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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偏安一隅在線閱讀 - 第157頁

第157頁

    命運好像正在隨機分配好運,來來去去的匆匆腳步,不正常抖動著的手指,門開了又關(guān),節(jié)奏從來都不停歇。

    而萬幸的事,阮清榮屬于被分配到好運的那個。

    阮衿多了一個早產(chǎn)兒meimei,出生時才四斤出頭,又瘦又小,皮膚紅嫩,好像戳一下就會破掉,瞇眼躺在保溫箱里。

    她一切都好得不可思議,沒有傻,沒有瞎,甚至身體各項指標(biāo)在幾個月后迅速追上了同齡人。

    但是馮蔓這次生產(chǎn)卻糟了大罪,肚子上留下了妊娠紋,剖腹產(chǎn)的刀口,她愛美,嬌氣,完全受不了身上留下這些疤痕,又氣自己給他生孩子的時候阮清榮沒能陪在身邊,坐月子的時候沒有給過忙前忙后的阮清榮一點好臉色看。

    阮清榮咬牙擠出工資給她買了那些昂貴的祛疤產(chǎn)品,又去做手術(shù),偶爾才能換得一點笑臉。

    年輕的阮清榮長相英俊,會拉手風(fēng)琴,吹口琴,騎著自行車從林蔭道上穿過的身姿把馮蔓迷得五迷三道。等她義無反顧嫁給這個報紙上的優(yōu)秀青年,這才發(fā)現(xiàn)做一名消防員隊長的妻子并不如想象中美好。

    愛情的洪流已經(jīng)宣告退潮,而生活逐漸袒露出最貧瘠河床。那上面堆積著鵝卵石,不具有實質(zhì)尖銳的傷害,但是也異常硌人。

    她年輕,美麗,因而恃寵而驕,像一棵需要被很多愛澆灌的才能開花的植物,老覺得自己命不該如此,于是就容易蠢蠢欲動。不過盡管有諸多的抱怨,但是因為她還愛著身邊這個人,而阮清榮對她的性情拿捏到位,也總是能化險為夷。

    相比起剛出生起令人覺得驚心動魄的meimei,阮衿從出生開始就顯得那么平庸。順利地足月被生出來,剛好的體重,沒生過大病,普通靦腆的性格,不像爸爸阮清榮情商那么高,講一萬句繾綣的情話都不害臊,可他也不像mama馮蔓那么尖銳嬌縱。

    他不是兩個人優(yōu)秀AO基因結(jié)合的結(jié)晶,他更像是純粹的普通Beta,不給人帶來任何麻煩的那種小孩,混在人群中一起笑,一起快活地聊天,因為平庸而容易被徹底淹沒在人山人海中。

    馮蔓是不太滿意阮衿的,作業(yè)本上總留著幾題不會的,就那么空著,要求背下的古詩也總是忘掉了后半句。他注意力很難集中起來,都九歲了,卻還那么貪玩,手上抓著筆,眼睛卻總是盯著窗外發(fā)呆。直到暑假最后一天了,不想補作業(yè),仍然想去抓個鳥,逗個貓,和meimei阮心做游戲,或者去剝個小零食吃。

    每次去開家長會,馮蔓聽不到老師講阮衿的名字,批評或贊美,從幼兒園到小學(xué),始終空空如也。她努力豎起耳朵聽,聽“這段時間表現(xiàn)得特別好的小朋友有張三,李四,王五等同學(xué)”,沒了,她家的阮衿就在那些省略的“等同學(xué)”中了。

    每次馮蔓沖阮衿發(fā)了火,他就可憐巴巴地不說話,或者去扯她的衣角,“mama,我知道錯了?!钡鞘聦嵅⒎侨绱?,阮衿依舊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小孩,讓阮清榮教他,學(xué)了幾個月,手風(fēng)琴不好好拉,口琴到頭來只會吹小星星。

    Omega不應(yīng)該比那些Beta優(yōu)秀的多嗎?他們天然感情豐沛,對美術(shù),文學(xué),音樂的感知力極其強,都是這么說的,網(wǎng)上,報上,醫(yī)生說,社會說,這都是基因,血液,完全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

    可為什么阮衿那么平庸呢?馮蔓想不通,也覺得十分頭疼。結(jié)婚前好歹她還是劇團里的青年舞蹈演員,看過她舞蹈的沒有不夸的,婚后選擇回歸家庭,相夫教子,跟著阮清榮到這個小地方來,也始終是她自己的決定,沒有什么后悔的。

    有一回馮蔓夜里做夢,夢見了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小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他穿小西裝,里面是白襯衣,打整齊的領(lǐng)帶,腳上還是一雙發(fā)亮的圓頭皮鞋。

    那么漂亮,就是她夢寐以求中優(yōu)秀的小孩,她想伸手去抱抱他,卻落得一場空。

    她看到他的衣服無風(fēng)自動地敞開,蒼白的身體像對開的門一樣打開,里面的鮮紅顫動的心臟,被肋骨包裹著的肺,全都清晰可見。

    她看到一根潔白的肋骨,顫顫巍巍,如有生命似的,她伸手把它抽出來。但那根肋骨掙動得很厲害,“砰”地一聲帶著血掉滾在地上,然后驟然拔地而起,長成了她家那個普普通通的阮衿。

    難怪阮衿這么平凡無奇,原來他竟是別的孩子身上掉下來的一根肋骨!

    他不過是別人身上的一根胸肋骨而已。

    馮蔓被這個詭異非常的夢給驚醒了,她一醒,就開始陷入惶惶不克自己抑的情緒,黑暗中,一種神秘的恐懼將她完全扼住了,窗外蝙蝠飛過投射在窗簾上的影子是巨大,扭曲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可怖。

    她用力搖醒酣睡中的阮清榮,疑神疑鬼地問,“阮衿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嗎?他除了長得有點像我之外,怎么什么都不像呢?!?/br>
    .

    “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嗎?為什么總是故意跟我作對?”

    這句話李勝南曾多次對李隅提及過,其中伴隨著掐脖子的動作。

    李隅八歲的時候在塘市念三年級,他成績優(yōu)異,玩跳棋和撲克,但個頭比同齡人要矮許多,看上去才六歲的樣子。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同任何人講一個字,新轉(zhuǎn)學(xué)來的同桌一直覺得他是啞巴,直到下學(xué)期他說“能幫我撿一下筆嗎?”

    這才真正把人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