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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了他?”司然聲音發(fā)顫。他原本不信的,他以為只是司京墨不喜歡黛雅,或者是哪兒出了什么誤會,又或者是哪個下人又趁著黛雅不在欺負(fù)了孩子。 可在聽到黛雅這句話后,他卻瞬間如至冰窖。 黛雅自己承認(rèn)了。 黛雅說她是在懲罰孩子? 孩子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懲罰他? 無數(shù)的念頭充斥在司然的大腦里,他有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面前的黛雅卻以為司然相信了司京墨的話,她開始焦慮不安,開始指責(zé)司京墨,又開始罵他。 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全部從黛雅嘴里蹦了出來。 司然從最初的驚愕,漸漸變成了憤怒,最后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 沒有再理會大鬧的黛雅,司然吩咐用人攔住了黛雅,抱著司京墨,給他穿好了衣服,其間一直沒有把他放在地上,最后撥通了醫(yī)生的電話。 那天晚上,司京墨和黛雅都去了醫(yī)院。 黛雅去了她一直抗拒的心理咨詢室,司京墨被帶去檢查了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 有些傷痕已經(jīng)很淡了,按照醫(yī)生的話說,是痊愈了,但還是在身體上留下了一些小小的疤痕。 能夠看出,幾乎所有的傷都是掐傷。 也就只有司京墨膝蓋上的這個傷口,是今天摔倒的。 大大小小的傷痕,幾乎遍布了司京墨的背部、臀部,以及雙腿。 而那些會露在外面的胳膊、臉、手都是沒有半點傷的。 司京墨躺在病床上,疲憊地睡去。 司然在一旁,調(diào)出了近一個月家里所有的監(jiān)控。 只看了一天的,司然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突然不敢想象,在過去的這三年中,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司京墨到底遭受了多少虐待。 與此同時,黛雅的診斷結(jié)果也出來了。 五年前她得的產(chǎn)后抑郁根本就沒有被根治,在這三年的演變下,已經(jīng)逐漸向著精神分裂的癥狀發(fā)展。照著目前的情形看,所幸發(fā)現(xiàn)得比較早,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司然回憶了一下,這幾年黛雅每天都在他身邊,但是他卻沒有一次發(fā)現(xiàn)黛雅的異常。 現(xiàn)在司然理解了,黛雅是沒有在他面前表現(xiàn)出異常,那是因為黛雅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給了司京墨。 那一瞬間,司然像是蒼老了許多。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司京墨其實記不太清楚了,他唯一記得清楚的是,黛雅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再出現(xiàn)在他身邊了。 那之后的司京墨身邊只有司然,有時候司然忙起來,照顧他的只有家里的管家。 再然后,就是他上了小學(xué),他重新遇到了江亦。 只是那時候,江亦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他了。 而那時候的司京墨,也還不會跟人交往,只敢小心翼翼地看著江亦。 他也不清楚為什么班里的Omega會喜歡自己不喜歡江亦,在他看來,江亦才是班里最優(yōu)秀的。 所以江亦拉著他去天臺的時候,他沒有反抗,在江亦拳頭揮過來的時候,他想到了江亦之前告訴他的話:“唯一能夠欺負(fù)你的,就只有你喜歡的、你在意的人?!?/br> 于是司京墨也沒有想過要還手,就站在原地,乖乖讓江亦揍了一頓。 揍完之后,司京墨甚至還有些開心,江亦這么生氣地揍了他,是不是代表江亦記住了他? 然而事實并不像司京墨想的那樣,江亦揍完了他,就再也沒有理會過他。 司京墨很是失落,可他還是不知道要怎么辦。 直到某天,他聽到了別人的談話—— “你要想讓一個人永遠(yuǎn)記得你,你就要站在最高的地方。比如你的成績一直比他好,你一直比他優(yōu)秀?,F(xiàn)在的人,都膚淺,不僅喜歡長得好看的,還喜歡成績好的?!?/br> 盡管那道聲音和當(dāng)時的司京墨的一樣,帶著些許稚嫩,但司京墨就覺得他說的對。 于是司京墨就更努力地學(xué)習(xí),只是為了江亦能夠多看他一眼。 可事情好像又有些地方不對。 江亦在那之后的確是在看他了,但每次看他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揍他一頓的樣子。 司京墨有些苦惱,更有些無措。 但在一次又一次地超過江亦后,他覺得似乎這樣也行,至少每次江亦咬牙切齒地看著的人,只有他一個。 這也就代表,在江亦心中,他是特別的。 黛雅是在司京墨四年級的那一年回到家里的。 按照司然所說,黛雅的病情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了,她可以接觸司京墨了。 在黛雅回來之前,司然找司京墨聊了很多。 他坦然承認(rèn)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他更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他和黛雅在最不合適的時間要了孩子,生下了司京墨。但那時候他們都還在蜜月期,誰也沒有做好準(zhǔn)備,就有了一個孩子。 那時候,但凡他阻止黛雅,也不會造成接下來的后果。 正是因為他沒有攔著黛雅,生下了司京墨,沒有盡父親的責(zé)任,更是讓司京墨受了很多虐待。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但黛雅也只是因為生病了,她在這幾年中,無數(shù)次說過她想見見司京墨,親口道歉,司然從沒有答應(yīng)。 直到最后,醫(yī)生明確告訴他,黛雅的病情已經(jīng)能夠控制了,他才想著讓兩人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