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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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覺得婆媳之間能跟母女一樣?”喻教授覺得到底還是隔一層。 就見喻夫人得意洋洋地劃開了手機(jī),戳開私聊小窗口,頂上的名字是:我的寶貝兒媳婦。 喻教授直了眼:“你倆什么時候加上的?我怎么沒有?。?!” “你是男的,跟你有什么好聊的?”喻夫人繼續(xù)得意,“你兒子幫我加的,說是鬧鬧主動要求!?。 ?/br> 喻教授:“……” 他端著碗湊過來,看見鬧鬧說了一串新年吉祥話,還不是網(wǎng)上照搬那種,都是她自己編的,后頭跟一串粉紅小豬的表情,幾乎每天都能說上幾句,看就是個很活絡(luò)大方的姑娘。 喻教授眼巴巴坐回去,低頭喝粥,不吭聲了。 喻夫人心情舒暢,非常舒暢,聽見二樓有動靜,一抬頭,瞧見她兒子沒睡醒地立在門口。 喻蘭洲揉了揉眼,沒錯過喻夫人那高興的神情,淡淡一哂,問:“這么高興?” “我現(xiàn)在每天都高興!”喻夫人戴著老花鏡給她的小棉襖發(fā)消息—— 【鬧鬧寶,你蘭洲哥醒啦,伯母學(xué)了一道新菜,今天拿你哥試試手,等火候差不多了讓他領(lǐng)你來,伯母做給你吃好不好?】 喻蘭洲突然喊了聲:“媽,昨兒玩的遲,她肯定還在睡。” 喻夫人一雙眼賊亮:“你帶鬧鬧出去玩啦?這樣好,這樣很好,好好好我不吵她,我晚上再跟她聊天?!?/br> 喻教授瞅了眼兒子,心想,我呢???? 、、、 鬧鬧睡醒已經(jīng)是下午了,聽說老爹抱著小豬出門曬太陽了,她乖兮兮挨在mama身邊,盡說好話:“蘭洲哥怕你們擔(dān)心,再晚都把我和meimei送回來?!?/br> 彭小光頭正在打電話,幽幽往這邊睖了一眼。 心想這閨女真是臉皮厚! 是誰賴在車上不愿意回家的? 鬧鬧也睖meimei一眼,姐妹倆眉眼官司來來去去,彭夫人各塞一顆草莓,打住。 小姑娘嚼著甜甜的草莓,滿口清香,湊在mama身邊,這一回,想什么事都先讓mama知道。 再不想騙mama了。 她嘀嘀咕咕咬耳朵,彭夫人其實不意外,哦你跟我閨女談這么久還不提結(jié)婚那我才覺得有問題! “認(rèn)真的?” “當(dāng)然!”小姑娘很嚴(yán)肅地點頭,“我們很認(rèn)真!” “你自個想好?!迸矸蛉似鋵崨]什么好說的,人她見過,人品她見識過,兩家知根知底,這小伙子有一份穩(wěn)定而高尚的職業(yè),有很強(qiáng)的專業(yè)技能,雖這輩子估計也不能大富大貴,但溫飽不成問題。 他有理想,在彭夫人看來,這很重要。 “可是老爹……”鬧鬧苦著臉,揪著mama衣角。 “也別怪你爹,他都是為了你?!?/br> “我知道,可是……我不敢告訴他……” 彭夫人拍拍閨女的小手,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可這種事,自然要喻蘭洲自己解決,你連老丈人都解決不了還談什么娶我閨女?彭夫人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總有水到渠成的一天。 再說,她看內(nèi)小伙也是個膽子大的,之前沖到家里說那番話一點沒在怕。 堂堂正正,并且謙遜有禮,一字一句都不含糊,其實彭夫人自打那時起就改了主意。 、、、 第二天一早,軍區(qū)大院外頭的老位置又停住了那輛小白車。 正值換崗,交接的兩個小兵以腹語嘀咕:“快瞧!又來了??!” “是,真沒見過這么膽大的!” “你不知道吧?昨兒彭首長特地交代了。” “難怪班長今天沒趕人?!?/br> “班長其實感動壞了,夜里抱著他老家女朋友的照片看了半宿?!?/br> 倆小兵對視一眼,抿嘴害羞地笑起來,接過槍,后腳跟一磕,昂首挺胸立在了崗哨上。 用眼尾就能發(fā)現(xiàn)一團(tuán)粉紅色呼呼呼地跑過來,小兵心里也生出幾分羨慕,但面上不顯,更加面無表情地挺了挺胸。 喻蘭洲揣兜立在一旁,看著他姑娘越跑越近,最后氣喘吁吁立在他跟前,懷里抱著一盒包子。 他說過,一早來接她,讓她第一眼就看見他。 但在小姑娘仰頭問他什么時候到的,他卻淡淡地說:“剛到不久。” 彭小胖胖現(xiàn)在絕對不會相信他說的,一模他的手,扭頭往哨兵兜里塞顆糖,眨著大眼睛問:“他很早就到了吧?” 哨兵一動不動。 班長立在不遠(yuǎn)處跟護(hù)理部抓典型似的。 小姑娘嬌憨極了,一點不怕:“是你就眨眨眼!他總騙我!” 喻蘭洲在一旁捏了一下他姑娘的手,不叫她搗蛋,就見小兵真眨了眨眼,飛快地眨了眨眼。 鬧鬧得意地翹起下巴哼了哼,又扭頭對不遠(yuǎn)處的班長道:“他剛才眼進(jìn)沙子了,你不許罰他!” 得,彭首長的小祖宗誰惹得起? 小班長哭笑不得,點點頭認(rèn)了。 坐上車,鬧鬧的腳沒收,懸空撞了撞,撞掉靴子上的殘雪和臟泥,喻蘭洲立在車門邊,看著她腳上粉紅色像是面包一樣蓬蓬的雪地靴,記得去年是后邊墜兩顆毛球,今年更厲害,靴口一圈絨毛,叫她像只健康長大皮毛豐厚的小獸,可可愛愛的蹬著蹄子。 他在鬧鬧把腿收回去的時候彎腰給她扣安全帶,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很嫻熟地單手cao作,叫小姑娘揪著小眉毛:“什么時候能好???” “三個月肯定好?!彼麥惤?,幾乎頂上她鼻尖,沉聲問著,“昨兒怎么不說話?” 他一睡醒就發(fā)消息,這丫頭沒回,到了下午再找她,照樣沒回。 鬧鬧故意的。 她把包子塞這人手里,不回答。 “小家伙?!庇魈m洲笑著頂了頂她被凍紅的鼻尖。 一到病房,這么忙的時段,同事們居然有工夫放下手里的活齊齊鼓掌,鼓掌完也不多說,各做各的。邱主任捧著保溫杯清清嗓子:“說個事哈!” 一下子,時光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令彭鬧鬧記憶尤深的早晨。 那天是她來科里報道的第一天,邱主任也是這樣捧著保溫杯,說要給那個月生日的壽星集體過生日,那天,她看見喻蘭洲背對著大家坐在靠窗臺的位置上,后頸一枚紅色小痣露在領(lǐng)子外頭。 這一次,因為有個同事的農(nóng)歷生日正好也挨得近,所以壽星變成了四個人。 邱主任對護(hù)士長說:“小齊啊,你統(tǒng)計一下,蛋糕也定一下,我老頭子是摸不清現(xiàn)在小年輕喜歡什么嘍?!?/br> 連對白都一樣…… 同樣挨著齊護(hù)士長坐的彭小護(hù)偷笑著瞅了瞅?qū)γ娴挠魈m洲,今年他不是孤單的背影,他坐在邱主任手邊,一臉無奈地看著他老師興致勃勃搞這么幼稚的活動。 好像男生都不喜歡過生日啊…… 但她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 散會出來,小姑娘在護(hù)士站被逮到,喻主任翻著病例,順口要筆,他姑娘把筆遞過來的時候手指攥住沒放,捏了一下那小巧的指甲蓋,沉聲:“剛才一直看我做什么?” “我才沒有!” “小寶在我旁邊計數(shù),你往我這兒看了八回。” 有理有據(jù),叫小姑娘紅了耳朵。 “叫你昨兒不回我消息?!彼焓謴椓艘幌滤X門,走了。 “老師……”彭小護(hù)的嫩蔥舉手,“你為什么不回師公消息???師公得奪著急??!” 彭鬧鬧:“……” 你是我學(xué)生還是他學(xué)生?怎么都向著他?? 嫩蔥嘚吧嘚:“你讓師公著急他就睡不好,他睡不好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他的顏值關(guān)乎到全院女性同胞的心理健康!師公是很重要的呢……嗷!” 來來往往吊著胳膊遛彎的病號們,就看見可可愛愛的彭護(hù)士把她學(xué)生的腦袋摁在了護(hù)記本里。 到了下午,全科室的人集體拱喻主任請客,他那條朋友圈所有人都看見了,不,可以說是全院都看見了,九宮格截圖掛在甲乳科愛情故事那個帖子的最頂部。每一張照片里都是表情豐富的彭護(hù)士。 都說只有特別愛一個人,你鏡頭里的ta才會是最漂亮的。 現(xiàn)在養(yǎng)魚的渣男多得是,最不愿意朋友圈發(fā)女朋友照片;還有一部分男生即使不養(yǎng)魚也不喜歡在朋友圈里發(fā)照片,有些是純粹不喜歡被人圍觀,有的是覺得沒意思。 即便這位是彭氏長公主,要繼承王位那種。 大伙原以為喻主任也是這樣的,看他朋友圈空了這么多年就知道他不玩這個,可突然有一天,深夜,他給爆了個大的,炸得積水潭焦黑焦黑。 這是一種宣告,我有姑娘了。 是一種得意,我姑娘可愛吧。 往深了說,是在這浮沉便利的俗世中,心無雜念。 你甭來招我,我也沒工夫搭理你。 要不每年院里來新人他腿著去食堂這短短一段路能被小姑娘們攔下來兩三次。 照片擺這兒了,事兒就少了。 他也特懂,我覺得好看的我姑娘不一定喜歡,所以我干脆手機(jī)給她,她選她喜歡的,覺得能放出來的照片發(fā),就都妥當(dāng)了。 嫩蔥捧著師公給買的奶茶溜達(dá)到老師身邊,語重心長:“老師,你一定要對他好??!他真的很重要!” 彭鬧鬧:“……” 還能怎么辦,自個教出來的學(xué)生,自個受了吧qaq! 等下班,大伙熱熱鬧鬧趕往齊月樓,還是那個包廂,還是這些人。 照舊是于小寶分配座位,今年,輪到彭鬧鬧的嫩蔥拿飯卡賄賂寶大夫,嗷嗷叫要和老師師公坐一輛車。 于是喻蘭洲這輛車上副駕駛是彭小護(hù)專屬的,后邊順了嫩蔥和他倆學(xué)生。 嫩蔥不是喻蘭洲的學(xué)生所以毫無壓力,一路上嘚吧嘚,叫身邊倆學(xué)生內(nèi)心佩服得五體投地,相比之下他們倆愣是不敢吭聲,真的很怕被老師提問抽考,反正現(xiàn)在老師也不用上手術(shù)了,多得是時間削他們。 啊,頓時就很懷念老師在國外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