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rou香味的蟲子
這種幻覺讓人困擾的地方就是太過真實,也讓人會不知不覺中進入幻覺的狀態(tài),想想就覺得可怕。如果只是一個人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還好,只要防著一個人別出事就行了,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我們四個人誰都有可能會出現(xiàn)幻覺的情況。 在這里,嚴(yán)輝是最有可能發(fā)生幻覺的下一個,我們不知道出現(xiàn)幻覺的前兆,緣由,以及避免的方法,這讓我們猝不及防,也無藥可醫(yī)治。我想即便是天外隕石也無法避免我們進入幻覺的狀態(tài)。 我想破了頭顱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們四人之間幻覺前后出現(xiàn),到底是什么東西在之間彼此關(guān)聯(lián)著,找不到一個關(guān)鍵點,無法定奪該怎么辦,只能暗暗祈禱離開了那個墓xue的范圍后,這種狀態(tài)會慢慢消失吧。 嚴(yán)輝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看得出來他是很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出事情。 我拍了拍嚴(yán)輝的肩膀:“別太擔(dān)心,讓自己心里鎮(zhèn)定一些,即使會出現(xiàn)幻覺,也不會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只要你心里別害怕些什么,最好在這段時間里,讓大腦保持放空吧?!?/br> “嗯,我知道。”嚴(yán)輝知道我看出了他的一點小心思,也不好不承認(rèn),只好點點頭應(yīng)下來。帕奇也略有些擔(dān)心自己,不過我相信以帕奇這種成熟穩(wěn)重的性子,會妥善解決好自己的心理障礙的。所以這里面我最放心的就是他了。 “這什么東西這么香啊?”楊明鼻子里忽然吸進一些聞著像烤rou的味道,下意識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但是在這個關(guān)頭說出這么無厘頭的話,他自己也反應(yīng)到有些不妥:“我這該不會又出現(xiàn)幻覺了吧?可是我啥也沒看見,只聞到味啦。” 楊明有些慌張,看來自己身上的幻覺效果還沒有完全消退,現(xiàn)在竟然都餓出這種事情來了,怎么可能在這個活物都見不著的地方,有著烤rou的味道呢。但是這幻覺也實在是太逼真了,這味到鼻間,誘得楊明直吞口水,只是嘴上還一直念叨著:“完了完了?!?/br> 聽楊明這么一說,我們?nèi)硕荚诳諝饫镄崃诵?,按理說是不應(yīng)該會有什么烤rou味道的,但是我還真的就聞到了一些蔓延在空氣里的烤rou香氣,的的確確是聞到了。不僅我這樣,就連帕奇和嚴(yán)輝也都聞到了。 這四個人都能聞到,如果不是同時出現(xiàn)幻覺了,就代表真有這么一回事。楊明看著我們表情驚訝的樣子,瞪大了眼睛:“你們也聞到了?” 我點點頭說對,我也聞到了烤rou的味道。既然是烤rou,那么這味道必然是從火堆里散發(fā)的,我們低下頭靠近火堆仔細嗅了嗅,除了木頭化成炭散發(fā)的炭香外,從這火堆中還散發(fā)著之前我們在營地上烤rou的香味,簡直一模一樣,那種rou的清香,不含任何的孜然和辣椒味。 “這火堆里烤著什么東西嗎?”我撓了撓頭,除了木頭之外,這里邊根本就沒有rou啊,哪里來的rou香味,難不成還是這木枝是用rou做的?不過這也太滑稽了,寧可相信這個,倒不如覺得我們四人都進入了幻覺。 楊明也跟著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啊?!鄙焓謩恿藙踊鸲严碌哪竟?,想看看怎么一回事。 “等會!”嚴(yán)輝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你之前不是扔了一只蟲子進去嗎?” 嚴(yán)輝的這句話讓我們所有人瞬間恍然大悟,對啊,要說rou的話,那只蟲子也勉強算一只吧?之前楊明因為我極力反對吃蟲子這件事,賭氣將這蟲子給扔進了火堆里,沒想到現(xiàn)在這一只小小蟲子竟然能散發(fā)這么強烈的rou香味。 楊明一想到這不是幻覺,加上這rou香味所吸引,忙拿了根木棍,從火堆里到處挑,我讓楊明小心點挑,別把火給弄熄滅了,沒有了火可就不好了。楊明嘿嘿地笑著,最后把那只燒成橢圓形,沒有手腳的“黑球”給弄了出來。 “這東西怎么這么香???跟rou一樣?!睏蠲髫澙返匦嶂x子尸體上的rou香,像一個饑不擇食的變態(tài)一般。 而那只被燒糊了的蟲子讓楊明從火堆里給挑出來后,我們更能確定是它身上散發(fā)的一股rou香了,因為那股味道變得異常明顯,實在沒想到這么一小顆黑球模樣的東西,能散發(fā)如此誘人的味道。 也可能是我們大家都餓得厲害的原因,所以才異常覺得這久違的味道這么香,真的有些刻意不住,想把它給撿起來,掰開兩半好好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是rou。 而我的這一想法,卻被楊明給率先行動了起來。即便我非常非常地饑餓,但是依然有些理智,保持著之前中立的態(tài)度,這東西不能保證能吃,即便是死了,即便是散發(fā)這么誘人的rou香,都不能冒險,也最多在腦子里意yin一下。 但是楊明卻在我們都只敢聞味兒的時候,迫不及待地伸手,將地上那只還guntang著的蟲子給撿起來,扔進了自己的嘴里。整個過程沒有兩秒鐘,還來不及阻攔楊明,他就已經(jīng)一臉愉悅的樣子,在咀嚼著那只烤糊了的蟲子了。 想要阻攔他并不是怕他一個獨食,而是不能讓他輕易吃蟲類,這種食物風(fēng)險很大,連嚴(yán)輝都是表面中立的態(tài)度,楊明現(xiàn)在怎么可以不記住我們之前的意見,直接將它塞了進嘴里呢。 “楊明,你怎么把它給吃了!”我皺起眉頭,十分不悅。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怨不得誰了。楊明卻以為我也想吃,嘿嘿地笑著:“這實在太餓了,沒忍住,不過你看那只蟲子就拇指大小,也分不了四人份對不。”說完的時候嘴里還不忘吧唧嘴。 我們?nèi)丝粗鴹蠲鞒砸渤韵氯チ耍驴隙ㄊ莵聿患傲?,看他一臉吃了rou的樣子,再怎么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一對比下,不管他是吃了好的還是壞的,肚子里反而比之前更餓了。我試探性地問楊明,這蟲子rou什么味道? 楊明把嘴里最后一點rou下咽入喉。從包里拿出水壺,咕咚地喝了一口,愜意地嘆了一聲,好像真的吃的飽飽的一樣,我知道楊明都是裝給我們看的,這時楊明才悠悠地說:“你還真別說,挺好吃的,反正我感覺這東西是真能吃,就算不能吃我也吃了,起碼現(xiàn)在填了點肚子,不虧?!?/br> 聽楊明這么說,我在想,有沒有可能這東西真的能吃呢。其實我知道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是餓瘋了,心里的天枰已經(jīng)將可能性偏向了能吃的一邊,反正這蟲子也是燒糊了讓楊明吃的,應(yīng)該沒有生吃那么嚴(yán)重吧,而且楊明說吃也吃了,倒不如一起吃,好死不如賴活著吧,出什么事情一起面對,但要是沒事了,我們就等于飽餐一頓了。 所以我打算賭了。就看嚴(yán)輝他們。 嚴(yán)輝看我一臉羨慕的樣子看向他們,知道是在問他們意見,嚴(yán)輝聳聳肩說:“要是你們都想吃,我也不介意,反正我心里也覺得這蟲子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的,但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樣的蟲子還有多少呢?!?/br> 帕奇也跟嚴(yán)輝一樣,大家吃,他也吃,蟲子這玩意,帕奇是吃多了,只不過是沒吃過這里的特產(chǎn)罷了。我問楊明,那蟲子之前是從哪爬到你身上的?楊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好像是從樹上下來的吧,不然為什么只有他身上有只蟲子爬著呢。 我看向楊明身后靠著的這顆老樹,的確,這應(yīng)該是最有可能藏有蟲子的地方了,上邊的枝干上一定隱藏有不少的蟲子,蟲子這東西向來就不是獨居的,所以我很放心,只是我們現(xiàn)在看不到蟲子在哪里而已。 既然我們選擇了要吃,就要吃個飽。我們四人圍著那棵樹,從樹根一直往上看,能看見的角落一個也不放過,就是為了把這有多少蟲子全給弄光,吃個夠,說不定還能弄點存著當(dāng)糧食,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太大。 我們四人把這棵死去的老樹能碰著的地方,都給摸索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看來這蟲子都在枝干上匍匐著,這些蟲子顯然是不會飛的,所以我也不擔(dān)心它們能跑到哪里去,不著急著抓它們。 這老樹的枝干離我們頭上也有些距離,光是掂起腳來伸手去摸也摸不到最高處,我們需要找個人爬上去,鑒于這棵老樹“年事已高”不能支撐太重,我們只能在四個人里找一個最輕的人上去,否則位置不夠,還會把這棵老樹給壓倒。 嚴(yán)輝大概是我們四個人體重最輕的了,他典型的書生模樣,沒多少肌rou,都是之前在研究室里整日研究出來的身體。 “那就我去吧?!眹?yán)輝把背包啥的都卸下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的筋骨。這棵老樹的身軀比較長,嚴(yán)輝不好爬上去,只能讓我們?nèi)齻€人先幫他推一段距離,讓嚴(yán)輝能夠抓住枝干就行。 嚴(yán)輝抱著那老樹,腳踏在樹干上,準(zhǔn)備往上蹬。我們?nèi)藦膰?yán)輝屁股將他往上拱,嚴(yán)輝腳也跟著往上踩,最后迅速向上抓住一根較粗的枝干,成功掛在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