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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在逃生游戲當(dāng)萬人迷在線閱讀 - 第229節(jié)

第229節(jié)

    他朝門口的莉莉望去,本想問問清楚,她卻痛到在地上打滾,雙眼失神的跟著唱了起來,眼瞳里滿是血淚。

    喬弋舟立馬走了過去,死命幫莉莉捂住耳朵,回頭問小羽:“到底怎么回事???下面怎么有一顆長了瘤子的樹?”

    小羽睜大了眼:“找了這么久,原來在下面。”

    喬弋舟越發(fā)疑惑:“什么在下面?”

    小羽:“骸骨,就埋在那顆松樹下面?!?/br>
    喬弋舟岔了氣,狠狠咳嗽了起來:“那只怪鳥怎么回事?還長著人類的頭顱!”

    小羽:“……總之你殺了那只怪鳥,這個馬戲團(tuán)就會崩潰,再也不會有那些表演了?!?/br>
    “那些畸形人跟著了魔似的,怎么可能輕易結(jié)束?”喬弋舟擰緊了眉,“你連一點兒真相都不肯告訴我,我怎么幫你?”

    小羽是jiejie做出來的娃娃,那一針一線里,都是jiejie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了棉布當(dāng)中。

    封閉的小鎮(zhèn)并沒有什么樂子可言,無聊又枯燥的生活,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好奇心和獵奇感,驅(qū)使著所有人過來觀看。

    連畸形的腿,也能成為別人的笑點。

    一次又一次將傷疤揭開,撩起長裙讓別人看自己的殘疾時,羞恥感和痛苦雙雙襲來,她終于忍受不住,祈求meimei殺了自己。

    小羽沒有訴說前面的故事,反正喬弋舟都已經(jīng)知道了,而是從meimei開始講起:“jiejie死后,又有許多客人過來,夫妻想出了瞞天過海的想法,將meimei的腿給打斷,一寸寸的捏開了她的骨頭。”

    畸形的腿,變得和jiejie如出一轍,

    “meimei的傷口發(fā)炎灌膿,三個月就沒了命。”

    “雙胞胎死相極慘,將看過她們畸形的腿的人全都?xì)⒘?,?dāng)然還包括那對夫妻?!?/br>
    也就是說……鬼屋下面的尸體是mama,那個長著頭顱的鳥兒是爸爸?

    又瘋狂又荒誕的真相。

    喬弋舟清楚的記得那首童謠——

    “mama砍下我的頭,爸爸吃了我的rou,meimei埋好了我的碎骨。”

    “在那高大的杜松樹下,啾!啾!啾!你們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看的鳥兒了。”

    每次唱的時候,雙胞胎都是連在一起唱的。喬弋舟以為是雙胞胎被殺時候的慘狀,被編成了童謠,都應(yīng)該是雙胞胎的經(jīng)歷。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下面這句并非雙胞胎,而是怨魂依附在鳥兒身體上的父親。

    小羽童聲童氣的說:“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得幫我!”

    喬弋舟嘆了口氣,握住了匕首,打算從小洞里跳到下面。

    他小心到了極點,貓著身體走到了小洞處,剛伸過頭,卻發(fā)現(xiàn)鳥兒拍打著翅膀,立在半空,透過小洞和喬弋舟兩兩相望。

    那黑色的眼睛,寫滿了貪婪。

    被殺死之后,竟然還不肯滿足,幕后掌控著馬戲團(tuán),繼續(xù)這種用畸形的人的表演。

    喬弋舟沒有半點猶豫,直直的朝著他刺了下去。

    然而他卻拍打著翅膀逃離,讓喬弋舟刺了個空。

    喬弋舟跳入小洞,打算一舉攻入這個馬戲團(tuán)最核心的地方——就是那顆杜松樹所在的房間。

    然而等他跳下去之后,喬弋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回到了觀眾席,剛剛落到了位置上。

    他不可思議的朝四周望去,觀眾席上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臺上的魔術(shù)師彎腰:“預(yù)熱節(jié)目結(jié)束,希望大家喜歡?!?/br>
    觀眾席的所有人一同高喊:“喜歡!喜歡!”

    大變活人啊,怎么會不喜歡???

    魔術(shù)師瞇彎了眼,朝空中又點了幾下,陸續(xù)又人從上方掉落下來。原本分散的隊伍,此刻也集中到了一起。

    方焱和賀聞宣驚魂未定,在看清四周的場景時,臉上掛滿了懵逼。

    怎么回事?

    魔術(shù)師彎下腰,禮貌的退場:“觀眾全都到齊了,表演很快就開始?!?/br>
    喬弋舟捏緊了手,暗罵了一聲。

    該死,都已經(jīng)找到馬戲團(tuán)核心地段了,卻功虧一簣。

    喬弋舟都以為自己夠郁悶了,哪知道賀聞宣卻更甚:“媽的,老子都找到那個存放尸體的房間了,就差一把火燒了他們,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喬弋舟同情的看向了賀聞宣,頗有種難兄難弟的感覺。

    觀眾席爆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聲,方焱朝臺上望去,表情逐漸變得冷凝:“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

    賀聞宣傻了眼:“他不是被我們殺了嗎?怎么又出現(xiàn)在臺上了?”

    方焱咬牙:“真是陰魂不散?!?/br>
    喬弋舟死死的盯著前方:“不,你們仔細(xì)看……”

    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小跑著趕到了中間,笨拙的身體卻不慎摔倒在地,惹得觀眾哄然大笑。

    他重新爬了起來,鼻子都被撞得歪斜,他的面皮就像是腐爛似的,不斷的在往下掉,露出里面鮮紅的rou。緊接著,就是腐爛的白色蛆蟲,在臉頰里鉆來鉆去。

    觀眾們還在大笑,思維還侵染在剛才魔術(shù)師的表演當(dāng)中,以為眼前的一切都是他耍的把戲。

    所有頭腦清醒的玩家都覺得這一幕可怕,賀聞宣已經(jīng)不耐煩到極點,一直抖著腿:“煩死了,笑什么笑!”

    喬弋舟:“恐怕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又換了個人?!?/br>
    方焱:“何以見得?”

    喬弋舟:“我在下面遇到了馬戲團(tuán)的核心,是雙胞胎的父親,是他在cao控著這里面的一切?!?/br>
    方焱詫異極了,之前還總以為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才是幕后主使,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真正的boss找到了!

    喬弋舟堅定的說:“只要殺了他,我們就能通關(guān)游戲!”

    所有人心里都有了譜兒。

    喬弋舟看到身側(cè)的陳樂川,低聲詢問:“怎么只有你和胖子,林鴿呢?”

    陳樂川:“萬泉泉和林鴿一起不見了?!?/br>
    此刻臺上的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傻笑似的拍了拍后腦勺,接過了團(tuán)員遞上來的面具,戴在了臉上,是一張繪畫著扭曲笑臉的面具。

    “馬戲團(tuán)下半場的節(jié)目正式開始,第一個節(jié)目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松樹的幼苗越變越粗壯,大到撐起了馬戲團(tuán)的帳篷。

    當(dāng)所有人都在驚嘆眼前的一幕時,喬弋舟卻看到了臺上的萬泉泉和林鴿,立馬就從座椅上站起了身。

    他們被綁在松樹上,松樹的瘤子越長越大,到最后直接炸裂開,粘液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

    一顆頭顱緩慢的伸出,他扭長了脖子,努力伸向萬泉泉和林鴿。

    兩人已經(jīng)嚇得渾身僵硬,連大氣也不敢喘。

    更可怕的是,樹上的瘤子炸裂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頭顱從松樹上出生。粘液打濕了頭頂,順著眉毛一點點下滑。

    林鴿緩緩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們正上方的瘤子已經(jīng)破開了。

    他終于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臺上是假的笑臉,臺下是真的笑臉,映在喬弋舟的眼里,都感覺他們?nèi)即髁撕窈竦拿婢摺?/br>
    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最近馬戲團(tuán)真是少了很多團(tuán)員,大家也知道我們選團(tuán)員的標(biāo)準(zhǔn)……”

    觀眾:“當(dāng)然知道!但他們都是正常人啊?!?/br>
    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拿出了一把锃亮的刀,面具展現(xiàn)的笑臉格外扭曲:“那就直接讓他們變畸形?!?/br>
    第一百零五章

    松樹的瘤子終于全都破開, 粘液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從里面鉆出的頭顱有老有少, 有俊美也有丑陋, 但無一例外都做著嬉笑的表情。

    喬弋舟渾身冰冷, 背部挺得筆直, 仿佛能聽到那從松樹深處傳來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

    每跳動一下,就帶來無限的恐懼。

    身在觀眾席的他都尚且如此, 更別提被綁在松樹上的林鴿和萬泉泉了。

    喬弋舟終于無法忍耐, 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陳樂川:“等等,你不會是想去臺上吧?”

    喬弋舟沙啞著聲音:“讓開!”

    陳樂川:“你是個聰明人,和賀聞宣這樣不用腦子的人本質(zhì)上就不同,你應(yīng)該不會看不出來, 馬戲團(tuán)的人這么做是想刺激我們動手吧?”

    喬弋舟緊抿著唇,竭力抑制著自己,企圖找回理智。

    然而此刻,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手上的砍刀, 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林鴿的脖子。

    冰冷的刀鋒緊貼在他的脖間,林鴿完全無法反抗, 讓他覺得自己猶如牲畜那般。

    死亡的恐懼壓垮了他,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瞳里,都只剩下了空洞。

    林鴿眼底的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腦子里只剩下一個想法。

    “我不想死……”

    喬弋舟眼瞳緊縮,聲音驟然拔高:“讓開!”

    不僅是他,連方焱和賀聞宣也站了起來。

    陳樂川表情中帶了些不可思議:“你們冷靜點, 很有可能是陷阱?!?/br>
    喬弋舟低著頭,黑暗里,無法看清他此時的表情:“再聰明的人,都有不想被理智支配的時候,更何況我根本就不聰明?!?/br>
    陳樂川擰緊了眉頭,完全無法理解。

    而舞臺上的馬戲團(tuán)團(tuán)長也沒有立即下手,余光一直在打量著下方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