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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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師叔說:“我實(shí)話跟你們說,這里是焦木林,位于流月山莊的西南角,你們要是不相信我,那現(xiàn)在直接往北走,我不攔著你們,到時候要是遇到了黑袍人的手下,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們?!?nbsp; 我門三個面面相覷,我對程師父解釋說,他誤會了,我詢問也不是為了催促他,而是想知道我們所在的位置。 鋼镚也連忙說:“是啊,我們可沒有不相信你啊,要是不相信你,干嘛還聽你的,來這里???” 程師叔點(diǎn)頭微笑,似乎滿意了。 “好,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年輕人,動不動就沉不住氣。你們也不想想,我親哥就在那鬼地方,我能不比你們著急?”程師叔語重心長地說。 我們?nèi)键c(diǎn)頭說是,但誰也不敢隨便發(fā)問了。 這位強(qiáng)勢的程師叔給我一種壓迫感,跟他說話,我就覺得好像喘不上氣似的。 不過我覺得程師叔的人品沒有問題,只是性格怪了些。 鋼镚、幺姬和我,我們?nèi)齻€就坐在這焦木林里,茫然地等待著。 可能是看我們幾個總算不那么浮躁了,程師叔才對我們說了原因。 “知道為什么我讓你們在這等著嗎?”他問。 我們?nèi)齻€搖搖頭。 “呵,好,那我問你,針頭,你使用一次隱身術(shù),要隔多久?” “六個小時。”我回答道。 “我再問你,你帶著我們?nèi)齻€跑,累不累?”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不輕松,不過我能堅持。” 他冷笑:“哼,你的身體什么情況,你自己最清楚,我也不多說,再這么連續(xù)跑下去,只會令你的吐血身亡。我說得沒錯吧?” 程師叔的話,我無力反駁。 幺姬聽了特別擔(dān)心:“針頭,你怎么不告訴我?” “不想讓你們擔(dān)心,而且我覺得自己身體還吃得消?!?/br> 她一下子就哭了:“你怎么能這樣!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活下去?” 我沖她笑了笑,她的心智就像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一點(diǎn)都不成熟,但我知道,就算我真有個三長兩短,她也能好好活下去。 “程師叔,那我們就在這干等著嗎?”我問。 他搖搖頭:“當(dāng)然不是,剛才你不是命令那四個上古樹靈離開了嗎,其實(shí)我已經(jīng)交給他們?nèi)蝿?wù),讓他們?nèi)驮蹅兲矫鞯缆?,之后我們離開了焦木林,才好有個方向啊?!?/br>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還是程師叔想得周到,對了師叔,剛才在鬼絞林里,咱們干嘛不召出他們來,讓他們幫忙?” 程師叔呵呵一笑:“要不說你們年輕人做事考慮不周呢,你想想,那可是咱們的王牌,在這種地方,能指望的就那些樹靈了,我們提前都亮出來王牌了,可就被動多嘍!” 鋼镚沖程師叔豎起大拇指:“姜還是老的辣??!” 程師叔笑呵呵的指著我們:“你們幾個兔崽子啊,剛才在心里不定怎么恨我罵我呢!” 我和鋼镚就沖程師叔傻笑,只有幺姬撇了撇嘴。 我開始尋思著,要不要說出那首打油詩,那首詩已經(jīng)幾乎成了我的心病了。 因?yàn)樵姷牡诙渚蛯懥耍骸坝忻鼇矶鵁o命還。” 我閉上眼睛,仔細(xì)回想那些句子,最后一個小鬼跑得快,指的是我,那個“碎碎念”的小鬼,指的可能是鋼镚。 還有一個小鬼“命如紙”,還說那小鬼“情最堅”,就讓我想到了幺姬。她是為了我才繼續(xù)留下的。 那詩中提到的第一個小鬼,“一個小鬼來看海,墜入深淵魂無間”顯然指的是最后掉進(jìn)了鬼崖窟的深淵煉獄了,排除了我們?nèi)齻€之后,那這個小鬼就肯定指的是程師叔了。 一想到我們幾個的命運(yùn)是這樣的,我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 我竭力控制著,讓自己先不要慌,萬一是我想錯了呢? 而且詩中還有好多內(nèi)容是我理解不了的,也許還有別的含義。 比如這句“一個小鬼碎碎念,驚醒崖神做童男”,真的有崖神嗎? 鋼镚還是童男之身嗎?如果不是,那他還能做崖神的童男嗎? “針頭,你怎么又發(fā)呆了,想啥呢?”鋼镚拿胳膊撞了下我。 我看看他:“鋼镚,你還是……還是童男嗎?” 鋼镚一愣,臉騰地就紅了,幺姬噗嗤笑了:“你看他那慫樣,肯定還是唄!哪個女的喜歡這樣的啊?哎,針頭你問這個干嗎?” 我頓時覺得有點(diǎn)尷尬,還好程師叔并不加入我們的談話,他兀自在一邊抽著煙。 “對啊針頭,你問這個干嗎?”鋼镚笑著問。 “你就說,是不是吧?” “當(dāng)然不是啦,追哥的女人排長隊,嘿嘿,我又不是柳下惠嘍,怎么可能……嘿嘿……”他笑嘻嘻地說。 聽他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隨即又擔(dān)心地問:“鋼镚,你不是吹牛吧?” 這次幺姬大笑起來:“針頭,你好耿直?。∷?dāng)然是吹牛了!” “去去去,男人說話,你別插嘴,你知道什么!”鋼镚惱火地對幺姬說,又轉(zhuǎn)身看向我:“針頭,你到底想問啥呀?” “沒,沒事。就是問問……”我看看程師叔,叫他一聲:“程師叔,那個鬼崖窟有沒有老大啊?” “老大?”程師叔彈了彈煙灰皺眉看向我。 “對,就是類似山神啊,森林之神啊,這一類的守護(hù)神,看門人一類的。”我解釋道。 “還真有一個,我聽說叫崖神,怎么了?”程師叔警覺地看向我。 我搖搖頭,說就是隨便問問。 程師叔捻熄了煙頭,隨手丟在地上,好像要細(xì)問我什么。 這時,鋼镚突然站起來,幺姬就說他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鋼镚緊張地說:“噓!別吵吵!有人來了,我聽見了,腳步很輕……嗯,喘氣微弱……好像個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