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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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皮重得厲害,感到身旁的男人動了下,她的嗓音帶著幾分柔媚的沙啞,“好困……” 裴延意識到這回委實(shí)要得狠了些,眸光溫柔,吻著她粉白細(xì)膩的臉頰,“好,不要了。我抱你去洗漱,清清爽爽睡一覺,嗯?” 她強(qiáng)撐著困意睜著眼,小聲道, “你別又騙我?!?/br> 裴延道,“不騙你?!?/br> 他吃得很饜足,耐心也極好,仔仔細(xì)細(xì)給她清洗了一遍,又給她換好干凈的寢衣。 全程陶緹處于半夢半醒間,她真的是又累又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等她重新回到柔軟潔凈的大床上,幾乎一秒沉睡。 裴延擁著她綿軟的身子,大掌不自覺的撫上她平坦的腹部,漆黑清冷的眼眸中透著幾分期盼。 他太迷戀與她合為一體的滿足感,恨不得將她嵌入他的骨血,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在一起。 他吻了吻她的發(fā),低低呢喃著,“阿緹,我們要個孩子,好么?!?/br> 一個融合了他們倆骨血的孩子,只屬于他和她的孩子。 陶緹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只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裴延只當(dāng)她回答了,愉悅的將她擁得更緊了些。 夜色沉沉,幔帳落下,兩人一同睡去。 …… 裴延的生辰過去后,東宮的日子又恢復(fù)平靜安穩(wěn)。 陶緹與許聞蟬的炸雞店開了起來,炸雞誘人的香味引來源源不斷的顧客,生意紅紅火火。倆人每回湊一起看賬本,就像兩只偷到油的小耗子似的,樂開了花。 裴延卻越來越忙了,忙到有時連晚飯都不能陪陶緹一起,好幾次她做了好吃的,想等他回來吃,等著等著,她就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然躺在了床上,身旁卻不見那人。 玲瓏與她說,殿下回來時,見她睡著了,便將她抱上床歇息。 至于她做的吃食,裴延吃得下就吃掉,吃不下就留著清晨當(dāng)早膳吃。 無論怎樣,他不想浪費(fèi)她的心意,都會吃掉。 陶緹不知道裴延怎么變得這么忙,偶爾與青禾吐槽一句,青禾回道,“應(yīng)當(dāng)是見太子哥哥身體好了,舅父便派了一堆重要的差事給他。我父親只掌管著隴西一處,忙起來的時候都頭重腳輕的,遑論太子哥哥這個儲君呢?” 陶緹也理解這點(diǎn),更多的是心疼裴延的身體。 朝堂政務(wù)那些她也幫不上忙,只能多給他做些滋補(bǔ)的膳食。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zhuǎn)眼到了十一月。 本月長安城最熱鬧的事,莫過于二公主裴靈碧要出降了。 第122章 十一月初九,大吉,宜出行,宜嫁娶。 縱然昭康帝對裴靈碧這門婚事心存芥蒂,但到底是他的女兒,且皇后膝下的嫡公主出嫁,嫁得還是左相家的嫡幼子,若是寒酸了,丟得不僅是周家的臉面,還有皇家的威嚴(yán)。 裴靈碧出嫁的排場算不上盛大隆重,但公主出降該有的基本規(guī)格還是在的。 陶緹作為東宮太子妃,裴靈碧名義上的嫂嫂,自然也要參加這婚宴。 甘露宮內(nèi),看著周皇后帶著一眾命婦和喜婆圍著裴靈碧,替她梳妝打扮,說各種吉祥話,陶緹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側(cè),無聊得想嗑瓜子。 玲瓏見自家太子妃又偷偷打了個哈欠,小聲道,“太子妃您再堅(jiān)持堅(jiān)持,再過半個時辰,花轎就來接了。等二公主上了轎,您回去睡個午覺?!?/br> 陶緹烏黑的眼眸困得有些濕漉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知道了?!?/br> 相比于裴延,她這還算好的,送完裴靈碧上轎,就沒她什么事了。 但裴延不一樣,他怎么說也是裴靈碧的皇兄,待會兒還要與裴長洲一起給裴靈碧送嫁,晚些還得代表皇家留在周家吃喜宴。 今早出門的時候,裴延就跟陶緹打了聲招呼,說是他今日可能會晚些回宮,讓她別等他,早些歇息。 思及此處,陶緹愈發(fā)心疼自家夫君。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忽高忽低的哭泣聲。 陶緹抬眼看去,就見一身華麗紅色嫁衣的裴靈碧拉著周皇后的手嗚嗚的哭,周皇后素日端莊溫和的臉上也露出深深的不舍來。 母女倆執(zhí)手相看淚眼,一個用眼神求著:母后,我不想嫁。 一個用眼神回著:你先忍著,再忍一忍。 這母女惜別的一幕若是讓不知內(nèi)情的瞧見了,定要為她們母女情深所動容??傻顑?nèi)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裴靈碧這門婚事是怎么來的,自然也清楚她這是不愿意嫁,而不是不舍得。 裴靈碧心頭恨吶,怨吶! 但事已至此,她再不想嫁,也只能硬著頭皮上花轎。 在走出大殿時,裴靈碧瞥見試圖低調(diào)的陶緹,眸中泛起陰惻惻的恨意。 若是目光能殺人,陶緹估計(jì)已經(jīng)被她大卸八塊了。 說實(shí)話,盛裝打扮的裴靈碧還是挺漂亮的,可惜這眉眼間沒有半點(diǎn)新嫁娘的歡喜,只有遮不住的戾氣與哀怨。 陶緹嘖了一聲,無所畏懼得對上裴靈碧的目光,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裴靈碧果然被她這模樣氣到了,咬緊了牙。 不明所以的喜婆只當(dāng)二公主還舍不得,挽著她的手,催道,“二公主,該出門了,可莫耽誤了吉時啊?!?/br> 裴靈碧這才忿忿的收回眼神,緩步往殿外走去。 甘露殿外早已候著長長的公主鹵簿和儀仗,那輛十六人抬的花轎十分華美,在華麗花轎前,是送嫁的裴延和裴長洲,兩人都騎著白馬。 今日的裴延穿著一身月白色云紋錦袍,他身騎白馬,午后明凈又充沛的陽光灑在他挺拔的身軀上,顯得他愈發(fā)高大俊逸。 他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個,仿佛生來就是讓人仰望的。 有他的存在,周遭的一切都成了陪襯。 此刻,被陪襯得最慘烈的,莫過于裴長洲—— 同樣是錦衣華服,同樣是白色駿馬,可裴長洲與裴延在一起,光氣場上就被比了下去。 莫說陶緹這個戴著“戀愛濾鏡”的,就是其他人瞧著花轎前的兩位皇子,也忍不住在心里比上一番。 平日里瞧著三皇子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怎么與太子殿下一比,就像是錦雞與鳳凰,差距立現(xiàn)呢? 陶緹這邊笑瞇瞇的欣賞著裴延的美色,裴延也心有感應(yīng)般,朝著她這邊看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彎起嘴角。 有時候,一個眼神便足矣抵過千萬句情話。 不多時,喜婆喊著起轎,長長的儀仗便在一片喜慶的禮樂聲中走向外宮門。 離宮前,裴靈碧特地去紫宸宮拜別昭康帝。 看著她那張哭花的臉,昭康帝板著臉,心緒復(fù)雜。 在他印象中,小時候的裴靈碧雖然有些嬌氣,但還是乖巧可愛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長大后,竟養(yǎng)出這樣詭計(jì)多端的心腸來。 他也說不出什么勸慰的話,只冷淡道,“你嫁去了周家,從此便是周家婦,你好自為之?!?/br> 他偏過頭,擺了擺手,“去吧。” 裴靈碧哭的更慘了,淚珠子斷了線般落下。 一旁的宮女看得心驚rou跳,連忙勸著,“公主別哭了,今日是您大喜之日,這樣漂亮的妝容哭花了可不美了?!?/br> 裴靈碧才不管這個,她討厭周紹輝,討厭這門婚事,她哪里還有心情去考慮美不美? 昭康帝不理她。 太監(jiān)總管李貴扯出笑容,做了個“請”的手勢,“二公主,駙馬都尉還在外頭等著您呢?!?/br> 裴靈碧也不好再賴著,行了個禮,在宮女?dāng)v扶下走出殿內(nèi)。 駙馬周紹輝早早就候在宮門外,他也不樂意娶這位脾氣倨傲的公主表妹,但事到如今,他不想娶也要娶,最多在心里安慰著自己,起碼表妹長得也算嬌俏可人,他不吃虧。 …… 吹吹打打的樂聲漸漸地遠(yuǎn)去,偌大的皇宮又歸于安靜。 長安城外卻開始沸騰起來,百姓們摩肩擦踵,伸長脖子看著公主出嫁。 等迎親隊(duì)伍從朱雀門出來,百姓們的目光卻不知不覺被送嫁的男人給吸引了。 “那位身著月白色錦袍的郎君是哪位?氣度真是不凡吶!” “這可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是說太子身子孱弱么,怎么我瞧著他氣色紅潤,精神氣十足呢?!?/br> 有消息靈通的抬起下巴嘚瑟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陣子陛下尋到了神醫(yī)徐文鶴,這神醫(yī)一直在給太子調(diào)養(yǎng)身子呢。” 問話的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呢?!?/br> 百姓們嘰嘰喳喳的,第一談?wù)撝拥淖巳菹嗝?,第二才是談?wù)摶槎Y的排場,至于新郎?長那副普普通通的樣子,誰會過多關(guān)注??? 看臉的世界,就是這么現(xiàn)實(shí)。 …… 宮外,裴延一路送嫁到周府;東宮內(nèi),陶緹與青禾一人端著一杯玫瑰奶茶,滿臉笑容的碰了個杯。 “她總算出嫁了,真是太好了。”青禾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清澈的眼中露出一絲痛快,“惡人自有惡人磨,她心術(shù)不正,周紹輝也不是好的,他們倆剛好湊一對?!?/br> 雖說竹苑山莊的事過去好幾個月了,但每每想起那事,青禾就像是生吞了蒼蠅般惡心。 陶緹瞇起眼睛笑,“聽陛下的意思是,等裴靈碧三朝回門后,就讓周紹輝帶著裴靈碧去達(dá)州赴任。達(dá)州雖算不得特別遠(yuǎn),但山多路艱,這一趟去了,宮里能清靜好幾年。” 青禾點(diǎn)了點(diǎn)頭,“舅父還是公道的。” 陶緹也沒多說裴靈碧的事,換了個話題,聊起十二月去驪山泡溫泉的事。 青禾笑道,“冬日里泡溫泉最是舒坦了。過兩日我問問我哥哥,看他要不要一起去。” 陶緹喝了一口香濃溫暖的奶茶,朝青禾眨了眨眼,“阿蟬去的話,小公爺肯定也會跟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