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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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在咬一塊茄子,聞言動作停了一瞬,然后繼續(xù)嚼了兩下,咽下去后才道:“不知道。” “就看照片。”懷玥急需認同。 暮云瞅了一眼,“還行?!?/br> “帥有什么用?!睉蜒f,“謝圖南這個人,看著挺好說話的,實際上誰的帳也不買。他們這種人,家族底蘊深厚,做事狠,路子野,招惹不起。” 懷玥疑惑:“我們不是和謝家做過生意嗎?” “做點生意算什么,和謝家做生意的人家少嗎?”懷漾說,“像咱們這樣的,半路發(fā)財,沒什么根基,在他們眼里什么都不是?!?/br> 張懷宴敲了敲碗,“說多少次了,背后不要論人是非?!?/br> 懷漾:“……” 吃過飯,懷玥轉(zhuǎn)頭就往樓上跑,被張懷宴喊了回來:“家里又不是賓館,成天躲在房間里像什么樣子?!?/br> “哥你偏心!”懷玥指著已經(jīng)上了一半樓梯的暮云,“你從來不說jiejie?!?/br> “那是你jiejie。”懷宴拿了張報紙坐下,“我說不說是我的事,但輪不到你說?!?/br> 懷玥:“……?” 暮云:“……” 既然這樣的話,好像繼續(xù)上樓也說不過去。 于是她默默的回了客廳。 懷玥開了電視,里面在放一檔綜藝節(jié)目,很快她就忘了剛才的插曲,倒在沙發(fā)上笑的前仰后合全無形象。 懷宴看她好幾眼,最后只是搖搖頭,用報紙擋住了臉,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暮云心里裝著事,因此看搞笑綜藝也覺得索然無味。 她翻了翻微信,看到通訊錄里有一條好友申請,兩個小時前的。 下面的備注里寫了三個字:林西湛。 林西湛是暮云的學長,隔壁管理學院的。暮云剛進大學的時候加過一個辯論社,他是社長。 印象里他總是笑瞇瞇的,待人很溫和,但真上了辯論臺,總能氣定神閑的把人說到啞口無言。 在當年也是風云人物,迷妹無數(shù)。 林西湛追求過暮云一陣子,被拒絕也沒見不高興。 暮云那時候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 但暮云當時并不想談戀愛。準確的說,不想去花精力了解一個人,也沒時間去投入一段感情。 而謝圖南,是生硬的闖進她生活里的,沒給她留拒絕的余地。 “暮云?!?/br> 見她怔怔的盯著花瓶瞧,張懷宴出聲。 “???”暮云回神,“什么?” 張懷宴笑了笑,“想什么這么入神?!?/br> “沒有?!?/br> 暮云低頭,手機已經(jīng)自動鎖屏。她重新打開,在好友申請那里點了同意。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張懷宴問,“休息一段時間后是想回醫(yī)院工作,還是另外找點事情?!?/br> 暮云從茶幾上拿了個橘子慢慢的剝。 “還沒有。” “不急?!睆垜蜒缯f,“慢慢來?!?/br> 暮云點頭,心口卻悶得慌。 她不知道路在哪里,接下來等待她的真相,又是什么。 *** 第二天一早,暮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沒看來電顯示,迷迷糊糊按了掛斷,沒一會手機又響。 是付華初。 暮云最后還是接起來,被電話那頭帶著轉(zhuǎn)音的一句“喬meimei”弄得睡意全無。 聽筒里靜了幾秒。 付華初又問:“有空嗎?” 暮云:“沒有?!?/br> “是這樣。”付華初好像沒聽到似的,自顧自道:“你能來趟醫(yī)院嗎,祝教授這邊在商量治療方案,想問問你的意見?!?/br> 暮云把手機拿遠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十點半了。 “下午吧,過了兩點?!?/br> “不行。”付華初脫口而出。 暮云:“?” “是這樣。”付華初頓了下,換了個嚴肅的語調(diào):“現(xiàn)在有個問題挺棘手的,你最好馬上能過來?!?/br> 暮云皺眉,拿手背在額頭擋了擋。最后應下。 祝教授的腦腫瘤雖然是良性,但靠近視神經(jīng),位置很不好。腫瘤一旦長大,壓迫到視神經(jīng),大概率會導致失明,很影響生活質(zhì)量。 老人家要強了一輩子,定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像這樣的年紀,開刀的風險同樣很大。甚至手術(shù)中沒控制好力道多挖了一勺,還是有失明的風險。 況且,會不會復發(fā)也是未知數(shù)。 暮云思考了一路,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病房門口。里頭有人在說話,夾雜著幾聲笑。 她輕輕舒口氣,抬手扣門三下。 “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低沉清越。 暮云幾乎是當下就知道, 謝圖南在這。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手指一根根收攏到掌心。理智告訴她應該轉(zhuǎn)身就走,但動作還是遲疑了三秒。 “吧嗒”一聲—— 門從里面被打開。 陽光穿過走廊的窗戶,把菱白的瓷磚分割成塊,一點一點勾勒出他的輪廓。 謝圖南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眼前的人。 他手腕處金色袖扣閃著細碎的光,暮云被晃了眼,微微偏過頭。 第6章 或許是空氣有些悶熱,暮云定了定神,有些遲鈍的恢復思考。 既然謝圖南在這,那付華初說的什么“商量治療方案”“棘手的問題”“需要專業(yè)意見”等等,當然都是屁話。 誆她的。 暮云在心里把付華初罵了一通,抬頭看向謝圖南。 見到她, 他似乎并不意外。 “圖南?!弊=淌诔雎晢枺骸罢l來了?” 謝圖南松開門把手,轉(zhuǎn)身進了病房。暮云聽見他說:“大概是您的學生。” 大概。 學生。 暮云扯了扯嘴角,抬腳入內(nèi),輕輕的帶上門。 “老師?!?/br> “是暮云啊?!弊=淌诤芨吲d。 暮云把帶來的果籃放下,“您這兩天身體怎么樣?!?/br> “吃得好睡得好?!弊=淌跇泛呛堑?,往窗邊指了指道:“坐會。” 暮云順著那方向看過去,謝圖南疊著腿歪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搭在側(cè)邊,低眉看著手機。 窗簾拉著,光線稍暗,襯的他整個人都冷冰冰的。 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暮云笑道:“不坐了。我找以前的導師問點事,不放心過來看看您。一會就走。” 她隨便扯了個理由,解釋了為什么大中午過來探望。 寒暄幾句后,祝教授想起什么似的:“上次沒來得及問你,來北城是有什么事要辦嗎?” 遲疑兩秒,暮云坦誠道:“是。” 祝教授點點頭,“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他問的真誠,看過來的眸子很沉靜,帶著友好的笑意,卻又好像一下能把人看穿。 暮云一時語塞。同時,身后也跟過來一道探究的視線。若有似無的,卻讓人如芒在背。 祝教授笑笑,“沒關系,你說?!?/br> 暮云輕輕搖頭。 祝教授和藹道:“你父親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他去的早,我也算是你長輩,理該照拂你,不用跟老師客氣?!?/br> 事隔經(jīng)年,這樣的關心實在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