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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箱子,最上面的是系統(tǒng)友qíng提供的長歌門平面和立體設計圖,如今的白水書院同謝知非設計圖上的長歌門就好似土排房和豪華小別墅,手中拿著謝知非關于長歌門涉及圖紙的虞先生激qíng澎湃:書院必須重修! 這個時間段正是事兒比較忙的季節(jié),鎮(zhèn)上的工匠手中都堆積著不少的活,類似白水書院這樣臨時cha隊的一般都是排到下半年。 但是白水書院豪氣,一出手就是一萬兩huáng金!白水鎮(zhèn)上的匠人幾時見過出售這么闊綽的人,立刻將能推的都推了,過來為白水書院gān活。 而在萬里之外的汴梁,謝知非在翻看抄寫許多書籍同時也接受了顧惜朝不堪其擾之后的建議。 謝知非每日都會讓小二打水上三樓,然后:沐浴、更衣、焚香、凈手,一系列程序走完之后謝知非這才抱著琴準備開始彈陽白雪。 然而每當謝知非一系列做完之后,顧惜朝都已經(jīng)離開了鴻運樓,多兩次之后謝知非也知道顧惜朝不喜歡聽琴了。 謝知非可惜的嘆了口氣,但依舊日日彈琴墜:雖然聽不懂,雖然沒人聽,但是總覺得自己做完一切再來彈琴顯得特別厲害的樣子! 日暮風起白云飛,楊柳芳糙,水潺湲。 顧惜朝今日是最后一次去貢院,那里是閨的舉辦地,而今年的主考官是當朝宰相傅宗書。 將顧惜朝撈進了長歌門,提供了吃穿住一條龍不用擔心顧惜朝回去賣藝,從而同傅宗書搭上關系的謝知非安心的坐在鴻運樓三樓彈琴,從早到晚只彈一首陽白雪。 幾十個木箱子堆在三樓的一角,那里面不是畫卷真跡就是孤本典籍,甚至還有許多好墨古董,汴梁作為首都不可謂不繁華,而如今的宋不可謂不富裕,文物市場在這里異常火爆。 謝知非來了不過幾天,不管是什么孤本典籍,只要謝知非想買的就有人愿意賣。 謝先生,有人請你辨別一下這不是不是顧閎中的真跡。賢小二從樓下來,手中捧著一副夜宴圖。 謝知非手下沒停,撇了眼小二手里的畫像:偽?韓熙載夜宴圖。 在小二凈重的仰視下,謝知非淡淡道:假的! 打擾謝先生了。小二點點頭,又捧著圖走了,他走了之后又有不知道哪家的小廝捧著一盒子珍珠上來,這是請謝知非鑒定的費用。 謝知非幽幽的嘆了口氣:賺錢真容易啊。 謝知非剛來汴梁的時候固然有不少人想要坑騙謝知非,不過無論仿得多真,到了謝知非眼里名字前面都會帶一個偽的前綴! 這么明顯的造假,謝知非便是想要分辨不出來都不成! 這樣一眼辯識真假的本事一開始只是讓京城的收藏界的人驚嘆不已,直到有一個連收藏界來都都看走眼的仿李白真跡被謝知非一口咬定是假貨并且最終被確定真的是假貨之后,這才所有人都對謝知非側目。 也是從那之后,總有人來找謝知非鑒定,而謝知非則是來者不拒。只是不管是什么東西,不懂鑒定的謝知非永遠只有兩個回答:是,或者不是。 這在別人眼里更顯清高,謝知非鑒定的身價就這么刷刷往上漲。 顧惜朝也因此對謝知非刮目相看,好感度蹭的一下從江湖相逢變成了相見恨晚。 那一日顧惜朝居然能一反常態(tài)要硬扛著謝知非那琴音決定從離謝知非最遠的房間到謝知非的房間,更要同謝知非抵足而眠促膝長談如何辨識真跡。 又是一不眠之夜過去,謝知非只覺得顧惜朝的話每一個字都是魔音灌耳,而顧惜朝更覺得謝知非的琴聲的每一下都是魔音洗腦,兩人互相傷害了一個晚上終于在天亮的時候顧惜朝扛不住了,大膽的提出來:門主,我們還是分開住! 謝知非則是欣然允之:好。 長老固然很重要,可自己脆弱的神經(jīng)更經(jīng)不起繼續(xù)摧殘。 謝知非在短短幾日內(nèi)成為京城收藏界的新星的結果就是,謝知非為了買東西花出去的錢全都收回來不說,包里還多出來幾十兩金子。 發(fā)現(xiàn)自己找到了賺錢新途徑的謝知非開心的拉開自己的聲望列表看了看:名士! 看到這兩個字,謝知非松了口氣。自從他被純陽四子的憤怒嚇到了之后,謝知非就在不斷的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導致這些大佬們會生氣。然后謝知非得出結論,他一定是沒有完全按照門派設定來! 正因為如此,謝知非來到逆水寒后第一件事想的不是搶別人山頭,不是搶別人的組織,而是扯一個特別好聽的名目,把書院先立起來。 囊腫飽飽,一個人包下鴻運樓整個三樓的謝知非盤腿慢慢的彈琴。 不管樓下的人到底有多么不愿意,甚至有人捂著耳朵離開,收了謝知非大量銀子的老板一點也沒有讓小二上來阻止謝知非發(fā)出噪音的意思,由著謝知非在三樓彈棉花。 彈一首陽白雪,連續(xù)撥弄五個宮,再彈一首高山流水。 那些在別人聽來難聽的宮音在謝知非這里,大約是聽久了的緣故,謝知非居然聽起來非常好聽,于是謝知非彈得更帶勁了,只覺得自己彈的不是琴聲,而是曲高和寡的寂寞! 臨近亥時的時候,在鴻運樓這條街上的街尾,突然擁擠的人群響起來聲聲驚呼,一名手持雙刀的男子從人群中擠出來,他手中的刀上還帶著血跡,看樣子是做了不該做的事。 一個黑衣男子緊隨在那名雙刀男子之后,黑衣人雖然貌不奇特,但氣質(zhì)謙和從容讓人一眼便覺非池中之物。 那名雙刀男子是江湖中最近幾年鼎鼎有名的賊子鴛鴦刀。 鴛鴦刀這名字起得迤邐,不過這人行事和迤邐半點關系都沒有,因為鴛鴦刀殺人,而且專殺恩愛鴛鴦,故而取名鴛鴦刀! 而那名黑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諸葛深侯的弟子鐵游夏。 鐵游夏因為一雙鐵手刀槍不入、百毒不侵,因此在江湖中他的外號比他的名字更為響亮,江湖人都叫他鐵手。 鴛鴦刀眼看著鐵手離自己越來越近,qíng急之下沖進了一旁的鴻運樓,一樓二樓看了一眼沒找到可以做人質(zhì)的人立刻上了三樓,三樓空空dàngdàng的只有謝知非一個人。 乍一看,謝知非身虛體弱而且出身富貴,這是多么好的人質(zhì)之選,鴛鴦刀沖到謝知非身后將自己手中還帶血的刀架在謝知非的脖子上,對追上來的鐵手大聲道: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鴛鴦刀駕著謝知非,而謝知非抱著自己的琴,時不時還要咳兩聲。 鐵手頓時停下來,眉頭輕皺:麻煩??! 孤影化雙在手的謝知非大義凜然道:俠士可以不必理會我。 我可以讓自己的身體時光倒流,別人都死了我還能不死! 跟上來的鐵手不知道是聽了謝知非的話還是沒聽,總之視線一直定在鴛鴦刀身上,話也是只同鴛鴦刀說:鴛鴦刀,放開你手中的人質(zhì)我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尸。 鴛鴦刀大笑兩聲:笑話,你看我像是傻瓜嗎? 見兩人無視了他,謝知非神色莊重道:這位大俠無需理會我,我能自保。 鐵手看了眼臉色慘白咳個不停還要撥弄琴弦的謝知非,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無qíng,于是鐵手沒理會謝知非,只是同鴛鴦刀說道:天子腳下犯案,你說呢! 鴛鴦刀當然知道自己在皇城犯案是一種愚蠢至極的做法,可是他只要看到有人在他面前恩愛就會忍不住,所以沒能克制住自己的鴛鴦刀。等到回神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jīng)死在他的刀下了。 鴛鴦刀語氣森然的說道:讓我走,否則他就會死! 鐵手淡淡道:不可能。 被這兩個人忽視得徹底的謝知非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現(xiàn)在切了莫問自然分分中搞定鴛鴦刀這個沒眼力的家伙,只不過他自己一時半刻切不回相知只能七竅流血而死,任務沒完成就死掉謝知非怕系統(tǒng)會直接將他大卸八塊。 而作為相知,要想活命的方法還是很多的,而現(xiàn)在謝知非最想的大約就是鐵手馬上動手! 就在鴛鴦刀同鐵手對峙得緊的時候,會試完的顧惜朝回來了。 面對被綁架了的門主,顧惜朝挑了挑眉,鐵手不相信謝知非有自保的辦法所以僵持著,而顧惜朝卻沒這個顧慮,顧惜朝親眼見過謝知非的血是怎么流出來淌回去的,這樣的本事就算不用來傷人,自保一定是沒問題的。 顧惜朝便看了看緊張的鴛鴦刀,又看了看警戒的鐵手,慢悠悠的將自己的神哭小斧取出來,淡淡道:門主小心,我要出招了。 而后顧惜朝在鐵手的注視中手一抖,小斧瞬間飛出去。高速旋轉(zhuǎn)的小斧割破了鴛鴦刀的脖子,然后在靠近謝知非的瞬間隨著謝知非手中的動作,琴聲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