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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倆生死離別的時候,張幻吾還是很敬業(yè)地沖了過來:“……我要為民除害!”還順便重復了一下他的臺詞。 正在允夢澤琢磨接下來要怎么處理關瞳的問題時,懷里奄奄一息的妻子忽然回光返照般從袖子里掏出匕首,起身刺入撲過來的張幻吾腹部。 張幻吾猝不及防地僵住,愕然睜大雙眼:“你!”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為了愛情六親不認的面紗少女毫不留情地拔出匕首,張幻吾擠出一個痛苦的表情,憤然脫光衣服倒在地上:“啊,我死了!” 面對這峰回路轉的劇情,允夢澤真想表揚一下他們:你們真是精神病人思路廣,智障兒童歡樂多啊。 面紗少女轉身抱住他:“正義的俠士被我干掉了,我們又可以繼續(xù)幸福快樂地在一起了。” 允夢澤指了指那些人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秘密,還愿意跟我在一起?” “無論你做過什么,我都不在乎?!泵婕喩倥辛Φ碾p臂將他抱緊,深情地說,“我們對彼此承諾過,無論你做了什么,我都待你如初。” 他聲音輕顫,動情至深,在不斷靠近允夢澤的同時,還閉上了眼睛,想用一個吻來鑒證他們的愛情。 允夢澤皺了皺眉,按住他的肩膀,突然掀起了他的面紗。 面紗下露出一張好看的臉,允夢澤與他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幾秒鐘之后,好像打開方式不對是的,又默默放下手把面紗給他戴了回去。 面紗少女發(fā)出不怎么少女的低沉笑聲,主動摘掉面紗說:“怎么了,我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死skr人。允夢澤頭疼:“封先生,你還有這種愛好嗎?” 封東岳調(diào)整了一定的視覺數(shù)據(jù),可以說如果他真有個meimei的話,大概就長這樣。 他本來就長得很帥,若非總是冷淡面癱,其實是第一眼就叫人心跳加速的臉。將五官進行一定程度的柔化后,眼前這張臉更是皎潔似月,令人驚艷。 除此之外,他只是調(diào)整得矮了一點、瘦了一點,其他都沒變,連喉結都突兀地立在脖子當中,可以說是很敷衍了。 允夢澤在生氣之余又特別想笑。同時他還有點負罪感,原主都被玩壞了,他應該感到同情才對,怎么這么不厚道呢。 敢于為愛穿裙子的才是真男人。封東岳很入戲地說:“現(xiàn)在的我不是封先生,是你的愛人?!?/br> 允夢澤突然想起之前大舅子說“我的meimei美貌與智慧并重”啥啥啥的,他只想說,美貌與智慧先放在一邊不說,“病重”反正是特別明顯。 他嚴肅地說:“我現(xiàn)在是在工作,沒時間陪你玩。關瞳呢?現(xiàn)在劇情沒有結束,讓他來探尋山莊的秘密完成結局,你不要搗亂?!?/br> “我也有個秘密,”封東岳走到允夢澤面前,“就藏在我的裙子里,你可以自己找找?!?/br> “我暈針?!痹蕢魸蓱B(tài)度和煦地拒絕了,“別鬧了,我讓白墨把系統(tǒng)設置一下,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封東岳突然將他拉到懷里,順勢向后倒在房間中央的大床上。鋪了滿床的玫瑰花瓣飛上空中,飄然落在二人身上。 他雙臂緊緊環(huán)住允夢澤的腰:“都說了我現(xiàn)在扮演的是你的第十六任夫人,按照接下來的劇情,當然是小別勝新婚。”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允夢澤差點一頭撞在封東岳臉上。他想讓白墨趕快去精神交互模擬室把系統(tǒng)關掉??墒且膊恢啄诟墒裁?,耳機里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只得在床上奮力撐起手臂說:“劇本里沒有這一幕?!?/br> “你要在我身上做俯臥撐嗎?”封東岳寵溺地一笑,“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姿勢,我們可以換一個?!?/br> 他抱著允夢澤在床上翻了個身,反將人壓在身下:“臍橙你喜歡嗎?” 什么臍橙,贛(干)南(男)臍橙嗎!允夢澤盡量保持冷靜的語氣說:“你不是扮演女主角的哥哥嗎,怎么又成了女裝大佬,關瞳到底在哪?” 封東岳收緊手臂:“我怎么可能讓別人跟你成親?!?/br> 允夢澤:“這是演戲,又不是真的?!?/br> “無論真假,我都不會允許。”封東岳收起笑容,目光深沉似海,“清醒也好,夢里也罷,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br> 允夢澤在他略顯憂郁的眼神中怔了一下,掙扎無效之后對筋rou少女說:“你要演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按照劇本來?!?/br> 封東岳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覺得這個劇本的結局不太好,應該是主角在殺掉多管閑事的俠士之后,跟他心愛的男人幸??鞓返厣钤谝黄鹆恕!?/br> “這是什么毀三觀的劇情,”允夢澤都被氣笑了,“我扮演的是反派?!?/br> 封東岳滿不在乎地說:“只要兩個當事人在一起開心,管他誰的三觀五官?!?/br> 反派當事人表示拒絕:“我的三觀不接受這種斯德哥爾摩癥候群式結局。” 兩人寬大的衣衫在床上流云飛霞般鋪開,交織貼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封東岳低頭看著允夢澤皺起的眉和冷淡中帶著緊張的眼神,腦海中浮現(xiàn)出似曾相識的一幕。他胸口涌起浪濤般激烈的情感,卻全部化作一縷柔情,只抬手將允夢澤臉頰上的發(fā)絲輕輕拂到耳后,喃喃道:“……一次就好?!?/br> 允夢澤沒聽清楚,看著他微微發(fā)紅的眼眶說:“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