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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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程澤生是被拒絕在賭氣,還是真的因?yàn)楣ぷ鞣泵貋淼拇螖?shù)少,他們這幾天都沒碰到面,何危倒是感覺這樣也不錯,給程澤生冷靜冷靜,別對他抱有那種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 何危淡然的表情落在林壑予眼中,則是鬧矛盾的表現(xiàn)。作為過來人,林壑予勸道:“這種關(guān)系來之不易,要珍惜,免得以后失去了會后悔莫及。” “你好像很有經(jīng)驗(yàn)的樣子?”何危眉一挑,“一直忘了問你,你怎么——能碰到我那個看不見的室友的?” 經(jīng)過公館里的實(shí)驗(yàn),崇臻是無法感知到程澤生的存在,因此何危判斷除他之外,別人是無法了解到平行世界的奇異。但林壑予不僅能感知到還能觸碰到,又一次打破何危的認(rèn)知。 “可能是因?yàn)槲乙灿羞@種經(jīng)歷吧,告訴你一件詭異的事,別被嚇到。”林壑予笑了笑,“我去過另外一個世界?!?/br> “另一個?也是平行世界?” 林壑予搖頭,他不清楚,也不知道是怎么過去的。只記得那天一覺醒來,心里有一種強(qiáng)烈的信念要去找一個人,明明是晨光微曦的清晨,他去登山,天色卻越來越暗,漸漸深如墨色,甚至開始電閃雷鳴下起暴雨。 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他去一間木屋躲雨,恰巧有一個犯罪嫌疑人躲在那里。一番爭斗之后,他將嫌疑人制服,這時又有人闖進(jìn)來,對視的瞬間,確認(rèn)過眼神,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但是那人卻完全不記得他的存在。 陌生的警隊(duì)、陌生的制服,林壑予被一起帶回去配合調(diào)查。他明明跟在那個人的后面,一轉(zhuǎn)眼雨過天晴,一群踏青郊游的游客出現(xiàn),歡聲笑語從身邊飄過。明媚陽光從頭頂照射而下,周圍人看林壑予的眼神也很奇怪,仿佛不理解這么好的晴天為什么會有一個渾身濕透的男人出現(xiàn)。 這件事林壑予一直埋在心里,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心里一直記掛著要找到那個人,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天都在忘卻一點(diǎn),直到這件連環(huán)殺人案發(fā)生之前,他徹底忘記了那個人的名字長相,腦中關(guān)于他的記憶再也不復(fù)存在。 “我知道他很重要,但是我忘了他是誰?!绷舟钟杪冻隹嘈?,輕輕搖頭,“我以前寫過有關(guān)他的東西,翻開本子一片空白,我再也找不到他了?!?/br> “見過他之后你就開始慢慢失憶了?那你遇到的事情似乎比我還要離奇?!焙挝E呐乃募纾翱赡苣闶翘厥怏w質(zhì)吧,還能去另一個世界,難怪能觸碰到程澤生。” “程澤生?那個鋼琴家?” “嗯,但你碰到的不是,跟我們是同行?!?/br> 他們正在聊程澤生,玄關(guān)的防盜門就開了,何危和林壑予同時回頭,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有輕哼的飄渺歌聲。 結(jié)點(diǎn)的貫通越來越透徹,現(xiàn)在似乎只要他們一踏進(jìn)這里,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何危,你在嗎?” “……嗯,陽臺,還有——”何危剛想說還有林壑予在,卻被林壑予攥住胳膊捏一把,嘴里的話又吞下去。 林壑予食指豎在唇上,又指指程澤生的位置,眼睛還俏皮眨一下。 “……”何危沉默,總覺得沒好事。 程澤生站在客廳,雖然看不見人在哪里,但能想象出他是以什么姿勢靠著陽臺的欄桿,內(nèi)心猛然緊張,手指亂捻著帶回來的禮物。 “那天是我唐突了,但做出的事沒有后悔,是我真實(shí)想法?!背虧缮行┚执?,將手里的東西放在茶幾上,“你也別那么快做決定,考慮一下。” 眨眼之間,干凈整潔的茶幾上多出一樣?xùn)|西。 一枝包裝精致、冉冉盛放的香檳玫瑰。 第53章 線索 那枝香檳玫瑰靜靜躺在茶幾上, 透明塑料紙包裹著翠綠的根莖,花朵周圍還點(diǎn)綴幾顆滿天星,一枝獨(dú)秀。 何危眉頭輕蹙, 不是第一次接受表白,但卻是第一次在朋友面前被表白。 他瞄著林壑予, 顯然這位老同學(xué)沒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沉穩(wěn)忠厚, 此刻唇角一直保持著努力下壓的狀態(tài),否則極有可能會現(xiàn)場爆出笑聲。 程澤生能做到這一步也是豁出臉皮了,情情愛愛的實(shí)在是說不出口,話已經(jīng)說到這一步, 相信何危也能明白他想表達(dá)的意思。 無辜帥哥顯然不知道這個表白現(xiàn)場還有個瓦數(shù)巨大的電燈泡,林壑予也不想做惡人, 和何危打手勢:答應(yīng)吧。 何危懶得理他,都怪他作妖,否則程澤生知道有外人在場, 無論如何也不會沖動表白。 “我對花粉過敏。”何危說。 “……”程澤生沉默, 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層。 “那沒關(guān)系, 當(dāng)它不存在?!背虧缮闷鹣銠壝倒? 順手扔進(jìn)垃圾桶里,“以后不會再買花了。” “嗯,你不去拿衣服洗澡?”何危此刻只想盡快把程澤生支走,支走他林壑予離開才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否則明明是兩個人的電影, 忽然多出一個第三者擁有姓名,現(xiàn)場的尷尬指數(shù)絕對突破天際。 “不急, 你……”程澤生輕咳一聲,“怎么說?” “我要說的那天已經(jīng)說過了?!焙挝H嗔巳囝~角, “你去洗澡,有空可以聊聊案子?!?/br> ……程澤生嘆氣,好,去就去。 聽見樓上房門關(guān)起,何危趕緊拉著林壑予去玄關(guān):“笑話看夠了,能走了吧?” 聽見這句,林壑予反而不笑了,認(rèn)真道:“不是笑話,我也勸你考慮一下,以后別后悔?!?/br> 他走后,何?;氐娇蛷d,無意間瞟見那枝斜斜插在垃圾桶里的香檳玫瑰,剛剛花粉過敏只是編出來的借口,他雖然體質(zhì)易過敏,但恰恰沒有這一類的過敏源。 何危猶豫片刻,緩緩彎腰,從垃圾桶里撿起那枝慘遭拋棄的愛意之花。 香檳玫瑰是保加利亞國花,嚴(yán)格意義上并不能算作玫瑰,而是月季的一種。它的花語其中之一是“只鐘情于你”,別問何危為什么會知道,曾經(jīng)經(jīng)手的一個案件里,犯罪嫌疑人殺死自己的女友,最后就是在她的口中放了一朵香檳玫瑰。 樓梯傳來響動聲,程澤生下來了,他剛剛聽見防盜門的聲音,問:“有人來了?” “沒,”何危編個借口,“扔垃圾的?!?/br> 程澤生看一眼垃圾桶,里面的花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并不知道何危站在他的面前,正拿著那枝香檳玫瑰。此刻內(nèi)心只感覺這一步棋走得極其差勁,早知道就不該聽成嬡月的送什么花,不僅表白失敗還弄巧成拙。 何危手中的玫瑰轉(zhuǎn)了一下:“程澤生,你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