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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嘎吱聲和清淡的消毒液的味道中,寢室虛掩著的門又被推開了。 是阮衿。 他一路跑上六樓,喘得厲害,臉上紅紅白白的一片,一直到脖頸都沾著大片晶亮的汗水。他之前塞褲子口袋里的鑰匙做事時(shí)太硌人,于是掏出來放在林躍桌上了,剛走到樓下想起忘記拿,于是給那三個(gè)人指了路讓他們先行一步了。 李隅掃了他一眼,那人倚著門解釋,“東西忘拿了?!?/br> 他床鋪好了,從上面下來,但蚊帳和床簾還委頓在床上。阮衿試探著問李隅,“要不我?guī)湍銙???/br> 李隅只猶豫了一下,點(diǎn)頭的趨勢(shì)被人捕捉到了,阮衿已經(jīng)非常敏捷地爬上床了。 約莫只花了兩分鐘,李隅從下面看著,那雙手也不知道怎么綁上去的,總而言之很靈巧。 他像那個(gè)林躍一樣很自然地將手遞給阮衿,阮衿的指尖下意識(shí)碰了一下他的掌心,但卻像是被火舌舔到一樣,飛速蜷縮起來收回去了,“沒……沒事,我自己下來就好。” 不像剛剛那樣靈動(dòng)地一躍而下,他是踩著梯子一步步下來的。 跟他相處倒顯得挺不自然。 李隅也沒深究,邊擺弄他桌上那盆破多rou邊問阮衿,“你收費(fèi)多少?” “啊……”阮衿張了張嘴,剛才和另外三個(gè)人待一塊兒的伶牙俐齒全沒了,支吾道,“隨便弄了一下,就不收你錢了。” 李隅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阮衿,那張臉生來就帶著貴氣的倨傲,垂著眼皮向下看著比他矮大半個(gè)頭的Omega,那輪廓更顯得盛氣凌人。 他的一瞥因?yàn)槠炼h利的眼角總是顯得過分意味深長,瞳色在陽光下顯出了通透的琥珀咖色,看得人容易發(fā)憷。聲線帶著十幾歲Alpha的稍沙啞顆粒感,摩挲著阮衿的耳朵,“他們的錢都收了,唯獨(dú)不收我的,嗯?為什么?” 這個(gè)“嗯”純粹是在表達(dá)疑問,但是拖拽了點(diǎn)懶洋洋的氣音,聽得阮衿過電似的打了個(gè)顫。 阮衿又做了那個(gè)他擅長的側(cè)身動(dòng)作,他回答不上就是不答,就很生硬地避開了,扭頭去看李隅買的那盆多rou,然后問,“這個(gè),是在一中旁邊的花鳥市場(chǎng)買的嗎?” “嗯,雅樂之舞?!?/br> “什么呀?”阮衿突然笑了一下,那笑聲很短促,瞥見李隅飄過來的眼神又立馬收斂起來了,小聲解釋道,“這不是雅樂之舞,是金枝玉葉?!?/br> 李隅的眼睛里清楚就寫著“我聽不懂你講的什么東西”,阮衿就伸手給他指上面的葉片,聲音很輕,“雅樂之舞的葉片要厚一些,新葉子邊緣是粉色,老葉子是白的,你看這個(gè)……全都是綠的,這些頂部粉白的葉子都是拿藥染的?!?/br> 還真是。 “這個(gè),是……花多少錢買的?” “三十五。” “你被坑了,那邊花鳥市場(chǎng)賣花的都蔫壞?!比铖普劦藉X的時(shí)候忽然語氣顯得篤定和咬牙切齒起來,一改他剛剛躲閃唯唯諾諾的樣子,“金枝玉葉十幾塊都能買到?!?/br> 李隅倒從來不計(jì)較多少錢,他從錢包里抽了兩百塊現(xiàn)金出來,從桌上推到阮衿那邊,“掛蚊帳的?!?/br> 阮衿顯得很固執(zhí),又把那兩張票子往回推,“真的不用。” 不用就算了,僵持了一會(huì),李隅把錢收回自己的錢夾。但他也不想欠人情,人情這種東西,欠多了就會(huì)你來我往,成為一筆算不清的爛賬,人際交往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于是他說,“謝謝?!?/br> 直到聽了這兩個(gè)字,一直緊繃著的阮衿反而放松了一些,“不用謝?!?/br> 回答得很快。 然后阮衿去食堂吃飯了,李隅則坐在窗靜靜地觀察他那盆病懨懨的藥錦,越看越是難看,顏色染得也不均勻,大紅大綠的俗氣。他一抬手,給直接扔進(jìn)垃圾桶了。 不養(yǎng)多rou了,他想,從小到大,不管養(yǎng)什么東西,總是會(huì)碰上各種各樣的麻煩,然后造成諸多不滿意的結(jié)果。 如果沒有開始,那就沒有最后的失望。 作者有話說: 存稿箱:回憶殺開始咯。 第16章 打球受傷 “阮衿,午休完是英語課,趕緊的??!卷子拿來抄抄?!?/br> 后座有人拿筆戳他背,阮衿正打著瞌睡,肩胛骨上刺痛從一點(diǎn)明晰地輻射開來,給他整個(gè)人一個(gè)激靈都弄醒了。他好脾氣從臂彎里揚(yáng)起頭,無奈回應(yīng)道,“下回能不能別用筆尖戳啊,真的疼?!?/br> “拿筆帽戳你又總是不醒嘛?!焙笈诺年愋夷樕闲ξ模中某仙斐鰜?,“借我抄抄嘛,思思最近更年期到了,管得好嚴(yán),我可是尊貴的包年VIP。” 初秋午后的太陽曬得人過分舒服,是一團(tuán)團(tuán)的,輕盈地落到身上,阮衿每次換座位坐到這里來都免不了要打瞌睡。 他正瞇著眼睛從桌肚里胡亂掏卷子,旁邊卻隱隱產(chǎn)生了小小的sao動(dòng)。 主要是來自O(shè)mega間隱隱約約的sao動(dòng)。 連陳幸同樣也是滿面紅光,她張著嘴,連卷子都不急著抄了。阮衿順著他們的目光往玻璃窗外看,走廊外并排走過幾個(gè)穿著高一夏季校服的Alpha,個(gè)個(gè)身材頎長,雪松似的挺拔,充斥著少年人旺盛的生命力。 幾個(gè)人說說笑笑,抱著籃球緩緩走過,那走廊的窗戶憑空成了一個(gè)畫框,把他們不自知地裝裱在其中供人觀賞。 “我日,真的帥慘了,你看中間那個(gè)最高的。新晉校草,叫李隅?!标愋乙贿吜髦右贿呌檬种庾踩铖频募绨颍òV地笑了笑,“他為什么連名字都那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