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石風(fēng)云_分節(jié)閱讀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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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歧的建議是:“你可以先給莊英凱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想法,公司肯定有個過渡期,一兩年都是正常的,看他能給你出什么主意,既是尊重元老,也是給他老人家定心丸。這段時間,老人家暗度陳倉,也幫了我們不少忙,該感謝的要感謝。” “好,”鄭克贊同:“就憑他救了段立,也應(yīng)該上門好好道謝?!?/br> 謝秋歧直笑不語。鄭克走過來看他戲謔的表情,露出疑惑的眼神。 “干什么?”他懷疑自己下巴上泡沫沒洗干凈:“我又說錯啦?” 謝秋歧搖頭:“沒有。你說得很對?!?/br> 鄭克親掉他嘴角上的番茄醬:“我知道段立對你的重要性,我不會要求你什么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擔(dān)心我。我能調(diào)整好?!?/br> 謝秋歧調(diào)侃他:“裝賢惠???” “我用得著么?”反正已經(jīng)裝了,干脆就把大尾巴狼裝到底。鄭克聳肩:“段立也是我大哥,為我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我現(xiàn)在是鄭家的接班人,我不該好好對他?傳出去我鄭克成什么了?你別以為你面子多大,我現(xiàn)在是站在公司和家族的角度上想問題。” 謝秋歧也不拆穿他,憋笑憋得辛苦:“好,你想得對?!?/br> 債多不壓身。鄭克干脆不去考慮工作:“我們出去玩吧!叫上安德魯和德爾一起。” “現(xiàn)在?去哪里玩?”謝秋歧問。一時間他還真沒想出來澳門有什么地方好玩。 鄭克比他會玩:“交給我?!?/br> 四個人吃了飯,放棄了開車,坐上巴士往郊區(qū)跑。 這時候正趕上了晚霞,鋪錦的天光,云像打散在西紅柿湯里的蛋花。過了路環(huán)島,從黑沙灘再往南邊走,旅客的身影越來越少,只剩下金色的山壁和白色的滄海。風(fēng)聲獵獵,濤聲澎湃而威嚴(yán),雪浪一鼓作氣用力撞擊礁石,腳下的石板震動了,頃刻間有山崩地裂的錯覺,可潮水退下去,山依舊在原地。一次不成功,又來第二次,后浪推著前浪,永不疲倦地做那愚公一樣的移山運(yùn)動。 鄭克牽著謝秋歧的手走在前面:“澳門本地其實(shí)沒什么可以玩的,太小了。這地方還是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帶我來過一次。那時候我們家還不算太有錢,我媽說她和我爸談戀愛的時候就經(jīng)常到這里來,花兩塊錢坐巴士,然后散一會兒步,就覺得很開心了。” 謝秋歧和他十指相扣,海鳥嘶鳴著從他們頭頂飛過去。 “等警方的結(jié)果出來,我們?nèi)タ纯脆嵍麻L和鄭太太吧?!敝x秋歧輕輕地說。 鄭克說起來又好氣又好笑:“莊英凱跟我說,骨灰盒現(xiàn)在還放在殯儀館的格子柜里,鄭士華可能心虛,怕把骨灰盒領(lǐng)回去。莊英凱只能額外花錢讓殯儀館的人好好保管,他還想節(jié)省,自己把骨灰盒領(lǐng)走,被太太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好好的把別人的骨灰領(lǐng)到自己家里來,太不像話了。我和他說,等鄭士華蓋棺了,我親自去領(lǐng),好好請回鄭家的墓園?!?/br> 謝秋歧也笑:“想不到鄭士華也有心虛的時候?!?/br> 鄭克感嘆:“人都沒了,什么報(bào)應(yīng)不報(bào)應(yīng)的,誰還能信?真的善惡有報(bào),爸媽和哥哥就不應(yīng)該死。壞人活的比好人長,這能叫善惡有報(bào)嗎?” 謝秋歧是從來不信因果的:“真的善惡有報(bào),壓根就不會有人作惡。人類社會要是以這么單純的邏輯來運(yùn)轉(zhuǎn),那就不是人類社會了。運(yùn)氣好,熬到壞人先死了,就說一句‘好人有好報(bào)’,運(yùn)氣不好,壞人活的更長,就說‘天堂里沒有惡’。呵,都是心理安慰罷了。” 因?yàn)閭€人能做到的太有限,能改變的更是微不足道,所以只能依靠善惡有報(bào),靠因果。 可因果終究是靠不住的,玩法也不可能這么簡單。 鄭克將謝秋歧壓在樹干上,嬉笑著去追他的嘴唇—— “來都來了,要玩就玩難度大的。簡單的有什么意思?” 謝秋歧刻意逗他,歪著腦袋躲人,忽然一轉(zhuǎn)身,跳起來縱身一躍,兩下爬到了樹上,從闊葉間露出笑臉來:“上來,從這里看更漂亮?!?/br> 鄭克做了個鬼臉,有樣學(xué)樣地上樹,他覺得新鮮刺激,長這么大哪里爬過樹。樹干粗糙,磨得掌心一片紅,褲腳衣服上都蹭了泥,冒著涼氣的露水滴在額頭,他也來不及抹掉,任由感官一陣眩暈,視覺掉進(jìn)一團(tuán)青綠色里,鋪天蓋地都是植物的香氣。 謝秋歧朝他伸手拉了他一把,兩人挑了一處粗壯的分支坐下。 “一會兒安德魯他們該找人了。”謝秋歧說:“要是找不到我們倆,你說他們會不會急?” 鄭克知道他要使壞:“你還是做老板的,這么耍自己的下屬。” 果然安德魯和牧羊犬后腳跟上來,已經(jīng)不見謝秋歧。兩個忠誠的護(hù)衛(wèi)眉頭皺起來,牧羊犬開始給謝秋歧打電話。謝秋歧的手機(jī)調(diào)了靜音,鄭克全當(dāng)看熱鬧,一邊晃蕩兩條腿一邊偷笑。謝秋歧捂著他的嘴示意他聲音小點(diǎn),眼看著安德魯靠近他們的這棵樹。 敏感的殺手在樹下徘徊了一會兒,仿佛察覺到不對。謝秋歧心里暗喊糟糕,狙擊手要是認(rèn)真起來,他和鄭克還真的不一定能糊弄過去。鄭克也緊張,縮起腳往樹干后面躲,兩個人抱著極力蜷縮,大氣不敢喘一個,只等著下面的狙擊手過去。 所幸后頭有游客上來請安德魯拍照,殺手的注意力被吸引開。 樹上偷情的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謝秋歧吐舌頭:“專業(yè)的果然厲害?!?/br> 鄭克捉著他吻上來,謝秋歧環(huán)著男朋友的肩膀,熱情地回應(yīng)。 兩人身型不穩(wěn)往后倒去,鄭克的背撞在粗壯的樹枝上。大樹婆娑,嘩啦啦地唱起來,搖落漫天的露水,小雨淅淅瀝瀝打在肩膀上,卻消不了身上的熱度。 情人的愛欲攜十頃霞光傾軋下來,在海面燃起一場大火。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