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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煬眸色深沉,翻開手機,給林恒發(fā)了一張男性人體圖過去。 約莫等了半小時,薛煬刷了幾首死亡金屬,發(fā)現(xiàn)手機還是沒動靜,一看時間都十二點了。 他嘆了口氣,把手機壓在枕頭底下,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但他腦子里轉(zhuǎn)得還是林恒,他薛煬長這么大就沒對一個人這么上心過,可這個人實在是像塊珍珠蚌,殼閉得死緊,他又不想把蚌殼暴力砸開,憋屈的就只能是他自己。 薛煬來來回回翻了好幾個身,就是睡不著。 最后小林子忍不住了:“煬哥你是不是想?;??” “放屁!”薛煬鐵口直斷。 “那你跟烙餅似的,做啥?” “……” 噗通一聲,薛煬腳后跟砸了下床,無處下嘴的感覺讓薛煬極其郁悶,他恨不得自己腦子轉(zhuǎn)速一百八十邁,立馬就蹦出個辦法來逼林恒開口告訴他時間。 思來想去,薛煬發(fā)現(xiàn)除了那塊懷表,他毫無辦法。 算了,不管是好辦法還是懷辦法,總之有用就對了。 薛煬翻身起來,把那塊懷表扒拉出來,借了手機的光,把懷表鏈子拍了張照片發(fā)給林恒:“記不記得這根鏈子?” 他心機地沒把懷表拍全,打算留作下次用。 林恒睡得迷迷瞪瞪地,聽見手機接二連三的響,還從沒有過這種情況。 他摸出手機,瞇著眼看薛煬發(fā)的圖片,半天沒看出來那是什么玩意兒,只是看到薛煬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不記得,睡覺?!?/br> 這話和程靜蕤答得幾乎一致,薛煬心頭頓時燃燒起了小火苗:“那你記不記得它纏著我們身上,還把你的手勾住了,咱們倆貼得特別緊,你那時候疼不疼?” “你說它是不是特意來拉近咱倆之間的關(guān)系的?不然也不能這么巧對不對?” “我就覺得我們特別有緣分……” 林恒被吵得腦仁兒都抽抽了,發(fā)了平生第一句臟話:“薛煬你有毛病吧?” “嗯,想你的毛病?!?/br> 林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決定拉黑他。 沒想到薛煬又蹦出來句話:“哎,我以前都沒這么想跟一個人交朋友過,你呢?” 林恒盯著這句話愣住了,他沒想到薛煬這么折騰是想和他交朋友,這太出乎他意料了。 從小到大想和林恒交朋友的人排長隊能從附中直接排到浦中,可誰也沒像薛煬這樣的,而且那是薛煬哎,囂張跋扈,逮誰坑誰,竟然就是想和他交朋友。 林恒心口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覺,十分真實,又十分不真實,靜默了會,他冷冷地發(fā)了兩個字給薛煬:“睡覺?!?/br> 薛煬看著那兩個字,這個人宛若新生似的,內(nèi)心開滿了幸福的小花兒,這是什么預兆?這是林恒心軟了啊! 他飛快打字道:“我明天給你送藥油,你幾點到學校?” 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明明暗暗都不知道幾輪,薛煬終于等來了消息:“下午三點?!?/br> 薛煬恨不得立即從床上跳起來去cao場跑兩圈。 賣兩句可憐就能有這效果,簡直太特碼值了,要不是這時候夜深人靜,他現(xiàn)在就奔過去找林恒。 這是什么絕世寶貝啊,薛煬捂著嘴巴,縮在被窩里笑的床都在抖。 這會兒可是千真萬確的林恒了,不是什么程靜蕤,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薛煬從來沒有過如此巨大的成就感,他抱著手機,閉上眼睛睡覺時都勾著嘴角。 想到周日上午一點事情也沒有,薛煬伙同小林子把宿舍做了個大掃除。 小林子累的滿身汗:“我說煬哥,咱們至于這么……這么拼?” “你知道什么,一個干凈的環(huán)境能讓人神清氣爽,事半功倍。”薛煬把桌子都抹了一通,形象生動地舉例道,“不然你去體會體會隔壁宿舍,那臭襪子能把人熏得智商跌破負值?!?/br> 小林子看著一身可愛居家服的薛煬,以及那摞習題冊,可恥地承認了這句話。 打掃完,薛煬換上衣服,對著鏡子照了三四遍,這才準備出門。 小林子倚著床頭柱子,眼神莫測:“那個……煬哥,你出門沒打算帶我對不對?” 薛煬想也不想砸了他兩字:“廢話?!?/br> “約會?” 薛煬眼帶笑意,睨了他一眼:“保密?!?/br> 小林子渾身血液都要沸騰了:“今晚回來不?” 薛煬思索了下,他瞅著林恒那個性,估計談不了幾句話,便道:“看情況吧?!?/br> 要是林恒愿意,他就帶林恒去吃頓好吃的,加深加深感情。 小林子猛抽了一口氣,強自鎮(zhèn)定道:“好、好……煬哥你放心去吧,有動靜我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br> 薛煬瞅了他一眼,撇嘴道:“別吼得跟死了人似的,老彭來就說我去cao場跑步了。” “知道了知道了,記得拍點照片回來?!毙×肿舆b遙沖他擺手,一轉(zhuǎn)頭就去抱著手機了。 薛煬再次騎上他的土撥鼠,滿心歡喜地去了附中。 作者有話要說: 薛煬:賣可憐,真有用,舉拇指 第10章 下午三點正是學生返校時節(jié),薛煬手握著秘制藥油,滿心歡喜,他也不避人,就斜倚著單車,正正好擋在路口,林恒一來,他就能看到。 大概是各個學校有各個學校的風氣,即便是周日,附中的學生也基本都是校服,在校門口來來回回,宛若一群都長得一樣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