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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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在莊煥把東西拿出來之后就開始炒氣氛,競拍開始,第一個舉牌的是許南申,接著又有三三兩兩的競拍人出現(xiàn),最終許南申以1八萬的價格拍下了這幅領(lǐng)結(jié),比莊煥買下的價格翻了近五倍。 許南申上臺領(lǐng)取他的拍品,莊煥親自遞給他,他便偷偷地沖著莊煥眨眼。在現(xiàn)場熱烈的掌聲中莊煥心跳得飛快,匆忙感謝了許南申幾句便離開了舞臺,倆人又繼續(xù)裝作不認(rèn)識對方的模樣。 莊煥下臺回到自己的座位,見楊樂音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她今晚收獲也不小,和幾個比較重要的雜志社主編搭上關(guān)系了,也就喝了不少。 楊樂音臉頰紅紅的,小聲對莊煥說:“嘖嘖嘖,我看你要完?!?/br> “你才要完,少喝點(diǎn)啊?!鼻f煥沒好氣地道。 “這種場合哪里能少喝,我不喝就只有你喝了,不能讓你喝醉被記者亂寫。沒關(guān)系,反正樓上就是酒店,回去也是住酒店,這里也是住酒店,不回去。一會兒我要是醉了你把我給弄酒店去就行,咦,那是喬姐,走,咱們?nèi)フJ(rèn)識一下?!闭f著楊樂音又端著酒杯,領(lǐng)著莊煥繼續(xù)去喝了。 慈善晚宴繼續(xù)進(jìn)行,最終籌得善款三千余萬元,將全部用于幫助失學(xué)兒童重返校園。 楊樂音和莊煥也算是有收獲,和幾個重要的人物打了照面,互相交換了名片。 散場的時候,楊樂音果然醉了,雖然她盡量地保持微笑,但莊煥能看出來她腳步虛浮,說話也沒有了條理。莊煥也喝的不少,而且渾身軟綿綿的不舒服,似乎是有點(diǎn)著涼的癥狀。他前兩天就有點(diǎn)感冒,今天又一直凍得直哆嗦,看來應(yīng)該是著涼了。莊煥滿心想著趕緊到酒店睡覺,和楊樂音互相攙著快步走,在還有外人在場的情況,堅決不能失態(tài)。 許南申站在不遠(yuǎn)處和另外幾個人說著話,看莊煥還和楊樂音在往酒店的方向走,正要跟上來的時候,突然他的助手一臉焦急地攔住了他,在他耳邊小聲地耳語幾句,許南申頓時面色一變,問道:“什么時候?” 助手道:“就剛才,突然一下好幾個門戶網(wǎng)站都開始推送這條新聞?!?/br> 許南申一咬牙,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了會場。 莊煥和楊樂音給到了酒店房間之后,楊樂音立馬就繃不住了,一頭倒在床上,道:“煥煥,快給我……卸卸卸妝!卸妝!我不能帶妝睡覺,會毀容!” “天哪,到底、到底我是藝人還是……你是藝人!”莊煥也喝得不少,話都抖不利索。 楊樂音打著酒嗝傻笑道:“我喝這么多還不是為了你……” 她傻笑著說,然后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莊煥也醉醺醺地傻笑,但還是硬撐著照做,倒了卸妝油在自己手心,然后對著楊樂音的臉一陣亂抹,粗糙地給她卸了妝洗了臉。不過越做越覺得連楊樂音的臉都看不清了,眼前花了一片,身上也冷的厲害。 莊煥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好像是燙手,他只能硬撐著趕緊把楊樂音料理好,額上已經(jīng)滿滿的全是冷汗。莊煥這下沒心情醉著傻樂了,開始有些迷糊地意識到自己是在發(fā)燒,應(yīng)該趕緊捂著被子出一身汗才行。莊煥暈暈乎乎地出門,準(zhǔn)備去隔壁自己的房間。 腿都是軟的,只能扶著墻走,剛邁出幾步便覺得眼前發(fā)黑,一陣眩暈的感覺突然襲來,莊煥便直直地往后倒去。 可他并沒有跌倒,而是感覺自己落在了一個結(jié)實(shí)的懷抱里,莊煥雙眼迷蒙地看著,眼前是寧一恒的臉。他戴著鴨舌帽,穿了一身很低調(diào)的運(yùn)動服。 該是幻覺了吧?他怎么會在這兒? 想著,莊煥便完全模糊了意識。 “小北,小北?”寧一恒焦急地叫他的名字,但莊煥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 寧一恒立刻便將莊煥給打橫抱起,從他手里拿過房卡,而后便把莊煥給送到了隔壁房,小心地放在床上。 莊煥有點(diǎn)暈,難受地皺著眉小聲地呢喃,不知道在說什么,但看樣子他很不舒服。 寧一恒看的有些入神。 他真是好看,這樣脆弱的模樣更是讓人憐惜,寧一恒不由地想起很多年前瘦瘦小小的葉小北,仿佛和眼前的莊煥重疊在了一起,他的眉眼沒怎么變,只是氣質(zhì)大為不同。 他明明還是那個惹人喜歡的小孩,可自己卻認(rèn)不出來,這雙眼長著有什么用? 寧一恒看著都快心疼死了。 如今隔了快兩個月沒有見到莊煥,再見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景,他醉酒倒在自己的懷里,乖巧地像是只貓。不過,若是莊煥醒著,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和自己這樣親近。 從回國后他就一直躲著自己,要不是在新聞里看到慈善晚宴的報道,寧一恒還找不到莊煥。他最近不能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只能打扮成這樣,低調(diào)地跑過來看看莊煥。 幸好自己來的是時候,否則他醉了這模樣,讓別人看到寧一恒可不知道多憋屈。 寧一恒單腿跪在床邊,目光柔情地看著莊煥,伸出手愛憐地?fù)崦哪槪蝗话l(fā)現(xiàn)莊煥的臉很燙,不像是醉酒的模樣。寧一恒趕緊去探莊煥的額頭,感覺是在發(fā)燒。 寧一恒一下緊張了起來,輕輕拍了下莊煥的臉,叫他的名字他也沒有反應(yīng),要趕緊降溫才行。寧一恒又心疼又著急,好在還沒有亂了分寸,立刻給酒店前臺打電話讓他們幫忙去買溫度計和退燒藥。 在等待的過程中,寧一恒小心地把沾著冷汗和酒味的衣服給莊煥褪了下來下來,于是莊煥便光溜溜地就剩下一條小褲衩了。 寧一恒看著他瓷白的肌膚,勻稱干凈的身體,還有紅彤彤的臉蛋,頓時就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fā)熱,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寧一恒咽了口唾沫,緊張地擰了兩條毛巾來,一條給莊煥敷在額頭上降溫,一條用來來給莊煥擦身。 他盡量小心地不驚動莊煥,輕柔地給莊煥把臉上的冷汗擦掉,然后又順著向下,手指在不小心劃過莊煥的前胸的時候,莊煥身體立刻縮了一下,然后受驚地醒來,雙眼迷蒙地看著寧一恒,像是在囈語一樣:“你……” 寧一恒有點(diǎn)心虛,直勾勾地盯著莊煥泛紅的臉頰,有點(diǎn)結(jié)巴地解釋道:“我……我只是給你擦下身子。” 莊煥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擔(dān)憂著急的臉是那么真實(shí),就像是真的一樣。莊煥心里難受,感覺一直以來深藏于心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了出來。 寧一恒,寧一恒……為什么在夢里也不肯放過他? 莊煥一把扯下額頭上的毛巾,撕扯著喉嚨道:“你混蛋!夢里還要出現(xiàn)……走開!” 寧一恒就聽到“走開”兩個字,心里很是傷感。莊煥有多想逃離他,他就有多想靠近,他拉過莊煥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手背,柔聲帶著些哀求道:“小北,小北,我想你了,我好想你?!?/br> 那種低低輕柔的聲音像是能直達(dá)人心最深處,戳著最柔軟的地方。莊煥既醉且病,心理正是脆弱的時候,醉醺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開始流眼淚。一直以來盡管他都在硬撐,但其實(shí)心里滿是傷口,難過和委屈為壓制住了,但并不是不存在。如果不是今天喝醉,大概莊煥會一直憋著疼,直到傷口完全愈合。 “你走開,走開……”莊煥一下眼睛就跟關(guān)不上的水龍頭似的不停淌眼淚,周圍的一切都是模糊又混亂的,眼前的人說話也聽不太清,莊煥就覺得這個夢真實(shí)又讓人惱火,他不停地胡亂揮舞著手臂,嘴里地大聲說著胡話,完全陷入了發(fā)酒瘋的狀態(tài)。 寧一恒又愧疚又難受,用力抱起莊煥,輕輕地拍著他的背,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北,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么用……我都死心、死心了……”莊煥的下巴放在寧一恒的肩膀上,鼻尖傳來他的味道,是那種讓人那么悲傷的味道,莊煥眼淚止不住地淌下來,哭喊著罵道:“你就是混蛋,但是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眼瞎……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錯了……放我走,不要再出現(xiàn),放開我……” 寧一恒聽著心里酸楚,險些掉下淚來。 他們原本可以有機(jī)會幸福的,可是被自己放走了,現(xiàn)在他怎么能夠放手。是自己錯了,把最在意、最念念不忘的人傷透了……可寧一恒知道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莊煥了,以后的路要是沒有莊煥在身旁,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走下去。這輩子也就這樣愛過一個人了,為什么沒有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非要傷他的心才知道懊悔。 “是我的錯?!睂幰缓阌行┻煅剩站o了手臂,除了不停地道歉,真的不知道還有什么話能表達(dá)他此刻的心情。 “小北,是我錯,是我……對不起,對不起,我最不該的就是傷你的心,小北,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一直都是……你能聽見嗎?小北……我、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 在夢里聽到了寧一恒的遲來的表白,莊煥只覺得諷刺。 這討厭的、冗長的、無助的夢,為什么還不結(jié)束? 莊煥止不住地繼續(xù)落淚,揮著手臂不停地捶打抱著自己的人,可那個人一直不肯松手,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給揉進(jìn)他的骨血里。 莊煥悲傷地不知所言,便一直不停地大哭大罵,后來已經(jīng)鬧得自己完全沒有力氣了,才終于老實(shí)地躺了下來。 前臺的服務(wù)生也送來了醫(yī)藥箱。寧一恒給稍微安靜下來的莊煥蓋好被子,然后量了體溫,還不算特別嚴(yán)重,只是差一點(diǎn)點(diǎn)到三十九度,吃了藥好好睡一覺,明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寧一恒給莊煥喂了藥,然后又他蓋好被子。 鬧夠了的莊煥已經(jīng)沒力氣了,沉沉地睡了過去,只是眼角還掛著些可憐的淚痕。 寧一恒小心地擦干凈了莊煥的眼角,坐在床邊守著他。 寧一恒回想起來,他似乎沒有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機(jī)會,可以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莊煥睡著,原來是這樣甜美又痛苦的感覺。他一刻也舍不得移開目光,就這樣守著莊煥便覺得安心。 于是這一夜寧一恒都沒有睡覺,就這樣坐著看了莊煥一晚,不時給他換一下頭上的毛巾,快天亮的時候,莊煥便退了燒,沒有再在夢中皺眉,而是睡得很安穩(wěn)。 寧一恒總算松了口氣。 正當(dāng)這個時候,寧一恒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他擔(dān)心吵醒了莊煥,起身到廁所接電話。 來電話的是米姐,她有些急躁說:“少爺,許南申那邊公關(guān)做得很快,幾個網(wǎng)站都撤了報道,現(xiàn)在只剩下四川那邊的報社還撐著的?!?/br> 寧一恒壓低了聲音道:“嗯,這樣就行,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事情,一會兒再跟你聯(lián)絡(luò)。” 正說著又□□來一個電話,來電的是寧一恒的jiejie寧蘭君,接起來之后她便在電話里急匆匆地說:“你一大早的怎么不在家啊你,跑哪兒去了,趕緊回來,爸在生氣,和媽吵架了?!?/br> “他倆吵什么架?一大把年紀(jì)的?!?/br> “還不就是你的事兒,你還好意思,先趕緊回來,我勸不住了,你回來再說。” 寧一恒嘆了口氣,最近因為自己的事情家里鬧得挺不愉快的,昨晚他大半夜地離開,家里肯定又擔(dān)心了。 幸好現(xiàn)在莊煥已經(jīng)退燒了這樣他才能放心離開,只是心里還有點(diǎn)舍不得。寧一恒掛下電話走到床邊,實(shí)在是沒忍住,便附身輕吻了一下莊煥的嘴唇,還是那樣軟軟的感覺,很讓人沉醉。 莊煥沒有醒來,卷翹的長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一下,這更是撥得寧一恒心弦亂顫,他又附身再親了一下,莊煥依然沒有醒。 寧一恒一下有點(diǎn)忍不住,又捧著莊煥的臉對著那兩片嘴唇親了七八下,莊煥在夢中像是有些不舒服,扭動了一下身軀,寧一恒頓時就覺得像是被抓包一樣窘迫,慌張地起身看著莊煥。 但莊煥只是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寧一恒苦笑了一下,意猶未盡地看著莊煥的嘴唇。他現(xiàn)在也就只敢這樣偷偷摸摸地,莊煥要是醒著,又得躲著他了。 “好好睡?!睂幰缓愕吐曉谇f煥耳邊道,而后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輕手輕腳地帶上門,生怕把莊煥給吵醒。 在寧一恒的車開出停車場的時候,許南申剛好把車給開進(jìn)來,不過只是快速地擦肩而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對方。 許南申匆匆趕到莊煥的房間,用房卡刷開了門,屋里窗簾拉著的,只看著床前的小燈。寧一恒并沒有在,而莊煥正在床上睡著,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搭在被子外面。 但他沒穿衣服。 許南申心里一緊,頓時感到一種難以克制的憤怒,他疾步地走近,眼里冒出些許嗜血的紅。他一直壓抑克制著不碰莊煥,可不是讓寧一恒撿便宜的,許南申面無表情,冷冷地掀開了被子。 莊煥還穿著條小內(nèi)褲,身上是干凈的,不像是發(fā)生了任何事情。床頭柜上海擺著醫(yī)藥箱、溫度計、和退燒藥。 那壓在心上的石頭瞬間就落了地,許南申有些不解,在他的心中,寧一恒應(yīng)該不是講規(guī)矩的人??裳矍暗囊磺酗@示,昨晚寧一恒并沒有對莊煥做什么,反倒像是受累照顧了病人一夜。 許南申不愿去細(xì)想,又慢慢地放下被子,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熟睡的莊煥。 莊煥有一雙極艷麗而且勾人的眉眼,最開始許南申就是被他的模樣吸引,后來…… 許南申伸出手貼了一下莊煥的額頭,感覺已經(jīng)退燒了。 剛剛從寒風(fēng)中走來,許南申的手有些涼,莊煥被冷著了,慢慢地轉(zhuǎn)醒過來,迷蒙地眨著眼,而后便看看清了眼前的人。 許南申。 莊煥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又用力地眨眨眼。 許南申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哥哥,是……是你?”莊煥一開口發(fā)覺自己的嗓子特別沙啞。 許南申遞上水杯,微微挑眉道:“怎么,你以為是誰?” “沒有,只是昨天喝多了……做夢,我還以為……”莊煥頓了頓,垂眉道,“沒什么。身上怎么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br> “你昨晚發(fā)燒了,現(xiàn)在可能有點(diǎn)不舒服,別忙著起來。再休息一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