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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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笑了,我這個人,自私自利慣了,最愛的人是我自己,我吃哪門子醋呀?您愛跟誰誰誰在一起,我這個做妾室的,還能管到您大老爺?shù)念^上來?” 謝無量:“縱兒……” 聽到他提起縱兒,柳娡耳朵都豎了起來,等了好一會兒,沒了聲音,哇的一聲,好不矯柔造作的哭了起來。 “嚶……縱兒還這么小,就要被迫與他親娘別離,我的命怎么這苦哇!” 謝無量傾身覆上,薄唇在她白嫩的耳邊低語了句:“太假了!” 第74章 柳娡耳朵微癢, 往里躲了躲,但是謝無量偏不讓,用力的手腕扣過了她的小蠻腰, 將她一把帶入了自己的懷里。 柳娡是個會看眼色,順桿子往上爬的人。 她扭頭看著謝無量, 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表面卻是有些嫌棄的。 “你不是喜歡華輕霜?都這么晚了, 王爺不去華雅居?” 謝無量突然松開了手腕,“你既然那么希望我去華雅居,那本王走便是了, 你就好好歇息吧?!?/br> 見他真要走,柳娡又下意識拉過了他的手腕。 一時無言。 謝無量回頭沖她狡黠笑了聲:“看樣子還是舍不得的?” “誰說……唔……” 未等她狡辯,謝無量用力吻過了她的唇, 直接將她的微辭吞進了肚子里。 □□好無眠, 柳娡睡到下午才醒來。 謝無量早已不在了, 外邊只聽到有女使忙活的聲音,以及齊mama吩咐聲。 “齊mama。”柳娡理了理云鬢,齊mama匆匆走了進來。 “王姬,您醒啦!” 柳娡撐著床沿, 雙足沾了榻, 齊mama拿過衣裳, 開始伺候她更衣。 “王爺何時走的?” 齊mama一邊給她打理著,一邊笑道:“王爺一大早就走了, 吩咐咱們不要打擾到王姬您歇息。這會兒, 都騎著馬帶著幾個人出城了,說是去涼州?!?/br> “哦,”柳娡起身, 深吸了口氣:“那縱兒……” 齊mama:“王爺還吩咐,既然小王爺離不開生母,便將小王爺留在幽水閣,由他生母親自教養(yǎng)?!?/br> 柳娡聽罷,面上一喜,提著的心便放下了。 齊mama扶著她走到了梳妝鏡前,不免露出得意之色:“王姬昨兒是沒有瞧見那華姬的臉色,再裝也裝不下去,一副恨不得上前將您撕碎的模樣呢?!?/br> 柳娡挑著簪花,冷笑道:“只要她不來找我的茬,我便不會再絡(luò)她,倘若她不開眼,惹到我的頭上,那我便十倍百倍還回去!叫她后悔惹到本姑奶奶!” 齊mama笑瞇著眼:“這么多年,您這性子還是沒有變呢。” “其實私底下,齊mama不用這么見外,還是喚我娡兒便成,我沒有拿齊mama當外人。以前我在王府里,齊mama有多照顧我,我一直都沒有忘記。” 說著,挑了一支看起來十分名貴的簪子,起身親自給齊mama別上。 齊mama樂開了花,往銅鏡里照了照,正了正發(fā)髻上的金簪,心里頭特別舒爽。 “我懂的?!饼Rmama拉過柳娡的手:“我在這府里當差這么多年,是人是鬼,我心里頭門兒清!王姬……不,娡兒你待我好,我齊mama必定也與你是一條心!” “齊mama放心,有我柳娡在一天,您就必定能安享晚年,娡兒必定如親女兒一般待您?!?/br> 齊mama心頭一顫,眼眶一紅:“這……娡兒,自不必說了?!?/br> 柳娡沖她笑笑,轉(zhuǎn)身走出了內(nèi)室。 “王姬先吃點東西掂掂肚子,這時辰不上不下,用午膳過晚,用晚膳又過早?!?/br> “有勞齊mama?!?/br> 目送著齊mama離開大廳,柳娡會心一笑,在這王府里,身邊人有多重要,她比誰都清楚。 再加上齊mama又是這王府里的老人,籠絡(luò)她的心,她便不需要擔(dān)心什么。 而且,王嬤嬤是王爺?shù)娜?,雖說是公私分明,但是她真的拿謝無量當最親近的人,如今有了縱兒,王嬤嬤是疼到了骨子里,真有個什么,那王嬤嬤的心也是向著她這邊的。 謝無量此次涼州一行,約摸著至少得十天半個月,情況糟糕得月余。 如今時局動蕩,表面雖看著平靜,實則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fā)。 謝無量走的時候,倒是長了個心眼,將冬青留了下來。 冬青一路跟謝無量回來后,謝無量便叫他留了王府,如今授命在幽水閣,表面上說是保護小王爺,另一方面也是盯著柳娡。 柳娡沒有放在心上,這對她來說倒不算什么大事,再說冬青性子溫厚,挺討人喜歡的。 王府相安無事了半個月。 蘇姣姣看似歲月靜好,成天窩在書房里,寫詩作畫,怡然自得。 瓊枝拿了盅湯走了進來,對蘇姣姣說道:“王妃,奴已經(jīng)帶了信去華姬那兒,她只說下午會過來與您一起吃茶。” 蘇姣姣醮了點墨汁,輕應(yīng)了聲:“你覺得華姬可信嗎?” 瓊枝:“華姬城府極深,不好掌控,連奴也瞧不出來,那華姬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br> 蘇姣姣冷嗤了聲:“我算是瞧出來了,在王爺面前裝作深明大意的模樣,仔細一想,這壞人全都我做了?!?/br> 瓊枝默了半晌:“所以不得不防著她?!?/br> 蘇姣姣:“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與她一起聯(lián)手,將柳娡那個賤人給處理掉。” “柳娡不好對付,華姬只怕都不是那柳娡的對手。” 聽罷,蘇姣姣嫉恨的丟掉了手里的毛筆,恨恨咬著牙:“現(xiàn)在王爺不在府里,我就不信她還能通天不成,本王妃現(xiàn)在是王府里最大的,一切只能聽從我的安排。” 瓊枝聽得心驚膽顫:“王妃,越是這樣的情況,越是不能亂了分寸,我們最好以不變應(yīng)萬變,方能明哲保身?!?/br> 蘇姣姣瞪了瓊枝一眼:“我堂堂安榮王府里的一品王妃,為何要活得如此委屈?” 瓊枝:“奴不是這個意思。” 蘇姣姣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本王妃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呆著?!?/br> 瓊枝擔(dān)憂的看了她一眼,無法,只得行禮退出了屋內(nèi)。 現(xiàn)在蘇姣姣明顯已經(jīng)沒有什么耐性了,而柳娡又這般得謝無量的寵愛,以前沒有回府,眼不見為凈。 如今那心頭的刺就在眼前,蘇姣姣沉不住氣倒也正常。 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很容易就自己落入別人的陷阱,討不得半點好,還會白白搭上一些不必要的犧牲。 瓊枝沒辦法勸住她,只能多看著她點。 她從小被賣入公爵府,也只有蘇姣姣拿她當人看,蘇姣姣雖然表面驕縱了些,但相比許多貴族子弟,作為主人已經(jīng)對她算不錯了。 她比較要強,公爵府里有眾多姊妹,受了委屈無處訴說,便明常與瓊枝說,瓊枝便安靜的聽著,分享著屬于彼此的秘密。 之后,蘇姣姣便拿她當成了自己人,有什么好東西,也必然想到給她一份。 如今她隨著蘇姣姣來到了王府,為了報這份恩情,她必須要替蘇姣姣排除一切萬難,誰敢阻她們的路,她便絕不心慈手軟。 下午,十一月的晚秋,終不再毛毛細雨,天色放晴。 柳娡在屋里頭憋悶壞了,便帶著縱兒來院子里走走。 縱兒正是貪玩的年紀,歡脫得很,一個沒看住就跑遠了。 柳娡無法,只得叫兩名女使緊跟著他,齊mama也一刻沒有含糊。 “小王爺,您可別跑遠了呀,這里假山啊湖啊都挺多的?!?/br> 縱兒在樹下躲著,與柳娡嬉戲。 “娘親,你快過來抓縱兒呀,你抓不住我?!?/br> 柳娡陪他玩了好一會兒,實在疲乏了。 “縱兒,娘親跑不動了,要不要去那邊涼亭里歇歇?齊mama帶了好些你愛吃的點心呢?!?/br> 縱兒撅著嘴,“現(xiàn)在縱兒不想吃點心?!?/br> “可是娘親真的累了?!焙⒆拥木φ娼辛鴬蜔o可奈何。 齊mama說道:“要不然王姬先去涼亭里歇會兒,我?guī)е⊥鯛斣诟浇偻嫱???/br> 柳娡想著這里足足有三個女使,一個老媽子,看個孩子絕對不成問題,便道:“嗯,那有勞齊mama了?!?/br> 柳娡獨自會在涼亭,吃著茶點,看著蔚藍的天長嘆了口氣。 留在王爺里的生活,并非她所愿,所幸現(xiàn)在縱兒習(xí)慣了下來,也不再吵著要回杭州去了。 但她不可能永遠呆在王府,她得想個兩全的計策脫身離開。 正這樣想著,扭頭想看看縱兒,園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連聲兒都聽不到。 這里比不得在幽蘭居,這里可是人心叵測的王府,雖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但是柳娡提心吊膽起來。 慌忙起身尋去。 “縱兒,齊mama??!” 柳娡往前尋了尋,便見齊mama焦急的提著裙跑了回來。 “王姬!王姬不好了。剛才我們還陪著小王爺在假山那邊玩兒,可是一轉(zhuǎn)眼,小王爺他就不見了。” “什么?”柳娡深吸了口氣:“你們不是一直在看著他嗎?怎么會一下子不見了?” “小王爺說要躲貓貓,他把自個兒藏了起來,前幾次都輕易找著了,可這會兒,藏起來怎么也找不著。” “全都找遍了嗎?”柳娡心臟都快從胸口蹦了出來。 “都找了!”齊mama自責(zé)擔(dān)憂得快哭了出來:“我真是沒用,連看個孩子都看不好?!?/br> 柳娡也沒有心情再安慰著,匆匆隨著齊mama來到了園子那若大的假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