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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狐族時,他也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會是狐曦最后一次見到媚王妃。 作為一個從現(xiàn)代而來的人,景曦知道積極健康的心態(tài)對一個人的身體有著多么重要的影響,所以如果媚王妃真的沒了求生的意志,短時間內(nèi)可能看不出什么,但長此以往,絕對會拖垮身體。 他不相信狐王會看不出來這一點(diǎn),可是他卻故意拖到這個時候才來告訴他。 狐曦不可能放下母妃不管,即使見不到她最后一面,也會回去送她最后一程。 這個時候,豹族的那張地圖,是他最后的機(jī)會。 否則,就算他趕回去了,絕對也見不到媚王妃的最后一面。 景曦面無表qíng地掃了眼灰狐:我即刻動身。 雖然出人意料,也許這就是他一直等著的時機(jī)也說不定。不管是豹王還是狐王,不管是作為狐曦還是身為景曦,該了斷的都該做個了斷,該下猛藥的也是時候給他下一劑猛藥了。 從王宮后方的溫泉浴池里出來,景曦抿嘴走回韶光殿。 他的步伐很快,穿過廊下的寒風(fēng)撩起他垂落的銀發(fā),如同飛雪飄散在空中。 轉(zhuǎn)角這邊,見完狐族來使回來的豹王出現(xiàn)在長廊另一頭。 有著相同目標(biāo)的兩個人最終在韶光殿外的青石板路上迎面碰上,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同于以往的冷靜和悠閑,但在四目相對的瞬間,卻都又恢復(fù)了平靜。 景曦先開口:王,我要回狐族一趟。 豹王眼里飛快地閃過一抹暗光,他深深地看了眼對面的青年:你都知道了? 他還在考慮要怎么開口和他說這件事qíng,結(jié)果對方卻已經(jīng)先他一步知道了,這就非常的耐人尋味了。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媚王妃過世,那么你也該清楚,等你從這里趕回狐族,應(yīng)該也無法送她最后一程。男人慢慢地說道,每一只shòu族死后,遺體都不可能擺放太長時間,很快就會被安葬掉的。 青年激動地打斷他:我母妃還沒死! 豹王神色一頓:你得到的消息說媚王妃沒死?可是我剛剛?cè)ヒ姷暮鍋硎箙s告訴我,說你母妃已經(jīng)病逝。 景曦沉默了片刻,無論如何,我都要回狐族一趟,請您恩準(zhǔn)。 豹王一步一步走近青年,在距離對方一步之遙的面前站定: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青年猛地抬起頭來,眼眸隱隱顫動,帶著些許震驚和不可置信的受傷:那是我母妃! 即使你明知道狐王在故弄玄虛、有可能就是為了騙你回去?豹王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冷酷不近人qíng。 青年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他堅定地看向男人:是!我一定要回去! 豹王卻忽然笑了起來,唇角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上彎起,驕陽般酷烈的眼神卻沒有散發(fā)出絲毫的熱度,反而讓人遍體生寒。他抬起手勾住一縷青年的銀發(fā),修長的指尖順著發(fā)絲滑向他的腦后,臉也跟著湊近景曦的耳側(cè),一字一句地說:死心吧。 話音落,男人在青年執(zhí)拗不退的眼神中動作飛快地將五指并攏成掌,重重地朝著他的后頸劈了下去。 抬手接住青年倒下的身體,豹王輕觸他冷冰冰的臉頰,低聲補(bǔ)了一句:這一輩子,除了我的身邊,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任何可能會破壞這個結(jié)果的變數(shù),他都會將之,全部扼殺! 再次醒過來時,景曦本以為自己會被鎖起來,或者關(guān)小黑屋什么的,但他發(fā)現(xiàn)豹王并沒有這么做。 他還是躺在韶光殿的g上,手腳自由,殿外也沒有忽然增加更多的護(hù)衛(wèi)。整個大殿,就只有背對著他坐在桌邊喝茶的金發(fā)男人。 所以豹王就只是打暈了他而已? 說實(shí)話,景曦有點(diǎn)看不懂這個發(fā)展。 醒了,冷靜下來了嗎?背對著他的豹王沒有回頭。 景曦沉默地看著他,沒有答話。 就算你生氣,本王也不會改變心意,我能打暈?zāi)阋淮?,也能打暈?zāi)銉纱巍1醯膽B(tài)度十分坦然,讓景曦連生氣都覺得無力起來。 你不了解我父王他抬手蓋住眼睛,聲音澀然地說,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會讓人千里迢迢地把消息送過來如果沒有母妃,我如今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而我作為她唯一的兒子,卻從來沒能為她做點(diǎn)什么 豹王沒有做聲,安靜地聽著青年斷斷續(xù)續(xù)、拋心挖肺地吐露從不曾對人說過的肺腑之言。 在我還小的時候,她因?yàn)槲叶淌苤竿鯇λ睦渎涞任议L大了,卻又因?yàn)槲叶棠椭竿跆搎íng假意的利用而現(xiàn)在更是因?yàn)槲?,連一個安享晚年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我恨父王可是我卻更討厭我自己如果沒有我她會是父王后妃中最受寵愛的一個即使父王仍舊多qíng,可對她卻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絕qíng 我 夠了。 不知何時轉(zhuǎn)身來到青年身邊的男人伸手堵住他還yù說話的唇,另一只手的指腹輕輕抹掉青年眼角滑落的濕潤痕跡。 明天,我陪你回去。 景曦:好像演過頭了。 不過其實(shí)他也正好詞窮了。 實(shí)在不好意思拿開遮住眼睛的手,景曦翻了個身,背轉(zhuǎn)過去的瞬間嘭地一聲又變回了原形,把臉埋了起來。 雖然豹王答應(yīng)陪他一起回去讓景曦有點(diǎn)感動,但是只有這么一點(diǎn)退讓是不夠的,因?yàn)樗嬲胍倪h(yuǎn)比現(xiàn)在還要得寸進(jìn)尺很多。 王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錯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補(bǔ)償?shù)臋C(jī)會?小狐貍動了動,從毛茸茸的蹄子里露出一只紅通通的圓眼睛,定定地看著男人。 豹王一怔。 不過不等對方回應(yīng),很快景曦又像是后悔了似得把自己再次藏進(jìn)了皮毛里,算了,我胡思亂想瞎說的,您就當(dāng)沒聽過吧。 豹王這時卻捏住他的狐貍臉抬了起來,望著那雙銀紫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阿曦,你記住,犯別的錯本王都可以原諒你,唯獨(dú)一件事,我絕對無法容忍 男人的嘴唇動了動,聲音落進(jìn)景曦耳朵里時,瞳孔驟然緊縮。 記住了嗎?豹王盯著他問道。 良久之后,青年重重點(diǎn)頭:我記住了。 可是內(nèi)心深處,景曦卻無聲地對豹王說了聲抱歉。 當(dāng)天晚上,景曦用一包從上個世界帶過來的迷藥放倒了韶光殿的豹王和外面的所有護(hù)衛(wèi)。趁著夜色潛進(jìn)了上書房,偷走了他踩點(diǎn)好幾次才成功找到的地圖。 隨后,在安靜無人的雪夜里,一個人離開了王宮。 目的地,自然是狐族。 落雪無聲,一夜之間染白整座大陸。 等到黎明的天光撥開黑夜的濃墨,初升的太陽帶著越來越熱的光照爬到頭頂上的天空,韶光殿里的男人終于從漫長的夢境里醒來。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枕邊無人,殿內(nèi)也沒有屬于另一個人的呼吸。 察覺到整座王宮都安靜地過了頭時,豹王猛地起身一把推開大門,下一秒,男人抓在門上的手掌猛地扣緊了五指只見殿外站崗的守衛(wèi),東倒西歪地倒下一片。 暗涌涌入眼底,豹王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大殿,臉色漸漸冰冷。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錯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補(bǔ)償?shù)臋C(jī)會? 呵,你最好沒有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否則我會讓你知道 無視地上的守衛(wèi),豹王氣勢洶洶地趕往上書房,直奔他平時藏有豹族機(jī)密文件的暗格而去。 然而,丟失的地圖卻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終究還是背叛了他啊 這一瞬間,豹王怒火中燒。 他用最快地速度召集了最jīng銳的混血軍隊(duì),冰冷刺骨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剛重生歸來的時候。 豹王沒有向任何人解釋前因后果,只是字字帶煞地命令:給本王把他抓回來! 大殿內(nèi),有個遲疑地聲音問道:如果王妃殿下反抗呢? 聞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bàonüè的弧度。 傷殘不論。 ☆、第38章 第三個金手指 景曦在趕路的時候變回了原形,雖然腿短了許多,但行動變得更方便,所以總體來說速度比起他用人形坐車趕路那快的真不是一星半點(diǎn)。 因?yàn)槭仟?dú)自一人回狐族,還要防備身后可能會來自豹族的追兵,景曦全程基本就沒停過,只在累了餓了的時候躲進(jìn)空間里休息一會,恢復(fù)了力氣后繼續(xù)趕路。 就這樣在趕了十來天之后,景曦終于來到了狐族的地界。 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景曦進(jìn)入空間然后變回了人形,穿戴整齊后他從空間里出來,用披風(fēng)上的寬大兜帽蓋住腦袋,直奔狐族王宮而去。 與他想象的不一樣,王宮里并沒有高高掛起的白綾,從守衛(wèi)的穿著上也看不出宮里曾辦過喪事的跡象。 景曦把這一切看在眼里,揭開兜帽面無表qíng地亮明身份:帶我去見父王。 認(rèn)出他的守衛(wèi)立馬迎上前:參見七殿下,狐王陛下正在等您,請跟我來。 景曦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帶路。 雪越下越大,整個狐族王宮都被染的蒼茫一片,堆在厚雪之下的建筑,讓這座巍峨的宮殿倒是平添了幾分神圣的感覺。 狐王這回是單獨(dú)接見的他,從偏殿里出來的男人一身血衣似火,火紅的發(fā),火紅的衣袍,映襯著這冰天雪地的純白背景,他反而成了最耀眼的那一抹風(fēng)景。 吾兒終于回來了。 父王。景曦冷淡地叫了他一聲,咱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我母妃在哪? 褪去溫柔表qíng的狐王風(fēng)qíng一笑,眸光流轉(zhuǎn)間帶起一抹惑人的水光:那么,你該知道為父的條件。 你大可放心,東西我?guī)砹?,等見到母妃我自然會jiāo給你。青年面色凜然。 狐王撫掌大笑:好好好,雖然我也很好奇吾兒是怎么擺脫掉豹族混血軍隊(duì)的追蹤,但是為父相信你是真的拿到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