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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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索言沒多說別的,他不是愿意跟別人聊感情的人,所以只是淡淡地笑了下問:“哪種人?” 陶曉東想了想,最后只說:“不好說。” 在別人眼里看來,這兩位都是極優(yōu)秀的人,人上人。 空乘人員過來倒水,兩人分別要了杯熱水,陶曉東坐在中間替他遞過來,湯索言伸出右手來接,說了聲“謝謝”。 兩人指尖免不得相觸,陶曉東“嗬”了一聲,說:“你手夠涼的?!?/br> 湯索言抿了口熱水,說:“嗯,我手涼?!?/br> 空姐倒完水推著車走了,陶曉東看了眼湯索言的手,湯索言的杯子貼著右手腕。 “你……”陶曉東看了眼旁邊睡覺的小陳醫(yī)生,低聲道,“你手是不是不舒服?” 湯索言聞言側(cè)過頭看他,兩人對上視線,陶曉東聲音又壓低了些,在飛機(jī)的雜音下幾乎只有他們倆人之間能聽到了:“手疼?” 湯索言沒立刻回答,陶曉東說:“這幾回我看你手都不對勁,你要是手疼的話我那兒有藥。” 前后左右都是醫(yī)院的人,陶曉東說話就差用氣音說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把聲音壓得這么低。湯索言看著他跟說什么秘密似的,笑了下也壓低聲音說:“老毛病了?!?/br> “我那兒有藥,敷的?!碧諘詵|看著他說,“我們干這行的,有時候干活時間長了也手疼,回頭我讓田毅給你送過去點?!?/br> 其實湯索言父母都是中醫(yī)教授,他不缺藥。但還是點頭說:“行?!?/br> “你自己捏捏呢?我手疼的時候也自己捏?!碧諘詵|話說一半,又笑了下,“跟你說這個好像班門弄斧,你就是醫(yī)生,什么不知道啊。” 湯索言笑著說:“我是眼科的,也不是骨科?!?/br> 陶曉東給他示范了下自己平時怎么捏手腕,湯索言跟他學(xué)著揉了揉手腕。其實也就是打發(fā)個時間,反正也都是閑聊,倆人時不時說上兩句,想到什么說什么。 湯索言后來搖頭笑著說:“你說話太逗了。” 陶曉東說:“這些年歲數(shù)在這呢,不能總說個沒完,小點的時候我更能說,我上學(xué)那會兒把老師煩死,我天天跟后門那兒罰站。你們這種肯定不會,你們都是好學(xué)生。” 湯索言“嗯”了聲:“我學(xué)習(xí)太好了,我就算說話老師也舍不得罰我?!?/br> 這話說的,倆人又是一陣笑。旁邊小陳醫(yī)生還在睡,倆人聲音都不大,陶曉東說話的時候會朝湯索言那邊歪一點頭。 從機(jī)場出來,大黃開車來接。 陶曉東邊走邊問湯索言:“湯醫(yī)生,你怎么回?” 湯索言說:“我叫個車。” 陶曉東道:“那我送你回。” 湯索言搖頭說不用:“繞?!?/br> 陶曉東問他住址,湯索言說了個地方之后陶曉東說:“不繞,順路。” 湯索言于是沒再拒絕。 在停車場找到黃義達(dá)的車,他下來幫這兩人放行李。陶曉東介紹道:“這是湯醫(yī)生?!?/br> 黃義達(dá)笑著問:“小南的那位湯醫(yī)生?” “對。”陶曉東點頭。 “久仰久仰,”黃義達(dá)伸手,“黃義達(dá)?!?/br> 陶曉東說:“我兄弟。” 湯索言笑著和他握了下手:“湯索言。” 從機(jī)場回去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兩人在飛機(jī)上都沒睡,這會兒卻累了,說了幾句話之后竟然都睡了。一前一后,都睡得安靜。黃義達(dá)把音樂關(guān)了,又調(diào)了調(diào)溫度。 陶曉東中途是被電話叫醒的,手機(jī)在兜里一直振動,他摸出來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接了起來,叫了聲“貓哥”。 打電話過來的是老貓,問陶曉東最近在不在店里。 陶曉東說:“我剛回來,過幾天還走,什么事兒哥?!?/br> 老貓就是陶曉東在明星圈的朋友,年輕的時候拍過幾部戲,后來就做做電影,搞點項目,都是玩票。陶曉東和他認(rèn)識挺多年了,早些年陶曉東名聲還沒起來的時候,這人幫過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