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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帶球跑的,奶爸拳手在線閱讀 - 帶球跑的,奶爸拳手_分節(jié)閱讀_18

帶球跑的,奶爸拳手_分節(jié)閱讀_18

    “那你知道他的股份占多少?”董子豪問得刁鉆。

    沈欲看了前方一眼?!安磺宄?,老板的事我們不問?!?/br>
    編,接著編,董子豪把他看得透透的?!澳悴磺宄俏腋嬖V你,張權(quán)的股份占1成,拳場里誰說話管用自己想清楚,別跟錯人。”

    “嗯?!鄙蛴c(diǎn)頭,1成,他知道。

    再往前走是2F的正門,沈欲先聽到電梯運(yùn)作聲。他是用命吃飯的人,身體每一個零件都是武器,靈敏的聽力保證不被偷襲?,F(xiàn)在有人上來了。

    應(yīng)該是好幾個。沈欲慢慢轉(zhuǎn)向,入目是3個逆光的輪廓,其中有一個很高。

    正前方距離20米。

    18米。

    15米。

    13米,看清了……男,比自己高,或許有1米9,無武器,穿黑色西裝,戴黑手套,危險系數(shù)大概2吧。

    順著那雙沒盡頭的腿往上看,先是白襯衫黑領(lǐng)帶,明顯的喉結(jié),尖下巴,菱角形的嘴唇……不會這么巧吧?

    還真是菱角嘴,左耳垂中心有一顆黑痣,皮質(zhì)的黑色棒球帽壓得很低。那人將帽檐一撩,頂著沈欲的注視過來。

    我cao,看清了長相沈欲掉頭就跑,今天要被命運(yùn)搞了。

    董子豪笑著迎賓:“歡迎歡迎,有失遠(yuǎn)迎,各位老板今天……”回過身,保鏢跑了一個。方才逆來順受的小馬正在逆行,絲薄的莫代爾棉T恤半透,滿后背的紋身趴在他薄薄的背上,跟著主人一起逃跑。

    “小馬!你不想混了是吧?”董子豪顏面丟盡,“不好意思啊,剛接手的地方,人還沒理順。喬老板今天下注嗎?”

    “不急,我先殺個人?!眴特餐崃怂募?,抬高帽檐。皮鞋踏大理石的聲音響著,不急也不迫。

    區(qū)別于女人高跟鞋的噔噔聲,這是男人的鞋音,沉悶又有壓迫感。一聲接著一聲響在沈欲身后10米左右。

    不追,但也不放。

    沈欲悶頭往前走,光亮的走廊變成彎曲單行的盤山道,左右兩邊各是懸崖。他的拳輕輕壓在嘴上,半握著掩飾嘶啞的咳聲,汗水從毛孔一排排地冒出來。好像自己沒穿衣服被扔到街上,急于找地縫兒躲,哪怕垃圾桶也好。

    正前方是通往3F的電梯,沈欲奔著那個救命的裝置去,率先按亮了上行鍵。電梯門反光,一個高大的黑影正在逼近,照直了朝他這邊,一步都不歪。

    一步都不肯歪。此刻電梯門已經(jīng)不是電梯門了,而是能救沈欲的庇護(hù)所。正方形的箭頭還在亮,沈欲低頭等待,期望眼前這扇能救命的門趕快打開。

    數(shù)字閃動但始終是1。什么人占用電梯?和自己有奪妻之仇么?沈欲搓著手指干等,腳步聲已經(jīng)近了又近,用閑庭闊步千錘百煉出的節(jié)奏,打散了沈欲的鎮(zhèn)定。

    5米,4米,3米……媽的,不等了!沈欲再次奪路而逃,避開短兵相接的危險。他左轉(zhuǎn),直奔八強(qiáng)的專用休息室。上周更新了指紋鎖,只要躲進(jìn)去,把門鎖上,萬無一失。

    這么牛逼的藏身辦法都能想出來,我可真行。

    左轉(zhuǎn),左轉(zhuǎn),再左轉(zhuǎn),沈欲在回形走廊里迷了路,哪個方向都不對。身后穩(wěn)定的鞋音始終在,不近不遠(yuǎn)保持著距離。仿佛已經(jīng)把絞刑繩套在他的頸上,隨時能勒到窒息,卻遲遲不踢最后一腳踏板給個痛快。

    地面打過蠟,沈欲在一次轉(zhuǎn)彎時滑倒,重重一摔左肘支地。他趕快站起來,乖僻的臉?biāo)旱衾涞膫窝b,全都是驚慌。小喬怎么長這么高了?幾年不見比自己還高……他繼續(xù)潛逃,不知道繞到第幾圈,伸手抓住路過的服務(wù)生,從裝備籃里搶了一個厚重的口罩,快之又快地戴上。

    模擬缺氧環(huán)境的面罩可以提高無氧運(yùn)動效率,也可以將半張臉藏起來,這已經(jīng)不是單向盤山路的追趕,而是狹窄通行道的對撞,誰先打方向盤誰死掉?;蛘邇扇送瑫r猛踩油門,遠(yuǎn)光燈通亮,死得明明白白。

    沈欲又轉(zhuǎn)了一個彎,自己親手扔掉的小毛子居然找回來了,危險系數(shù)爆表。

    喬佚一步一步走著。左手是一個經(jīng)典款的Zippo,食指和中指壓在火機(jī)蓋上,迅速彈開,指尖將鉸鏈上滑。火苗在戴著皮手套的手指間若隱若現(xiàn),時隱時滅,Zippo時不時被拋起來,又穩(wěn)穩(wěn)接住,玩了一手驚艷的側(cè)十字。

    這是第幾圈了?沈欲任憑汗水往面具流淌,缺氧反應(yīng)初顯。他卻將松緊裝置扣死,死也不摘。

    尾隨的腳步聲逐漸被呼吸聲代替,是沈欲自己的呼吸聲,重重砸在面罩里。他想咳嗽,喉嚨里干癢,心跳從胸腔轉(zhuǎn)移進(jìn)耳道,每次一震都像耳膜里打鼓。

    手腳冰涼,軀干一大截一大截地變燙。

    很多人停下手里的工作,專心致志地看拳場老大在走廊溜圈。發(fā)生什么事了?小馬哥這是怎么了?新老板把小馬哥嚇成這樣?

    一時間人心惶惶,龍拳的頂梁柱慌了,他們也慌。

    “哥,你沒事吧?”張曉端著面部油彩盒路過,“怎么這么多汗……”

    油彩?對,油彩,有些拳手上臺前會在臉上畫圖騰。沈欲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從盒里挖出一塊黑色抹在眼眶里。他拼命地揉,直到把眼窩揉成煙熏妝,然后繼續(xù)跑。

    喬佚看著端盒子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張曉。”張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