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歡男生？”江與別能意識到自己的聲線有點緊繃。

    肖恪繼續(xù)搖頭。

    江與別：“……”

    “我沒談過戀愛，我也沒喜歡過誰?！毙ゃ≌f：“我不知道自己喜歡男生還是女生?！?/br>
    江與別聞言靜默幾秒，放松了身體，又靠回了沙發(fā)椅背上，看著肖恪笑：

    “小孩兒，你學(xué)霸的腦子都用來做什么了？喜歡男生和女生這個問題并不復(fù)雜，也不一定是非得戀愛，或者喜歡上誰了才知道的，打過飛機(jī)吧？有過性沖動吧？你平時喜歡看女生還是男生更多一些這些你從來沒注意過？”

    肖恪的耳朵已經(jīng)能紅的滴血了，他從來沒有想到江與別會這么臉不紅心不跳的跟自己說這些事情，一時間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江與別看著肖恪的耳朵，止不住的笑意涌上嘴角：

    “你……該不會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打過飛機(jī)吧？”

    說著視線便緩緩的移到了肖恪的下方，嘖了一聲：“你是不是不太行？”

    “江與別！”肖恪近乎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怒瞪著江與別想要說什么，但最后卻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快步回了自己的臥室，江與別的笑聲從背后傳來：“好好想想啊小朋友?！?/br>
    回應(yīng)江與別的是肖恪狠狠甩上門的聲音。

    江與別微微的笑，幾秒后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淡了下來，又恢復(fù)到了陳玄來之前的冷漠，他在沙發(fā)上坐了很長時間，靜靜的享受著這份夜深人靜的安靜，直到旁邊的手機(jī)傳來10%低電量的警告他才回過神來看著手機(jī)，喃喃自語說了句：

    “又要過年了啊……”

    ——

    肖恪因為江與別那些沒臉沒皮的話，幾乎一整夜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但江與別的話雖然沒臉聽，但仔細(xì)想想也并不是沒有道理，肖恪躺在床上開始回想自己這幾年，究竟是關(guān)注男生更多一些，還是女生？

    但他想來想去，都沒有答案，畢竟他以前的生活讓他幾乎沒有時間關(guān)注這些方面，家境不好，性格孤僻，在班里也是獨來獨往的，很少跟誰說話，更沒誰向他表達(dá)過這方面的意思。

    至于性沖動和打飛機(jī)，他又不是真的有毛病，怎么可能會沒有過，可這種事情一定需要個幻想對象嗎？

    肖恪從來沒在自我紓解的時候幻想過誰，只是憋著了，想釋放了才草草打發(fā)自己，沒想過誰，甚至連個畫面都沒有，不是沒有想象力，是他根本就沒看過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任何影片，也想象不出來。

    或許可以看看？說不定會有點什么啟發(fā)。

    肖恪手機(jī)都拿起來了，卻又放下，覺得挺沒勁的，他又沒準(zhǔn)備談戀愛，為什么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呢？

    不管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等那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他不是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嗎？

    想通了這件事，肖恪便釋然了，準(zhǔn)備閉上眼睛休息，但或許是有些事實在是想的太認(rèn)真了，以至于他身體起了反應(yīng)，18歲的男孩子有沖動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肖恪自然明白，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會無視，不會輕易放縱自己。

    這種事轉(zhuǎn)移注意力后沖動就會慢慢緩下來，肖恪也一直都是這么做的，除非忍不住，但很少有忍不住的時候，今天晚上似乎是個例外，他都把課本上的細(xì)胞生物學(xué)要背的知識在腦子里過一遍了，某個部位卻還是很精神。

    肖恪嘆出一口氣，靜默幾秒后還是把手伸了下去。

    或許是意識里并不想這么做，但身體一直在強(qiáng)迫自己，所以肖恪這次的自我紓解極其艱難，完全沒有任何覺得舒服的瞬間，甚至都有點出不來，他煩躁的加大力道也無濟(jì)于事，最后想要放棄的時候突然聽到臥室外面?zhèn)鱽砹私c別的一聲咳嗽。

    就是這聲咳嗽讓肖恪瞬間到達(dá)巔峰，速度快到他準(zhǔn)備好的紙都沒派上用場。

    客廳里已經(jīng)沒了聲音了，江與別應(yīng)該是回屋了，但肖恪卻一直躺著許久都沒動作，他并不是被嚇到了，他只是沒想明白為什么剛才那一瞬間出現(xiàn)在他腦子里的畫面是自己親吻江與別的畫面。

    可能那是他這輩子僅有的親吻吧，肖恪想。

    不管怎么說弄臟了內(nèi)褲還是要去洗的，但肖恪住的房間是次臥，并沒有帶衛(wèi)生間，他需要走出臥室去外面的客衛(wèi)，打開門之前側(cè)耳聆聽了一下客廳里的動靜，并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之后才悄悄的打開了一條縫。

    客廳里很黑，只有落地窗外的霓虹灑進(jìn)來的一點光亮。

    江與別應(yīng)該是回房間了。

    肖恪放了心，緩緩地從臥室里走出來，快步走向洗手間，完全沒注意到有個人正手執(zhí)一杯紅酒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聞聲緩緩回過頭來看了肖恪一眼。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肖恪上了個廁所后才站在洗手臺前面搓洗內(nèi)褲，搓洗的并不認(rèn)真，甚至有扔了這條內(nèi)褲的沖動，因為上面的痕跡總在有意無意的提醒著他剛才的羞恥，他從來沒有哪一次的紓解是這么狼狽的。

    但是這條內(nèi)褲是上個月剛買的，欠著江與別那么多錢，他不可能再浪費，大不了這段時間都不再穿這條了，等什么時候忘記這件事的時候再拿出來，這么想著的時候肖恪便加快了手中的動作，想要早點完事兒回去自己的房間。

    雖然江與別已經(jīng)睡了，但他莫名的覺得有點有人在看著自己，感覺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