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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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uaria?”陸云澤有些訝異,“這是……什么?” “紅酒?!蹦腥俗屑?xì)地和他解釋,“這是紅酒的一種品牌……既然來吃西餐,就該配一杯酒。如果你喜歡,還可以嘗試在牛排上澆紅酒的做法,有人很喜歡這種口味?!?/br> 他只是點(diǎn)了兩杯,想要讓陸云澤也嘗一嘗罷了。而陸云澤卻瞧著他又愣了一下,張唇想說什么,卻又最后憋了回去。 他……他根本不會喝酒。 考上大學(xué)那年,村里頭給他辦酒席,陸云澤被哄著喝了一碗白酒下去,整個人醉得趴床上一整天,像是一團(tuán)爛泥一樣。他雖然沒喝過紅的,但心想自己應(yīng)該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可這是賀哥在請他吃飯呢,總不能這點(diǎn)面子都不給。 而且就只有一小杯。 陸云澤想了想,決定還是嘗試一下。 牛排來得很快,兩份都是裝在鐵盤子里,一拉開蓋子噼里啪啦響,如果不是服務(wù)員用一張紙巾幫他擋著,油花肯定就濺到面孔上了。牛排也還在繼續(xù)被鐵盤子的余溫煎著,這份牛排的價格昂貴,分量也卻是十足,厚厚的一大塊放在那里,光看顏色都顯得誘人。陸云澤看向面前的賀邵承,他們兩個的紅酒也過來了,服務(wù)生甚至在邊上點(diǎn)綴了一小片薄荷葉。 他端起杯子,輕輕地湊上去抿了一口。 和白酒那種辣味完全不同,這杯紅酒……是真的很醇香。 “還適應(yīng)嗎?”賀邵承已經(jīng)自己抿了一大口下去。他的酒量很不錯,雖然平時沒有喝酒的習(xí)慣,但真的要喝時也從不會露怯,大約和身體里的日耳曼血統(tǒng)有關(guān),“其實(shí)紅酒之中還是拉菲更有名氣一些,但拉菲的口味比較原始,剛接觸會覺得澀,我就選了這一款不澀口的給你?!?/br> 一小口酒抿下去,陸云澤暫時還沒感覺到那股酒勁,反而亮著眼睛沖賀邵承笑了一下:“賀哥你懂得好多……” “原先都嘗過,所以就懂了,不算什么?!蹦腥诵α艘宦暎安贿^你喜歡的話,以后我再帶你嘗試一下拉菲。真正的葡萄酒都是有澀味的,只是澀味的程度不同而已?!?/br> 他中午吃飯時還端著碗大口咽,但現(xiàn)在坐在這里,拿著刀叉,似乎又是個徹底的紳士了。 “那……為什么會發(fā)澀呢?”陸云澤又抿了一口,舔了一下沾著酒液的唇瓣。 賀邵承的呼吸頓時停滯了下來,過了幾秒才恢復(fù)正常。 “和葡萄皮有關(guān)系?!蹦腥舜瓜铝隧瑝阂种约荷眢w泛起的燥熱,“具體的我也不大記得清了……” 但能知道這么多,陸云澤已經(jīng)夠佩服的了。 他又亮著眼睛把賀哥夸了一頓,這會兒酒勁有點(diǎn)上來了,讓他特別想要和對方多說幾句話。不過說了一串之后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趕忙模仿著對方的動作,拿起刀叉開始品嘗面前的牛排。牛rou很嫩,一點(diǎn)也不費(fèi)勁,刀滑過去就切下來一塊。陸云澤看著中間那泛著粉的地方,還有些糾結(jié)是不是沒熟透,不過看賀哥已經(jīng)吃了幾口,自己便跟著嘗了嘗。 一點(diǎn)生味都嘗不出來,反而特別的嫩。 他臉上的酒窩又露出來了。 整個餐廳的轉(zhuǎn)盤又挪了方向。 陸云澤抿著那杯紅酒,又吹著空調(diào),很快身上就泛起了熱意,耳朵、臉頰都熱乎乎的。他的酒窩就沒有卸下過,一直都笑瞇瞇的,一看心情就十分的好。賀邵承凝視著此刻的陸云澤,因為知道彼此即將分別一段時間,所以便深深的,深深的將對方的面孔記在心里。 雖然他很想去親吻一下此時的陸云澤,他也覺得自己和這個人的關(guān)系到了該更進(jìn)一步的時候…… 但畢竟,這種事,還是要對方答應(yīng)了才好的。 他也抿了一口酒,面色都不曾變過。 一份牛排分量是很足,陸云澤甚至都沒能把邊上的意大利面吃掉。他舔了舔唇角,忽然發(fā)現(xiàn)杯子里的紅酒只剩最后一口了,自己居然喝了得有整整一杯下去。眼眸眨了眨,小兔子愣愣地瞧著最后的那一小口,最終決定還是湊過去喝掉。他很喜歡這種香濃的,又帶著點(diǎn)甜味的酒液,比在農(nóng)村里喝到的辣白酒好多了。 不過身體卻似乎泛起了一股特別洶涌的熱意。 是……后勁。 陸云澤暈了一下,微微晃了晃腦袋。 “云澤?”賀邵承看著他,不禁皺起眉頭,“是醉了嗎?” “唔……沒有,沒有?!标懺茲奢p輕搖頭,但面頰和耳朵都已經(jīng)是粉色的了。他的嗓音不至于含糊,但是要比平時軟上許多,呼吸的聲音都清晰可聞,“還好。時間是不是不早了?” “嗯,我送你回宿舍?!辟R邵承喊了服務(wù)員過來結(jié)賬,付過錢之后就站起了身。 陸云澤跟著站起來,看上去似乎還行。 他渾身都熱乎乎的,酒精讓他的大腦有些亢奮,這會兒倒是一點(diǎn)都不累,下樓的時候都在和對方說著閑話,比平常愛叨叨了太多。他其實(shí)本身就是個很愛叨叨的人,只是在賀邵承面前會有意地控制一下,這會兒喝了酒,就原形畢露了。 男人卻一點(diǎn)都不嫌棄。 他格外愛聽陸云澤說話,說什么都好,總之每一句話都能讓他覺得舒適。兩個人下了樓,走到停車場,陸云澤還感慨了一下上海市的發(fā)達(dá)。 賀邵承低笑著發(fā)動了引擎。 市中心距離校區(qū)并不遠(yuǎn),驅(qū)車二十分鐘就能到。但就這么點(diǎn)時間,陸云澤身體里的那股后勁卻是徹底起來了。他的大腦越發(fā)暈眩,一開始還話多,接著就慢慢地安靜了,坐在副駕駛座上乖乖地看著賀邵承。 賀邵承把轎車停在了校門口:“云澤……到了。” 陸云澤沒動,只是繼續(xù)看著他,眨了眨自己有些濕漉的眼睛。 賀邵承頓了頓,又喊了一聲“云澤”。 “……嗯?”他應(yīng)了一聲,還歪了一下腦袋,卻還是沒下車。 這是徹底醉了。 男人吐出了一口氣,不禁失笑。 雖然知道陸云澤應(yīng)該有些醉,但畢竟片刻之前對方還在不停地說話,這會兒卻徹底醉暈了,也是夠有意思的。他嘆了口氣,又耐心地喊到:“云澤,到學(xué)校了?!?/br> 陸云澤繼續(xù)瞧著他。 “賀哥……” 他輕輕地喊了一聲。 目光有些濕漉,就那樣乖乖地看著對方,嗓音也軟極了,仿佛有一雙手在撫摸著賀邵承的耳朵一樣。男人本來還帶著些笑,但就只是這么一聲輕喚,他的心跳卻是猛的錯了一拍。那股在餐廳就泛起過的熱意又一次席卷了全身,讓賀邵承的眸色都深暗了許多。 “謝謝你?!标懺茲涩F(xiàn)在很暈,但知道面前的人是賀邵承。他吐出了一口氣,一股濃郁的酒氣也從口中呼出,“我一直……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賀哥你總是帶著我出來……去那些很好的地方。” “可是我卻只能請你……很便宜的攤子?!?/br> 他靠在座椅上,又笑了一下,露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我……好佩服你,這么年輕就在事業(yè)上成功了,比我們這些讀書的……厲害多了。” “我……我想像賀哥你一樣……有錢,可是我感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陸云澤吸了吸鼻子,“我的專業(yè)沒什么前景,原先還能去……國營廠,現(xiàn)在……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 賀邵承凝視著他張合的紅唇,呼吸不受控制地粗重了下去:“沒事?!?/br> “沒事的,云澤。” “唔?” “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蹦腥松硢〉卣f著,“我都給你,云澤,你要嗎?” 作者有話要說: ti1:文中這里賀總的行為構(gòu)成“酒駕”了!譴責(zé)譴責(zé)!不過酒駕是2011年5月1日入刑的,所以文中這個時期還不違法。 ti2:劇情只是劇情,小天使們出去就算和認(rèn)識的人吃飯也不要讓自己喝醉,時刻保持警惕噢。 第143章 【前世】亂性 賀邵承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陸云澤眨了眨眼,大腦暈乎乎的,一股困意也涌了上來。 他隱約聽到賀哥問他要不要錢,這個世界上……誰不要錢呢?錢雖然總是被罵“銅臭”,好像愛錢就很低俗一樣,但“銅臭”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他姥爺辛辛苦苦的把他拉扯大,如今就是因為一個“錢”字,連醫(yī)院都舍不得去;他們家到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農(nóng)村的小土屋,買不起電視機(jī),買不起空調(diào),連個固定電話都沒有。 他不是什么清高的,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他就是一個俗人。 “要……”陸云澤吸了吸鼻子,特別老實(shí)地點(diǎn)頭。 聽到這樣的回答,賀邵承的呼吸更粗重了。 “好……”那一杯酒對他來說明明不算什么,但此刻,或許是面臨著彼此的分別,又或許是內(nèi)心對這個人的欲望太過強(qiáng)烈,他明知此刻不該,但還是開了口,“那你跟著我……我就什么都給你,好不好?” 陸云澤又眨了眨眼。 他好暈,現(xiàn)在只想睡覺了。 賀哥讓自己跟著他? 他不是……已經(jīng)跟著了么?天天在一塊兒吃飯來著。 大腦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也沒聽懂這句話,只是憑借著對這個人的信任,本能地又呢喃了一聲:“好……” 賀邵承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jīng)繃出了青筋。 他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口,額角的血管也在跟著搏動。呼吸不禁急促,雖然轎車?yán)镩_了空調(diào),但室溫也不該有他此刻感受到的那樣熱。陸云澤想要錢,想要好工作……想要什么他都能給,唯一的交換就是,這個人要屬于自己。 在賀邵承的眼里,這根本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夜很深,校門口的餐館今夜生意也頗為闌珊,畢竟大部分學(xué)生都已經(jīng)各自回家了;咖啡廳更是早就關(guān)門,連掛在入口處的霓虹燈都關(guān)了。夜色正濃,這輛黑色的轎車倒是頭一回沒有引人注意。它已經(jīng)在路邊停了許久,但此刻卻重新啟動,轉(zhuǎn)而駛回了快車道,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另一個方向前去。 賀邵承有很多套房子——自己買的,別人送的。 但他主要住的卻只有這一棟別墅。 這里附近都是別墅區(qū),產(chǎn)權(quán)擁有者非富即貴,然而為了保持彼此的距離,每一棟別墅又相隔了一段草坪,根本不會有任何來自外界的打擾。不像其他人,賀邵承并沒有雇傭全職傭人,只是偶爾需要時才喊鐘點(diǎn)工過來打掃一下。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里有任何無關(guān)人士的打擾,因此,當(dāng)轎車駛?cè)胲噹鞎r,整個別墅還寂靜無聲,連燈都沒有打開一盞。 陸云澤已經(jīng)在副駕駛座上睡了一會兒了。 他果然是不能喝酒的,四年前一碗白酒喝下去,只過了一會兒就暈透了,還是他姥爺把他扔進(jìn)的屋里,趴在土炕上睡到第二天早晨,一覺醒來身上被蚊子咬了七八十來個包。他今天喝的是紅酒,沒白酒那么沖,但洋酒一般都后勁大,讓他這會兒意識完全恍惚了。 胳膊被拉起,他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賀邵承那張英俊的面孔和額頭上的疤痕。他還呆了一下,小聲喃喃:“怎么會有疤……” 賀邵承把他從副駕駛座拉了出來,陸云澤還努力地自己站穩(wěn)了,就是走路時還有些腿腳發(fā)軟。 “這是我的住所。”男人低沉地和他解釋著,“云澤,你喜歡嗎?” 陸云澤有些發(fā)暈。 賀哥的房子……要他喜歡做什么呢? 他是真的很暈,酒精讓小腦的平衡感受器失去了正常,現(xiàn)在看別墅都覺得在晃。不過就算晃成了這樣,他也知道這是一棟特別好看的別墅,有院子,有車庫,有游泳池,還有開放式的玻璃陽臺。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種豪宅,原先似乎在電影里都沒見過這么厲害的。眼睛又眨了眨,陸云澤含糊地“嗯”了一聲。 這么好的地方……他當(dāng)然喜歡。 所以今天……他是來賀哥這邊,借宿了嗎? 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晚上轎車沒法開進(jìn)學(xué)校,賀邵承又不知道他宿舍在哪兒。陸云澤勉強(qiáng)清醒了一瞬,意識到自己來了賀邵承的地盤,但單純地以為自己只是過來睡一覺罷了。 別墅里的燈終于被打開。 賀邵承的臥室很簡潔,看不到任何亂放的東西,桌面上也空無一物,仿佛是賓館里正在等待旅客入住的地方。他的床單是簡潔的灰色,被子則疊好了放在角落。 整個臥室里沒有點(diǎn)任何熏香,也沒有煙味,但陸云澤就是嗅出了屬于賀邵承的那股氣息。 他吸了吸鼻子,沾到床就有些想睡了。 “云澤……”賀邵承俯下身,輕輕地,輕輕地在那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了第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