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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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量笑了聲:“你死不了?!?/br> 柳娡沒想他還能笑得出來, 哽咽道:“你怎么知道?” “俗話說, 好人不長久, 禍害遺千年。” “不好笑!” “柳娡,你到底有沒有……對我用過真心?” 柳娡焦急如焚,這都什么時候了, 居然還在糾結(jié)這個事情。 “你想聽實話?” “廢話!”謝無量沉聲道:“好好答,你若說半句假話,我就先把你從這兒丟下去!” 柳娡:“我有過, 對你用真心。” 見她那份外認(rèn)真的表情, 謝無量滿意一笑。 眼見那些黑衣蒙面的殺手提刀沖了過來, 利落一個躍身,帶著柳娡一起跳下了懸崖。 這山崖下是湍急的水流,掉下去瞬間淹沒找不到人。 幾人商量后,便想辦法下了崖, 順著水流尋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山嶺間前一刻還劍拔弩張, 此刻萬簌巨靜。 那斷崖下,只見謝無量強健的手臂纏著垂落的藤蔓, 一手緊抱著柳娡, 額間沁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這藤蔓好像要斷了!”柳娡看著總覺得這藤蔓隨時都會斷。 “沒關(guān)系,只要我們堅持等到救援,他們就能拉我們上去!” 突然那藤蔓往下掉了一截, 柳娡嚇得尖叫了聲,看著下面湍急的水,濕了眼眶。 “要不,你把我丟下去吧,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要強!” 謝無量眉頭緊蹙,固執(zhí)著:“你倒想得美,本王還沒有從你身上連本帶利的討回來,豈會讓你這么輕易的死了?!” 那一瞬,柳娡心臟鼓動得厲害,只是覺得原本就俊美無雙的安榮王,此刻更是好看得發(fā)著光。 直到崖上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喊,謝無量細(xì)細(xì)一聽,竟然同時聽到了程征與冬青的聲音。 難道程征趕了過來? “程將軍!冬青!!我們在下面,你們能聽到嗎?” “王爺!柳娘子!!”冬青趴在崖邊往下看,找到了那顆橫生的枝杈,喊了聲:“快,快去找繩子來,王爺他們在崖下?!?/br> 手下很快找來了繩子,將謝無量與柳娡一并拉了上來。 此次九死一生,柳娡一落地,腳都軟得站不起來,可算有驚無險,若他們再不到,恐怕今天又是另一番故事了。 “王爺!”程征上前驚喜的扶過他的雙肩:“真是沒想到……” “程將軍?!敝x無量與程征向來交好,亦師亦友,“本王也沒想到,你會帶著你的屬下來這處接應(yīng)。” 程征:“我們先到驛站再說。” “好?!敝x無量蹲到柳娡跟前,看她小臉一片蒼白,低聲問了句:“可還能走?” “我……我先緩緩?!绷鴬痛丝跉鈨?,擠出一個勉強的笑來:“應(yīng)該,還能走的?!?/br> 話音剛落,謝無量一把將她打橫抱在了懷里。 “罷了,我抱你。”謝無量睨了她一眼;“我可沒什么耐性等你?!?/br> “哦……”柳娡默默靠在他的胸口,總覺得他是口是心非,明明還是很關(guān)心她的。 見到他們平安無恙回來,虞貴妃這才松了口氣。 謝無量放下了柳娡,說道:“你去母妃的馬車?yán)?。我和程將軍他們談些事情?!?/br> 柳娡下意識抬眸看了他一眼,但又想到縱兒在虞貴妃馬車?yán)铮隳曓D(zhuǎn)身上了馬車。 一路上,氣氛僵持著,一絲也未融化。 虞貴妃不喜好動的孩子,而縱兒又正是好動的年紀(jì),總喜歡這里拿拿,那里看看。 虞貴妃倒也不生氣,只是冷著臉沒有笑容,“這里不能拿,祖母不是跟你說了?你怎么就不聽呢?” “祖母壞!”縱兒在幽蘭居時,也是被寵著慣著的,哪有這兒不許那兒不不許。 這會兒對上虞貴妃,縱兒初生牛犢不怕虎,硬氣得很。 “你!”虞貴妃瞪著眼:“你再這樣,祖母要生氣了?!?/br> 縱兒做了個鬼臉:“祖母生起氣來,好像畫本子里的夜叉哦?!?/br> 虞貴妃被氣得臉色鐵青,跟這小鬼多呆一天,她得少活一年。 小孩好歹也是血脈相親的,此時見柳娡在馬車?yán)?,便只能將氣性全撒在她頭上。 “你就這么教縱兒的?” “虞妃娘娘,縱兒他沒有惡意的?!?/br> “沒有惡意?小孩是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便是你這個做娘的授意的了?” 柳娡深吸了口氣;“這……又從何說起???” “這么小你就給他看些亂七八糟的繪本子,怪不得沒點像樣的地方。”虞貴妃滿是瞧不上的睨了柳娡一眼,便不再看她。 柳娡暗自做著深呼吸,她是貴妃娘娘,不能與她計較,較真她就輸了。 虞貴妃似是累了,之前又經(jīng)歷了這么驚險的事情,見她與謝無量同生共死,倒也沒之前那樣為難她。 此時,謝無量馬車?yán)铩?/br> 程征一臉嚴(yán)峻:“王爺這次若回京,必將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皇上與太子是一條心,這次回去必將是一場惡戰(zhàn)?!?/br> 謝無量:“為難程將軍了,此時你帶人帶來救援,恐怕會惹火上身?!?/br> 程征長嘆了口氣:“王爺莫怕,朝中大臣還是有很多支持您的,皇上當(dāng)初一意孤行,立當(dāng)今太子,本就存著私念,太子論才情品德,都不堪大任。如今又手足相殘,我真怕之前,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謝無量吃了口茶,才道:“三年前,想殺我的人,確實是錦衣衛(wèi)。他們受命于太子和皇上,西廠授命于虞家,其實我未想過要奪權(quán),眼下若是不反擊,只怕命都要沒了?!?/br> 程征:“對了,永寧王他……之前一直與您交好,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王爺可曾想過是為何?” 想到謝長安,謝無量心情有些郁結(jié):“是啊,以前我們很好的?!?/br> “若是永寧王一直未表明立場,我們也不得不防。” 謝無量抬眸瞧了眼程征:“王兄他多年前就被父皇派到了涼州,他手中也沒有實質(zhì)的權(quán)利,不足以為患?!?/br> “王爺,您錯了?!背陶鲾Q眉,冷笑了聲:“如果您真的將永寧王想得這么簡單,事情或許沒有這么復(fù)雜?!?/br> 謝無量:“我從來沒有懷疑過王兄?!?/br> “可是……永寧王這些年,在涼州招兵買馬,暗中布下武器庫房,您可知道?” 謝無量瞳孔震顫:“這話可不能亂說,是要砍頭的死罪!” “我可沒胡說,消息來源很可靠,他已經(jīng)布置了多年,可見城府很深哪!” 原來看著那么一個如清明月般的人,卻有這般的野心。 這些年,他獨自在涼州,是以什么樣的心情籌謀這些的呢?忍隱還是復(fù)仇? 謝無量:“邊境金城那一萬精兵,現(xiàn)下如何?” 程征:“皇上早有忌憚之心,在王爺您失蹤之后,便想方設(shè)法,將那一萬精兵,分散去了各個營地了?!?/br> 謝無量笑了聲:“父皇心思確是縝密,然而百密一疏,當(dāng)年我訓(xùn)練一萬精兵,可不僅僅只是戰(zhàn)斗上的優(yōu)勢?!背宋淞σ涣鳎@一萬人是死忠之士。 程征:“一萬精兵若一起調(diào)回京中,確實非常惹眼,而且這是皇權(quán)大忌。但它現(xiàn)在分散開來,對咱們就有利了。只要王爺點頭,過兩天便可秘密發(fā)出招回令?!?/br> “好,也是時候?qū)⑺麄冋谢亓??!敝x無量神色凝重:“先回一趟京師,之后,本王會再去一趟涼州?!?/br> 程征想罷,說道:“王爺,切不可打草驚蛇?!?/br> 謝無量:“嗯,我只是去探探虛實,倘若能說動王兄助我一臂之力呢?” “王爺屈甘于人下之臣?” “王兄若真有那樣的治國才能,也不是不可。” 程征:“就怕永寧王沒有您想像的那么簡單,曾經(jīng)他與您這般交好,也不是瞞得密不透風(fēng),一點也未告訴過您?” “我與王兄之間,沒有什么過結(jié)與仇恨,一起長大,互相扶持,為何不能坦誠相待?” 見程征還想說什么,謝無量制止了他。 “我知道,程將軍是為了我好,但王兄那人我更了解,他或許有野心,但絕非對我的兄弟情誼是假。若真是做戲,那我也……愿賭服輸。” 見他都這樣說了,程征便不好再繼續(xù)勸說下去。 幾人去了就近的驛站,之前本不想住驛站的,但這次行蹤已經(jīng)暴漏了,也就不再躲躲藏藏。 見柳娡從馬車?yán)锉С鲆粋€可愛的小娃娃,程征不由訝然:“這小孩是?” 謝無量:“是我兒子?!?/br> 程征瞪著眼還有點不敢相信:“幾年不見,連孩子都有了!” 柳娡認(rèn)得程征的,以前在王府里,程征便經(jīng)常來王府竄門子。 她福了福身,抱著縱兒瞧了眼謝無量,怕是這幾天都沒有時間來管她,于是也未經(jīng)得他同意,抱著縱兒便回房了。 是夜,柳娡哄睡完縱兒,也準(zhǔn)備吹燈睡覺,突然門被人推開,見謝無量腳步輕巧的走了進來。 第71章 見到謝無量, 柳娡原本還有些困意,頓時全無。 今天實在發(fā)生了太多,柳娡想問, 卻也不知從何開口。 “縱兒睡了?”謝無量徑自走到床沿,看了眼熟睡的孩子, 不知為何, 突然很充實安定。 柳娡抿了抿唇, 艱難的開口道:“那個,王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