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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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夫人想了想又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錯怪了你,你別往心里去?!?/br> 柳娡驚詫,畢夫人這是要拿她當(dāng)自己人了? “夫人別這么說,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br> “你以后也別總是在我跟前奴婢自稱了,以名字自稱便好?!?/br> 雖說柳娡并不喜歡畢夫人這性子,但沒關(guān)系呀,畢竟都是東陽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今兒她二話不說,就脫了個金鐲子給她,大方得很! 只要以后好好扶持畢夫人,還怕?lián)撇坏胶锰帲?/br> 不過在這之前,得把那些胳膊肘往外拐的臟東西掃出去,這院子才能興盛繁榮。 “夫人,這件事情,您可有懷疑的人?” 畢夫人雖心里是有點懷疑紅蕊,卻不愿意相信是她做的。 “我不知道,許是王妃娘娘……”畢夫人壓低了嗓音,“她在我平日用的胭脂水粉里動了手腳?!?/br> 第25章 柳娡殘忍的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夫人,能在您的胭脂水粉里下毒手的,除了您身邊最親近的人,怕是沒有人能有這個機(jī)會?!?/br> 畢夫人猛的抽了口氣:“紅蕊自小便跟著我了,這些年來,我也從未薄待過她,她沒有理由這么做。” 柳娡:“不,她有很多理由,哪怕是被王爺納為妾室,在她看來也比現(xiàn)在當(dāng)個奴婢要好。” 畢夫人:“我與她是同一個院里,將我害成這樣,于她也無好處?!?/br> 柳娡長嘆了口氣:“夫人就沒有想過,您倒了,她會投靠別的主子娘娘?受寵的,或是背后權(quán)勢更大的?!?/br> 畢夫人抿唇半晌不語,柳娡也未逼她,若她自己不愿去爭果果去奪,她再怎么勸解都沒有,還不如省點力氣,得過且過,于她而言,其實無多差別。 “娡兒……”畢夫人顫聲叫住了她:“如果連紅蕊都背叛了我,以后我該怎么做,我該……” 柳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夫人對她已心存芥蒂,此人便想辦法打發(fā)了出去?!?/br> 可畢夫人心太軟,太顧及舊情,道:“畢竟這些年的情份。” 柳娡:“您念及這情份,她念及嗎?若您還不死心,不若我們將計就計。她若留有余地,那您也不一定要將她驅(qū)逐出去,留在身邊是麻煩了點,倒也不是不能?!?/br> 畢夫人問道:“是何計策?” 柳娡湊到了她邊低語了幾句,畢夫人眸光沉了沉,沒想太久,做下了決定:“便按照你說的去辦。” 主院那廂,瓊枝剛得了新消息,便匆匆趕回了屋內(nèi)。 “王妃娘娘?!杯傊ΩA烁I?。 蘇王妃正挑著眼前幾枝明貴精致的發(fā)簪,聽到瓊枝復(fù)命,眼也未抬一下,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句:“畢夫人情況如何?” 瓊枝:“現(xiàn)在在畢夫人跟前伺候的不是紅蕊?!?/br> 蘇王妃秀長的眉緊蹙,丹鳳眼微瞇,透著一股子寒意:“那是誰?” 瓊枝:“您見過的,那個青裳女使,姓柳,名娡?!?/br> 蘇王妃剛拿起的發(fā)簪,頓時心情敗壞的重重放了回去:“柳娡?那個臉上留著青斑的丑丫頭?” 瓊枝:“正是?!?/br> 蘇王妃:“一個賤婢而己,還能翻出朵什么花來?” 瓊枝想提醒一聲,想了想,又作罷了,只道:“那柳娡對外宣稱畢夫人已無大礙,還準(zhǔn)備參加三日后的宮宴。” 蘇王妃一聽,一陣氣惱,摔了一旁的茶盞,憤憤道:“頂著她那張丑臉,去參加什么宮宴?莫非是那個紅蕊根本沒有按我們的吩咐辦事?” 瓊枝:“奴婢倒覺得,那紅蕊功利心強,一心謀前途,既然是她主動搭上了我們,除非她有更好的出路,否則不可能生變。” 蘇王妃恨恨咬了咬牙:“你說,會不會是障眼法?” 瓊枝:“奴婢也覺得沒這么簡單,那柳娡心思城府深得很,她說什么奴婢都不信,如今來看,王妃娘娘不如借探望為由,探探虛實。還有……” “嗯?” “紅蕊怕是已經(jīng)引起畢夫人的疑心了,不然,現(xiàn)在守在畢夫人身邊的,該是紅蕊才對?!?/br> 蘇王妃整了整衣裳,調(diào)整了心氣,擠出一抹笑來:“走,瞧瞧去。” **** 華雅居如往常般一片祥和,女使們與主子似乎都隨性慣了,就連論起八卦來,都沒別院那么興起。 飲歡將剛領(lǐng)回月奉和此次宮宴訂制好的衣裳送到了他們王姬跟前,叨叨了兩句:“王姬您是沒出去走走,今兒大伙都在討論著畢夫人毀容的事情?!?/br> 華王姬將閑時曬好的干花分瓶裝了起來,拿來做香囊用。 她黑亮的眼珠子動了動,“現(xiàn)下情形如何了?” 飲歡:“聽說沒啥大礙,還能參加三日后的宮宴呢!估計只是小題大作了?!?/br> 華王姬挑了下眉尾,語氣帶了些難以察覺的遺憾,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一番:“臉之于女子,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東西,怎么能說是小題大作?” 說話間,繼續(xù)拿著竹鑷,細(xì)細(xì)將一些上等的干花瓣分開來。 飲歡:“管她真毀容還是假毀容,反正與咱們這院里頭沒關(guān)系,對吧王姬?” 華王姬溫婉一笑:“也對,這王府不比別處,還是盡量別招惹那些是非為好。” 飲歡又不由替他們溫婉善良的王姬擔(dān)憂起來:“可王姬獨得王爺寵幸,您不害別人,指不定那些人會來害您!” 華王姬:“只要我們做好自己,不落人把柄,便也害不著咱們。再說……” 她似是想到什么,小臉微紅:“王爺不是還向著我們嗎?” 飲歡頗為得意:“就是!咱們有王爺這座大靠山,恁她們再如何鬧騰嫉恨,又能拿王姬您如何呢?” 柳娡剛叫人把內(nèi)室打掃了一番,才剛整理干凈,外頭便有人來通報,蘇王妃來探望了。 柳娡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瞇瞇的:“既然是王妃娘娘來了,就趕緊請進(jìn)來。” 一旁倒著茶水的紅蕊睨了她一眼,對柳娡又是害怕又是厭惡,嘀咕著:“惺惺作態(tài)!” 柳娡怎么可能不知道紅蕊那雙瞧她的眼,跟一雙毒箭似的,恨不得將她遍體扎滿血窟窿。 蘇王妃才剛撩開簾幕走了進(jìn)去,便見畢夫人戴著面紗,正緊張的收著桌上的一只盒子,未能收完,蘇王妃已進(jìn)來了。 畢夫人趕緊使了個眼色,道:“娡兒,把這盒子好生收起來,切記輕拿輕放?!?/br> “是?!绷鴬湍眠^盒子退了下去。 畢夫人又吩咐著紅蕊:“趕緊沏壺茶送些點心上來?!?/br> 待蘇王妃入了座,畢夫人才跟著坐下。 蘇王妃細(xì)細(xì)往她臉上瞧了瞧,戴著一層白色的面紗,看不真切。 “聽說meimei傷了臉,特來探望,還帶了一盒上好的白玉膏來,這養(yǎng)顏膏meimei就收下罷?!?/br> “多謝王妃娘娘。”畢夫人親自起身去接了東西。 蘇王妃似是調(diào)笑道:“剛才瞧你十分緊張,那盒子里裝著莫不是什么寶貝不成?” 畢夫人略微窘迫,“實不相瞞,剛才那盒子里裝的確是一件兒難得的寶貝,三日后便是母妃的生辰,妾身千挑萬選,就盼這份禮能博母妃歡心呢?!?/br> 第26章 蘇王妃聽罷,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維持著表面的和氣:“原來如此,不過meimei臉上的傷,真的不要緊嗎?” 畢夫人微微欠身,以表示她對自己的關(guān)懷,“謝謝王妃關(guān)心,只是小傷,并不礙事?!?/br> 蘇王妃眸光沉了沉,興志了了,便起身帶著瓊枝離開了。 回院的途中,蘇王妃問瓊枝:“如此看來,她臉上的傷是真的沒事了?” 瓊枝向來多疑,又未親眼見著畢夫人臉上的傷,只是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可奴婢又說不上來?!?/br> 蘇王妃:“草包一個罷了,哪值得你如此忌諱?” 瓊枝暗自抽了口氣:“王妃,畢夫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 “哦?” 瓊枝沉聲道:“是畢夫人身邊那個柳娡?!?/br> 蘇王妃默了許久:“是到了讓那個賤婢以表忠心的時候了,你只管告訴她,事成之后,本王妃必定不會薄待了她去?!?/br> 瓊枝心思敏捷又細(xì)如毛發(fā),當(dāng)即便聽懂了蘇王妃的意思,是想讓紅蕊去試探虛實,看看那畢夫人藏著的到底是個什么寶貝。 瓊枝:“怕是有詐?!?/br> 蘇王妃:“那又能如何?頂多廢了一顆棋子,她若來‘污蔑’本王妃,呵……到時候還能反將一軍呢!” 瓊枝嘴角微揚:“王妃說得極是?!?/br> 待她們走后,女使們收拾了桌案,畢夫人才摘下臉上的面紗,紅腫竟是已消退了許多,樣子也沒有之前那么可怕了。 柳娡給畢夫人倒了杯茶,畢夫人一臉凝重接了茶水,輕啜了口。 “娡兒,你說……今晚紅蕊會動手嗎?” 柳娡:“八成會?!?/br> 畢夫人猛的抬眸看向她:“你為何如此肯定?” 柳娡笑了笑:“一個急著表忠心,另一個急著一探虛實,不管有沒有詐,他們都會走這一步棋的。” 畢夫人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恨意:“既然如此,不如我們趁機(jī)來個一箭雙雕!她們不仁,也別怪我不義!” 柳娡:“不可?!?/br> 畢夫人擰眉:“為何?” 柳娡輕嘆了口氣:“就算我們當(dāng)場抓獲了紅蕊,她一時悔意把蘇王妃供了出來,抖到王爺那兒去,你可知她們會怎么說?” 畢夫人想了好一會兒,握著茶杯的手抖得厲害,淌了些水在手背上,柳娡上前接了她手里的茶杯,輕輕喚了聲:“夫人?” 畢夫人后怕的咽了口吐沫:“她們肯定一口咬定,這一切都是我自導(dǎo)自演的戲,畢竟紅蕊是我的人,一旦鬧到王爺那里,盡管事情有疑,王爺也絕不會站在我一個側(cè)妃這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