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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神仙的包辦婚姻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在后背上?!痹棋a看著蠢狐貍的模樣冷冷地提示。

    “哦……”

    無尾無辜,長在后背上,看不見,合情合理,這確確實實怪不得她啊。

    第45章 惡魔哥哥

    只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她是應(yīng)該相信呢?還是應(yīng)該相信呢?

    “你修煉不精進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多久了?”族君關(guān)懷地問道。

    “唔,打從記事起到現(xiàn)在一直如此?!睙o尾老老實實地回道。

    額,那確實是有點不同尋常。族君沒敢說出口,怕傷了無尾的心。

    “喂,那我娘呢?你們住在哪里?讓我去將她一同接回來?!痹棋a開口問無尾。

    “娘親她……她……生下我沒多久就走了?!?/br>
    “走了?去哪兒了?”云錫顯然沒領(lǐng)悟到無尾的意思。

    “去世了……”

    空氣突然凝固了。

    族君面上劃過一絲悲痛,他克制地將其藏在了眼底。

    “不可能……”云錫低喃,“我娘那么厲害,怎么可能……”

    他幼時父君忙于族中事務(wù),全靠娘親帶著他,他啟蒙的術(shù)法,全是娘親教的。

    娘親那時就已經(jīng)是一只六尾白狐了,聚錢山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妖怪們的修為都平平,不可能有厲害的妖怪能夠殺了他娘親的。

    云錫心頭計量著,面色越發(fā)陰沉冷峻,無尾縮著脖子挪了挪身子。

    對于這件事,當(dāng)時小無尾也消沉了好久,可是時隔這么多年,她內(nèi)心的傷疤已經(jīng)被自己舔犢得結(jié)了痂。

    但是看著云錫這個樣子,她能感同身受,這一刻,她才真的油然而生出來一種,他們是她的家人的感覺。

    和她有一樣在乎的人,和她體會過同樣的悲痛的感情。

    “別想那么多了……”族君開口打散了這凝固的悲傷氣氛,“吃早飯吧……”

    無尾收起心思,拿起了那塊上面灑著芝麻的糕點,云錫沒有動。

    無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糕點,小心翼翼地遞給了他,“喏,吃早飯啦?!?/br>
    云錫深深地看了無尾一眼,接過了糕點,勉強地咬了一口,天知道他有多不愛吃這種東西。

    族君看著這一雙兒女,眼角終于露出了笑意,“我一會兒便要外出,大概十幾天,待我回來,便為你辦歸宗典禮,這些日子,便讓云錫帶帶你的術(shù)法?!?/br>
    “嗯……”云錫應(yīng)下了,但無尾能聽出他語氣里的不情愿和無可奈何,她是多么和善且溫順的一只狐貍啊,怎么會有這種性情古怪的哥哥?

    無尾的眼神有些復(fù)雜,云錫察覺到無尾復(fù)雜的眼神,側(cè)目和她視線對上,無尾不擅長遮掩自己的心思,想什么全寫在臉上。

    性情古怪?唔,是夸贊嗎?他勉強收下。

    族君陪他們用完早膳之后便走了,無尾起初還擔(dān)心著,族中的一族之君走了,便沒了主心骨,可不要亂套了嗎?

    當(dāng)她眼見云錫得心應(yīng)手且井井有條地處理好今日的事情之后,便將這種擔(dān)憂咽下了。

    明明都是一個娘生的,為什么差距這么大?

    云錫處理好事情之后,伸了個懶腰想回去睡覺,卻看到了旁邊站著的無尾,哦,他忘記了,他還得手把手教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蠢m(xù)eimei。

    云錫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吧,出去練練?!闭f著從無尾面前走過,無尾趕忙跟上。

    穿過廳堂,向右拐,走了百步遠,便有一片桃樹林,樹栽得疏,其中里面還有一些木樁子,卻比無尾人還高上些許,粗細不過一只腳勉強能站上。

    云錫對無尾使了個眼色,“你,上去站著?!?/br>
    無尾看著這木樁子犯了難,“我,我不會爬樹。”

    云錫汗顏,他不該,不該高估了自己這“學(xué)生”的“實力”。

    云錫伸手抓過無尾的胳膊,帶著她穩(wěn)穩(wěn)飛起,飛身上了一個木樁上。

    “抬腳,右腳落上去,站穩(wěn)?!?/br>
    無尾忙照做,以一個右腳落在木樁子上,左腳騰空的奇怪姿勢,站在了這里,云錫松手下去,“哎——”無尾身子有些搖晃。

    云錫變出一把美人塌躺了上去,“情緒別激動,嘴上別說話,掉下去很疼的,真的……”

    無尾忙閉了嘴巴,只能淚眼汪汪地看著云錫躺在美人塌上閉目養(yǎng)神,父親走時說的意思,真的是這樣的嗎?

    確定這是手把手教meimei術(shù)法,而不是親身上陣虐meimei身心嗎?

    過了不知多久,云錫在美人塌上睡得不安穩(wěn),睜開惺忪的睡眼,抬眼便看到了在微風(fēng)瑟瑟發(fā)抖的無尾。

    無尾看到云錫醒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她的腳站得很痛,他睡醒了,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可以下去了?

    云錫瞥了一眼在木樁子上站得辛苦的無尾,竟然沒掉下來,可惜,委實有些可惜。

    云錫在心里可惜著,手懶懶地抬起,一聲驚雷平地起。

    “轟——”得一聲,無尾被嚇了一跳,腳下一個不穩(wěn),“啊——吧唧……”一聲,整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地上。

    云錫露出滿意的笑容。

    無尾,“……”

    她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云錫走到無尾面前,撩起衣擺蹲下身子,同情地瞅著無尾,眼神十分認真,語氣十分真誠,“修煉術(shù)法嘛,就要苦其心智,方能大成?!?/br>
    是嗎?無尾趴在地上琢磨著。

    真的是這樣嗎?

    真的是嗎?

    無尾回去的時候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幸好路上沒什么人,不然被看見可要丟人丟大發(fā)了。

    無尾累了一天,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就往嘴里“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飯也沒精力吃,趴在床上倒頭便睡。

    一覺睡到大天亮,無尾睜開眼,便看到窗外明媚的陽光,無尾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子。

    完蛋了,昨天她那惡魔哥哥說什么時候起來著?好像定得時辰挺早的,從現(xiàn)在這個時辰來看,十成是晚了,八成要完了。

    無尾抱住腦袋,為自己默哀了好一陣子……

    等她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昨日練功的桃林子里堆著一壇子又一壇子的酒,土也濕漉漉的,有翻新過的痕跡。

    應(yīng)該是這下面埋著許多壇酒,今日不知何故給挖出來了。

    不遠處,云錫正負手而立指揮著工匠將土填平。

    填平之后,工匠們趕著牛車離去,無尾環(huán)顧了四周,場上只剩了她和云錫兩個人。

    她走過去,在云錫身后一步站定。只聽他道,“這些酒,聽父君說是他當(dāng)年和娘親定親的時候埋下的,已經(jīng)埋了許多年?!?/br>
    云錫語氣里帶著哀傷和緬懷,無尾的情緒也被他帶動得有些難過。

    “現(xiàn)在起出來一部分,一是,用來給你辦歸宗典禮的時候用。二是,祈愿節(jié)快到了,今年祈愿節(jié)輪到我們狐族辦,屆時招待賓客用?!?/br>
    云錫跟她絮叨著,無尾認真聽著,只要他不找她的事兒,什么都好說。

    “祈愿節(jié)不好辦啊,到時候會忙得人焦頭爛額的,所以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耽誤不得……搬酒的工匠頭領(lǐng)近來病了一場,還未痊愈,故而,他們隊的人都沒上工?!?/br>
    無尾聽著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跟她說得,未免有些太詳盡了些。

    云錫轉(zhuǎn)過身,凝視著無尾,目光如炬,話語里帶著同情和不容抗拒,“所以,你將這些酒,搬到那邊那個貯酒的茅草屋里?!?/br>
    無尾,“???”

    確定沒聽錯?讓她干嘛?

    搬這半林子的酒壇子?

    一只狐貍???

    第46章 便宜meimei

    “你可要快些……”云錫語氣里帶著哀怨,“畢竟我方才已經(jīng)說明了,近來事情太多,一件都耽誤不得?!?/br>
    “我……”無尾的反駁還沒說出口,云錫便使了下一招兒,“你今日將這些酒壇子都搬完,對修煉術(shù)法大有裨益,不光要苦心志,還要結(jié)合勞筋骨。”

    無尾竟找不出話來反駁,云錫見無尾不再試圖做無謂的掙扎,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伸出手拍了拍無尾的肩膀,“好好干,屆時術(shù)法定能大成?!?/br>
    我信你個大頭鬼,無尾敢怒不敢言,只得看著云錫悠哉悠哉地離去。

    無尾開始了呼哧呼哧地搬酒壇子之旅。

    一壇子,兩壇子,三壇子……

    不知搬了多少壇,無尾累得整個兒像一攤爛泥一樣,爬在地上動彈不得了,手心都磨出了泡。

    云錫這個惡魔哥哥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他看了看自家這個便宜meimei的進度,不是很滿意,“唔,今日要是搬不完,恐怕是得要采取餓其體膚的措施了……”

    無尾聽到要沒飯吃了,掙扎著要爬起來,扶我起來,我還能搬。

    看著無尾繼續(xù)勞作,云錫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悠哉悠哉地離去。

    無尾費力地抱起一個酒壇子,想她活了這么些年歲,雖日子過得窮苦點,一個人長大孤獨些,啥時候受過這等打壓啊。

    她將酒壇子往地下一扔,土質(zhì)松軟,無辜的酒壇子“咕咚咕咚”地滾遠了些,她要奮起反抗,打倒云錫的黑暗壓制。

    搬不完晚上沒飯吃,搬不完晚上沒飯吃……云錫這句魔咒適時的縈繞在了無尾的耳邊。

    她奮力拔腿追著滾遠的酒壇子,費力地抱起,認命的搬去了貯酒的茅草屋。

    夕陽西下,天邊余暉火紅,無尾的影子被拉長,“嘎吱”一聲,她最后一次推開茅草屋的門,將酒壇子摞到了上面。

    “呼——”她長舒了一口氣,揉了揉發(fā)痛的肩膀,今晚的飯,總算是保住了。

    晚上的飯可能為了犒勞勞累一整天的無尾,做得很是豐盛,擺滿了整整一桌子,無尾吃得很歡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