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放不下她
寧維成沒再開口,他家小丫頭仍如此善良,哪怕發(fā)生過蔣雪的事件,對人心人性還是沒有一點點防范,他不知該說好還是不好。 “怎么了?”宋小染聽他如此問,估計是有點什么,不禁也問道。 “沒什么,你只要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你以后出去,一個人在外面,不能什么都相信別人,知道嗎?”車子剛好到了補習(xí)樓,寧維成停下車,轉(zhuǎn)頭望她,對她說道。 “哦?!彼鴮幘S成的臉色,乖乖應(yīng)了聲。 “上去吧,晚上我來接你?!睂幘S成又對著她說了句,宋小染才點點頭,下車朝著補習(xí)樓而去。 寧維成看她進了樓,才啟動車子駛了出去,邊開邊撥了凌簡電話。 那端很快接起:“寧總?” “在哪?”寧維成問了句,語氣難得的閑適。 “喝茶?!蹦嵌藳]好氣回了句,才莫名其妙吼了她,反正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她也不用給他好臉色看。 “和江云風(fēng)?”據(jù)說最近江云風(fēng)又和她走得挺近的。 “嗯?!绷韬啈?yīng)了聲,沒多說什么,想是對方在,她也沒法多說。 “那行,你喝,我找禇顯?!睂幘S成說道,才想要掛電話,卻聽到凌簡回道。 “哦知道了,那我馬上過來。”說完,她掛了電話。 寧維成不禁笑笑,后又發(fā)了條短信給她,問她在哪,要不要接。 一會兒,凌簡回了過來:【煙雨樓】 寧維成在路口左轉(zhuǎn),朝著煙雨樓的方向而去。 他到煙雨樓時,凌簡已經(jīng)等在那里,她身邊站著江云風(fēng)。 江云風(fēng)長得高大英俊,恁是凌簡有一六八的個子,在江云風(fēng)身邊仍顯嬌小。 看到寧維成的車子靠過來,江云風(fēng)對著車內(nèi)的寧維成點點頭:“寧總,好久不見,改天一塊吃飯?!?/br> 寧維成微微笑了下,點頭附和:“好久不見江總?!币娏韬喿耄矄榆囎玉偭顺鋈?。 開出老遠(yuǎn),看看后視鏡,江云風(fēng)還站在那里望著。 “余情未了啊?!睂幘S成開口說了句。 凌簡不禁望著他:“這話可不像是你說的?!?/br> “難道不是?”寧維成望了邊上凌簡一眼,當(dāng)初離婚時說得如何決絕,現(xiàn)在又時不時約會,不是余情未了是什么?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有目的?!绷韬唴s輕聲說了句。 寧維成輕笑,并未開口。 “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绷韬喴荒樥J(rèn)真。 “他的目的難道不是與你和好?” “我聽說他與喬氏的千金在談戀愛?!绷韬喌f道,喬氏的千金,喬安娜,那可是名媛圈內(nèi)有名的,長相漂亮身材火爆,她一個小老百姓哪里能與之相比?像江云風(fēng)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放棄這樣一步登天的好機會,轉(zhuǎn)而與她一個老女人合好? 她想想都不可能。 寧維成瞟了眼身邊的凌簡,見她有幾分失落,但總算,她的聰明還在。 “還好,頭腦清醒?!彼锌系卦u價了句。 凌簡怔了下,隨即有些惱怒:“你老早知道是不是?” 這種事情,圈子里老早傳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實他也想看看江云風(fēng)到底想要做什么,當(dāng)然,在凌簡還保持頭腦清醒的情況下。 “我覺得如你的聰明才智,不需要我提點?!睂幘S成笑笑,其實他也看出,凌簡對江云風(fēng)還是有些感情的。 凌簡沒說話,像寧維成這么聰明的人,定早已猜到了,只有她傻乎乎地。 “那請問寧總,我是將計就計呢,還是一刀兩斷?” 寧維成微揚唇角,良久,才開口說了句:“你能做到一刀兩斷?” 寧維成如此說,凌簡便也明白。 “是啊,做不到,那就拖著吧?!绷韬喰πΓ笥窒肫?,“喂,你到底什么時候回意大利?還要不要訂票了?” “我打算讓褚顯過去?!睂幘S成沉默片刻后,終于開口道。 “為什么?”雖說褚顯有絕對的能力,但他這也太突然了,莫不是…… “和小染有關(guān)?”凌簡哪怕再愚笨,也終于感覺出一些端倪。 “我好像……放不下她。”寧維成猶豫了下,終于輕聲說道。 說實話,自己想是一回事,親耳聽到他如此說,又是一回事,凌簡有些震驚,但還是很快恢復(fù)過來:“你向來做慣哥哥了,小染這孩子也總是讓人cao心,也難怪你放不下她……” 寧維成沒開口,如若是這樣,便好了,問題是,他對她產(chǎn)生了不該有心思,而那種心思,隨著他去意大利后更甚。 他時常想偷偷看她到底在做什么,時常腦子里浮現(xiàn)她潔白窈窕的身子,時常想擁著她,抱著她,親吻她…… 見到她時,他怕自己忍不住,沒見到她時,又怕她移情別戀,想著她滿心里都是他,他心底不禁升騰起小雀躍,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般,激動地心怦怦跳。 而那晚上,她承歡在他身下的樣子,也差點讓他不顧一切要了她,她青澀鮮嫩的樣子,他知道,如若還有下次,他必然忍不住。 活了一大把年紀(jì),女人不是沒有見過,妖嬈的,驚艷的,清純的,集能力與才華于一身的,各種各樣,他身邊都有過,但他向來潔身自好,從不濫情,或許,是因為沒有到心動的那一刻吧。 可是他沒有想到,讓他心動的,能讓他心動的,居然是這小丫頭。 “不是那種放不下?!苯K于,他又開口。 凌簡再一次無語,望了他好半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不是很震驚?覺得我是不是瘋了?”寧維成自嘲地笑笑。 凌簡搖搖頭:“不是,震驚是真的,但是,你向來清醒,你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身份,有沒有想過家里的人……” “有?!睂幘S成回應(yīng)了一句,將車子緩緩靠邊,停在那里,開了車窗,望著窗外。 對于婚姻,從他二十歲后,就沒有一種向往與期待,就如古人說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不像老大,從小就放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