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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看沐恒要說話的樣子,連忙攔住了他的話頭道:“不要跟我說什么這只是個青少年數(shù)學考試比賽,誰不是從青少年過來的?任何一個科學家數(shù)學家,他們都是從青少年過來的?!?/br> “你們能不能在國際上闖出點什么名堂來,讓大家都看看我們的年輕人還是很不錯的?” 沐恒:“我們本來就都很不錯。” 半點沒有心虛的感覺。 相當?shù)睦碇睔鈮选?/br> 葛教練好像是被他噎住了似的,卡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行吧……我原本在江北感覺還沒有那么明顯,但是現(xiàn)在來你們江南的天二一看,我發(fā)現(xiàn)吧……這個世界上真的‘素質’跟‘高考’是可以共存的?!?/br> 沐恒:“都是領導指導的好?!?/br> 葛教練:“……” 嘿—— 這小子的求生欲還挺強。 沐恒在說完這句話以后,就站了起來。 葛教練連忙讓他不用對自己鞠躬表示尊敬,結果沐恒說——“我趕著去跟我的寶貝同桌一起用膳?!?/br> 葛教練:“……” 你滾,你現(xiàn)在就給老子滾,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們這些腦子里不知道裝了點什么的年輕人了! 哼!反正沒有他競賽數(shù)學的余地。 氣煞老夫。 送走沐恒以后,下一個談話的就是令曄。 第156章 后面的令曄到底跟葛教練談了點什么,沐恒就不知道了。 他提上了他的貓包,帶上柯函轉身就踏上了回家的路——回柯函家。 他們回安河市的時候,一中還在上課,是周五的最后一節(jié)課。 去競賽化以后,安河一中就沒有周六補課了,師生都很高興,愁考試成績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周五的最后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謝老板穿著他的薄風衣照常在教室里揮斥方遒。 其他幾個班的學生已經(jīng)先回去了,而一班的學生里,張意達因為被老師留了所以沒他們一起回來,好像還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做。 聽多了天閣二中幾名數(shù)學競賽老師,包括葛教練在內(nèi)有氣無力的老年腔調(diào),謝老板的講課方式頓時讓人耳目一新。 陳鶴也在,只不過他好像剛剛經(jīng)歷了葛教練的最終考試的毒打,表現(xiàn)得有點魂不守舍。 沐恒看他可憐,就從巨型貓包里撈出了一只小黑貓丟給陳鶴,讓他摸一摸毛茸茸的小家伙,勉強撫平一下內(nèi)心的傷痕。 被丟出來的是雪爪子,它比較活潑,哪怕被懸空抱著,也要做出引體向上的姿勢,堅決“掌控自己”。 陳鶴安靜地站在教室門口摸了一會兒貓。 貓貓都喵喵叫了,他的魂都還沒有被叫回來。 沐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按著陳陳鶴的肩膀,問了他一句:“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說的你是去集訓干什么的嗎?” 陳鶴木著一張臉,回答的非常正確但沒有靈魂到:“學習?!?/br> 沐恒:“既然你是去學習的,那么你又為什么要在意結果呢?那些結果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陳鶴:“是的,很重要?!?/br> 對話基本可以結束了。 沐恒:“……” 數(shù)學課代表可能是缺一點來自同學的毒打。 “喵喵喵?” 雪爪子扒著陳鶴的手臂,陳鶴的右手受過很嚴重的傷,嚴重程度大概就是平常上黑板做題,他需要換用左手。 所以,他抱貓用的也是左手。 “你——” “你是不是在想自己如果更努力一點的話,你就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一直在旁邊玩手機的柯函忽然間抬眼,他從陳鶴的手里把喵喵叫的乖崽給抱了回來,手里拿著手機,視線盯著對方。 沐恒收住了話頭,他靜靜地看著柯函,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似乎多了一點rou。 軟軟的,大概是總算胖了一點。 沐恒沒有上手捏,因為柯函說在外面不行,沒有人的時候可以隨便他。 他還是很聽話的。 柯函的眼睛因為異瞳的緣故,天然就有一點詭異的味道。 陳鶴其實平常是不回會去直視這位朋友的眼睛的。 但是今天,他跟柯函對上了視線。 柯函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連嘴唇都微微抿著,好像心情不是特別的好。 “你是不是這樣想的?”他直視著陳鶴的眼睛,在試圖逼問他。 陳鶴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他說:“是的,我就是這么想的?!?/br> 柯函:“每一個人在做出選擇的時候都要承擔相應的后果。” 陳鶴:“可是如果我再努力一點……” 柯函:“有些努力是無效的?!?/br> 這句話說的跟沐恒平常說的不一樣。 但當陳鶴把求助的視線投向沐恒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沐恒拿了一只貓攔在自己的面前,好像是在吸貓。 不聽不看不知道。 沐恒表現(xiàn)了一種全然的不介入態(tài)度。 陳鶴:“……” 他終于感覺到沐恒跟柯函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至于吧? 沐恒真的被柯函收服了,變成他的小弟跟兒子了? 在陳鶴的世界里,高中男生之間的關系除了爸爸跟兒子、老大跟小弟、普通同學,好像也沒有其他的內(nèi)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