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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養(yǎng)了一只小狼崽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嗯?!辟R邵承接過了自己的碗,“謝謝姥爺?!?/br>
    “害,瞧你客氣的,小賀,一家人相處不興說謝謝的,不要和姥爺提這兩個字!”

    曾老頭手邊有一杯啤酒,已經(jīng)下去半杯了,這會兒臉上便多了幾分紅暈,嗓音都有些亢奮。他自己也夾了筷豆腐,蘸蘸醋和辣醬熱乎乎的吃到肚子里,整個身體都熱乎極了,根本不要穿外套。三個人一起坐在桌邊吃鍋?zhàn)?,都吃得熱乎乎的,陸云澤的肚子更是很明顯的鼓起來了一點(diǎn)。他都不要吃飯了,只在那里最后撩一點(diǎn)青菜;而賀邵承居然還有胃口,去盛了滿滿的一碗米飯,用湯汁澆上去當(dāng)泡飯吃。

    曾姥爺就欣賞他這樣大口吃飯,覺得這才是個真小伙子,嫌棄自己外孫像個小姑娘。

    陸云澤又是扁嘴,氣得眉毛都翹上去了。

    吃完了飯又一起看電視,曾姥爺喝了一瓶啤酒,已經(jīng)有些醉了,靠在沙發(fā)上在那兒瞇著。賀邵承和陸云澤去收拾了碗,剩下來最后一點(diǎn)鍋?zhàn)右彩杖チ吮淅?,留著姥爺明天自己再熱一熱吃。火車都是趕早不趕晚,經(jīng)常早上七點(diǎn)多就發(fā)車走了。兩個人也沒有磨蹭,接著就去洗了澡,早早地回臥室睡覺。

    曾姥爺慢慢悠悠的晃去浴室了,隔著兩扇門都能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

    賀邵承還不困,他睡得少,一個晚上睡六個小時就夠。但躺在他身邊的陸云澤就不一樣了,一天最起碼要八個小時。彼此的睡衣都干干凈凈,穿在身上十分柔軟服帖,一點(diǎn)都沒有粗麻布那種刺人的感覺。他蜷在被子里好是打了個哈欠,接著又蹭了蹭枕頭,下意識的把額頭靠在了賀邵承的肩膀上。

    “你說……我們在那兒呆幾天?”

    “買好了認(rèn)購證就回來?”賀邵承遲疑地回答著,“如果只是要買認(rèn)購證……或許,一天就夠了?”

    “唔……一天把五萬塊錢全買了……好像太高調(diào)了一點(diǎn)。”陸云澤有些不確定,拉攏著眼皮子,嗓音都越來越低,“銷量……不會太好的,我們看情況,分批著買,不要引人注意了……而且,反正也不要上學(xué),廠子那邊也有人幫忙了……我們兩個,在上海稍微玩一玩唄……”

    “嗯。”賀邵承還沒有去過上海,只知道這是一個有著許多租界的城市,在對外出口上扮演著和深圳有些類似的角色,“可以給姥爺帶一點(diǎn)特產(chǎn)回來……之后就要過年了,分給李嬸他們家——”他一低頭,靠在身邊的么兒已經(jīng)睡著了。

    白凈的面孔還泛著一點(diǎn)粉,連鼻頭都小小的,秀氣極了。

    賀邵承不說話了,只是伸手去關(guān)了燈,側(cè)過身一起閉上了眼睛。

    第54章 去上海

    他們兩個早晨六點(diǎn)就起了床,因為擔(dān)心別路上壞了肚子,曾老頭沒讓兩個孩子去外面買早飯,自己出來給他們下了面條,剛好加一點(diǎn)昨天沒吃完的菜進(jìn)去,又鮮又管飽。賀邵承吃了一大盆,胃和無底洞似的;陸云澤就一個海碗,比他少了一半不止。曾姥爺看他們吃,心里頭就高興,這才讓他們再去洗把臉,把外套都穿好,拎上行李箱出門。賀邵承吃得多,但干的體力活也多,一個箱子都是他單手拎著。一路都沒換過胳膊。

    曾老頭直接陪著到了火車站。

    果然,早上七點(diǎn)半就有一趟去上海的車,票價八塊三毛一,陸云澤和賀邵承還能學(xué)生半價,一共才花了這么點(diǎn)。曾姥爺自己馬上是要去廠子的,所以實在是不能陪著去,只好把他們送進(jìn)了站,遠(yuǎn)遠(yuǎn)的在外面揮揮手,讓外孫到了就打電話。

    陸云澤用力的“嗯”了一聲,和姥爺又揮了揮手才進(jìn)火車。

    行李箱沒有拉桿滾輪,就是個手提的箱子,一路都得賀邵承拎著。他居然也不嫌重,都沒換過手,上了車找到他們座位后還抬起來放到了上面去。這回他們當(dāng)然沒必要去臥鋪,兩個人一人一個位置,中間還有一個桌子給他們放點(diǎn)東西。燒雞是沒有買到的,一大早六點(diǎn)多都根本沒開門呢。不過陸云澤還是沒虧待自己和賀邵承的肚子,接著就從他的大棉襖里面拿了一包瓜子出來,還帶了一個塑料袋收拾殼。

    “來點(diǎn)不?”他棉襖特別大,塞多少東西都不是問題。陸云澤笑瞇瞇的,臉上還有些得意,因為這包瓜子是他背著賀邵承拿的,對方根本不知道!

    賀邵承果然有些驚訝,不過卻沒直接去拆瓜子,而是把手探到了么兒的口袋里。

    他又成功的拿出了一袋地瓜干。

    “誒,你掏什么呀?!标懺茲膳ち伺?,自己把瓜子拆了,到了一點(diǎn)在桌上,“別摸,里面還多著呢?!?/br>
    “什么時候買的?”手心里被放了一小把瓜子,賀邵承也就不能再摸了,但他還是沒自己開始吃,而是用指甲撥了一個瓜子仁,放到了陸云澤的手上,“家里沒有這些?!?/br>
    “昨天你洗澡的時候……門口來了個賣炒貨的。”一粒瓜子仁其實還吃不出什么味道,不過因為是賀邵承給他撥的,陸云澤還吃得挺高興。他自己已經(jīng)磕了起來,一口一個,利落極了,“我就去買了幾包……很便宜的,都只要幾分錢?!?/br>
    “你衣服居然塞得下?!辟R邵承也繼續(xù)撥瓜子仁了,他早飯吃得很多,現(xiàn)在不餓,撥了一小把仁出來就給么兒,“我都沒看出來。”

    “那可不是。”他笑得更得意了,“當(dāng)初買這件衣服就是挑得它口袋大,里面還有兩個內(nèi)袋,塞本書都看不出來?!?/br>
    瓜子仁吃得舒舒服服的,他們也不困,就一邊聊一邊看路上的風(fēng)景。因為還沒到過年前返鄉(xiāng)期,這一趟車人還不多,他們對面就是空著的,兩個人獨(dú)占一張桌子,舒坦極了。一袋瓜子吃完,陸云澤咂咂嘴,這才覺得飽了,不過還是把地瓜干拿了出來,偶爾順手就吃一口?;疖嚿嫌仲u起了報紙和雜志,賀邵承要了幾本財經(jīng)相關(guān)的書,坐在他身邊慢慢的翻著。

    畢竟是要去上海買認(rèn)購證……他必須得對證券、股票這個行業(yè)更了解一點(diǎn)才行。

    火車中途延誤了一會兒,在鎮(zhèn)江停了一段時間,好像是去修什么東西。所以等到抵達(dá)上海時都已經(jīng)一點(diǎn)鐘了。擔(dān)心曾姥爺?shù)鹊眉保麄円幌萝嚲驮趶V場上找到了電話亭,進(jìn)去花五分錢打了個電話。曾姥爺那邊果然等著呢,一直守著辦公室的座機(jī),都沒去吃飯。聽說外孫和小賀是因為火車半路修什么東西才延誤了,老頭子才放心下來,催著他們先找個旅館入住了再說。

    陸云澤連連應(yīng)聲,五分錢花完了才掛了電話。

    他和賀邵承兩個人帶著一個行李箱擠在電話亭里,實在是空間太小了,開門走出來頓時就呼了口濁氣,可以定心的看一看上海的景色了。他上輩子在這里讀過書,后來又和賀邵承一起住了三年,對一切的一切都帶著一股如第二故鄉(xiāng)般的熟悉。賀邵承卻是第一次來這里,拿著手里剛剛買來的地圖看了一眼。

    “么兒,證券交易所在浦東新區(qū)……我們現(xiàn)在在靜安區(qū)……”

    “沒事,還有兩天才開張呢。我們先找個地方吃午飯去……都餓了。”陸云澤露出了小酒窩,笑瞇瞇的拉著他往街上走,“不在火車站這兒吃,太坑,我們?nèi)ネ饷嬲乙患摇!?/br>
    “嗯。”看著陌生的大馬路,賀邵承也并沒有緊張,跟著就拎起了行李箱。

    “之后怎么去?好像還挺遠(yuǎn)的?!憋L(fēng)有些大,他稍微用自己的身體幫么兒擋掉了一點(diǎn),“我看了,坐公交需要轉(zhuǎn)好幾路車,么兒,我們不如打個出租。”

    “行的,打一個吧,天氣太冷了……”陸云澤瞧見了一家便餐館子,里面還坐著幾桌人,應(yīng)該是生意不錯的,“不過我們住旅館就住小一點(diǎn)的好了……那花園大酒店我可不去啊,多省三十就好多買一張認(rèn)購證呢?!?/br>
    兩個人就簡單的在小飯館吃了一個晚午飯,是快餐性質(zhì)的,要什么就來一小份,最后一起算個賬。上海的消費(fèi)還是要比平縣高不少,他們在學(xué)校對面六毛就能吃的一頓,這里要收到一塊二。雖然現(xiàn)在手里有錢,但他們兩個還是不愛浪費(fèi),陸云澤吃不完的都給了賀邵承,結(jié)束了之后還坐在一起喝一碗紫菜蛋花湯。吃飽了肚子,再出門就不覺得那么冷了。賀邵承拎著箱子,抬手在路邊招了一下,面前就停了一輛黃色的出租車。

    “小伙子,去哪兒?”師傅講話也不是普通話,就一口地道的上海話,“起步九塊,一公里八毛。”

    這個年頭出租車可是個貴東西,普通人哪里坐得起!

    陸云澤眨了眨眼,那邊賀邵承倒是已經(jīng)拉開門讓他進(jìn)去了,同時又和司機(jī)師傅說了目的地:“去證券交易所?!?/br>
    “呦,來買那認(rèn)購證的?”師傅笑了,下車給他們開了后備箱,幫忙把行李放進(jìn)去了。他以為這個客人是要來副座的,結(jié)果倒是和另外一個小伙子一塊兒坐到后排去了。他笑呵呵的,啟動了汽車,調(diào)了個頭準(zhǔn)備出發(fā),“讓我把表打上……”

    證券交易所要開張的事情,全上海人這會兒都知道了。

    這也是個津津樂道的話題,不過大家都不看好,司機(jī)師傅一開口也是一樣:“你們兩個外地來的?怎么就專門來買那玩意兒呢?浪費(fèi)錢嘛!”

    出門在外,賀邵承是成年人,陸云澤只是跟在邊上的弟弟,當(dāng)然就不開口了,只是在邊上瞧瞧風(fēng)景。賀邵承一身皮夾克、皮鞋,也很有一個成年人的模樣,微微勾唇后就低聲回答了,嗓音還頗有磁性:“畢竟是個新東西,稍微參與一下?!?/br>
    師傅通過后視鏡瞧了一眼,覺得這個小伙子一身體面衣服,家里肯定是個有錢的,輪不到他自己去cao心,就笑著搖了搖頭,“不怕打水漂就成啊!”

    因為這兩個客人是剛來上海的,師傅也很熱情,一邊開車一邊介紹他們上海的一些標(biāo)志性建筑。這會兒東方明珠塔還沒影呢,兩千年以后冒出來的摩天大廈也還基本見不到,留下來的都是民國時期的老建筑。熱鬧一點(diǎn)的都是租界,不過南京路也頗為不錯,算是90年的中華第一街。

    賀邵承便聽著,時不時的“嗯”一聲,話題聊回認(rèn)購證還能多說幾句。

    他火車上讀了兩本財經(jīng)雜志,現(xiàn)在剛好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還十分能夠唬人,讓司機(jī)師傅更相信他是什么有錢人家出來的少爺了。兩個人相談甚歡,陸云澤乖乖的在邊上,偶爾被問及也會應(yīng)一聲。

    “這是你弟弟吧?長得可真秀氣?!睅煾涤止樟藗€彎,進(jìn)了浦東區(qū),“帶出來一塊兒玩的?”

    賀邵承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抬手摸了一下陸云澤的頭,“是的,出門長長見識?!?/br>
    他裝樣子厲害極了,讓陸云澤的嘴巴都扁起來了,可又不能吭聲,誰叫他長得沒有賀邵承老呢?手在下面捏了一下,接著就被那只大掌緊緊的握住了。賀邵承還帶著微笑,又和師傅聊了一會兒,這才快到證券交易所了。

    “這還沒開張呢,你們就去交易所門口下?”師傅帶問了一句,“你們應(yīng)該是要先找個旅館住下吧?”

    “是的?!辟R邵承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傅有推薦的店嗎?隨便一家就行,不想走遠(yuǎn)?!?/br>
    “我也沒在這兒住過……不過都應(yīng)該差不多,我看看,前頭就有一個,你看怎么樣?”出租車靠了邊,“證券所就在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你要想我就再你們?nèi)タ匆蝗??!?/br>
    賀邵承搖了搖頭,禮貌的拒絕了:“不用了,之后我們自己走過去就行。”

    他下了車,這趟出租一共收了十八塊六,在這個年代實在是一筆巨款。司機(jī)吹了聲口哨,利落的收了錢,又下車幫他們?nèi)ツ昧诵欣钕?,這才重新開車走了。路邊的這個旅館叫“如意家”,還挺干凈敞亮的一共四層樓,里面位置不少。賀邵承拎著行李箱,陸云澤在他身邊,先他一步去推開了門,讓門上的鈴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幕蝿恿似饋怼?/br>
    作者有話要說:打出租昂貴是當(dāng)時很特殊的一個情況,賀邵承不在乎住的條件,但是不希望么兒吹風(fēng)著涼,所以才建議他打出租~

    第55章 入住旅館

    上海的旅館,雖然小,但是也有模有樣。

    前臺年輕漂亮的姑娘問他們要什么房,有普通雙人標(biāo)間,也有大床房。陸云澤眨了眨眼,雖然過去一直都和賀邵承睡在一起,可到了外面還要大床房,那就太奇怪了一點(diǎn)。他點(diǎn)了點(diǎn)標(biāo)間,側(cè)過頭輕聲說這個價格還可以,一個晚上只收十二塊。賀邵承就要了一間標(biāo)間,先付了一個晚上的房費(fèi)。

    鑰匙到了手里,在三樓,他和陸云澤一起坐電梯上去,踩著地板拐了個彎才找到。

    其實這個時候,住旅館也已經(jīng)很奢侈了,大多數(shù)人出去都住的是大通鋪,一個房間三四張床,和陌生人睡一晚上。賀邵承用鑰匙開了門,一推開,里面還挺干凈的,整整齊齊的放著兩張單人床。進(jìn)門側(cè)邊就是一個衛(wèi)生間,里面有一個淋浴,而衣柜就在他們身邊,都是空著的。

    除此以外,就只有一個很小的陽臺了,放了一張小圓桌,兩把藤條椅子。

    “呼……”進(jìn)了旅館,關(guān)上門,陸云澤就舒服了,直接就坐在了床上,往后躺了下去。

    賀邵承倒是比他注意一些,又把門鎖上的鏈條拉上了,接著才拉開衣柜,找到了里面的拖鞋,把自己穿了一個上午的皮鞋脫了。他在外面裝老成,這會兒一沒了其他人,就脫了皮夾克,身上那股成熟的氣息頓時就散去了一半。陸云澤瞅著他,眨了眨眼,覺得這才順眼一些了,又坐起來去把那皮夾克仔細(xì)的掛在了晾衣架上。

    “你可裝得真像,一路上都沒沒人看破?!币路烊チ艘鹿窭镱^,他自己也嫌熱了,就把大棉襖脫了一起掛進(jìn)去,口袋里亂七八糟的零食都沒掏出來,“弄得我還真是你弟弟了……”

    “如果按照戶口本……”賀邵承去墻上開了空調(diào),溫度打到二十五度,神色不變,“那這樣說也沒有錯。”

    陸云澤更氣了。

    他改個賀邵承年齡,是為了有個合法身份去做事情,不是讓賀邵承當(dāng)自己哥哥的!然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只能自己生悶氣了。賀邵承的眸中多了幾分笑意,看到么兒的面孔,心口就總是軟得厲害。他不繼續(xù)于這個總會讓么兒扁嘴的話題了,而是拿起柜臺上的燒水壺去衛(wèi)生間接了水。

    “么兒,你累么?累的話先睡一會兒吧。”

    水燒上了,賓館也給了杯子,還有兩包茶葉可以免費(fèi)用。他又去把杯子沖了沖,確保干凈之后才放在了邊上。目光轉(zhuǎn)頭落到了床上,只見陸云澤已經(jīng)脫了鞋子,在床上翻了個身。他蹭了蹭旅館里的枕頭,覺得還是家里的那一個更舒服一些。不過總比當(dāng)初在曾家村里的草枕頭要軟,也就不挑剔了。

    “那我們一塊兒睡一會兒……到晚上六七點(diǎn)的時候,再出去吃個晚飯……”陸云澤的困意來的很快,嗓音這就有些沙啞了,“賀邵承,晚上我們再一起去證券所那邊看一看?!?/br>
    “嗯?!辟R邵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過來幫他把被子蓋上去了。

    水壺還在燒著,聲響慢慢的清晰。他看著陸云澤單獨(dú)睡一張床,心里莫名的泛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不適應(yīng)。賀邵承皺了皺眉,又看向了邊上還沒有被躺過,一個印子都沒有的干凈床,竟然也沒什么躺下來休息的念頭。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和么兒分床,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身邊有一個睡得熱乎乎的,會抱著他胳膊打小呼嚕的陸云澤。

    他垂下了眸,等著水燒開后泡了兩杯茶。

    冬天,太陽落山得更早,只是睡到了六點(diǎn)鐘,外面天色就已經(jīng)完全黑了。

    房間里也沒開燈,陸云澤醒來時還迷迷糊糊的,好是掙扎了一下才從那光怪陸離的夢里清醒了,坐在床上看著在陽臺讀書的賀邵承。

    “醒了?”賀邵承只開了陽臺這邊的一盞小燈,十分昏暗。但外面倒是車水馬龍,不少樓上都閃爍著霓虹燈和廣告牌,“么兒,不睡了?”

    陸云澤看著他,搖了搖頭,嗓音還啞著呢:“幾點(diǎn)了?我睡得好熱……又蓋著被子又開空調(diào)……唔,我毛衣也沒脫?!?/br>
    他幾乎是被熱醒的,身上全是汗,這就把被子給掀開到邊上去了。房間里的燈也終于完全打開,賀邵承把那溫茶端到了床頭柜上,放在那里等著么兒喝:“六點(diǎn)半,醒的剛好?!?/br>
    陸云澤正口渴呢,拿過來就喝了半杯。

    他舔了舔自己有些發(fā)干的嘴唇,這才舒服一點(diǎn)了,“那成,我們剛好可以一起去吃個飯……再看看附近有沒有夜市什么的。”

    “不過我得先去洗個臉?!?/br>
    衛(wèi)生間的水龍頭又能出冷水又能出熱水,就是出熱水要等一會兒,還算挺不錯的配置了。陸云澤用溫毛巾擦了一把,這會兒就完全清醒了。賀邵承則在外面提前換上了鞋,又把皮夾克從衣柜里拿了出來。他們行李箱的衣服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只剩下一個空箱子放在角落里。

    “么兒,把外套穿好,外面冷。”賀邵承皮夾克一上身,又成了那個可以出去唬人的青年才俊。陸云澤帶著鼻音“嗯”了一聲,拿過自己的棉襖就套上了。不過現(xiàn)在要出門,他不可能把零食都繼續(xù)扛著,就不斷的從四個口袋里掏,居然又掏出來兩包地瓜干,兩包花生米,一包葵花籽。這些東西都被他直接丟在了床上,他又問賀邵承帶錢了沒有,賀邵承便從胸前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皮夾。

    “都在的,你想出去吃什么?”

    他們出了門,鑰匙由陸云澤收著,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其實我挺想看看有沒有街頭燒烤店的……我們兩個還沒一起吃過燒烤呢吧?”

    他們一起出了旅館,冷風(fēng)頓時就吹到了臉上,讓本來還在屋子里嫌熱的陸云澤頓時就不熱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心想著晚上回去要給自己和賀邵承買一袋珍珠霜,不要在上海把臉吹裂了,接著一雙手則從后面伸了過來,幫他把帽子戴好了。

    賀邵承還收了邊緣的系帶,把么兒的耳朵都仔細(xì)的護(hù)在了帽子里。

    “別著涼。”

    “你冷嗎?”兩個人一塊兒往前走著,據(jù)說再直行一百多米就是證券所的樓了。陸云澤的手已經(jīng)和賀邵承牽在了一起,不過還是覺得冷,就一起放到了對方皮夾克的口袋里。

    “不冷,里面有絨,皮也不透風(fēng)?!辟R邵承來回看著路邊的店,嗓音在喧鬧中依舊格外的清晰,“么兒,你要吃燒烤?”

    “你要不要呀?我挺想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