頭離開。 譚敘深升職了,從cmo到vp,但辦公室還在原來的位置,他懶得換,所以新上任的市場部總監(jiān)在三十五樓重新弄了個辦公室,其他部門需要譚敘深審批什么東西的,會直接來三十六樓找他。 但evens的人卻沒在譚敘深臉上看到升職的喜悅,似乎比以前更嚴(yán)肅,新接管的部門之前對譚敘深不熟悉,每次來三十六樓都膽戰(zhàn)心驚的。 譚敘深加班到很晚,無數(shù)次抬頭望著夜幕中的港麗大廈,想從那星星點點的燈光中找到她的身影,但全都是他的幻想。 下班后回家,譚敘深開著車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日月灣。 他抬頭,13樓的位置沒有開燈。 譚敘深從來不是個戀舊的人,無論是人還是事,工作中,他不會對同事付出太多感情,同事只是在一起工作而已。 生活中,他幾乎沒有使用超過三年的東西,沒有用的就扔掉,他需要生活保持在一個極簡的狀態(tài)下,這樣做決定不會有太多累贅和影響因素。 然而這三天來,譚敘深嘗試著不去打擾她,嘗試著像她說得那樣往前走,但心里越來越空虛難忍,也有個聲音越來越強(qiáng)烈。 他不想往前走。 即使過去只有痛苦的回憶,他依舊不想舍下那部分。 而誰又規(guī)定,往前的路上不能是她。 已經(jīng)凌晨了。 車窗外又落了一層煙灰,譚敘深失神地一直望著那一點,但燈始終沒有亮。 他沒有上去,過了片刻離開了。 夜晚的公路車流很少,耳邊什么聲音都沒有,寬敞的十字路口也只零星的幾輛車,除了紅綠燈變換的數(shù)字,世界仿佛靜止了。 好像游離在了世界邊緣,譚敘深胸口發(fā)悶,他連忙伸手打開了音樂。 樂聲緩緩流淌,她最喜歡的一首意大利歌曲。 譚敘深沒有開車聽音樂的習(xí)慣,里面的歌全是她導(dǎo)入的,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生活中全是她的影子。 沉浸在回憶里,譚敘深的思緒有些恍惚,忽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景華城,他打開轉(zhuǎn)向燈準(zhǔn)備左轉(zhuǎn),但剛打方向盤,余光發(fā)現(xiàn)后面有輛車極速開過來,眨眼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跟前,眼看就要撞上,但那輛車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 譚敘深皺了皺眉,連忙加速過了馬路,但還是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狠踩油門又極速剎車,譚敘深在大門外的路邊停下,下車看到后面被刮了一層,男人臉上隨即浮上幾分不悅。 他面色陰沉地望向馬路對面,但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愣了愣。 傅銘川大步流星地朝譚敘深走過來,頃刻間就到了他面前,然后抬手,一拳砸在譚敘深臉上。 下顎立即麻木得失去知覺,仿佛嘗到了血腥味。 譚敘深沒料到他會動手,偏頭卻沒有躲過去,強(qiáng)大的力度迫使他往后退了一步,然而剛站穩(wěn),就看到他又揮起了手臂。 “對她做過什么?”傅銘川往日的風(fēng)度完全消失了,像個失控的暴/徒,他揮拳朝譚敘深砸過去。 “你沒做過的事。”譚敘深接住他的拳頭,幽幽地開口,臉上還掛著淡笑。 毫不意外,傅銘川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被譚敘深握著的拳頭卻使不上力。 譚敘深面不改色地用力,暗暗往外擰。 “譚總好演技?!毕肫鹚麄冊谧约好媲疤枚手鼗芜^,傅銘川就一陣怒火,他又抬起另一條手臂,朝譚敘深揮過去。 “還好?!弊T敘深偏頭躲開,不緊不慢地開口,然而下一秒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抬腿狠狠地踢在傅銘川腿彎,“就是不知道傅總以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我?” 輕而易舉地就被譚敘深挑起了怒火,傅銘川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幾步,腿麻木地有些站不穩(wěn),沒想到會議室里風(fēng)度優(yōu)雅的男人動起手來也這么狠。 兩米的距離,兩個人僵持著。 舌苔上蔓延著血腥味,譚敘深抬手蹭了下嘴角,看著手背上的血跡他忽然笑了。 傅銘川對聞煙的感情,譚敘深很清楚。 但是,他很不喜歡嫉妒的滋味。 她身邊有一個風(fēng)度翩翩穿襯衣的男人,還有一個年輕的男生。 看到傅銘川,譚敘深心底的害怕和恐慌更重,這告訴他,自己在她心里并不是不可替代。 還有林希凡,到現(xiàn)在譚敘深都不怎么能記住那張臉,他刻意地忽略,刻意地不去想。 因為他會嫉妒得發(fā)狂。 “那么好的一個女孩兒,你怎么忍心這么對她?”傅銘川上前揪著譚敘深的衣服,手臂上青筋暴露,“新鮮感過去就扔了是嗎?” 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孩兒被他這么糟蹋,傅銘川呼吸沉重得不像話。 身上的力氣忽然被抽干了,譚敘深任他揪著衣服,眼眸的陰沉變成了落寞,他無神地看著路邊的車來車往。 “傅銘川,如果你以她家人的身份來教訓(xùn)我,我不還手。”譚敘深幽幽地扭頭看向他,“但是其他的,你沒資格?!?/br>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傅銘川。 全世界都想讓他只當(dāng)作她的哥哥,但他不想。 昏黃的路燈下,兩人又動起了手,在職場里站在頂端的兩個男人,打起架來也毫不遜色。 . 周末,聞煙坐在客廳陪爸媽看電視。 因為確定了要去德國,她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家里,想多陪陪爸媽。 “剛回來就又要走?!绷骤み@幾天念叨了無數(shù)遍。 “就一年,很快就回來了?!甭劅熌眠^來果盤,討好地喂著林女士。 “挺好的,這個機(jī)會很難得,好好把握?!甭勣瘸菤舛ㄉ耖e地喝著茶。 “嗯,聽說名額不多?!甭劅熭p笑。 這是集團(tuán)近幾年剛成立的內(nèi)部項目,evens精英學(xué)院,在evens全球所有員工中挑選出佼佼者,邀請他們?nèi)タ偛繉W(xué)習(xí)培訓(xùn),算是集團(tuán)的人才培養(yǎng)計劃。 “到時候爸爸跟你一起去?!甭勣瘸桥ゎ^笑著說。 “我說你這幾天怎么一點都不慌?!绷骤ぬ裘伎粗?。 “你去做什么?”聞煙轉(zhuǎn)身看著老爸。 “……工作。”聞奕城支支吾吾地開口。 聞煙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國,難道你要把我媽自己留在家?” 聞奕城抬頭看著林瑜,瞬間為難了。 “那……” “別這樣那樣了,我在那里生活了四年,有很多好朋友,你們都在家好好待著。”聞煙左擁右抱地攬著他們的肩膀。 林瑜本來想說寒假可以陪她去德國住一段時間,還沒開口就被聞煙打斷了。 “那我們?nèi)ニ湍??!甭勣瘸情_始討價還價。 “不用了,機(jī)場你們都別去?!甭劅熛窈搴⒆右粯用麄兊念^,她實在不喜歡分別的場面,“好了,星棠約我晚上吃飯,我去了?!?/br> “早點回來?!?/br> . 酒吧里,周尋看著對面的男人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想去攔下,但終究沒有抬手。 “嘴怎么回事?”周尋蹙眉看著他的嘴角。 結(jié)的痂好像又裂開了,譚敘深舌尖舔了一下,在酒精的刺激下疼得厲害。 “沒什么?!弊T敘深又倒了杯酒。 “三十好幾的人,還學(xué)會打架了?”周尋看著面前無數(shù)的空酒瓶,也倒了杯酒。 昏暗的燈光下,穿著黑色毛衣的男人身上沒有一絲溫度,好像比穿著襯衫溫和些,但依舊讓人不敢接近。 “有什么誤會就說清楚,說不清就往前走,別悶在心里?!敝軐]體會過這種愛而不得的噬心滋味,離上一次追女孩兒已經(jīng)過去太久了,他記不清了。 “這么簡單就好了?!弊T敘深望著琥珀色的杯底,眼神沒有焦距。 周尋愣了愣,想不到這種話是譚敘深說的,過了片刻,他擰著眉端起酒杯。前段時間他還在看笑話,但過了這么久,周尋有些不忍心。 “需要打電話給她嗎?”有些事,只能他們自己解決,周尋拿出手機(jī)翻到聞煙的號碼,雖然他也不知道說什么。 “不用。”譚敘深搖頭。 他們之間,別人插不了手,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 然而,周尋已經(jīng)撥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我理解的gtvpgtcmo ceo是集團(tuán)的首席決策者,gm是區(qū)域的老大,一般情況下gm是由ceo任命的。 vp是副總,還泛指其他副級的管理層職位。 現(xiàn)在的設(shè)定造成了evens和fa的職位不同步,雖然公司不同有些叫法不一樣很正常,但不太方便大家理解,等過段時間我修一下,如果我理解的不對還請指正。 感謝在20200825 18:11:57~20200827 18:12: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