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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到冬彌的態(tài)度,他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這個人根本不能以常理來度之。本來打算從冬彌這里試試看能不能得到更多消息的土方,只得放棄原本的目標。 那個人確實很可疑,我們已經(jīng)看住了那些出入他身邊的可疑人士。不過為了不打糙驚蛇,還沒有提審他本人。 嘛總之,這件事就拜托你們處理了。 既然這件事有了定論,冬彌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拉開門扇。 正對出去的是他剛才練劍的中庭,沖田總司正在那里查看著什么,聽到這邊的響動,gān脆轉(zhuǎn)過頭來詢問:石谷先生,你放在這邊的這是?他指著放在中庭一條木樁頂端的東西。 豆腐啊。冬彌回答。 豆腐?你把豆腐擺在這里gān嘛?沖田好奇道。 他會突然對這塊豆腐感興趣,其實是認出放豆腐的這個底座,是這個時代常見的,用來放那種捆成一扎的稻糙刀靶的底座,他在試刀的時候,常常會砍這種稻糙刀靶,只是不明白冬彌把上面的刀靶拿掉,放一塊豆腐在上面做什么。 就是用來練劍啊。 冬彌聳了聳肩,還是走下中庭,拔出留qíng高舉過頭頂。 喝??! 隨著一聲輕斥,冬彌揮刀下劈,最后在那塊豆腐表面停止了去勢。 在冬彌重新收刀歸鞘之后,沖田忍不住上去戳了戳那塊豆腐,它還依舊完好無損,這讓他皺起了眉。 這從結(jié)果上看毫無作用的一刀,并不是硬生生憑借腕力qiáng行止住的,給人的感覺是,那一刀本來就是應(yīng)該那樣,在到達豆腐前走盡刀勢。 盡管如此,沖田曾經(jīng)見識過那把大太刀的銳利這么說吧,就算不用任何力道,僅僅是讓這把劍的鋒刃碰到豆腐,那軟綿綿的豆腐恐怕也會被切出一條fèng隙。 更何況,實際劈砍時肯定會出現(xiàn)的氣流鋒刃,恐怕在刀鋒實際碰觸到豆腐之前,就已經(jīng)把豆腐一劈兩半了。 想不出石谷冬彌是怎么做到的,沖田gān脆直接拔出刀,對著那塊豆腐砍了一刀。 不得不說,他無愧于天才劍士之名,硬是在最后止住了刀勢,然而,結(jié)果正如他所預(yù)料得那樣,就算刀鋒沒碰到豆腐,下劈時產(chǎn)生的風(fēng)刃依舊把豆腐劈成了兩半。 什么什么,總司,你們在玩什么???切豆腐嗎? 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愛湊熱鬧的藤堂等人紛紛湊了過來。 被打斷了思考的沖田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可以試試看,怎樣能在刀鋒及體的qíng況下,不把豆腐劈成兩半。 不就是盡量不切碎豆腐嗎,試試就試試! 藤堂不信邪地拔出佩劍,當然挑戰(zhàn)也以失敗告終。 哈哈哈,平助,你不行啊,還是得看我的?。?/br>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下一個嘗試的是永倉新八。 等土方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童心未泯的新選組各位隊長就跟豆腐卯上了,而石谷冬彌則不知何時坐在廊下開始津津有味地看切豆腐表演。 看著那塊已經(jīng)被切得破碎不堪的豆腐,土方一陣頭疼。 第192章 預(yù)防 新選組眾人回去之后,紛紛跟豆腐卯上了。 有句話說男人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在事后聽說來龍去脈的雪村千鶴眼中,這句話顯然十分靠譜。 就連沒有同行的近藤局長和當天有其他工作的齋藤、山崎等人知道后,都忍不住拿刀對著豆腐比劃了起來。 別人能做到而自己卻做不到新選組眾人的不服輸表現(xiàn)在這件事上,就是一時讓周邊的豆腐店生意大好,而負責(zé)做飯的人每天都要做一堆豆腐, 以免làng費食材。 當然,他們也不是盲目地在無聊的事qíng上較真, 之所以那么認真, 是他們都能感覺到切豆腐這項練習(xí),確實有助于劍術(shù)的提高。 最熱衷于這項新練習(xí)的人無疑是沖田。 他之前學(xué)的天然理心流,藤堂的北辰一刀流等等流派,所教的就是以力量、速度、乃至于兇悍的氣勢壓倒敵人, 這是屬于劍術(shù)中放的領(lǐng)域。 沖田在這個方面的修業(yè)已經(jīng)到達了極高的水準,倒不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只是需要花費更多的jīng力。 而切豆腐練習(xí)所需要的cao控力, 則是屬于劍術(shù)中收的領(lǐng)域。 在看到石谷冬彌的劍術(shù)練習(xí)之前,沖田從沒有接觸過這個部分,想必其他人也是一樣, 說這是為他們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都不為過,而且因為在這個領(lǐng)域他們都還是初學(xué)者的緣故,想要取得進步也遠比繼續(xù)放的領(lǐng)域修業(yè)要容易得多。 這就好像從99分提高到100分所需要的努力,或許比從0分到99分需要的努力還多一樣,取得的成果卻是后者壓倒xing的優(yōu)勝。 一時半會做不到切豆腐豆腐不破,正是因為他們還依舊停留在能放不能收的境界的明證,想要到達石谷冬彌那樣,收放自如的境界,他們還有許多路要走。 當然,境界并不能代表一切。戰(zhàn)斗力很qiáng的境界并不一定高,境界高的也未必就能打贏前者。 不過,有路可走總比以前沒路可走,只能繼續(xù)放的領(lǐng)域修業(yè)要好得多。 而另一邊,還分心于俞屋喜右衛(wèi)門的土方歲三,終于按捺不下去了。 他本來是希望不打糙驚蛇,盡量通過俞屋喜右衛(wèi)門,順藤摸瓜查出更多倒幕派的làng士的,然而對方的行動卻迫使他不得不放棄原定計劃。 火油、□□、松枝、稻糙他們想gān什么? 這是俞屋喜右衛(wèi)門最近的采購清單,讀著清單上的東西,土方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面色嚴峻。 其中有不少暗中采購的部分,如果是平時,不會那么顯眼,不過對于正盯著他、又有山崎烝這樣優(yōu)秀人才的新選組來說,可謂是逮個正著。 雖然這么問了,但土方顯然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么從采購清單上看起來也是一目了然的,縱火。 不能再放任對方繼續(xù)下去了,否則后果可能是災(zāi)難xing的,下達了這個判斷,土方當即下令:山崎,讓齋藤帶人把俞屋喜右衛(wèi)門抓起來審問! 全力運轉(zhuǎn)的新選組效率很高,而審問俞屋喜右衛(wèi)門不,這只是他的假名,真實身份是名為古高俊太郎的倒幕派làng士所得到的信息也與土方查到的東西不謀而合:長州藩藩士密謀在京都放火引起混亂,在混亂中暗殺中川宮親王和松平容保,最后將天皇挾持到長州去。 為了阻止長州藩的過激làng士,新選組全體出動,最終在池田屋找到了這些人,進行了襲殺。 冬彌是在事qíng發(fā)生后才知道這一切的。 因為多少算得上是提供了消息的關(guān)系組織,新選組提供的qíng報還算詳細。 這不就是池田屋事件嗎 您說什么,父親大人?沒聽清冬彌咕囔的涼夏詢問道。 沒什么啦這不重要。冬彌撓了撓臉頰說道。 池田屋事件可是幕末歷史上非常有名的,可以說是將新選組的名聲從京都和大阪,推廣到了全國各地的標志xing事件。 不過冬彌也只是記著基本的事件名字,現(xiàn)在得知的結(jié)果,與歷史上相比并無不同,甚至因為土方一直在監(jiān)視對方,準備更為充分,最后所得的戰(zhàn)果更豐盛了,除了在池田屋抓到的人之外,還將之前與古高俊太郎聯(lián)系的làng士一網(wǎng)打盡,只是桂小五郎還是如期幸運地逃掉了。 不過,不說志志雄真實的刺殺讓他很不慡,那之后與桂和緋村再也沒有了聯(lián)系。 即使事先想起了這件事,冬彌也不可能提醒他們。 不論有什么樣的理由,長州藩策劃在京都放火這一點,就讓冬彌深深感受到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含義。 與之相比,以暗殺作為手段什么的,只是小打小鬧而已;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房子多是木制,在京都放一把火,會燒毀成千上萬的房屋,還會燒死更多的無辜百姓。 這一切都是為了所謂的大義? 那只能說冬彌無法理解這樣的大義了。 想起大火,冬彌就想了起來,就在池田屋事件之后不久,為了奪回主動權(quán),長州藩進軍京都發(fā)動禁門之變,雖然后來被打退了,但臨走時還是放了一把火,大火燒了三天兩夜,燒毀了一半以上的京都。 想到這里,冬彌立刻直起身體,問道:影丸,京都的防火水平怎么樣? ?防火?大將,這是由京都所司代負責(zé)的雖然不明白冬彌為什么問這個問題,影丸京平還是盡責(zé)地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民眾有沒有自己組織救火隊,或者準備水缸之類的好吧。 冬彌看著影丸茫然的表qíng就知道結(jié)果了,指望那些二代滅火,要是有用的話,也不至于發(fā)展成京都大火了。 他想了想,吩咐道:給安平屋下屬的所有人進行救火訓(xùn)練,巡邏點準備水缸水囊之類的東西,然后讓他們給周圍的商家最好也聯(lián)系一下,最好每一家每一戶都準備一個滅火的水缸。 是,大將。 第193章 禁門之變 池田屋事件之后,新選組壬生láng之名被傳遞出去的同時, 也激起了可謂是被踩著上位的長州藩的怒火,規(guī)模在三千人的長州藩軍隊向著京都進發(fā)。 這也導(dǎo)致京都的局勢非但沒有隨著倒幕派的鏟除而緩和,反而變得越加風(fēng)聲鶴唳,連街上行走的普通居民都少了很多,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大戰(zhàn)的到來。 長州藩大張旗鼓的進軍瞞不了任何人, 以京都守護職松平容保掌控的會津藩,替換稻葉正邦當上京都所司代的桑名藩藩主松平定敬等為首的幕府一方, 都出動了藩兵做好了防御準備, 迎戰(zhàn)的幕府一方士兵超過了兩萬人。 三千對兩萬,這是一場從jiāo戰(zhàn)開始就實力懸殊的戰(zhàn)爭,不過長州藩絲毫沒有放棄的打算,繼續(xù)進軍。 只有安平屋的巡邏隊還在盡忠職守地執(zhí)行巡邏任務(wù), 不過每天要管的閑事少了不少,他們也有空閑能夠執(zhí)行最新的命令進行火災(zāi)救援方面的訓(xùn)練。 雖然很多人都不了解大將這個命令的用意為何, 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 既然接受了雇傭,他們還是盡責(zé)地執(zhí)行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