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繼后、蝴蝶解碼-校園H、伏蘇(強(qiáng)取巧奪 1v2 高h(yuǎn) )、唐僧rouII (NP)、掌控之中、隱欲、兔女郎(百合H)、我男朋友是個瘋批、在六零年代點(diǎn)外賣、她的4.3億年
裴延喉結(jié)上下滾動一下,沒答應(yīng)。 但他也不舍得讓她太窘迫,寬大修長的手掌遮住了她的眼睛,只從指縫里漏了些許光。 燭光搖曳著,屋內(nèi)的溫度漸漸升了起來。 他掐著她的腰,那雙深邃的眼眸又亮又狂熱。 陶緹這會兒半點(diǎn)不覺得冷,只覺得她快要熱化了。 疾風(fēng)驟雨后。 裴延將她抱到床上,兩人親昵的依偎著。 陶緹纖長的睫毛濕漉漉的,縮在他懷中歇息了好半晌,轉(zhuǎn)過身,眸中帶著疑惑望向他。 他今天是怎么了? 雖說他倆那方面一直和諧且頻繁,但今天剛進(jìn)門就這樣……挺突然的。 對上她的目光,裴延輕輕撩開她額上濡濕的發(fā),嗓音沉啞道,“一天一夜沒見到你,想你了。” 這話說的直白,陶緹白嫩的臉頰微微發(fā)燙,但他心里惦念著自己,她心里也甜絲絲的,小聲道,“我也想你。” 裴延便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溫存半晌,陶緹問,“殿下,你在外面忙了一天,都不累嗎?” “累?!?/br> “累你還折騰我!”她撐起身子,瞪圓眼睛盯著他,虧得她開始見他那么累,還乖乖地由著他抱。要真的累了,哪里還有心思干那事! 這男人怕不是又在裝。 見她這氣呼呼的聲討模樣,裴延笑著將她重新拉入懷中,輕咬著她的耳垂,誠實道,“做喜歡的事不會累。” 陶緹嘴角抽了抽,我信你個鬼。 腹誹歸腹誹,她心里還惦記著廚房,“爐灶上還煨著雞湯,殿下起來喝吧?!?/br> 裴延把玩著她白嫩細(xì)膩的小手,“現(xiàn)在不是很餓,你再陪我躺躺?!?/br> 昨天他睡得很不安穩(wěn)。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習(xí)慣與她同床共枕,非得摟著她綿軟的身子,才能安安心心睡個好覺。 湯隨時都能喝,現(xiàn)在他只想多抱抱她。 陶緹并不知道裴延的想法,多次在床上“吃虧上當(dāng)”的經(jīng)歷告訴她,要是再這樣黏黏糊糊的抱著,今兒個她絕對下不了床了。 那鍋雞湯她可燉了一個多時辰,可香了!浪費(fèi)食物是可恥的! “你不餓,我餓?!碧站熢谒麘阎休p輕掙了一下。 “你沒用晚膳?”裴延溫聲問。 “用了??蓜偛挪皇窍牟簧袤w力了嘛,得吃點(diǎn)夜宵墊墊肚子?!?/br> 聽到她這話,裴延哼笑一聲,翻了個身又把她壓了回去。 他那雙黑眸帶著幾分戲謔的笑,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你耗了什么體力?全程都是我在使勁?!?/br> 這個人怎么回事,都不害臊的么! 陶緹耳朵紅了一片,羞怯的將臉扭向一旁,避開他的目光,卻又有點(diǎn)不服氣,咕噥反駁道,“叫不要力氣的?。俊?/br> 裴延一怔,旋即哈哈笑出聲來,堅碩的胸膛都笑得發(fā)顫。 見他笑得這么大聲,陶緹急急忙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裴延拿開她的手,斂了笑意,故作認(rèn)真道,“嗯,你說得對,是挺費(fèi)嗓子的?!?/br> “你不許說了?。?!”陶緹兇巴巴瞪著他。 瓊綺說得對,不管男人在床下多么光風(fēng)霽月,多么溫潤謙和,到了床上都是惡劣的! 見小姑娘要炸毛了,裴延趕緊順毛,揉了揉她的發(fā),將她拉起來,哄道,“乖,咱們?nèi)ズ入u湯,吃飽了再歇息,嗯?” 陶緹一直挺好哄的,尤其當(dāng)裴延溫溫柔柔朝她笑,光看這張臉,她都?xì)獠黄饋砹恕?/br> 兩人簡單穿戴一番,又手拉手的去外面喝雞湯。 那黃芪枸杞烏雞湯用陶瓷盅盛著,小火慢燉著,一打開盅蓋,頓時一陣濃郁鮮美的香氣撲面而來。烏雞燉得爛爛的,雞油都熬了出來,與黃芪、枸杞的藥效一起融于清亮淡黃的雞湯之中,光聞著味道就讓人食指大動。 兩人一人分了一半,裴延將雞腿都夾到了陶緹碗中,“阿緹,辛苦你了,你多吃些?!?/br> 陶緹端著碗的手一頓,瞇起眼睛盯著他:總感覺他這話還是在笑她。 裴延眼神坦然,面露無辜。 陶緹撇了撇唇,也沒客氣,夾起雞腿就吃。 那烏雞燉的入口即化,半點(diǎn)不柴,雞皮也滑嫩鮮美,配合著清甜的雞湯一起下肚,胃里都暖烘烘的。 “殿下,你快與我講講昨日婚宴上的事,刺客怎么就闖進(jìn)來了?而且聽說死了不少人,都是些赴喜宴的客人嗎?”陶緹問。 昨日玲瓏只說了個大概,搞得她忍不住腦補(bǔ)那場景,就連晚上做夢都是那些畫面。 裴延見她好奇,也沒隱瞞,那些血rou橫飛的可怖場面他簡單略過,只將刺客出現(xiàn)到發(fā)現(xiàn)密室的過程具體講了一遍。 陶緹聽得一愣一愣的,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 末了,裴延道,“父皇已經(jīng)命刑部與大理寺一起調(diào)查此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有結(jié)果了?!?/br> 陶緹蹙眉道,“那裴靈碧她還在周府嗎?我聽說她好像腦子有些不清楚了,皇后娘娘應(yīng)該會替她求情吧?” 裴延眉宇間泛著冷淡,沉聲道,“周家的男丁都被押入大牢,裴靈碧與周家一干女眷尚且留在周府,由重兵把守。至于皇后……呵,她這會兒怕是顧不上裴靈碧了?!?/br> 陶緹想了想,點(diǎn)頭道,“也是,皇后和裴長洲現(xiàn)在肯定煩著呢?!?/br> 沉吟片刻,她緩緩抬眼,定定的看向裴延,“殿下,周家這事……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兩人眼神交匯著,裴延斂眸,嚴(yán)肅又認(rèn)真,“是。” 陶緹靜了靜,臉上并沒有驚訝。 從知道裴延是個白切黑開始,她就清楚他肯定會參與到朝堂爾虞我詐的紛爭之中。 深吸了一口氣,她眨了下眼,試探地問,“周府倒了,那下一個是不是輪到裴長洲了?” 裴延修長的手指似漫不經(jīng)心得敲了兩下桌面,薄唇微啟,“快了。” 頓了頓,他輕聲道,“但下一個應(yīng)該是勇威候府。” 陶緹呼吸一窒。 手中的湯勺滑進(jìn)碗中,她眉頭擰起,“勇威候府和周家有關(guān)系?” 裴延低低的嗯了一聲,“你母親正是因為勇威候府與周家交好,暗中支持裴長洲,才決定與你父親和離?!?/br> 陶緹眉頭皺得更緊了,原來張氏突然要和離,是為了這個? 她還以為是張氏忍受不了勇威候這個渣男,終于痛下決心,求個解脫,沒想到根本原因是為了不讓女兒為難。 陶緹心頭有些唏噓:其實張氏還是愛女兒的。只是從前,她一直犯著大家長們慣有的毛病,總是試圖以愛之名去控制孩子的人生。 裴延見陶緹久久不說話,恍然想起牢獄中周平林那個惡意滿滿的笑,心沉了沉,忍不住輕喚了一聲“阿緹”。 陶緹回過神來,看向他,“那殿下打算怎么處置勇威候府?全殺了嗎?” 裴延對上她的目光,冷靜的語氣下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勇威候府我必要除去,不過我可以留勇威候一條性命?!?/br> 陶緹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是打算將勇威候府徹底搞垮的。 她對勇威候府是沒什么感情可言的,而且張氏已經(jīng)和離了,裴延要對付,也牽扯不到張氏。 至于勇威候這個生父,他明知道周家和裴長洲一直覬覦著太子之位,卻選擇幫扶裴長洲?足見他對嫁入東宮的女兒毫無憐憫之心。 或許太子之前呈現(xiàn)頹勢,勇威候作為太子的岳丈,不幫扶也就算了,明哲保身倒也是人之常情。但他不幫自己親女婿,反而幫著女婿的對家,這就實在令人寒心。 張氏對原主還有生養(yǎng)之恩,勇威候這貨除了貢獻(xiàn)一個jingzi,這些年也沒對原主多疼愛。陶緹自然不會替這種渣爹求情。 她朝裴延道,“殿下,你留他一條命已是仁至義盡,至于其他的,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用顧及我。他對我和母親本就沒多少感情,現(xiàn)下母親和離了,他又這般薄情寡義的對東宮,我又何必顧念他呢?” 裴延聽到她這話,握了握她的手。 陶緹反握住他的手,輕輕一笑,又想起什么似的,道,“我明日想見母親一面?!?/br> 張氏此時正在長安城中,前幾日她剛從洛陽回來,打算考察一下炸雞店,準(zhǔn)備在洛陽開分店。 怎么說勇威候府也是張氏待了近二十年的地方,所以陶緹想給她打個預(yù)防針,好讓她有個心理準(zhǔn)備。 裴延略一思索,答應(yīng)下來,“好,明日我安排一下?!?/br> 第125章 翌日,午后。 初冬明凈的陽光灑在庭院里,大樹下的石桌上放著兩小鍋酸湯肥牛米線,中間擺著一碟色澤誘人的虎皮雞爪、一碟鹵豆干,還有兩杯暖洋洋的珍珠奶茶。 陶緹與張氏對面對坐著,貓咪元寶懶洋洋得依偎在陶緹的腳邊,瞇著眼睛曬太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生意上的事,張氏嘗著鹵香醇厚的鹵豆干,神態(tài)自若的贊道,“這個豆干不錯,咸香適中,越嚼越有味,用來下酒最合適不過了。” “母親要是想喝酒,我前陣子正好釀了好幾大壇的葡萄酒,您晚些可以帶些回去喝?!碧站熯呎f,邊啃著個香噴噴的虎皮雞爪,雞爪外皮松酥又不失彈性,內(nèi)里卻是燉得酥爛,抿一口就化掉般,啃了一個就想再啃第二個,根本停不下來。 “好,你釀的酒定然不錯。”張氏笑著應(yīng)了一聲,拿起筷子吃起酸湯肥牛米線來。 冬日里吃這種湯湯水水最是暖身,湯汁酸爽開胃,一片片雪花肥牛極大的滿足了吃rou的快感,米線軟糯有彈性,一口肥牛一口米線再吸溜一口鮮香的酸湯,酸酸甜甜中又有淡淡的香辣,那充實溫暖的幸福感,真是誰吃誰知道。 見張氏吃得停不下筷子,陶緹也暗暗松了口氣,她是特地做這道酸湯肥牛米線的。 畢竟待會兒要商量一些沉重的事,這酸酸暖暖的熱湯喝下肚,心情也能好些。 不多時,桌上的食物吃了個干凈。 陶緹抱著元寶,與張氏一起回了里屋。 玲瓏奉上兩杯廬山云霧茶后,悄然退下。 陶緹輕輕摸了摸元寶柔順的毛,斟酌一番,抬頭對張氏道,“母親,今日請你進(jìn)宮,除了商量開店的事,其實還有一件事……” 張氏一只手端著茶杯,另一只手揭開杯蓋,濕潤的茶香在鼻尖縈繞,她眉眼間一片淡然,等著陶緹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