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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而去。 曹cao一路狂追,身后的步兵已經(jīng)遠遠的落在了后面,可是卻與前方的遼東軍漸漸拉開了距離,(遼東軍的這個小隊只有十人,可戰(zhàn)馬卻有一百來匹,平均一個人十來匹,如此一來,馬力不竭,自然是與后面的追兵越拉越遠。曹cao也正在納悶,自己手下衛(wèi)隊的戰(zhàn)馬都是良駒,怎么反而跑不過前面的遼東軍,不過當大營之處火光沖天之時,曹cao明白了,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暗叫一聲不好,曹cao立即帶著士兵回救大營,與此同時,第一波前去追擊的在千鐵騎看到火光也返轉回來,一同回援大營,兩路人馬來到營前之時,整個營寨已經(jīng)燒成了一片焦土,空氣中到處彌漫著尸體燒焦的陣陣惡臭,看到這一幕,曹cao久久無語,自己的數(shù)萬大軍,竟然讓袁新在眼皮子底下跑了,還燒了自己的大營,這傳將出去必然軍心大損,看來袁新果然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勁敵,這更增加了曹cao除掉袁新的決心。 “此時大營中的潰兵已經(jīng)陸續(xù)繼蟻聚而來,曹cao立即問道:“荀文或在哪?” 一個被火熏烤的臉色黝黑的士兵壯著膽子答道:“丞相,荀先生被來襲的敵軍抓走了?!?/br> 曹cao只覺及袋“嗡!” 的一下子,差一點從馬上跌下來,自己的堂堂軍師,竟然在萬軍之中被捉走了,這傳將出去,自己的臉面往哪放!曹cao手下的兩大軍師,一向臉和心不和,眼見自己的竟爭對手走了,戲志才心里樂開了花,從此以后,曹cao就要更加器重他了,雖說心中得意,可是表面卻不能露出來,戲志才貓哭耗子的寬慰曹cao道:“主公,荀彧師足智多謀,他必可尋出脫身之計,主公不必過于掛念?!?/br> 明日戲志才說的是假話,可曹cao此時也是毫無辦法,氣的他火冒三丈的大叫道:“袁新,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曹孟德也不會放過你!” 南陽城以東百余里是一片山區(qū),山勢險峻,氣勢雄偉,樹森蒼翠挺拔,自黃巾起義以來,百姓為逃避戰(zhàn)亂,陸續(xù)跑到了山中避難,袁術在控制南陽之后,開始大興土木,榨盡了民脂民膏,一些活不下去的老百姓就聚集于此呼嘯山林,以圖能茍延殘喘得以活命,依仗著地利,不論是袁新還是曹cao,幾次進兵圍剿均未得逞,而袁新為了逃避曹cao的追捕也帶著人馬來到了這里,經(jīng)過長時間的行軍,進入山中之時,袁新的手下只剩下了三百余人。 回頭望了望身后的士兵,一絲苦笑不由浮現(xiàn)在袁新的臉上,四千的精銳之師,如今只剩下了三百多人,十不存一,而且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曹軍一直在苦苦追趕,弄的自己亡于奔命,最令他心酸的是,軍師賈詡竟然為了救他而死,神箭易風生死不明,袁新什么時候打過這樣的窩囊仗,一想起來就不由的窩火。 看了看身后被捆在許禇馬上的荀彧,袁新的心中總算有了點安慰,這荀彧也是東漢末年第一流的人才,他一心擁護漢室,不遠千里赴許昌投奔曹cao就是奔漢帝去的,后來漢獻帝雖然逃到了長安,可是他因為感念曹氣cao的知遇之恩而一直在其手下效力,成為曹cao的兩大軍師之一,在曹軍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如今雖被袁新所擒,但其天生傲骨,自然是不甘屈服,一路之上對袁新是破口大罵,以期能來個痛快的,所幸袁新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臉皮厚,任你荀彧罵詞花樣百出也不動聲色,后來還是許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找了塊破布堵住了荀彧的嘴巴,才讓眾人的耳朵輕靜了下來。 對于如何處理荀彧,袁新已經(jīng)有了想法,如果自己這次能帶著人回到長安,那么就讓獻帝來說服他,說服不了就讓他與田豐、沮授一樣去教教學生,也算為教育下一代做出了貢獻,反正是不能落入曹cao的手中與自己做對,如果沖不出去,那么沒辦法了,只好殺了他,自己就算死也也要為遼東軍去一個大敵,為郭嘉他們掃清道路。 “主公,前方林中有一塊平地,我們就在此處扎營吧?!?/br> 前方探路的斥候報道。 袁新一點頭,帶著眾人走進了山林之中,已經(jīng)走了一天一夜了,還水米沒打牙,袁新背靠在一棵參天古樹的樹干之下坐了下來,從懷中取出干糧就著侍衛(wèi)遞過來的溪水充饑,一邊吃,一邊看向荀彧,此時的荀彧也餓的沒了力氣,也就不理睬袁新投來的目光,袁新一看此景,料想荀彧也沒有力氣再罵了,立即使了個眼色,兩個侍衛(wèi)走了過去將荀彧嘴上的破布拿了出去。 “把他手上捆的繩子也解了吧。” 袁新說道。 “主公,他要跑了怎么辦?” 許禇問道。 “呵呵,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在這深山野嶺要是自己行走,不過是給野獸做個點心而已。袁新的話如同一枚鋼針扎入了荀彧的心臟,說實話,當聽到袁新要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時,荀彧那發(fā)達的大腦就開始運轉進來,思考著逃跑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可是袁新的話卻讓他剛有點希望火花的心又熄滅了,是啊,在這到處都是陷阱的深山老林之中,就算自己逃出出去,也不過成為野獸的大便而已,荀彧無力的垂下了頭去。 看到荀彧這個樣子,袁新心中暗笑,堂堂的荀文若也有這樣窘的時候,當邊的侍衛(wèi)將荀彧身上的捆綁松了下來,荀彧一句話也沒說,把臉別了過去,袁新一示意,手下人趕緊把干糧和水送到了荀彧面前,荀彧思索了良久,終于開口吃了起來,看到荀彧開口吃飯了,袁新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最擔心的就是荀彧有這個時代文人所流行的文人氣節(jié),只要他開口吃東西了,說明他還沒有心存必死之志,事情還是有可為的。 荀彧的事以后再考慮,現(xiàn)在擺在袁新面前 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在這大山中站住腳,擺脫曹軍的追趕,在這茫茫大山之中,袁新也是兩眼一摸黑,找不到東南西北,如何生存下去就成了首要問題。 就在袁新正在休息之時,在密林深處的一棵高大的古樹上射出了兩道精光,不時的向遠處的袁新部發(fā)出狼一般的兇光,一個身披狼皮衣的精壯漢子如同猿猴一樣從樹上一躍而下,迅捷的向森林深處跑去,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跑到了一處由一排圓木搭成的木屋前單膝跪了下去。 “頭領,約有三、四百官軍正在外面的林中扎營,不知這一票我們做不做?” 報信的漢子說道。 “官軍?呵呵,進了這大山,就是我坐地虎的地盤,任他什么官軍,叫他有去無回!兄弟們,給我抄家伙!” 數(shù)百衣衫襤褸的漢子從樹梢上、草叢中、山洞里鉆了出來,手持著各式五花八門的兵刃走了出來,很多人手中甚至拿著耕田用的鋤頭作為兵器,如果可以稱為軍隊的話,這樣的一支雜合軍隊就晃晃悠悠的集中在了木屋前。 “弟兄們,我們走!” 坐地虎一晃膀子,手拿一柄大錘走在了最前方。別看這些山賊兵器和衣衫不怎么樣,可是這一聽有買賣來了,一個個立即精神抖擻,渾身發(fā)著殺氣,時世造人,這樣的一個亂世將這些本來樸實的農(nóng)民變成了一個個打家劫舍的山賊,實在是叫人可憐、可嘆。 此時的袁新正在休息,幾天來的征戰(zhàn)讓所有的人都疲憊到了極點,一個個倒頭大睡,只有兩個哨兵在不時的四處張望著,坐地虎可是個打家劫舍的老手,能做這幾百人的頭領,自然也有兩把刷子,立即派了幾個山賊去收拾哨兵,此時放哨的兩個哨兵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暈暈欲睡,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偷襲,“撲哧!撲哧!” 兩聲,兩個人的喉嚨被從后面摸上來的山賊割開,鮮血噴了出來,坐地虎嘿嘿一笑,一揚手,示意山賊們放心的向前,然而出忽他意料的是,一陣刺耳的哨聲突然響了起來。 袁新治下的遼東軍向來有一個習慣,布置哨兵向來布置兩班,一班明哨,一班暗哨,正是這個暗哨救了袁新