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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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曦:“……”啊呸!你連這個都想好了!裴曦急得想打人。他問:“不生行不行?” 羽青鸞點頭,說:“可,給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br> 裴曦:“……”你連出現(xiàn)意外讓九玄繼位都想好了,我還能找什么理由。 羽青鸞又給了裴曦一個理由,“現(xiàn)在生,好過過些年身子骨已經(jīng)撐不起生孕時,后悔或者生壞身子強。” 裴曦:“……”他干巴巴地憋了半天,頭一回找不到語言。 羽青鸞握住裴曦的手,溫聲說道:“我知道你的擔(dān)憂,我保證一定養(yǎng)好身子,我們只再生一個,行嗎?” 裴曦見羽青鸞心意已決,想想老婆剛滿二十九歲才幾天,再生一個的問題應(yīng)該不大吧? 羽青鸞在裴曦耳邊說了句悄悄話,她說完自己的耳根紅了。 裴曦側(cè)目,呵呵,堂堂南疆王為了要三胎,大白天的公然言語誘惑…… 他嘆口氣,曲指往羽青鸞的額頭上用力一彈,說:“你是真不嫌累?!?/br> 羽青鸞說:“最近頗是清閑?!?/br> 裴曦:“……”所以,你是最近正好閑著無聊,就生個孩子來玩玩? 好處也是有的,他倆的感情原本就好,為了要老三,更是成天膩歪在一起,小日子很是甜蜜。 裴曦漸漸地也想開了,既然羽青鸞想,就陪著她,不想她留下什么遺憾。他盡量安排好一切,應(yīng)該就還好吧。 …… 七月,羽青鸞診出有孕,月份很淺,不到兩個月。越王派趙世侯前來索要天子三寶,在花丘遭到全殲。 臘月中旬,京城快馬送來急報,越王火燒臥牛山,逼得裴貞率五萬之眾攻打越王,全部戰(zhàn)死。裴貞的尸體被懸掛在城樓,鎮(zhèn)武侯府的管事聯(lián)合裴曦商隊的管事,帶著戰(zhàn)奴在付出極慘重的代價,方才搶回尸首。目前裴貞的尸體埋在鹽缸里混在咸菜缸中送往南疆。 朝城已成空城,余眾不知所蹤,許多房屋被燒毀,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一片破敗景象。 第219章 越王攻打朝城的奏報通過各種渠道傳遞鸞城, 羽青鸞、裴曦、瑞臨長公主、裴昶幾乎是前后腳收到消息。 羽青鸞懷胎將近八個月,肚子已經(jīng)有些笨重,她留在府里養(yǎng)胎處理日常政務(wù),去玄甲軍大營和巡邊這類事情便交給羽九玄去辦,由羽焦明陪同做伴。 姐弟倆在花丘收到奏報, 一面派人送回飛快送去給母親, 另一面則派人去礦區(qū)軍需部通知父親,他倆坐上鸞在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羽青鸞收到奏報,派人去海鎮(zhèn)接鎮(zhèn)國夫人和老鎮(zhèn)武侯裴略, 又派人去通傳門郎將,將府邸就在旁邊的王公大街上的太師、太傅、太保三公以及各部尚書都召來。 三公和各部尚書的衙門都在公侯大街上,最先趕到南疆王府議事大殿。 打仗,打的是錢糧物資,種地、經(jīng)商、開作坊樣樣都不能缺。南疆之前定的策略是趁著大鳳朝四處打仗, 從奴隸販子手里大肆買來奴隸開荒, 那些在戰(zhàn)亂中被擄為奴隸的良民、士族豪商查清楚底細來歷沒有問題的都放回良籍, 讓他們在邊林、上隅、密林等幾地或開做坊、或做買賣, 最大限度地發(fā)展民生經(jīng)濟,以支撐用兵。 買來的奴隸、逃荒過來的良民們,都需要糧食安置, 使得儲糧并不多, 南疆發(fā)展迅速, 根底并不牢固, 還需要再穩(wěn)兩年夯實根基, 方才到出兵之時。 玄甲軍早已渴戰(zhàn),再出裴貞之事,南疆用兵之事便已經(jīng)不好再拖延,不然損失的不止是士氣,更是眾人無法咽下這口氣。 羽青鸞召來眾人商議兩點,一,朝城要如何救,二,越王要如何打。 朝城與南疆,一個在大鳳朝的最北邊,一個在大鳳朝的最南邊,中間相隔幾千里路,途經(jīng)大大小小十幾公侯封地。如果派大軍奇襲,孤軍深入,十有八九有去無回,平白送掉玄甲軍精銳不說,精鋼所鑄的兵甲也將歸了別人,壯大他人勢力。如果不救,先不要說朝城還有二十多萬人,裴曦那里怎么說?天下又將怎么看待裴曦,看待南疆? 裴昶匆匆趕來,他的又目赤紅,額頭上的青筋全部鼓起,極力壓制著憤怒和痛心。他進殿,行了一個大禮,入座,雙手攥緊拳頭,渾身都在顫抖。 門郎將們主戰(zhàn)。 戶部尚書說沒有余糧。 確實沒有余糧,耕地出產(chǎn)的糧食確實逐年上升,但涌進南疆的人口所耗費的糧食量也在劇增。如果是在以前還能從其它地方買糧過來,現(xiàn)在大鳳朝到處都在打仗,種地的人抓去當(dāng)戰(zhàn)奴打仗了,耕地荒廢,到處都在缺糧。 裴曦收到消息便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他進入議事大殿中,便見大家神情凝重地默然不語,似在思量對策。他大哥像尊木雕般坐在那,唯有一雙拳頭握得緊緊的。 裴曦見到這情況,就知道裴貞和朝城的事千真萬確,心頭的那點僥幸被徹底澆滅。 他小時候各種嫌棄朝城窮、朝城苦,日子過得慘,經(jīng)營這么多年,總算是富庶起來了,一場戰(zhàn)火,沒有了。朝城是他這輩子出生的地方,彌補了他上輩子所有遺憾的地方。裴貞跟他一樣大,十二歲就跟了他,踏踏實實的一個大小伙子,才二十八歲就沒了。 羽青鸞扶著腰要起身,身旁的宮女趕緊上前摻扶。 裴曦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扶她坐回去,問:“眼下是個什么章程?” 羽青鸞把想救朝城無門路、想兵出南疆卻戰(zhàn)缺糧的事告訴裴曦。 裴曦強行按捺住內(nèi)心悲怒,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控制住進入花丘的人口,停止大量購買奴隸,大軍往外推進走穩(wěn)打穩(wěn)扎路線,先打周邊近的城池,可以省下調(diào)糧的耗費。每打下一座城便派人開墾耕種,這兩年時間邊戰(zhàn)邊休養(yǎng),緩慢推進。” 糧食物資方面,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 裴曦說:“眼下南疆的糧食撐不起長線運輸?shù)南?,從鸞城、南疆兩個產(chǎn)糧重地調(diào)糧的路線不超過一個月,沒有問題,供大軍吃用,但不夠養(yǎng)打下來的封地……” 他頓了下,說:“如果我們再養(yǎng)兩年再出兵,有充足的糧食支援新打下來的封地,再把耕種、作坊安排上,能很快恢復(fù)民生經(jīng)濟,為擴張?zhí)峁┲?。缺糧,缺物資,打下城……就會變成累贅,但……第一年只占三到五座城,第二年控制在十座城內(nèi),我把這幾年攢下來的戰(zhàn)略儲備的應(yīng)急糧調(diào)出來,糧食夠。”那批糧食是他莊園里囤積的,屬于他的私糧。 羽青鸞說道:“那就先打跟花丘相臨的環(huán)抱、鹿角、林原三地?!?/br> 十二門郎將齊齊抱拳領(lǐng)命。 裴曦有些猶豫,說:“朝城,可以救,但……代價會有些大?!?/br> 裴昶說:“三弟,不要義氣用事,當(dāng)忍時得忍。大丈夫,不爭朝夕?!彼缽哪辖仍怯卸嚯y。 羽青鸞對裴曦說:“你說,先議議看?!?/br> 裴曦說:“大鳳朝各路公侯打仗的銅戟都不夠,不會把銅用在農(nóng)耕上,糧食產(chǎn)量非常有限。這注定他們養(yǎng)不起太多的兵,兵力強盛的,一到兩萬,幾千人守封地的也是大有人在。越王封地的兵,大部分都囤在京城和防衛(wèi)邊陲,內(nèi)部空虛?!?/br> 孫大才不太懂,問:“曦公的意思是?” 裴曦說:“擇一猛將,從玄甲軍中挑選五千名年齡在十八至二十四歲之間的年輕精銳,孤軍深入越王地界,走速戰(zhàn)速決快轉(zhuǎn)移動路線,繞過重兵駐防的城,專襲商道斷他在京城的補給,沿途如果遇到好打的城池,奇兵突擊,進去踏平公侯府邸,帶上幾日糧食就走。” “糧不帶多,以免累贅,這五千大軍必須指快速移動,不能在任何地方久留,以免被對方大軍堵上。他們劫商道、打封地,找到糧食不難,如果搶不到越王的糧,我會給他們金子,讓他們帶著上路,就近高價買糧。” 裴昶聽到三弟這樣說,覺得他瘋了。他說道:“此地距離越王封地途經(jīng)上百個封地,越王已經(jīng)將他的地盤擴張到京城,一千多里地盡歸他所有。五千玄甲軍朝有不慎就會被圍困住,我們根本無法支援?!彼日l都想救朝城,可不能派人白白送死送武器甲衣。這樣做,有意義嗎? 羽青鸞的神情極為凝重。這種打法,這五千人很可能回不來。 殿上眾人也都默然沉思,誰都不敢說話,也不敢勸。 裴曦說:“越王開春后很可能會再攻朝會,有這五千人在他的地界游躥,斷他糧路,他沒糧、也沒法安心打朝城。五千玄甲軍,往北不能超過魯城,不然會有危險,他們在越王地界來回奔襲,待秋收后,撤回南疆。他們要在外面打九個月,我會給他們輕盾、兩千單人輕弩、五百個攻城爬墻的精鋼所鑄的飛爪勾,愿意去的,每個人出發(fā)時我給十貫銅錢?!?/br> 裴昶說:“越王必派大軍清剿?!?/br> 裴曦說:“越王想打那五千玄甲軍,派出來的人少了,就是送人頭。他如果調(diào)動大軍,得先調(diào)糧食,有糧隊速度就慢,追不上他們?!?/br> 羽青鸞就封時就有一千匹馬,后來清剿了羽飛鳳的三千馬,如今有三千騎兵。騎兵的馬都釘上了馬蹄鐵,奔襲能力變強很多。 她說:“兩千!騎兵去,再給他們備一個月的行軍干糧,以防找不到糧食。”裴曦跟她講過游擊戰(zhàn),也講過霍去病封狼居胥。 所有人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羽青鸞說:“孫密去,他只要能活著回來,接任孫大才門郎將之位的就是他。這兩千騎兵,每人賞錢十貫,百畝林地,回來后待遇全部升一級,優(yōu)先提拔?!彼聪?qū)O大才,問:“可愿意讓孫密去?” 孫大才起身,說:“必不辱命?!?/br> 羽青鸞扭頭對裴曦說:“給你七天時間準(zhǔn)備物資,以及將打法教給孫密和騎兵?!?/br> 裴曦看著羽青鸞,用力地點點頭,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羽青鸞扭頭看向羽九玄,喚道:“九玄。” 羽九玄還在震驚她父母的瘋狂打法,聽到她娘親喊她,趕緊起身,抱拳,“在?!?/br> 羽青鸞說:“你坐鎮(zhèn)王府,由三公輔佐你。” 羽九玄愕然問道:“娘親要去哪?” 羽青鸞說:“本王要親去花丘?!?/br> 殿上眾臣:“……” 裴曦滿臉驚嚇地看著羽青鸞,再看看她的肚子,在心里叫道:“大姐,你要挺這么大個肚子去前線。” 羽青鸞輕聲說:“我會讓太內(nèi)司派醫(yī)匠產(chǎn)婆隨行,不必擔(dān)心?!彼o各部安排了準(zhǔn)備出征的任務(wù),定下三日后出發(fā),便撐著腰起身,說道:“散朝?!?/br> 眾人見到裴曦那模樣,知道曦公一定會反對的,他要能夠勸得住南疆王固然是好,他要是勸不住,他們就更勸不住,于是紛紛領(lǐng)命告退。 羽青鸞拉起裴曦,說:“累了,扶我回去休息?!?/br> 裴曦起身,扶著她,兩人往寢宮方向走去。 裴曦說道:“打仗的事,我跟著門郎將去就是。” 羽青鸞說:“花丘有四位門郎將,此次出兵攻城拿戰(zhàn)功,派誰去打,留誰鎮(zhèn)守,都需要定奪。打仗之事,不可輕忽,南疆離花丘太遠了,我必須去坐鎮(zhèn)?!?/br> 裴曦:“……”讓他張羅后勤沒問題,調(diào)兵遣將,特別是門郎將這種級別的,他搞不定。 羽青鸞溫聲說道:“環(huán)抱、鹿角、林原三城早有降意,此仗不難打。有你保障軍需后勤,有門郎將在,我并不需要cao心什么,最大的作用只是坐鎮(zhèn),或者是定他們歸降之事。倒是朝城之事,唯有盡人事聽天意?!?/br> 她不知道那兩千騎兵能不能奏效,可朝城之事,她必須給出個應(yīng)對和交待。那是她跟越王的較量,也是她給所有想要天子印璽等物什的公侯們的態(tài)度。她不能讓朝城之事再在投效她的其他公侯們身上重現(xiàn)。 他們?nèi)绻胍么俗魍{,那就好好想想,為了一個本就沒希望拿到的天子印璽,換來與她開戰(zhàn),值么? 孫密就在鸞城的玄甲軍大營,收到命令,當(dāng)即趕回城去見羽青鸞。 裴曦帶著孫密去調(diào)派軍需,然后去玄甲軍騎兵營選拔騎兵。 能當(dāng)騎兵的,都是玄甲軍中挑出來的精銳。兩千騎兵,二十名百夫長,以及孫密,全部在大帳中聽裴曦講游擊戰(zhàn)、講伏擊戰(zhàn),講騎兵要怎么發(fā)揮更大的用途。 包括一些小技巧,想到的也都告訴了他們,例如想要馬蹄聲輕可以把馬蹄包起來,想要人弄不清他們的數(shù)量深淺,馬尾后面綁樹枝。 他把自己知道的,想到的,都告訴了他們,至于怎么發(fā)揮,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七天后,孫密帶著二千騎兵離開南疆,直奔京城。 沿途,能繞路的封地,他們直接繞過,繞不過路的封地,趁夜用飛爪鉤悄無聲息地爬上城墻,悄悄地干把城頭上的守軍,打開城門,如果糧食夠,沒有驚動城中防衛(wèi),就直接快馬奔穿過城區(qū),出城。馬快,通常能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不等對方收到消息,他們已經(jīng)拿下另一座城門,出城,絕塵而去。 他們往京城去的這條路上的那些封地在羽飛鳳打南疆時,一些封地直接被打成廢墟,再加上奴隸販子擄掠和投奔南疆的,早已經(jīng)沒有人了。有些被其他臨近的封地占了,都是打過仗或被劫掠過的地方,一片荒敗,沒什么好守的。稍微富庶點的地方,也沒料到突然間會有兩千騎兵深夜來襲,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騎兵早跑遠了。 即使想往前面的封地傳訊,哪怕是騎馬,都追不上那些馬蹄釘了馬蹄鐵的騎兵。 南疆騎兵千里奔襲,跑了一個多月,終于踏進越王地界。 擺在他們面前的是花溪城。 花溪城的地勢平坦,但它是頂流累世公侯府的城池,富庶,城墻高,城里駐扎有兩三萬大軍,兩千騎兵根本不用想打,遠遠地繞開了花溪城,朝著下一座城去。 大鳳朝只有那么點騎兵,誰都不會想到羽青鸞會把騎兵派到這里來,如果是要打花溪城,那也是步兵,花溪會早收到消息,因此,南疆的兩千騎兵來了又走了,花溪第二天才收到消息,那時候騎兵都已經(jīng)跑出花溪封地。 花溪城的溪世侯當(dāng)場懵了:南疆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