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鄭里為了辦了一個小型婚禮，丞云和鄭里一起穿著西裝，下面沒有一位親朋好友的參與，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教堂的神父。

    玻璃教堂之外，是皚皚白雪，白色梅花瓣般細碎地雪花落下來。

    儀式之上，丞云和鄭里交換戒指，伸出手，讓鄭里把那個銀色的指環(huán)戴在他的無名指上，他又把自己手里的戒指給鄭里套好。

    在玻璃屋下面接吻。

    空氣之中，只有兩個人糾纏的呼吸聲，還有雪花落在時，發(fā)出的輕微聲響。

    回到家之后，鄭里牽著丞云的手，兩個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我再送你個禮物?！编嵗镎f。

    “是什么？”丞云將鞋子脫下來，對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傻笑。

    ——他收到了一件婚紗。

    丞云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他知道鄭里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小愛好，而且還很尊重他，也喜歡看他偶爾穿著長裙的樣子。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會收到一件婚紗。

    丞云紅著臉，將長長的婚紗接過來，抿著嘴小聲說：“好漂亮啊……”他眼睛里面有星星。

    “去穿給我看?！班嵗锱牧艘幌仑┰频钠ü桑瑢λf道。

    丞云進了臥室，將黑色的西裝脫下來，蹲下身來，近乎虔誠地撫摸婚紗的裙擺，然后低頭親吻它，眼眶紅了很久。

    ——那個長得跟他的枕邊人近乎完全一樣的“鄭里”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過了，久到丞云幾乎將他遺忘掉。

    鄭里每畫完一張畫，就會給他一大筆錢，差不多正好能將丞云翻出來的利息還上。所以丞云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正常人了，他是一個能夠站在陽光下的“服務(wù)生”。

    他和鄭里兩個人，沒辦法像其他情侶一樣登記，所以他的債務(wù)也不會對鄭里產(chǎn)生影響——

    而婚禮，就是兩個人之間最美好的約定。

    丞云穿上婚紗，及肩發(fā)散落，他反復(fù)對著鏡子照了照，才害羞地推開房門走出去。

    而鄭里已經(jīng)在外面等候多時。

    丞云的皮膚被婚紗顯得一場白皙，他的后背完整地擼了露了出來，裙擺拖在地上，如同散落在地上的片片白色羽毛。V領(lǐng)將丞云的脖頸顯得很長，鎖骨長而明顯。

    丞云為了搭配衣服，臉上畫了一點淡妝，唇上顯得有血色了許多，嫵媚而動人。

    一眼望過去，任誰也分辨不出來他的性別。

    ——除了他凸起的喉結(jié)。

    在朦朧的光線下，丞云淡笑著，五官輪廓顯得異常柔和。

    他偏過頭，對著鄭里笑。

    “好看么？”丞云輕聲問。

    鄭里抬起手，將丞云散下來的頭發(fā)別到他的耳后，指節(jié)蹭過丞云耳廓，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半晌，兩個人才相視而笑。

    鄭里穿著西裝，再一次對著丞云單膝下跪，親吻他的手背。

    “你是我的，最美的新娘?！彼f。

    丞云酡紅著臉頰，垂下眼簾看著他，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看著鄭里認真地樣子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真的覺得好幸福?！必┰聘杏X自己的語言特別貧瘠，在外面的雪光之下，灰藍色的光與室內(nèi)的燈火交融，照亮鄭里的臉頰。

    “幸?！眱蓚€字，不能表達出他心中感受之萬一，但是卻是丞云能夠想到的，最為貼切的詞語。

    “我也是?！编嵗镎酒鹕?，將瘦弱的丞云融入懷中，“何其有幸，能夠遇見你?！?/br>
    丞云收斂住心中因為愧疚而起的寸寸苦澀，他抬起手，緊緊地抱住了鄭里。

    鄭里抱著身著的長婚紗的丞云，直接走入臥室之中。

    他的手握住了丞云纖細的腳踝，將他的高跟鞋脫下來，手掌沿著丞云的腿慢慢上撫，撩起了眼前人潔白而神圣的婚紗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