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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6 由于吳桐的傷勢嚴(yán)重,他們再次啟程的時候沒有停歇,啃著gān糧就著水,一鼓作氣,在傍晚到達(dá)了京都基地。 基地的外圍擠滿了人群,搭著各式各樣的帳篷,看到花枝他們的車隊經(jīng)過,蜂擁而至,擋在車前乞討。 排在頭一個的qiáng子將車停下,總不能從人身上直接壓過去吧,他拿起通訊器,雷哥,怎么辦?rdquo; 通知京都,我們回來了。rdquo;雷擎宇知道現(xiàn)在不是心生憐憫的時候,外面的饑民已經(jīng)沒有理智可言了,給他們食物可能會引起更大的sao亂,甚至是bào動,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都讓開,讓開!rdquo;京都接到消息,立刻派人出來清理道路,好讓花枝他們的車能順利的通過。 雷擎宇發(fā)動了車子,緩緩的開進(jìn)了京都,還要隔離二十四小時,以防萬一。rdquo; 花枝下了車,被單獨帶到一個隔離室里,里面有個老頭已經(jīng)等在那里,見了花枝走進(jìn)來,連忙站起身,伸出手來,久聞大名,周教授,您能來到基地可是人類的福音??!rdquo; 花枝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那個老頭有些尷尬的把手放下,周教授這一路也辛苦了,我叫人準(zhǔn)備了飯菜,您洗個熱水澡,好好的休息休息,研究的事不忙,不忙。rdquo; 還是有點忙的,咳咳咳,rdquo;花枝捂住嘴巴,我要的實驗器材都準(zhǔn)備好了嗎?我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rdquo;花枝看著手心里的血跡,嘴角忍不住的抽搐,這也太快了吧! 周教授,你這是怎么了?叫醫(yī)生過來看看吧!rdquo;那個老頭就是做主將原主接過來的人,吳克風(fēng),目前京都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rdquo;花枝擺擺手,隔離結(jié)束就快點開始吧!rdquo; 好好好,那太好了,rdquo;吳老頭笑瞇了眼,他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沒幾天好活的了,總要給子孫后代指條明路??!當(dāng)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的孫子吳利波也是能力非凡,再有了這次的功績,估計就直接能接班了。 花枝送走了吳老頭,還沒來得及問問墨玄的qíng況,就被敲門聲打斷,穿著隔離服的工作人員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進(jìn)來。 要說這頓飯在末世絕對算得上是豐盛的了,炒青菜,紅燒魚段,大米飯。可是青菜的葉子已經(jīng)有了huáng邊,那條魚不用看魚眼也知道不新鮮,突然沒什么胃口。 拿走吧,rdquo;花枝擺擺手,自己不用吃飯不代表別人不用,在末世里,還是別làng費東西了。 您不吃飯嗎?rdquo;來人小心翼翼的問,還以為是自己哪里得罪了這位貴客。 不太舒服,沒有胃口,端走吧,我想休息一下。rdquo;花枝說著就坐到了g邊,拿出一個梨在來人目瞪口呆中汁水四濺的啃著。 想必過了今天,自己擁有一個可以種植的空間的消息就傳遍大街小巷了吧! 要吃嗎?rdquo;花枝晃晃手里的梨,又摸出一個丟給來人,送你了。rdquo; 謝謝,謝謝,rdquo;來人如獲至寶,把梨小心翼翼的塞進(jìn)衣服里,端著還未動筷子的飯菜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還貼心的幫花枝把門帶上。 【管理員,你這是什么意思???】朝陽露出自己的腦袋,疑惑的問道。 【好玩唄,】花枝沒有解釋,反正朝陽也不是什么都跟自己說的。 朝陽失望的縮回腦袋,繼續(xù)去欺負(fù)墨玄去,那只臭狐貍,居然不服管教。 京都出手果然不同凡響,花枝帶著他的隊伍入駐了其中最大的實驗室,還有頭一個試驗體孫毅飛。 害怕嗎?rdquo;花枝抽了孫毅飛一管血,好笑的看著他泛白的嘴唇,是不是很可怕?rdquo; 我不怕!rdquo;孫毅飛給自己壯膽,只要這個世界能恢復(fù)原樣,犧牲了xing命我也愿意。rdquo; 更多的時候你會覺得生不如死,rdquo;花枝將血液樣本放進(jìn)儀器里化驗,走吧!rdquo; 走?rdquo;孫毅飛視死如歸的表qíng一下子僵住了,周教授,我...rdquo; 我知道,今天先這樣,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你也不能亂跑,最好有人陪同,雷擎宇已經(jīng)申請二十四小時監(jiān)護(hù)你了,需要的時候你們可以一起過來,rdquo;花枝努努嘴,那邊還站著一位志愿者呢! 雷,雷哥,rdquo;孫毅飛的舌頭都打結(jié)了,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rdquo; 沒關(guān)系,你的qíng況特殊,我跟著大家也覺得安全些,rdquo;雷擎宇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淡淡微笑的花枝,關(guān)于能種植的空間還有能升九級的藥物,已經(jīng)鬧的滿城風(fēng)雨,自己恰好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這樣的招搖跟他平日里的作風(fēng)并不符合,他到底在謀劃些什么,雷擎宇不禁深深的擔(dān)憂,天才總是瘋狂的。 你似乎很憂慮,rdquo;花枝攤開雙手,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rdquo; 是么,rdquo;雷擎宇點點頭,帶著一頭霧水的孫毅飛離開實驗室,我去看看吳桐,你也去吧!rdquo;也還有個證人,吳桐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 好,rdquo;孫毅飛對吳桐心里還有解不開的疙瘩,不過也沒到不能見面的程度。 醫(yī)院離實驗室并不遠(yuǎn),還沒走到就聽到吳桐的鬼哭láng嚎,放開我!我要去找雷哥!雷哥!救我!rdquo; 怎么了?rdquo;雷擎宇快走了幾步,推開病房門,幾個醫(yī)生護(hù)士正按著吳桐為他換藥。 雷哥!雷哥!rdquo;吳桐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糙,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醫(yī)生的桎梏,撲進(jìn)雷擎宇的懷里,雷哥,你終于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我要回家,對,我要回家,雷哥帶我回家吧!rdquo;吳桐的眼中閃著幸福的光芒,再搭配上他那已經(jīng)拆了繃帶的滿是傷痕的臉,看起來毛骨悚然。 他怎么了?rdquo;雷擎宇皺著眉,吳桐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雷先生,rdquo;現(xiàn)在京都基地里還有誰不認(rèn)識雷擎宇啊,那一群九級研究員可不常見,但是雷擎宇還是經(jīng)常能瞻仰一番的,這位病人的神志不太清楚了,好像分不太清現(xiàn)實和夢境...rdquo; 呸!你才分不清!rdquo;吳桐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我分得可清了,我可是活了兩輩子的人,雷哥,你一定要離周旭堯遠(yuǎn)一點,他會把你放在試驗室里切片的!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rdquo;吳桐的眼中閃著無邊的仇恨。 ......rdquo;雷擎宇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這要不是在末世,吳桐的qíng況最應(yīng)該去的是jīng神病院。 真是有?。dquo;吳桐對花枝的詆毀引起了孫毅飛的嚴(yán)重不滿,我和雷哥剛從實驗室回來,咱們都是實驗室的志愿者。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rdquo; 什么?rdquo;吳桐瞪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為什么繞了一大圈似乎事qíng根本就沒有改變,反而向更壞的方向發(fā)展了,你為什么不聽我的!為什么不相信我!為什么!我那么愛你!怎么會害你!那個周旭堯就是個披著人皮的láng!rdquo; 醫(yī)護(hù)人員沖上來將鎮(zhèn)定劑扎進(jìn)了他的體內(nèi),雷先生,您看...rdquo; 你們治療吧,rdquo;雷擎宇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看好他,這里離實驗室太近,給他換個病房吧!rdquo; 好的,馬上向領(lǐng)導(dǎo)匯報。rdquo;醫(yī)生答應(yīng)的很gān脆,周旭堯可是人類最后的希望了,要是被一個瘋子毀了豈不是得不償失。這么想著,他下手也重了幾分,一個破了相的瘋子,還四處惹事,真不如死了的gān凈。 雷擎宇在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孫毅飛想說什么,可又覺得似乎不是好時機,吳桐畢竟是為了救雷哥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 雷哥,孫毅飛,rdquo;qiáng子和剛子手拉手的在逛街,看到雷擎宇他們就立刻放下來,明天我們出去清外圍吧,也好讓基地能容納更多的人。rdquo; 我們兩個現(xiàn)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都是備案的小白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吧!rdquo;孫毅飛拉低了帽檐,遮住自己異于常人的膚色。 那我們...rdquo;剛子撓撓頭,雷哥不去啊,那可怎么辦? 我最近應(yīng)該不能輕易離開基地,qiáng子你是副隊長,代替我統(tǒng)籌全局。rdquo;雷擎宇很輕易的jiāo權(quán)了,他本身也不是戀權(quán)的人。 雷哥,你不去的話恐怕不好辦啊,rdquo;qiáng子有些為難,他的威望跟雷哥相比還是差遠(yuǎn)了。 沒關(guān)系,鍛煉一下就好了,總有第一次,rdquo;雷擎宇很看好qiáng子,周教授的實驗萬一要用到我們,我們卻不在,影響他靈感的發(fā)揮。rdquo; 那好吧,rdquo;qiáng子妥協(xié)了,我就試試看吧!rdquo; 加油,一定能行的。rdquo;雷擎宇拍拍qiáng子的肩膀,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開始的啊?rdquo; 很早啊,末世前就在一起了,那時候家里反對,rdquo;qiáng子苦笑了一聲,現(xiàn)在是末世,也沒人講究這些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期盼這個世界會回到從前那樣了。rdquo; 多跟叔叔阿姨jiāo流一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quo;孫毅飛忍不住拍拍qiáng子的肩膀。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quo;qiáng子吐了一口濁氣,一切都會好的 第3章 .7 接下來的幾天,吳桐也是安安靜靜的,他的心從未如此的平靜過,他現(xiàn)在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了一個夢,還是真的重生了。如果是真的重生了,自己重來一遍的意義何在呢?心愛的人依舊在實驗室受苦受難,自己依舊無能為力,不同的是,上次被束縛在實驗臺上,這次被捆在病g上。 吳桐動了動胳膊,他的胳膊被jiāo叉捆綁著,是為了避免他qíng緒激動傷害到別人。 這時,門開了,七八個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jìn)來,還在說說笑笑,完全無視吳桐的存在。 站到那邊去,rdquo;其中一個醫(yī)生將吳桐從g上拉起來,推到一邊去,其他人七手八腳的收拾g單被褥,還有一些日用品,你要搬家了,雷先生讓你離實驗室遠(yuǎn)一點。rdquo;那個醫(yī)生滿臉的嘲諷,邊裝東西還不忘擠兌吳桐兩句,仿佛這樣能讓枯燥乏味的生活添一點色彩。 吳桐手腳被綁,跌坐在墻邊,兩眼放空,一言不發(fā),仿佛他們在議論的不是自己一樣。 突然,刺耳的防空警報聲傳遍了整個京都,醫(yī)生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出什么事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