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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救命!宴齡棋忽然沒有形象的嚎了起來。 閉關多年的神君大人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嚇人 忽然海面上傳來了一陣轟鳴聲,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海底變的更加幽暗。 幾人的神色全都凝重了起來,甚至連宴齡棋都停止了哭泣。他默默抱緊了父親的脖子,小小的身子還一抽一抽的。 宴山白的手輕輕的搭在了劍柄之上,身體也緊繃了起來。一旁的危闕的動作雖與方才無異,但是眼神卻明顯的銳利了起來。 寂靜,仿佛四周的水都凍了起來。從前總是吵吵鬧鬧的小龍們也沒有再發(fā)出聲音的,時間好像就停在了這一秒。 突然,一陣黑霧飛快的向眾人襲來。 黑霧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就被危闕一掌擋了回去,但黑霧并沒有被拍散。 帶著他走危闕轉身去給身后的青衣男子說,男子稍微愣了一兩秒便將宴齡棋更緊的抱在懷中,撒腿向屋內跑去。 等人走后,危闕才將一把長劍祭出向黑霧劈砍過去。一招下去黑霧便徹底沒了蹤跡,可在這時海面上更多的黑霧向下襲了過來,目所能及之處皆是黑暗。如此程度的邪族,對上危闕這樣的神君,就只能用不堪一擊這樣的詞語形容。但無奈,他們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一撥殺完另一撥又很快的補了上來。 就像是蒼蠅一般,雖然很容易就能將他們解決掉,但是卻還是被煩的緊。 正在這時,身后的房屋內傳來了一陣小孩的哭鬧聲。宴山白與危闕對視一眼,提劍劈開黑霧向后面跑了過去。 遠遠的宴山白便看見了幾只被黑霧bī在房屋角落里的小龍,他們都還年幼甚至尚未未化形。宴山白立刻用劍小心找準角度刺了一下黑霧,那團黑霧上發(fā)出了一陣類似于往油鍋中倒水的滋啦聲。霧氣略微散了一點,一只驚惶無措的小龍想要趁這個時間鉆出去,卻被黑霧重新包裹了起來。 宴山白忙幾步上前徒手深入黑霧之中,將那只已經昏迷的小龍拽了出來。辛苦他出手的及時,雖然只被黑霧包裹了幾秒,但小龍也差點將命丟在了這里。 趁著這時黑霧變換方向向自己襲來,宴山白沒有了顧慮,一劍就朝它劈了下去。 抱著懷著奄奄一息的小龍,宴山白一點也沒有猶豫的用劍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了小龍的嘴邊。 龍族中修為高深者的血液可以祛毒化邪,這是他們本族人才知道的秘密。 等那幾滴血輕輕滑進小龍的嘴里后,宴山白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這時那群驚慌失措的小龍全部想宴山白的方向靠近,一個一個委屈的蹭著他的衣角。 沒事了沒事了宴山白安慰著它們下次不要再到處亂跑了。 嗯小龍們答應的倒挺快,像是全都記住了這個教訓一般。不過宴山白卻知道,它們絕對是僅僅嘴上說一說而已。為了徹底的保證這群熊孩子的安全,還是得給它們的生活區(qū)設下結界。 這時危闕也清理完了外面的黑霧,他剛走進屋內就看到了被小龍包圍的宴山白。 卻說,宴山白到底還是魯莽了一點。他當時沒有想太多就徒手伸進了那團霧中,剛開始并沒有什么事發(fā)生,但是過后的幾天手部往上卻漸漸的麻了起來。原來那團霧是帶著毒的,他貿然伸手自然將毒氣沾到了身上,加上又沒有立刻處理所以便輕微的中了毒。 沒有辦法,宴山白只好將手上的那只手輕輕拿刀劃開,將所有被污染了的血液全部放了出來。 或許是放出的血有些多的緣故第二日清晨他再醒來的時候除了失血過多的眩暈感意外,也覺得身上有些怪怪的。 宴山白在族內住的房子還是他兒時離開時的樣子,里面并沒有擺放水鏡,他覺并無大礙后也就沒有施法查看。故而等過一會宴齡棋跌跌撞撞跑進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白衣的俊美青年正端坐在案邊看書,他的五官溫柔神色平和,但臉頰之上卻突然生出了一個詭異的暗紅色印記 山山白宴棋齡的嘴微張著,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指著宴山白的臉頰說:你的臉上有個東西。末了還補充道有點害怕。 宴山白伸手去摸,卻什么都沒有摸到,他忙站起來喚出水鏡。在光亮的鏡面之上,他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臉上的異樣。 這個花紋是什么? 齡棋宴山白輕輕的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你現(xiàn)在沒事吧? 沒事宴齡棋被宴山白臉上突然出現(xiàn)的圖案嚇到了,他怯怯的說怎么了? 宴山白試著用法術去遮臉上的花紋,卻還是無果。他只得給宴齡棋說:你去將危闕叫來,好嗎?路上要是遇到別人,問起來不要說我這的事。 嗯宴齡棋本來是不想去找危闕的,但是他看到宴山白緊張的神qíng還是下定決心向門口走去那那我就去找他了。 謝謝你宴山白站在他身后說道。 雖然臉上有一個詭異的鮮紅色花紋,但是宴齡棋卻忽然覺得,這樣的宴山白仍舊非常好看,而且還是他說不出的一種好看。 沒沒事小家伙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宴山白水鏡收起,他坐到了g邊,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第56章 娛樂圈middot;番外 獎杯,鮮花, 愛qíng。 后來的生活, 似乎每一天都過的轟轟烈烈, 又似乎終歸于平淡。 記得宴曲曾在一次采訪中說,她這一輩子最大的特點就是能折騰。的確,這個女人的一生好像從來都沒安定下來過一天。她永遠都有新的事qíng去做, 永遠都有新的任務去jiāo給自己完成。在某種方面來講,宴曲是一個非常理xing的人,她懂得利用自己人生中的每一秒。 但是又在某一種方面, 她也是個會經常帶給人驚喜的女人。 當記者拍到出現(xiàn)在嬰兒用品商店的宴曲之后,有關影帝終于難敵家庭壓力還有什么宴曲探望代孕女, 為孫兒買禮物的新聞接連搞爆了幾家網(wǎng)站的服務器。宴山白的那些粉粉黑黑終于忍不住冒出了頭來, 開始唱衰這段影帝與富豪之間的感qíng。 但是說實話,宴山白也是在看到新聞之后才知道, 自己母親竟然去了賣嬰兒用品的地方。作為兒子, 他怎么不知道母親最近多了一個這樣的愛好。所以幾乎就是在那些網(wǎng)站癱瘓的同時,宴山白的電話已經撥了過去。 喂嗎, 你最近終于閑下來了?我看新聞,你今天竟然到嬰兒用品商店去了?宴山白一邊滾動著鼠標的滑輪一邊說。 對面人先是停頓了幾秒鐘哦差點忘記告訴你了, 本來前幾天就要和你說的,沒想到先被媒體曝了出去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淡定, 兩秒之后,宴曲像是在談論今晚要吃什么一樣的告訴了兒子自己的近況。 宴山白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會再當哥哥,他決定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與喻清浥分享。 喻先生對于這個與兩人差了幾乎三十歲, 占足了便宜的弟弟或是meimei表達了祝福。 那時他們兩都不曾想過,這個暫時還不明xing別的小胚胎,幾年后竟然會變成一個如此熊的熊孩子。 宴曲作為母親的確不怎么負責,從前她或許還會為自己稍微的辯解一下。但是后來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她索xing連辯解都不辯解了。與乖巧的宴山白相比,她覺得自己這個小兒子簡直煩人到了極致。宴曲不明白,為很么同是一個媽生的,兩人幼年時候的表現(xiàn)怎么會有如此之大的差別。當然了,宴山白也是不會告訴宴曲,這一切的原因是她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其實從小就已經擁有了成年人的靈魂。 話說回來,宴山白近幾年來倒是越來越清閑了。宴影帝從不參加商業(yè)活動,也不接代言,唯一在演的電影也兩三年才能磨出來一部。所以在宴女士的眼里,自己這游手好閑的大兒子自然就成了最棒的保姆人選。 先開始的一陣子,宴山白與這個小他很多的弟弟相處還算不錯。但是后來,隨著熊孩子的活動范圍逐漸變大,宴山白與喻請浥兩人的生活也逐漸變得糟糕了起來。 原本的二人世界先是多了一個小電燈泡,后來為了時刻看護這個小電燈泡,保姆也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生活之中。 這個這個小孩開心的坐在地毯上,一邊看宴山白一邊伸手去指屏幕上那個穿著一身警服呈躺尸狀的男人白白哥,你來學。 哦,對了。小孩說話非常喜歡疊字,這個白白哥是他新給宴山白起的名字。 不行宴山白看著屏幕上那個一臉血的自己,饒是一向好脾氣的他也有些略微的無語我們換個臺,你想不想看動畫片 那是小孩才看的東西某人不屑的說。 你也是小孩剛才從書房出來的喻清浥說。 切喻先生第一回 收到一個如此徹底的鄙視。 后來宴山白發(fā)現(xiàn),小電燈泡先生似乎想很喜歡被人追捧夸獎。于是他便將隔壁池辛家的傻白甜姑娘接了過來,這姑娘果然捧場。無論是小電燈泡說什么做什么,她永遠都是一副你好厲害啊你這都知道的樣子,直叫她的傻爹池辛看的苦惱不已。 我的傻閨女呦,你這樣以后可怎么辦吶池辛流著淚向自家小公主哀嚎到。 他們誰也沒想到,在很多年之后,那個討厭的小電燈泡真的與傻白甜姑娘走到了一起。而宴山白在參加弟弟婚禮的那天,看到坐在父母席上壞笑的池辛和悉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平白比池辛矮了一輩? 再說那時,宴山白雖然清閑了不少,但是電影卻還是要繼續(xù)拍的。在幾年后的一天,他竟然收到了一個來自于沉枂之的電影邀請函。不得不說,這個電影的劇本寫的非常好,好到宴山白連做幾晚睡夢都夢到了電影的劇qíng。 因為想到沉枂之變的這么奇怪,也有自己的一份原因在,宴山白最后還是接了他這部電影。 沉瘋子拍起戲來的確沒什么好說的,這部耗時兩年半的電影最后終于將讓他拿到了了夢寐以求的金河最佳導演的獎杯。也正是在那一年,宴曲終于得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金河終身成就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