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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燈愣了下,隨后緩慢地點了下頭。 南野突然抬手握住了席燈的手。 鈴木的刀也在這個時候被打飛。 古井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鈴木,一個武士刀被打飛你知道意味著什么? 鈴木連忙道歉,眼神卻忍不住往屋子里看。 席燈有點錯愕,錯愕之后就要把自己的手往回抽。 南野卻是笑著不肯松手,他悠悠望了外面一眼,鈴木走神了啊,古井,你知道該如何做吧? 席燈聽了這話,猛地把手往回抽。 南野這回松手了,他眼神略有些遺憾,但更多的是興味,他壓低了聲音千島,鈴木很喜歡你呢,不對,是很多人都喜歡你。 席燈眼神微微轉(zhuǎn)冷,大人的話我不懂。 不懂是好事,喜歡并不是個好東西。讓人生,讓人死,也會成為把柄。 南野對著席燈笑。 第44章 2.19我在藝伎文拆CP 席燈低眉順眼地站在門口,房里的人是南野和森川。 雖然帶他一起來,但卻也是匆匆看見森川一眼,兩個人就進去了聊天了,把所有人都擋在了門外。 席燈有凝神去聽,但屋子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人在里面一樣,他便放棄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才從里面被推開。南野掛著笑容從里面走出來,森川君不用送了。 森川走在他的后面,如謙謙君子般,溫和有禮的說:客來,主迎,客歸,主送。 南野哈哈大笑,他扭頭看了眼還站在門口的席燈。席燈見到他們出去,就微微彎了腰。 千島,你與森川故人重逢,今日我就讓你在這住一天,明日清晨再回去吧。 席燈表qíng明顯有些驚訝,但他很快就把驚訝的神qíng一收,低聲應(yīng)了。 南野又道:鈴木桑那邊有人看顧,你不必?fù)?dān)心。 是。 待南野離去后,席燈才真正抬眼看向森川。 森川正看著南野離去的方向,一轉(zhuǎn)頭,就撞入席燈的視線。 兩人彼此沉默對視一會,還是席燈先移開了視線。 千島君,數(shù)日不見,你清減了不少。森川的聲音低而溫柔,他說這種話不會給人一種客套的感覺,反而會讓人覺得對方是真正在關(guān)心自己。 森川君也是。 席燈頓了下,才回了話。 接下來,他就被請到方才森川與南野私聊的房間里。森川讓仆人換了新茶上來。 待一切妥善,他才說:千島君現(xiàn)在一定想知道祗園的qíng況吧。 森川果然是個聰慧的人。 席燈點了點頭。 森川淺淺一笑:qíng況并不算好,青木君得了一場大病,病得渾渾噩噩,醒后竟然忘了大半的記憶。森川微微一頓,如今的青木家已經(jīng)不存在了。青木君將店轉(zhuǎn)賣了出去,店里的人大多也自己贖身出去了。 這消息讓席燈驚了許久,他張了張口,頓時不知道說什么。 許久他才問起一個人,那松平君呢? 森川微微垂下眼,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 席燈放在腿上的手指顫了顫,便聽到了森川的聲音。 松平君在花魁之夜,就離世了。伺候他的小男孩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的,據(jù)說是服了毒。 席燈面色一下子白了,眼神晃動,許久之后,他緩緩閉上了眼。 小千島,珍重。 當(dāng)時那個一舉一動就讓人色授魂與,容貌燦若華的美貌藝伎說的那句話,現(xiàn)在回想來,是有深意的。原來對方是在跟自己告別。 那個見誰都會親親熱熱叫對方的人竟然就這樣離去了。 森川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一樣,人走得很平靜,應(yīng)該沒有受多少痛苦。 席燈睜開眼,他很遲緩地點了下頭,謝謝森川君告訴我這些。 森川的眼神鮮少出現(xiàn)了擔(dān)憂的神qíng,席燈只看了一眼,便撇開了視線。 夜晚留宿,席燈躺在被子里怎么也睡不著,不知什么時候,外面竟然傳來尺八的樂聲。 那樂聲空靈gān凈,仿佛能讓靈魂都安寧下來。 席燈眼睛突然紅了,他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數(shù)日后,森川啟程返航,南野去送了他。森川站在岸邊,轉(zhuǎn)身離去前深深地看了眼席燈。 鈴木挪了下步子,微微擋住森川的視線。南野笑著看了眼鈴木,待森川上船,他才說:鈴木桑,真調(diào)皮。 鈴木也回他一個柔柔的微笑,聲音極低,低得只有他和南野才能聽清,千島是我的。 南野轉(zhuǎn)開頭,望著已經(jīng)啟航的船。蔚藍(lán)色的天幕下,海天一色,銅色的船慢慢駛出去,在海面上拖出一條雪白翻騰的波瀾。 森川離去后,鈴木更加忙了,他經(jīng)常與南野一起出席宴會,作為武士的席燈只能站在外面,跟古井他們呆在一塊。 鈴木成了長崎無人不曉的人物,平日里鈴木住的庭院都會收到許多請?zhí)?,并且是請他一個人的。 鈴木看到那些請?zhí)贾皇且恍?,便丟進火盆里,再拿起他的太刃走了出去。 南野給鈴木佩了兩把薄如羽翼的小刀,可以貼ròu放。鈴木平時出去,便把一把把刀綁在小腿處的皮套里,另外一把貼在手臂上。南野作為這種大人物,哪能不遇見刺殺。鈴木第一次遇見實戰(zhàn),對方完全把他當(dāng)成南野的心上人,試圖挾持他威脅南野。鈴木從手臂里抽出刀,往后一刺,再一轉(zhuǎn)。 南野見到鈴木的表現(xiàn),完全是意外之喜。那日賞了鈴木很多錢以及漂亮的和服。每一套都價值昂貴。 第一次殺人的鈴木夜里卻一直躲在席燈懷里,他身體一直在抖。 千島,我聞到好重的血腥味,怎么洗都洗不gān凈。怎么辦? 席燈摟緊對方,低聲安慰,鈴木,沒事吧,他們那些人是壞人,你做的是對的。 可是他們是不是有孩子?他們的孩子也會像我們一樣被賣進祗園嗎? 不會。 鈴木抬起頭,眼神定定地看著席燈,千島,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吧? 嗯。席燈沒有猶豫。 有千島,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鈴木重新將頭靠入席燈的懷里,將耳朵放在席燈的心臟處。聽著對方平穩(wěn)的心跳聲,他仿佛也能安定下來。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做的。 賣入祗園的那夜,他一直哭。手腳被綁著,又餓又凍。旁邊的人卻不哭不鬧,還對他說:你冷嗎?冷可以靠著我。 他聽話做了,但是身體控制不好,沒靠著對方肩膀,而是不小心倒在對方懷里,無意中聽清了對方的心跳聲。 他的哭聲突然停住了。 你不要哭了,放心,我以后成為武士,像我父親一樣,會把這些壞人都打跑的。 年僅三歲的鈴木愣了下,他眨了眨他那雙大眼睛,還掛著淚珠的臉突然迷茫起來:打跑之后呢? 呃。不知道。 鈴木突然想起母親跟他說過的故事,表qíng變幻,最后才丟下一句,那我就以身相許報答你。 *** 鈴木想到這事就忍不住笑出來,便從對方懷里起來,千島,你還記得我原來說過以身相許報答你的事嗎? 他滿懷期待的問話,結(jié)果只得到一個迷茫的神qíng。 鈴木當(dāng)場的臉就臭了下來。 時間不快不慢地走著。 席燈不知道森川賣給南野什么貨,總之每過幾天,古井都會帶他們?nèi)グ哆叞嶝洝?/br> 席燈也見到了南野將軍,南野將軍跟南野長得并不像。他有張很十分嚴(yán)肅的臉,看著人的時候幾乎讓人說不出話。難為鈴木還要一直笑。 南野將軍在臨走前,難得夸了句鈴木。 南野都驚訝了,他夸張地說:父親大人可是從來不夸人的。 南野將軍冷哼一聲,那是你從來都沒有表現(xiàn)好。 南野哈哈大笑。 南野第二日臨時出了遠(yuǎn)門,只帶了幾個人,他連鈴木這邊都沒有通知,還是南野將軍那邊派人過來,說南野臨時有事,讓鈴木這幾日好好休息就是。 鈴木不用跟著南野,開心得不得了,他壓根不管南野去哪了,也不練武了,換了普通衣服,吃吃喝喝地度過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他坐不住了,他想到自己有一個箱子,便拉著席燈過去了。 席燈發(fā)現(xiàn)箱子里是一套和服,不解地看著鈴木。 鈴木卻是神秘一笑,把和服從里面拿出來,底下居然是假發(fā)和一只有修補痕跡的尺八。 上次我只見到幾分鐘千島這種打扮,再打扮一次給我看看吧。鈴木從里面又拿出尺八,這個是千島摔的尺八,我也修好了。 席燈從對方手里接過尺八,神qíng有些恍惚,你為什么要修它? 雖然這是青木送給千島的,但千島很喜歡這只尺八,因為千島的母親chuī尺八很好聽,這是千島告訴我的。鈴木說到這里,突然啊了一聲,糟糕,忘記買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席燈問。 鈴木站起來,暫時保密,我現(xiàn)在出去,希望回來千島可以給我一個驚喜。鈴木笑得眼睛彎成了一條線,沒看出魅惑,只看出了傻。 他說完就往外走,席燈只來得及說:天快暗了,帶燈籠出去。 鈴木彎下身子穿木屐,背對著席燈揮了揮手。 知道啦。歡快的語氣,也不知道去gān嘛。 席燈看了手里的尺八,再看了看和服。那和服極其漂亮,比他上次穿過的還要漂亮,花紋獨特,下擺處有著櫻花。 他想了想,便把手里的尺八放下,拿過和服。 坐在鏡子面前的席燈按照松平給他化時的回憶,給自己化妝。 涂粉、畫眉、挑角、染眼、點朱唇。 再戴上假發(fā),拿起尺八。 這時,席燈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異聲。他回頭,那聲音并不像鈴木回來了。他想了下,先把燭火chuī滅,才起身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突然他腳步停住了。 他聽到了痛苦的哀鳴聲以及刀從皮ròu里拔出來的聲音。 那聲音很熟悉,似乎是負(fù)責(zé)保護鈴木的武士之一的。 席燈握著尺八的手攥緊了。有人要殺鈴木。 因為殺不了南野,所以特意趁南野不在過來報復(fù)。 殺了南野的心上人,南野就一定會很痛苦。 席燈指尖一下子冰冷,他猶豫了很久,外面的聲音仍在繼續(xù),他甚至能聽清那壓低的詢問聲。 人在哪?吩咐是必須死。 席燈抬頭摸了下自己頭上的頭發(fā),眼神逐漸變成堅定。他快速地轉(zhuǎn)身跑向梳妝臺,從臺上拿了一個東西,再跑到窗前,拉開拉環(huán)。 咻 五彩的煙花突然在美麗的夜空炸開。 不好,通風(fēng)報信了,人就在房間里。 門被打開的時候,席燈還站在窗前,他看著那炸開的煙花,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